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喉咙,眼珠子黯淡些。那时候他刚和萧伟好上,俩人出去玩儿的时候,他看见一家小店的橱窗里摆着一对双环戒,很兴奋的进店里看了看。萧伟当初还骂他矫情,太娘,戒指这种娘们儿的玩意儿都喜欢成那样儿。他就给萧伟解释说,双环戒,是未婚夫给未婚妻的,戒指紧扣在一起,看上去是一个,分开来却是两个,意义很重,代表着男方希望成为女方的另一半,是从俄罗斯传过来的旧俗,已经鲜少被人提及了。他没想过萧伟还记得,更没想过萧伟会专门打造一只双环戒给他,毕竟他不是女人吕越愣然的盯着戒指看了会儿,然后面无表情的拿起来戴上。他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出了房,敲响了隔壁穆英雄的门。穆英雄似乎是等在门口,吕越一叩门,穆英雄就将大门打开了,还是那耀眼的痞笑,“我还以为你要泡上一整晚呢。”吕越抬起脸,穆英雄顿时一愣,笑容一收,拧起眉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船上受凉了,脸色这么难看。”吕越朝穆英雄温柔的一笑,说:“穆英雄,我是来退货的。”穆英雄沉着脸看着吕越,满心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吕越接着说:“昨天谢谢你了,麻烦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穆英雄皱着眉,“那个萧伟,他来找你了”吕越有些诧异穆英雄怎么会知道萧伟的名字,可他却没再多问,“是,我要跟他回去了。”穆英雄抿着唇一把将吕越拽进屋里,关上门,“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跟鬼似的,他给你的只有痛苦,你还跟他回去,欠虐啊”吕越点点头,“嗯。”穆英雄焦躁的挠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吕越。吕越扬起爽朗的笑容,说:“我和他的事儿,你不了解,他给不了我未来,所以我才狠心离开他的,现在他来找我了,也承诺我了,刚才只是和他吵了一架而已,所以还在生气的余韵中,脸色不好是正常的吧。”穆英雄定定的瞧着吕越,吕越收起笑容,说:“穆英雄,谢谢你昨天陪我一天,还有,对不起。”穆英雄沉默了好一会儿,叹出一口浊气,无奈的笑了笑,摇着头说:“哎这种感情的事儿,我也不能强求你,你既然能开心的过,我还能拦着你么。”他走到电视机边儿,从机箱后面掏出吕越的证件,“但是你确定你跟他回去能开心”吕越嘟着嘴说:“两个人在一起,肯定还会有不开心的时候的,你让我怎么给你说啊。”穆英雄拿着吕越的证件拍了拍吕越的头,说:“你就接着混淆视听吧。”吕越笑着抓过证件,骂道:“操,都发烫了,你丫就不能换个地儿藏啊”穆英雄耸耸肩,一脸痞样。吕越深深的看了穆英雄一眼,道:“那咱们就此别过了,英雄兄台。”穆英雄扑哧一笑,看着吕越朝门口走去,见吕越拉开了房门,他突然说:“吕越,我是真的动了心的,他要是对你不好,你记得回来找我这备胎啊。”吕越扭过头来,瞪着穆英雄笑骂道:“你丫就是成心咒我,赶紧把自个儿推销出去吧”关上门,吕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低头盯着手上的证件,穆英雄,你是个好男人,我不能害了你第211章 狠心人。吕越坐在房间的沙发里,眺望着远处的海,一天又过去了,港湾的夜景再一次亮起,绚烂的景象真是不管什么心情下都觉得美丽。萧伟打开吕越的房门,看着坐得像是尊雕塑的吕越,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吕越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没有回答萧伟的话。萧伟走到吕越身侧,一眼就看见了吕越戴在手上的戒指,顿时扬起笑容,蹲到吕越身边,摸着吕越的手说:“想吃点什么”吕越收回视线,看向萧伟。萧伟包扎了一下伤口,头发被递掉了一块儿,还包着纱布,估计是萧伟嫌网罩太丢人,所以纱布上贴了很多医用胶,让整个人看上去滑稽又可笑。吕越不痛不痒的说:“随便。”萧伟知道,要吕越一时半会儿消气也不可能,他把玩着吕越的手,说:“都来香港了,你都没吃过香港的小吃,走吧,咱们去吃夜市。”吕越没任何异议的站起身,也不关心萧伟为什么要将他的吃喝拉撒都了解得如此详细,沉默着往门外走。萧伟跟着站起身,可一站起来,血冲上大脑,头顶的伤口涨疼了一下。他无奈的笑笑,吕越果然骨子里是剽悍的,那一下给他砸得,口子还不浅,缝了整整四针,还打了个破伤风针。他几大步跟上吕越,揽住吕越的腰。吕越也没推搡,依旧表情淡淡的,不过走到房门口,吕越说:“换个酒店住。”萧伟眼神深邃的盯着吕越看着,吕越这是不想他和穆英雄打照面吧。吕越潜意识里对穆英雄的保护让萧伟心生不悦,但是,他说过,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那穆英雄这人也不能再成为他和吕越的话题。“好,想住到哪里”吕越开门走出去,平静地说:“随便。”萧伟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要吕越消气,还得要花些功夫了。俩人走出酒店,一边逛着一边吃着街边的小吃。吕越没主动和萧伟说一句话,都是萧伟问他一句,他就答一句,萧伟问他吃不吃,他就点点头,就算是不喜欢的东西,他也没吱声。走了好一会儿,萧伟发现吕越的脚步慢了些,于是停了下来,让吕越在街边花园的椅子上坐着等他。吕越看着萧伟朝街对面走去,眼珠子转了转,站起身,顺着街边花园走出一段距离,再找了个四周都是灌木遮挡的椅子坐了下来,悠闲的看着海港。果然不出他所料,萧伟是派了人盯着他的,没过一会儿,萧伟就端着杯丝袜奶茶和一盒热腾腾的咖喱鱼蛋走到了他身边。“怎么跑这儿来坐着了,这儿风大,得吹感冒的。”吕越淡漠地说:“风景好。”萧伟顺着吕越的视线望了一眼,笑了笑,把热奶茶送到吕越手里,坐到吕越身边,“吃点这个,味道特别好。”吕越看着萧伟端到他面前的咖喱鱼蛋,猛然想起了虞斯言,掏出手机就给虞斯言打了过去。虞斯言正在给项翔上着药,电话一响就知道是吕越打来的。他摁下免提,问道:“今儿修行得如何”吕越蠕动了几下唇,酝酿了许久说:“萧伟和我在一块儿。”虞斯言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沉着脸数落道:“你还能不能有点男人的阳刚之气啊,就这么便宜他了”吕越阴沉地说:“你觉得呢。”虞斯言想了想,这才接着捣鼓项翔腿上的擦伤,“那你看着办吧。”吕越问道:“你的事情究竟得处理多久我还等着赚钱呢。”虞斯言看着项翔的伤,声音里透出股狠劲儿说:“你先别的路子赚钱吧,我这儿还忙着呢。”吕越也懒得多问,“你小心点,那我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向你汇报情况了吧”虞斯言嗯了一声,紧接着又说:“你和萧伟在香港多呆几天吧,最好呆个半把个月的,暂时别回重庆来。”吕越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到底怎么啦闹得这么厉害”虞期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项翔正在处理着,放心吧,你让萧伟接电话。”吕越满不情愿地说:“你自己再打给他,我”话没说完,萧伟就把手机从吕越手里抽了出去,佯怒的瞪了吕越一眼,然后将人紧紧抱住倾身在吕越脸颊上嘬了一口,“是我,说吧,什么事儿。”虞斯言一句废话都没有,“照顾好吕越,先别回重庆来,项翔这边儿出了点事儿,你们离得远点,他才能放心的办事儿,你怎么样没关系,你得把吕越保护好了。”萧伟直接过滤掉虞斯言话里不中听的那一句,正色地问道:“项翔怎么了”虞斯言斜睨着一脸若无其事还在看文件的项翔,手上夹着消毒棉的镊子狠狠的在伤口上压了压,“这傻逼明明知道车子的刹车被剪了,居然还敢开着车上路。”萧伟沉下脸,问道:“他人现在怎么样了”虞斯言冷冷地抛出一句话,“脑残了。”听见虞斯言这么说,萧伟就知道问题不大,“我知道了,你们自己注意着点,如果有什么需要,及时给我说,我就算”萧伟话都没说完,虞斯言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嘴角抽了抽,盯着电话骂道:“我操,你两口子怎么都一个德行,听别人把话说完就这么难啊。”吕越面无表情的拿过电话,在大衣上擦了擦屏幕上的口水,放回兜里。萧伟讨好的朝吕越笑着,“来,吃点鱼蛋。”虞斯言挂断电话,直接拽过项翔的腿,拿着酒精从膝盖上倒了下去,浇灌过整片伤口。项翔夸张的龇牙咧嘴,大声叫唤道:“言言,好疼啊”虞斯言全当听不见,拉了把椅子坐到项翔边儿上,抬起那条伤残的腿放到自个儿的腿上,打开边儿上的烤灯,对准项翔的伤口烤了起来。项翔歪着身子靠在虞斯言肩头上,笑道:“虞斯言同志,灯开这么大,你是想把你男人做成烤肉是吧”虞斯言冷冷的把项翔的头推开,一声不吭。项翔耍混的抱着虞斯言蹭着,装萌的鼓起脸,命令道:“虞斯言,跟我说句话。”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别在这儿跟老子装傻卖萌,也不看看你多大个块头,长的什么脸,诚心恶心我呢”项翔把下巴搁在虞斯言肩上,带着笑容看着虞斯言紧绷的侧脸。看了一会儿,他小声说:“没担心的,这些都是小伤,如果今儿我不开那车,他们就会知道我已经先走了棋,反而对咱们不利。”虞斯言冷冷地说:“我知道,但是你不能把车速开慢点啊开一百多码跳车,你当你是搞特技呢”项翔无辜的眨巴着眼,“可是我平时就是这速度,慢下来反而不正常,我已经是尽量把伤势减到最轻了,你还骂我。”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把烤灯换了个地方,“那你还想我怎么样”项翔把脸伸到虞斯言面前,眼里黑光闪耀,“当然是安慰我了。”虞斯言用手背扇在项翔的嘴皮子上,没好气的喷出一鼻子怒气,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也好,你就可以明着带上保镖了,他们也不会察觉什么。”项翔收起不正经,重新靠回椅背上,拿起文件看了起来,眼眸如黑水一般深不见底,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最近你哪儿都别去,呆在家里,随便什么人让你出去都别出去,不管什么理由,就是所见我出事儿了,也不准离开这家里半步,明白吗”留在别墅的保镖一直没撤,虞斯言知道项翔的意思,埋着头说:“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要是你这么简单就死了,老子就鞭你的尸。”项翔愣了一下,问笑道:“你也太狠了。”第212章 微妙。大清早,深冬的早晨灰蒙蒙的一片,重庆阴冷得有些过分,却也挡不住虞斯言早起锻炼身体。已经是元旦后第十天了,因为拿准了项翔现在要依靠翔飞的实力,所以项爱国和项昊天俩人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项翔没说什么,虞斯言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俩人是项翔的至亲,虞斯言是希望项翔能和他们和谐共处的。项爱国不知从哪天开始就加入了虞斯言晨炼的队伍,虞斯言为了照顾项爱国,也不跑步了,就天天在院子里打太极。这一打可好,白素也加了进来,白素一来,王翼估计是想讨好白素,也加了进来,四个人排成两排,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