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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的兴致,不过是换来更多的扫兴。当他不高兴的丢下鞠,准备离开时,突然从一旁的树上跳下一个红衣小公子。亲昵的唤他:“小哥哥。”她虽是穿的男子衣衫,但从声音和容貌来看,不难知晓她其实是个女孩子,眉目精致如漂亮的瓷娃娃。水盈盈的眸子有着干净澄澈的温暖。只见她走到他身旁,将软乎乎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仰头道:“小哥哥,我也会玩,我陪你玩好不好”见他不说话,有些怀疑的看她,她便跑去捡了鞠,玩了几个花样证明给他看。于是他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不知为何,蹴鞠再次开始后,他的视线粘在她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看她跌倒后迅速爬起来,看她被其他公子误伤后倔强的抿嘴不吱声,以致当她顶着有些淤青的额头与他争抢时,他竟突然心生柔软,呆在原地。许是没料到他会闪不开,她没能止住身子,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他没事,她反倒撞出鼻血来。她起身寻了条帕子捂在血流不止的鼻子上,仰头望着天空,试图止血。当他起身看她是否伤得严重时,却见她歪了脑袋看他,眼中满是欣喜,道:“小哥哥,以后我跟着你玩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字”“花、楚,我叫尹花楚。你呢”那一年,他十岁,她八岁。他知道了他的未婚妻是个爱穿男子衣衫的倔脾气姑娘。后来很长的时间里,他都认为花楚是他命中注定的人,意外的遇见,注定会爱上。花楚看段沉幕在院子里出神,便想着干脆趁他不注意溜出墙外去。谁知,刚有动作,他便回过神来,飞身落在她旁边的树枝上。段沉幕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花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别过脸面向树干不理他。见她这样,段沉幕俯首慢慢往她身边靠拢。花楚气得牙痒痒,不断缩小自己的领地,却换来他的得寸进尺,快被他逼得贴到树干上了。知他想让她开口,花楚偏不如他的意。索性大大方方的坐好,任他无赖的挨着她坐下,眼神晃悠过头顶千千万万朵槐花,就是不看他,也不与他说话。僵持有多半个时辰,只听段沉幕忽然凑到她耳边道:“你若再不说话,我就在这儿强要了你。”“”花楚本就被他沉闷的性子气得不轻,听他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当即控制不住情绪,回头“啪”的甩了他一巴掌。怒道:“大白天的,发什么酒疯”段沉幕也不恼,只挑眉道:“怎么,你以为那晚我是喝多了才”后面的话他在花楚的怒视中咽了回去,清咳几声,似是想到什么,红晕顺着指印蔓延至两边耳根。槐花浓密芬芳,在微风的吹动中静静的飘落而下,正巧打在花楚长长的睫毛上,花楚垂眸将其抖落,小嘴不满的嘟起,为清美的小脸添上几许风情。这一幕正好落在段沉幕眼里,情不自禁的将她圈入怀里,俯首吻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恶搞小剧场段沉幕:“渣作者,既然你卡在这里,那本王就不推辞,抱着花楚亲一天了。”花楚:“你唔”尾尾:“嘘,你们小声点儿,若是被那谁看到,我的小命就不保了。”众人:“哼,我们要召唤流溪要流溪收拾你”尾尾:“别他们都在玩亲亲,窝也陪你们玩好不来,群么一个”众人:“呕,渣作者,你赢了,别再端着鬼脸,嘟着大嘴,来我们跟前晃悠了。心脏太小,受不住啊”看着跑远的众人,窝流下了桑心的泪花花儿,唉,优雅的甩甩头发。果真是窝太美吗每次自恋装x时,总是能逼退一大波人。果断挥舞小手绢追上去,哭着挽留道:“亲爱的小天使们,你们嫌弃窝,窝不怨你们,只奢望着这个故事能留住你们。虽然你们不理窝,但窝能有机会隔着屏幕温柔的看你们。”于是最温馨的画面出来了:你们在屏幕那头看我心中的风景,我在这头看你们。故事感染了你们的笑容,你们点亮了我的梦乱入:唉呀嘛呀,上面是谁家的渣作者在卖蠢赶紧点个收藏把她领走、楚儿段沉幕闭着眼,一手握了花楚盈盈纤腰,一手托在她后颈上,深切又霸道的在她唇间索取香甜。花楚快被气疯了,拳打脚踢的一通挣扎,皆被他一一化解,最后被他压了双腿,制了双手,圈在怀里为所欲为。槐花香馨甜醉人,却不及她的美人香半分,段沉幕深深沉醉其中,乌发从肩头滑落,像是一道屏障,遮住了他与花楚亲密吻在一起的无边春色,又蔓延至花楚的发间,与被他揉乱的青丝纠缠在一起。感觉她慢慢安生下来,身子也越来越软,段沉幕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额头轻抵在她的额头上,笑问:“你可尝到酒味”花楚眸中水光盈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力的翻个白眼,男人果然都是风骚的,就会霸道的仗着力气大欺负弱小,一个个都无耻得够可以的。看她这副模样,段沉幕忍住再次亲她的冲动,将她揽在胸前道:“那晚虽是喝了酒,但是除了一时冲动,错手打了你,直到你生气的将我拖到地上离开,我一直如今日这般清醒,知道怀中的人儿是你。那么你呢你也是清醒的罢,所以故意唤了他人名字气我。”花楚平稳着情绪,没有说话。段沉幕继续道:“母妃久居深宫,做事难免不妥当,让花楚受了委屈,我替她与你赔不是。至于不管是何种原因,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拒绝。”“我不愿嫁给你,”花楚沉默片刻,抬眸认真道,“也不会嫁给你。”“花楚可还在生气”段沉幕指尖捏在她脸上,笑道,“那晚我的确是欠妥当,但你是我喜欢的,即便真发生什么,也断不会传出去让人拿你话柄。”花楚拿开他的手,沉声道:“即便真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嫁给你。”“是吗”段沉幕声音有些僵硬,道,“你看着我,再说一次。”听出他的不高兴,花楚心里轻叹,但有些事终究要解决,遂抬头道:“我唔”见她依言抬头看他,粉嫩的香唇水润诱人,段沉幕勾唇一笑,俯首再次含入舌尖品尝。本想着好好与他谈谈,把事情说清楚,却是再次遭到霸道的强吻,花楚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也顾不上讲究风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趁着手还没被他制住,随手一抓,揪下他几缕头发的同时也误伤了自己好几缕,顿时疼得倒抽冷气。段沉幕将她不听话的小爪子握在手中,惩罚性的轻咬。旁边的枝枝叶叶过于繁密,实在有碍于花楚大展拳脚,遂学了“泼妇”式打法,不甘心的揪扯着他衣衫、头发。结果两人动作太大,将树枝折断不少,个自的衣衫也被划破些许。头顶洁白的槐花“簌簌”的往下落,像是下了一场浓密的槐花雪。细碎的白花落在两人皆有些凌乱的发梢,落在花楚绯红的耳根,落在段沉幕深邃的眼角,落在无孔不入的暧昧喘息里,羞了一树繁花,乱了一世繁华。花楚眼神迷离的平躺在错综的树枝上,手脚再没有力气抬起,喘息着威胁某个偷香窃玉的无赖道:“你若是再敢”段沉幕却不让她把话说完,哑着声音道:“剑离说,女人若是不听话,就亲到她听话为止。”“”见她乖乖闭了嘴,段沉幕扬眉靠坐在一旁的树干上,亮若星辰的眸子里再无平日里的俊漠淡然,满满的笑意中晕染着几分不易被察觉到的孩子气。取下头上的玉簪,索性让被猫儿抓乱的头发披散开来,随性地垂在身后,相比平日里的严肃庄重,倒是添上几分柔情。俯首慢慢凑于花楚额前,认真的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郑重道:“花楚,你是我的女人,待你及笄,我便娶你为妃。”待段沉幕走后,花楚呆呆的躺在树枝上,闭上眼,感觉到树枝的飘摇轻晃,觉得就像是她此时起伏不定的心。若是从这里摔下去,然后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似乎也不是件坏事。那样,她就不会再有烦恼,不用再做纠缠,不必再去残忍。迷迷糊糊中有树枝断裂的声音传来,花楚感觉自己在飞快的往下落,瞬间惊出冷汗。还未反应过来便结实的摔在地上,差点把她这把老骨头给摔成碎末。刚才竟是不留神在树上睡着了。花楚龇牙咧嘴的从地上坐起,不巧,她这副狰狞的模样恰好被刚进别院的边流溪尽收眼底。无奈起身,趴在树下的卧榻上,将脸埋进软枕里。前世她一定冲撞过这尊大神罢,花楚暗想。不然,怎么每次狼狈万分时,他都能正好赶上看她笑话边流溪则是细心留意过她凌乱的头发、通红的面颊,垂眸掩了情绪,走到她跟前怜惜道:“公子这般大意,如何教流溪放心离去”“你要走”花楚惊异的抬头。“要去锦阳谈一桩生意,约莫要耽误好些日子不能在府上侍候公子。”“什么时候动身”“明日。”“锦阳”花楚黑眸俏皮的来回转悠,道,“谁许你丢下本公子的我也要去。”“这”边流溪为难道,“此去锦阳耗时长,且路途遥远,将军怕是不同意。公子还是留在府上罢。”“才不要。”花楚嘟囔道,“爹爹宠我,怎会不同意”说完,花楚便起身,准备去找爹爹说这事儿。但因为刚才摔到,现在走路的样子实在不文雅,于是唬着脸对边流溪道:“转过身去,站这里不许动哦,什么也不许看”见他依言背对了她,花楚这才放心的狰狞着面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听得没了动静后,边流溪走到别院外,对候在院外的侍从道:“下去将行李都准备好,改去锦阳。明日就出发。”“明日”侍从疑惑道,“不是”边流溪抬眸静静的看向他,眸中神色似是一汪冰冷的死水,无风无波,却是让他不自觉的打个冷战,噤了声。锦阳地处北方,听说也是个繁华热闹的城池。花楚骑马行在宽阔的道路上,心情那叫一个舒畅。昨日里她在爹爹书房内软磨硬泡多半天的时间,爹爹才松口允她出远门,机会难得,她定要玩个尽兴。天高云阔,北方不似南方那样群山绵延,一眼望去皆是辽阔的平川。蓝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油菜花开成一片连着一片的花海,风吹过,花浪翻涌,散出飘零的花瓣与阵阵浓厚的花香。花楚闭眼深吸口气,心里涌满欣喜。于是抛下身后磨磨唧唧不知在干嘛的众人,调转马头,挑了开满油菜花的小路来走。马儿似是也感觉到了她的兴奋,撒了欢般疾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偶有花瓣飘飞着擦过花楚脸颊,逗得她弯唇笑开,露出小巧整齐的皓齿。然,乐极生悲。她大笑着吸入凉气,一不留神便笑得岔了气儿。俯身去揉压腹部,孰料,马儿正好来了个急转弯,没抓稳,她便被甩在了油菜地里。正在吩咐下人各项事宜的边流溪,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花楚影子,抬头去看,正好看见她从马上摔了下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跨马追上去,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踉跄着下了马,再没有平日里的优雅从容,半跪着将她抱入怀里,有些失神道:“楚儿”花楚正暗搓搓的揪了一大把花瓣,想要与这个每次都来看她笑话的人开个玩笑,然而,事与愿违。一口凉气吸入,正待吹他一脸黄花时,被他一声“楚儿”给呛住,岔气儿岔得更严重了。“喂,”花楚揉着肚子,不满道,“干嘛跟死了人似的”边流溪将她不安分的脑袋按在胸前,没有说话。花楚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正待要问,却听他道:“公子若是再这般冒冒失失的,流溪现在就送你回府。”“”昨天摔一次,今天又摔了一次,她都快疼死了。这厮向来对他温柔,如今却不仅不安慰她,还凶巴巴的教训她。花楚自是不乐意。嘟着嘴委屈的哼哼。看她满脸委屈,满目哀怨,边流溪便软了声音道:“摔到哪儿了”“哪儿都摔着了。”听她这样说,边流溪反倒松口气,道:“这次来的时候备有马车,公子待会儿就安生坐在马车里罢。”花楚赶紧改口道:“摔是摔着了,但都不疼,不妨碍骑马。”“公子莫要胡闹,乖乖听话。”“偏不。”她本就喜欢骑马,好容易出来一次,她才不愿把这大好机会给浪费掉,于是虚掐在他的颈上,威胁道,“你若是敢不让本公子骑马,我就掐死你。”“流溪自认被公子掐死,要比公子再摔伤好。”“”流溪一般在她跟前软硬皆吃,只不过,软的似乎比硬的更好用点。为了自己的幸福骑马之旅,花楚谄媚的改掐为搂,双手环在他的颈上,可怜兮兮的撒娇道:“好流溪,陪我赛马玩好不好平日里都没人与我玩。”花楚眸中满是柔软乖巧,像只温顺敏感的猫咪,让人不忍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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