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了这么多,而且这事儿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他现在才知道,心里虽然有些气,单页不至于撒到别人身上,“这事儿如果摆在我面前,我说不定也会这么选择,而且,当时我也没治疗完就自己不治了,你完全没有必要有这么大的心结。”慕初夏大吐出一口气,朝虞斯言笑了笑,“不光是对你的歉疚,还有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抛弃了自己的职业道德,所以,我也没法再安心继续当心理导师。”虞斯言拧起眉,项翔那犊子慕初夏看出虞斯言脸上的不忍,笑道:“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后悔过,我当初下决定的时候就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也没谁逼我。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只是一直心里都有个结,希望求得你的原谅。”虞斯言淡淡的看着慕初夏,一点不开玩笑地说:“我说过了,这事儿不关你的事儿,我不会怪你的。”慕初夏像是解脱了一般,会心的颔首一笑,轻声说:“谢谢你,虞斯言。”虞斯言什么都没再说,而是将一大盘金针菇全倒进了油锅里,筷子用力的搅了搅。慕初夏看着那筷子,怎么都感觉是把剪子,虞斯言那发狠的劲儿,让她直接联想到了宫廷阉割大法。她咽了咽喉咙,赶紧拿起筷子,这才开始陪着虞斯言吃起了火锅。虞斯言吃得有点热火朝天,大晚上十来点还吃了好多荤菜,一点不担心身材问题,看得慕初夏都有些眼红。一顿饭吃了一个来小时,虞斯言吃饱了,稍微和慕初夏再聊了一会儿,他起身准备回家。慕初夏见虞斯言站了起来,赶紧起身松人,可喝得确实有点多了,一站起来,她就没站稳,一下子又跌坐回椅子上。虞斯言见状,扶起慕初夏,说道:“你要回家吧,我送你。”慕初夏推辞着,“不用了,没多远,几步路就到了。”“你还带着孩子呢,喝成这样,万一要出事儿了怎么办,没多远就更好,我把你送回家再回去,我也就当消消食。”想到慕诚,慕初夏没再推辞。虞斯言扶着慕初夏到了二楼角落里的一个小屋前,慕初夏打开门进去,慕诚乖巧的躺在小床上,已经睡着了。慕初夏醉了,不能抱孩子,于是打算将慕诚叫醒。虞斯言两步跨到床边,把睡着的慕诚抱了起来,然后腾出一只手扶住摇摇晃晃的慕初夏。慕初夏歉意的笑了笑,小声说:“麻烦你了。”虞斯言做了个口型,“走吧。”抱着孩子,扶着个酒醉的,虞斯言慢慢从二楼走下来。慕初夏给服务员说了几句,就和虞斯言出了火锅店。边走着,慕初夏边小声的说:“本来还想让你见见我哥的,可是他准备明天的订货去了,没在店里。”说完,慕初夏打了几个酒嗝。虞斯言说:“你别说话了,越想越醉得快。”慕初夏酒劲儿上来了,醉醺醺的点点头,不过还好,她还不至于醉倒,还认得回家的路。虞斯言把母子俩送回家里,然后将睡着的慕诚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可孩子总是有着奇怪的敏感度,慕诚刚沾到床就醒了,迷迷糊糊的拽着虞斯言的衣角,喊道:“爸爸。”毕竟是点儿大的孩子,虞斯言有些心软,俯下身来说:“诚诚乖,好好睡觉吧。”可越是这么说,这孩子越是不撒手,当妈的又醉得跑洗手间吐去了,虞斯言有些脱不开身。偏偏这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那专属的铃声让他顿时头大。不接是不可能的,接了肯定也没好事儿,虞斯言无奈的自我纠结着。“爸爸,你手机响了。”慕诚一眨不眨的盯着虞斯言提醒道。虞斯言朝孩子笑了笑,掏出手机接了起来。“虞斯言,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一通,项翔就开始急赤白脸的冷喝道。虞斯言揉了揉眉心,说道:“哪有多久,不就多等了几秒钟啊,急什么。”“你现在在哪儿”项翔依旧声音发沉。一听这话,项翔肯定就是先打电话回家,再打了他手机。虞斯言解释道:“刚下班路上遇到个老熟人,一块儿吃了个饭,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而已,马上就回家。”一直没吱声的慕诚一听见虞斯言说要走,立马哭叫了起来,“爸爸,你别走,诚诚会乖的。”电话对面的项翔听得一清二楚,立马阴森森地问道:“他刚才叫你什么”虞斯言脑仁都抽搐了一下,赶紧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我儿子。”谁知这话一出,慕诚哇的一声就嚎了起来,哭得震天动地。虞斯言手忙脚乱,赶紧蹲下身抱着孩子哄道:“诚诚不哭了啊,乖,不哭啊。”这边儿孩子还哭着,那边儿的小谐就冷冰冰的说:“虞斯言,你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孩子那女人是谁”虞斯言慌忙地说:“都给你说了不是。”话音刚落,慕诚顿时哭得嗓门儿更大了。“虞斯言”虞斯言头疼得直想砸了这电话,可好死不死的,慕初夏听着慕诚的哭声,这时候却冲进了房间来,抱着慕诚哄到:“乖,不哭了啊,妈妈在这儿呢,爸爸不走,肯定不走。”虞斯言脸皮子抽搐起来,立刻对着电话说:“项翔,你听我说”结果,话都没说完,手机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虞斯言一把捂住脸,暗自骂了一声:操啊慕诚还死拽着他的衬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只能先哄孩子,哄了二十多分钟,慕诚终于撒开了小爪子,抽泣着趴在慕初夏的怀里睡着了。慕初夏吐了过后清醒了很多,她歉意的看着通四天,小声说道:“对不起啊。”虞斯言有些欲哭无泪,他小心的站起身,朝慕初夏点点头,轻声道:“那我走了。”慕初夏点点头,用下巴点了点哭累了睡着的慕诚,说:“那我就不送你了。”虞斯言逃也似的从慕初夏家里出来,立刻给项翔打去了电话。一打,不接,二打,挂了,三打,挂了后立马来了条短信:别烦我虞斯言耷拉着肩膀,憔悴的往回走,边走便给项翔发着短信,打了一会儿字,发现要解释的话太多了,这短信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他索性放弃了,再给项翔打了过去,这回,好家伙,直接关机了祖宗唉,我真不是他爸啊三 老男人和小男人“那么,现在帕德公司就是中国思言集团名下企业了,希望项先生能带领帕德重建辉煌。”男人在收购合同上签了字,站起身,伸出手对面前的项翔说道。项翔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和男人轻握了一下。男人一下子收起对公的态度,友好的对项翔笑着说道:“我们为项先生准备了一个欢迎宴会,今晚”项翔淡淡的打断道:“谢谢,但很抱歉,我急着回国处理要事,恐怕无法参加了,不过,我的助理会留下来。”“那真是太遗憾了,希望”男人走过场一样说着客套话,项翔看似听着,实则满脑子都在寻找虞斯言的事儿。淡然的表情下印尼的是焦躁和怒火,上午和虞斯言打的那通电话还如鲠在喉,那男孩儿的哭声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还有那一声声的爸爸妈妈。当时听到那陌生女人的声音,他指尖都发凉的,心就像是掉进了无底洞,一直在往下坠。听那孩子的声音,应该有五六岁了,而五六年前,正是他和虞斯言最忙碌的时候,俩人有时好几天甚至一个周都见不到一面,而且,那时候虞斯言正在起步,不停地参加着各种宴会商会,身处的环境满是诱惑。不是他不信任虞斯言,而是男人都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虽然虞斯言有心理洁癖,但他如今猛然回想起来,虞斯言离开他五年多,那五年里有没有把这毛病治好,他根本无从得知,万一虞斯言病好了,万一虞斯言一个好奇尝试了女人毕竟没一个男人会甘愿当一辈子的处男,除非是纯零,而虞斯言显然不是理智告诉他,虞斯言说了那孩子不是,那就不会是。可他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他预料不到虞斯言的一切,这让他恐慌,让他对一切都不确定了。项翔越想心里越乱,眼眸也随之越来越沉。“项先生项先生”这时候,和项翔说话的男人发现项翔许久都一字未言,疑惑的唤道。项翔猛地回过神儿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道:“后续工作,高助理会和你们接洽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男人将项翔和高尚送到了电梯口,电梯门一合上,项翔就对高尚说:“后面的事儿你来处理,我先回重庆,什么时候的飞机”高尚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五个小时,要不您先回山庄休息一下”项翔拧了拧眉,冷冷的应了一声:“嗯。”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虞斯言没有打电话来,连短信也没有,这更是让他的烦躁增生。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竟然有些不敢打过去,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他转手把手机又放了回去,昂首阔步的迈着长腿。回到山庄,项翔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反而有些胸闷。心情压抑的下了楼,故意躲开不停忙碌的下人们,他一个人走进了山庄的花园里。欧洲人颇爱在花园里打造复古式回廊,并且喜欢在两侧种上些蔷薇或藤蔓,将建筑物人为地染上些诡异迷幻的色彩。项翔走在光影斑驳的回廊间,无声的静视着头顶上盘根错节的艳绿色藤条。绿色当头罩,心绪乱如麻,还真是挺符合他现在的状态的。人自嘲的轻哼一声,走到回廊边儿,就这么坐了下来。背抵着象牙白的大柱子,他眯起眼仰望着头顶的郁郁沉沉,思绪有些飘远了。不知坐了多久,身侧的蔷薇墙对面传来的脚步声,密密麻麻的蔷薇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听声音,应该是两个女人。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布料甩开的响动,估计是下午出来晒洗好的床单,两个女人一边拍打着布料一边闲聊着,声音清脆。“你不是前些日子才给我说年龄大些的男人成熟稳重,更有安全感吗怎么这才多久,你又想和人分手了。”“哎,是我原来想得太简单了,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好,还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慢慢的相处才发现,他比我大七岁,年龄差距太大了,我喜欢的他都不喜欢,生活方式也差很多”项翔睫毛抖动了一下,心思被一下子吸引住了。“和他一起,约会除了吃饭上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一点也不浪漫,这就算了,可他年龄大了,连生活的激情也没有,天天的休闲娱乐就是跑跑步。他说着才是生活,可我才三十多岁,跟着他总感觉人生都没了活力”项翔像是被砸了一下,他和虞斯言在一起,天天不是工作就是吃饭上床,偶尔有个假期,也只是出去散散步另一个女人劝道:“平平淡淡的才是生活,他对你这么好,满心都是你,对你又温柔体贴,错过他你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男人。”项翔无声的咂摸了几下嘴,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下。“你完全错了,他只是表面上看着温柔体贴、成熟稳重,其实他经常一点儿事儿就闹小脾气,这么大的人了,还老让我来哄他。而且他特别的黏人,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这段时间还老是像是查岗一样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干什么,简直让人喘不过气。”项翔眉梢挑了挑,心情顿时又阴沉了下去。另一个女人又说:“这表明他在乎你的,男人不管多大,都是个孩子,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真实的一面,你可以和他好好说说,没必要分手啊。”女人坚决地说:“不,我最近才发现,他是个猜忌心特别重的人,只要我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说说笑笑,他就觉得我和别人的关系不正常,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一点信任都没有。”项翔呼吸一停,心怀着些许期待的等着另一个女人反驳,可等了一会儿,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