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示给得拐子呛了一口,头都不敢抬起开,可偏偏另一个主角却还在大笑,坐着一动不动,压根儿不知道已经被邀请了。项翔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远处笑得抖动的背影,眼眸阴沉的磨了磨牙,这小男人,勾人有一套,磨人更有一套虞斯言笑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有两个女人凑了过来,笑声也就戛然而止了。“你们好。”俩女人挺大方的打了个招呼。断背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咧开嘴笑着说:“美女,有什么事儿吗”拐子瞥了断背一眼,把筷子伸进锅里。俩女人显然不在乎是谁应答的,笑嘻嘻地说:“帅哥,刚才那光头哥哥和你们是一起的吧”断背脸色一僵,瞄着虞斯言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一起啊还是不是一起的啊”虞斯言面不改色,跟没事儿人一样吃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说:“他拉屎去了。”“那,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他电话呀”虞斯言答应得很干脆,“18523364988。”拐子和断背直愣愣的瞅着虞斯言。“他叫什么啊”虞斯言摸了一下鼻头,“吕越,双口吕,越南的越,问完了吧,我们还要吃饭呢。”“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谢谢啊。”虞斯言咬着筷子,撩起眼皮等着呆若木鸡的拐子和断背,“盯着我干嘛,接着涮”拐子和断背缩缩脖子,低下头互换了个眼神儿。老大啥时候也学会忽悠人了项翔从洗手间回到饭桌,心里积攒着深厚的怨气,他故意在里面多等了一会儿,可虞斯言居然还是没去找他。木得可以刚坐下来,虞斯言的眼神儿带刀的刮着他的头,他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光头啊。”虞斯言虎牙磨着筷子头,冷嗖嗖地说:“没见过这么亮堂的,看着就他妈想开瓢。”“”不仅木,还喜怒无常吃完饭回到酒店,一关门,虞斯言就心急如焚的撕扯项翔的衣服,勾下项翔的脖子火辣辣的啃噬。项翔脱衣服的技巧显然更高一筹,长指几下挑拨就将虞斯言剥了出来。两人一边纠缠一边缓慢移动,最后双双滚到床上。项翔养尊处优多年,皮肤弹性柔韧又光滑,手感好得没话说,虞斯言双眼逼红,喘着粗气儿沉声道:“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你他妈真滑溜,比女人摸着还舒服。”项翔一僵,声音阴森森的,“你拿我跟那些女人比”虞斯言痞笑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哄道:“她们没法和你比。”可就算是这么说,项翔心里还是不舒坦,他绷着脸别开头,寒气阵阵。不过再强的冷气对火体的虞斯言都没什么用,“木头,别这时候给我摔咧子,让我亲亲。”项翔瞳仁一缩,翻身将虞斯言压下,一口封唇,怒气和怨怼,疯狂地从嘴里发泄出来。虞斯言吻功不差,却完全跟不上项翔的节奏。不过两分多钟,虞斯言缺氧到发晕。项翔抬起头,依旧眼神不甘的俯视着虞斯言,虞斯言大喘了几口气,反手轻扇了项翔一巴掌,笑骂道:“操,就你这口活儿,跟多少人练出来的还敢跟我黑脸。”项翔一噎,愣了一下,趁着这一眨眼的功夫,虞斯言翻身将项翔撂倒。他搓了几把项翔的大光头,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闪着青光,“你是男人,我很清楚,这么大一块儿,老子能把你当女人看么”项翔心里一动,嘶哑地说:“言言,我想要。”虞斯言心里咯噔一下,血液都下去了几分热度,他有些为难地说:“现在还不行,你给我点时间。”项翔听了这话明显身体僵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要虞斯言甘心人下,确实需要时间,他可以再等等。虞斯言光是想到他要进入项翔的那地方,精气神儿的小虞斯言都打蔫儿了。他亲吻着项翔的耳际,心想:看来回去得赶紧治疗。有些败气氛,虞斯言脑海里突然闪过前两天看的那男男的片儿,眼珠子瞬间飙火。他往下挪了点儿地儿,让俩人胯骨相抵,顿时一股电流震到头顶,他爽得舔了舔嘴唇,伸手粗暴的抓住项翔的大光头,眯着眼,狞笑道:“木头,咱们压个豆浆吧。”项翔眼珠子一片浓黑,像是漩涡一样吸着人,这就准备翻身,却被虞斯言摁住肩膀。“我来,不过,你得叫点好听的。”虞斯言坏笑道。“好听的”虞斯言咬着项翔的下巴,轻悠悠的蛊惑道:“乖,来,叫声老公。”项翔挑起眉,火热的眸子渗出嗜人般的血色,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什么”虞斯言知道项翔生气,不过他自有办法,“就叫一声,我可是为了你做了莫大的牺牲呢”虞斯言说的是看心理医生的事儿,可项翔却想的是雌伏于下的事儿。讨好的啄吻一下下印在唇上,项翔腮帮子紧咬,虞斯言,我究竟能宠你到什么程度他一口凶狠的咬在虞斯言的耳朵上,撕咬得血串子直往下掉。虞斯言疼得背脊发硬,肌肉都绷紧了,却生生忍耐了下来。撕咬了好一会儿,项翔撇开嘴,血色染唇,切齿发恨地说:“老公”虞斯言扯开笑容,一口印上刺眼的血红,含着唇片子说:“真乖,我会好好赏你的。”第144章 老毒物和小毒物。折腾到凌晨,俩人战火方歇,床上一片狼藉,可困意逼得虞斯言这洁癖都懒得再动弹一下,抱着项翔就阖上了眼皮子。睡了没一会儿,床头上的手机就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虞斯言不耐烦的往项翔怀里拱了拱,拧着眉哼唧了几声,项翔抱着虞斯言滚了一圈,反手抓起床头的手机,撬开眼皮看了一眼。“谁啊”虞斯言嗓音嘶哑的问道。“吕越。”虞斯言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过电话接了起来,紧张地问:“搞砸了”“什么什么搞砸了”吕越疑惑道。虞斯言沉吟片刻,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倒在项翔胸膛上就睡着了。等第二天早上虞斯言再打开手机的时候,满屏全是短信提示,提示音响了整整十来分钟,条条还都显示着同一个号码。他搓了搓放纵后浮松的脸,等手机终于消停过后打了过去。吕越像是专门守着电话一样,待机铃音刚起了个头儿,对面就接了起来。“虞斯言,我谢你八辈儿祖宗”这句话就算不是咬牙切齿,而是平铺直叙地说,那也是骂人的话,但吕越是兴高采烈地说的,感激之情从那抖动的颤音儿就能听出一二。虞斯言抖了抖鼻翼,他才懒得管吕越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既然要谢他,那他就接着,“不用谢得这么历史悠久,谢在当下就成。”“你说刀山火海我都为你横冲直撞”虞斯言咂摸了一下嘴,这人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慷慨激昂到这地步。他试着提了个离谱的要求,“我和项翔这段时间都累了,要不,你坐火车来兴义,替我俩开开车”吕越这小肚鸡肠的人,居然特爽快的一口应了下来。“成啊,那我现在就出发。”接着,虞斯言就听见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行行行,打住吧,你昨儿晚上吃什么了,食物中毒啊抽得这么厉害。”吕越突然开始傻笑,那笑声比蜡笔小新见到泳装美女还猥琐,虞斯言顿时浑身一抖,把身边儿项翔的眼睛都震开了。“虞斯言,你真是我福星啊昨晚上有俩女的又是给我发短信又是打电话的,特别热乎,我一问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儿”听着吕越感激涕零的话,虞斯言纳闷儿了,“你这是转性了突然开始喜好女人了那萧伟咋办”“谁喜欢女人了我对萧伟痴心一片的好吧,山无棱天地合,打死不和我家小伟绝”虞斯言揉了揉太阳穴,“那你这么喜兴干嘛”项翔在虞斯言的腰眼上拱了几下,然后坐了起来。“小伟这两天正和我闹别扭呢,我就故意把电话丢在他车里了,本来想昨儿晚上借着拿手机的名义去摸黑搞点事儿,结果我还没去呢,他倒是自个儿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他那脸黑得,进门儿就把手机砸我脸上了,我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呢。”说完,吕越又傻笑了几声。项翔环住虞斯言的蜂腰,滚烫的早安吻重重的压在虞斯言的唇上,虞斯言把手机丢到一边,任凭手机那边的老年人自个儿一个劲儿叨叨,伸手勾住项翔的脖子,将吻加深。深吻过后,项翔恋恋不舍的浅啄了数下,最后还是在虞斯言的推搡下翻身下了床,朝浴室走去。虞斯言黑幽幽的眸子契在项翔那线条诱人的背影上,伸手从床头摸了根儿烟烧起来,吞吐了一口烟雾,这才重新拿起了手机。电话那头的老同志还在诉说着这段时间和萧伟的心酸战斗历程,虞斯言深吸了一口烟,说:“你丫就接着欠虐吧,行了,我给你说点正事。”吕越意犹未尽的住了嘴,“说吧,我听着呢。”虞斯言舔了舔尖牙,斟酌了一会儿,挺严肃地说:“吕越,我喜欢上男人了。”吕越佯装惊讶的咋呼了一声,“什么”虞斯言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接着说:“我还啃了窝边草。”吕越叫骂起来:“你果然对断背下手了”“”这装得也太过了虞斯言拿着电话瞧着,在吕越沉痛的谴责中深思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冷森森地冒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和项翔合起伙的吧”吕越叫声顿消,“项翔你啃的是项翔你也太重口了吧”啃断背才真重口吧“对了,你不是说要让我帮你什么吗赶紧说,我这儿马上要去公司上班了,最近业务挺多的。”虞斯言眯了眯眼,这话题转移得真明显,刚废话那会儿怎么不说要急着上班。他抖抖烟灰,说:“你找找白晓曦那闺蜜,就是那那什么夏,夏雨荷”吕越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夏雨荷,我还容嬷嬷呢幕初夏”“啊,对,你替我找找她,然后把电话发给我,但是千万别让白晓曦知道这茬啊”吕越纳闷儿道:“你找她干嘛啊”虞斯言瞥了一眼浴室的毛玻璃,抽了口烟说:“我得治治我这办不了事儿的毛病了。”吕越倒抽一口气,用力的啃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操,项翔果然段数高,这都勾得虞斯言动了揭下逆鳞的念头了。“放心,我马上找,找到立马给你回信。”吕越目光灼灼,一定得讨好了项翔,让项翔帮忙拿下萧伟才成挂了电话,虞斯言听着浴室淅沥沥的水声,勾起一抹狞笑,长腿一跨,下了床,指间夹着还未烧尽的烟段就钻进了浴室里,不消片刻,喘息声便传了出来。虞斯言这一晚上玩儿太厉害,早上还要接着闹腾,等从浴室出来,步子都虚浮了,吃完早饭还有点打晃。青春是要燃烧,但正事儿不可以不办,不然拿什么来替青春的荒唐买单呢。他趴在床上,一边守着对王万才的监控,一边时不时心里泛酸的看一眼身姿矫健的项翔在房里走来走去,“都怪你。”项翔正在为床上趴着的洁癖收拾乱成一糟的房间,冷不丁得了这么一句,纳闷儿道:“怪我什么”虞斯言吸了吸鼻子,盯着平板上的十来个小监控视屏,抱怨道:“你他妈有毒,沾了就上瘾。”项翔挑了挑眉,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小毒物心灵相惜岂需一点通,不点就通得挺好。“要不我以后叫你老毒物吧。”虞斯言突然笑着甩出一句,然后就顾自乐呵了起来,“要不老蛤蟆也行。”项翔伸手在虞斯言的大桃子肉上狠狠地抽了一下。“你干嘛”虞斯言瞪大了眼喝道。项翔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却邪气儿得不行,“你这嘴喷粪的时候,我也特想揍你。”虞斯言被项翔那眼神儿慑得一愣,他眨了眨眼皮子,翻了个白眼儿,扭头继续看他的监控。这一守就守到了上午十点多,搁在王万才小独栋里的那些监控终于显示出了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