一拳就扫了过去。萧伟笑得无比灿烂,正和项翔换着眼神儿,肚子上就挨了一拳。虞斯言这一拳可不比项翔轻多少,萧伟捂着肚子就蹲到了地上。吕越眼睁睁看着萧伟挨了一拳,顿时尖叫了一声,跑了过来,用力的一把抱住萧伟,揩油的手在萧伟身上到处乱摸乱搓,还满怀关切的低头问:“你没事儿吧,哪儿疼啊”这边儿关怀完,他又抬起头来瞪着虞斯言,“你干嘛呢你就这么跟人家打招呼啊,什么部落的”吕越这一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儿来了,虞斯言赶紧站起来弯腰扯住萧伟的胳膊,挺担心的歪头瞧了瞧,“对不住啊,你从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了我一跳。”项翔坐着动都没动一下,他扯了扯虞斯言,说:“坐下吧,别搭理他。”萧伟挨这一下,胃都抽搐十多秒,疼得他岔气儿,等缓过气儿,他第一件事儿就是推开吕越,然后站了起来,对虞斯言伸出手,文质彬彬的笑着说:“萧伟,虞斯言,虞老大是吧,我早就听翔子提起你,一直想见见,终于给我见着了。”虞斯言低头看着萧伟伸出来的手,很大气的伸出爪子和萧伟击了个掌,然后担心的问:“那个你没事儿吧”萧伟慢慢的放回手,笑容变得兴味,他看了项翔一眼,笑着说:“没事儿,这都是报应。”说完,萧伟冲呆住的虞斯言摆摆手,走到前排,选了个前后都没人的空位坐了下来。项翔把虞斯言摁回座位上,让空姐关了过道舱门。虞斯言一边拉毯子一边频频的撩起眼皮看向隔着他几排远的萧伟,他凑到项翔耳朵,低声问:“项翔,你这哥们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项翔楞了一下。“他活着就是个问题。”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你怎么说话呢他一个人,你去陪陪他。”项翔没吱声,冲着前面扬了一下下巴,虞斯言扭头看过去,只见吕越已经霸占了萧伟旁边的座位,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热了”虞斯言大惑不解。项翔还是那句话:“不知道。”看着虞斯言还盯着萧伟,项翔心里有点不舒坦,他一掌盖住虞斯言的眼睛,对着耳朵小声说:“老大,你既然睡不着,要不咱们接着讲鬼故事吧。”虞斯言拉开项翔的手,抬眼一瞪,毫不留情地驳回,“你无聊不无聊,我给你说,我最烦神神叨叨的人,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些玩意儿。”他翻了个身,用毛毯盖住全身,只露出一个冒出丝丝寒气的后脑勺对着项翔。事实证明,虞斯言才是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最相信的人,一晚上的鬼故事居然让他精疲力竭,现在安安静静的一睡下,没多会儿他就着了。项翔听着虞斯言逐渐绵长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走到了萧伟和吕越身边儿,开门见山的问:“你来干什么”萧伟推开吕越的脸,冲着项翔奸笑着,“消遣。”项翔的表情瞬间变得邪肆狠厉,嘴边慢慢勾起狞笑,“你拿我消遣”吕越抬起手机咔擦了一张,然后迅速拉开裤腰带,把手机塞进裤衩子里,仰起脸笑呵呵地威胁项翔,“刚才那表情真不错,你说要是咱虞老大发现你还有这表情该有多激动啊”项翔俯视着嬉皮笑脸的吕越,抬脚就朝吕越的裤裆踩去,吕越顿时吓得小脸刷白,一个翻身趴到了萧伟腿上。扭脸一看,真皮座椅都陷了进去,这要是块儿肉那准得踩扁。萧伟卡着吕越的咯吱窝把人丢回原位,嫌恶的拍拍裤子,“你要作死别扯上我,我跟你没关系。”吕越瘪瘪嘴,从裤裆里掏出手机,当着项翔的面儿把照片删了。项翔就不在乎什么照片,只是单纯不喜欢被威胁,他盯着萧伟警告道:“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这时候空姐走了出来,提醒飞机马上要起飞了。项翔再瞟了萧伟一眼,长腿迈开,回了座位。吕越别着头,看见项翔落座了,立马转过身,气鼓鼓的盯着萧伟,“我是在帮你,你居然见死不救,我差点就特级伤残了”萧伟扣上安全带,淡淡的看了吕越一眼,“你没了把儿不挺好,灵魂和肉体终于归一了。”吕越盯着萧伟瞧了好一会儿,突然娇羞的瞪了萧伟一眼,撅着嘴说:“原来只是我的性别在一直困扰你,你怎么不早说呢,为了你我愿意穿女装、扮女人,变性也可以啊你一定已经苦恼很久了吧,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这么迟才发现呢”萧伟被吕越瞪得浑身一激灵,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从哪儿得出这结论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苦恼很久了”吕越深情地望着萧伟,款款地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萧伟面无表情的看了吕越一眼,取下耳罩戴上,再拿出一边儿的眼罩盖上,开始睡觉。吕越收起表情,面色严正的凑到萧伟耳边,把耳边撬起一条缝儿,轻声说:“我给你说,项翔在虞斯言面前特别能装孙子,虞斯言到现在还以为项翔是个呆萌货呢”萧伟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把耳罩取了下来,“你接着说。”吕越得逞的一笑,不看我也成,先攻占听觉中枢“项翔当初”飞机飞到香港、中转了一次,虞斯言半梦半醒,吃了点东西,换了个飞机又接着睡,机舱里密不透风,还开着空调,这是虞斯言很受不了的,整个人都打蔫儿,全程15个小时,他几乎就是吃喝拉撒睡,根本不想开口说话。飞机降落在墨尔本机场,正好是早上的八九点,气温十几度。一下飞机,虞斯言心情就好了。墨尔本的空气特别好,国内根本没法儿比,最关键是这温度,舒服得让他想爆粗口。吕越安排的这次旅游完全是品质豪华游,一行人根本没住酒店,而是住到了圣基尔达一排毗邻海边的小别墅里。四个人一栋小别墅,吕越整整租了连着的四栋。虞斯言站在第一栋别墅的门前,回头看看海天一线的湛蓝,脸上也呈现出海一般的青蓝色,他咬着腮帮子盯着吕越,一字一顿地说:“你真会享受啊”吕越干笑了几声,提过虞斯言的行李进了别墅,赶紧岔开话题,“那个咱们赶紧把行李放好吧,导游等着呢。”虞斯言站在门口,看着项翔和萧伟提着行李进到别墅里,他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已经花了,他还能怎么样,还不如好好享受。忽然,他察觉到一道视线死死的钉在他的侧脸上,亚洲男孩儿,就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男孩儿很热情的朝他挥着手,虞斯言很纳闷儿,外国人热情到这地步迟疑了一会儿,虞斯言抬起手也朝男孩儿挥了几下。“你在干嘛”项翔一出门儿就看见虞斯言在对天空挥手,不禁觉得有点想笑。虞斯言扭过头,看着项翔说:“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和我打招呼。”项翔转眼看去,阳台上空无一人,“没人。”虞斯言盯着空荡荡的阳台,讷讷道:“刚才还在啊”项翔走过来,一把勾住虞斯言的脖子。“别看了,走吧。”虞斯言回头看了一眼别墅,问道:“吕越和萧伟呢怎么还不出来”项翔勾拽着人在自行车道上慢悠悠的走着。“他俩都磨叽着呢,咱边走边等。”虞斯言哼笑了一声,用手肘顶了顶项翔,打趣儿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俩站一块儿就有种双贱合璧的感觉。”项翔难以抑制的低笑出声。就在那无人的阳台,项绯平铺在阳台的地板上趴着,呼吸急促,浑身冷汗,眼珠子瞪得浑圆。哥债主悍夫 101 项家二少爷虞斯言初来墨尔本还有些不习惯,因为这儿虽然天高气爽,但日晒确实不一般。他在质朴的小镇上给自己和项翔买了特原始的大草帽,再配上复古大黑框墨镜,俩人一路上勾了无数秋波暗送。导游定了三辆房车,带他们去了大洋路。他又一次发现吕越拿着他的钱烧,一大帮人坐着直升机飞机绕着海岸线来回飞了一圈,要不是风景确实好得无话可说,他都有把吕越高空坠物了的冲动。时间很多,所有没人着急,他们一行人一个团,导游可不敢催,他们走到哪儿要停就停,玩儿累了,周围到处都是咖啡店和小吃店,够他们坐下来随便歇。虞斯言对墨尔本的不习惯就是在各大小吃店里穿梭没的,他拽着项翔几乎是看见一个店就得进去一趟,他不懂英语,项翔就是他的翻译,他要问什么、买什么,就靠项翔,俩人整天形影不离。玩到晚上吃饭,一帮子人都脱力了,连项翔都有些困倦,只有虞斯言精神倍儿好。他吃了一路,人家歇脚的时候他就坐下来吃,体力补充得特别及时到位,就算是这样,虞斯言晚餐还是一个人吃掉了一公斤的虾,整整60刀,他在吃上一点不心疼钱,吃完了还打包了一份儿,说是晚上当夜宵。为了配合打了鸡血的虞斯言,项翔在吃完晚餐后再点了一杯shontbck。虞斯言不想喝咖啡这玩意儿,平时吕越喝满是奶泡的卡布奇诺他都没兴趣,不过今天玩儿得心情大好,他看见项翔喝,抢过杯子就嘬了一口。堪比中药的液体刚沾上他的味蕾就被他直接喷到了对面吕越的脸上。晚上十来点,导游带着他们把房车停在了一片草地边儿,打算就跟这儿睡觉。车上有床也带着帐篷,受不了夜间大降温的人就留在了车上。对于虞斯言这种喜欢空气好的火体人,当然是选择帐篷。车上的帐篷数量是按照人头儿算的,每个人都有,项翔要和虞斯言一块儿睡,立马就被虞斯言驳回了。项翔可怜巴巴的拽着虞斯言的衣角说:“我怕海,晚上听得海浪的声音我睡不着。”虞斯言有瞬间的心软,可萧伟的一声爆笑让他顿时面上一郝。他从项翔的手里扯出衣服怒骂道:“这么大一块儿,浪都卷不走你,怕个鸟啊,自个儿睡”项翔冷冷的瞪了萧伟一眼,轻悠悠地抛出一句:“那些死在海里的人,鬼魂儿会在晚上从海底飘起来,随着大浪拍到海滩上,然后就把岸上的人拖进水里吃了。”前面走着的虞斯言脚步顿住,站了几秒,扭过头来,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看着项翔斥道,“我就给你说少整这些什么鬼不鬼的,这世上就没鬼,知道了吧行了行了,你赶紧跟我过来吧,就这一次啊”项翔再一次得逞,虞斯言单线条的脑子让萧伟都为他捏一把汗。看着俩人走远,吕越凑到萧伟身边,贼兮兮地问:“你说今天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儿要不咱们拿帐篷跟上”萧伟鄙视了吕越一眼,再把视线移回项翔和虞斯言的背影上,淡淡地说:“项翔没你这么脑残,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懂什么。”吕越非但不生气,反而竖起大拇指夸到:“陛下果然英明。”萧伟别了吕越一眼,闪身就上了房车,一把将车门锁上。吕越听见关门声才发现身边儿没人了,赶紧跑到车边一个劲儿敲门,还又嚎又叫的。过了一会儿,萧伟打开车窗,丢出一套帐篷和毯子,笑盈盈地说:“赶紧睡吧,挺晚了。”吕越大眼汪汪地瞅着关上的车窗,傻了一会儿,开始对车门拳打脚踢。操,车里还睡着美女导游,他今儿晚上就是不睡,也不能让这车消停虞斯言和项翔穿过草地,把帐篷搭在了沙滩上。海边降温确实很厉害,海风又特别大,俩人只把帐篷开了一个口,盖了好几床毯子才睡了。海浪哗啦啦的拍打着海滩,腥咸的味道夹杂在海风里灌入帐篷中。虞斯言眯了好一会儿都没睡着,项翔之前那话起了莫大的作用,他一听见海浪的声音就想到有尸体在沙滩上爬,越睡越清醒。辗转反侧了半天,他爬了起来,打开提灯,冲着旁边儿睡得特沉的项翔挥了挥拳头,然后拿过打包的虾,悄无声息的吃着。吃了几只,他转身去拿了放在帐篷一角的啤酒,可当他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