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那个人太吓人了,我觉得还是你好点。虽然心坏了点,脾气差了点。”她一点一点地数落着夏云桓的缺点,直叫夏云桓气得脸色都变了。“你我道是酒后吐真言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若在平时,这个女人连个不字都不敢对他说,现在发了酒疯,连这等事都干得出来,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她又是一笑,低下头,抱着这个人猛亲。“我发觉你长得真是好看。”虽然她没喝多少酒,但是她却觉得自己抱着夏云桓这一刻就因为醉了。她很开心。八个月之后,她就要当母亲了,她将会迎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这个人,势必比她的命还重要。她的手指默默地抚上夏云桓的腹部,直把夏云桓吓得浑身僵硬。“我会如你所愿,四日后纳姬璞玉入门。我不会碰你一根头发,但不是现在。”她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屋里陷入一阵可怕的寂静。许久,她听见夏云桓说道。“你对我会做噩梦,我如你愿,让你娶了跟夏云姒一样的人,你应该高兴的。”她摸着他的日渐发瘦的腰,却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将这个男人掐死。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二章蛤蟆与天鹅左晋元紧紧搂着怀里的人,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睡吧,再不睡可不行呢。”这话听得夏云桓直发笑。但是良好的出身阻止了他心底所想之事,他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瞥了身后发酒疯的女人。“我说,你还是赶紧放开我,然后从这里滚出去。这样,我才能睡觉,不是么”左晋元却是瞪着眼睛瞧着这个男人。她心底很明白,夏云桓这个男人的嘴巴很紧,如果他不想说,谁都逼不了他,就算她直接说出事实,这个男人依旧可以来个死不承认。她对他可是没辙得很。她也懒得逼他了,就只想像这样静静地搂着这个嫉妒心重又小气的男人。清晨,夏云桓还未睁开眼睛,左晋元已经起床了。今天榜单的结果也该出来了。一大早,连官府那些人都等不及了,一路上敲锣打鼓,路过之地,鞭炮声响个不停,直至停至夏府大门前。左晋元刚梳洗完,就被夏宰相派来的人请到了大门口边上。门前围观的人比比皆是,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站在夏府门前的几个官差身上。官差笑容满面,手上挂着的锣鼓猛敲三声,高声嚷道。“元林人氏左晋元,当朝榜眼。”高声大嚷三声,锣鼓的声音敲得左晋元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她被夏宰相硬压着头,朝那道金黄色的圣旨跪拜。生平作为韩玉笙,她还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兴奋跟满足感将她整个人绕得昏沉沉。她觉得自己似乎身处在梦境中,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直到在看到夏云桓面无表情地站在柱子后面,她一路上雀跃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夏云桓倒是对她这种故作平静的姿态很瞧不起。“瞧你这点出息。等见了女皇,你岂不是要得失心疯了么”她没回答,却是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他。又请夏云桓的贴身小厮玉儿端来一盘糕点。夏云桓近日来突然喜欢上有酸涩之味的食物,这盘糕点以前夏云桓是瞧不上,自从有喜之后,他倒是天天都来一点,怎么都吃不腻,只是被她瞧见,似乎又觉得配不起自己的身份,吃得时候都避着她。左晋元对他这种小心眼的态度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吃,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即便如此,夏云桓还是记恨着她昨夜借酒装疯之事。“下次你再喝醉发疯,我可不会如此轻饶你,懂了么”她素来自尊心最为重视,但为了自己日后飞黄腾达,她倒是硬硬生生忍了下来,在面对夏云桓的嘲讽和轻视,她是越来越习惯了,更不会轻易动气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身上还怀着她最为重要的家人。她眯着眼睛,手忍不住去抚上他还没显形的腹部。手刚放上去,就被夏云桓一手打落。“你干什么”瞧瞧夏云桓又戒备她的模样,看得左晋元心痒痒的,她还是有一股很想掐死这个男人的冲动。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瞒着她。她估计就是府中最后一个知道他有喜的人吧。过了几日,果不其然,她与其他的两位高中的人一起入朝拜见女皇,瞻仰当朝执政者的圣颜。左晋元在府中被夏云桓冷嘲热讽了好多天,这个时候没有许多感慨,反而心情如一滩湖水,波澜不起,十分得平静。她的眼睛悄悄打量了女皇的视线。左晋元长相不是最突出的那位,左晋元长得勉强算是一表人才,但跟出众二字还不能搭上边,所以女皇对她只是略略地看了一眼,就忽视了她这个身居第二的榜眼,反而是高居第一的状元长得是国色天香,女皇的视线凝聚在状元的身上,久久不能离开。左晋元倒是对状元的尴尬之态很是同情。女皇的癖好,她身为臣子是不能随便议论的,只能跟探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在偏殿跪了许久,才听见女皇令她们起身的声音。状元的名声听得不错,但是却注定不能参与朝政,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娶了皇子,有驸马的虚名却无法真正掌握权势。因此,状元的抑郁寡欢她看在眼底,没说什么,她却眼尖地瞧见探花在听见被赐婚皇子之名讳身体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大受打击。她下了朝,将这事情汇报给夏宰相跟夏云桓听,夏宰相没说什么,反倒是夏云桓勾着嘴角冷笑。她明日便是真正上朝的日子,她的职位也在回府之前被定下了,是属于翰林院的一个文职之位。她这辈子终于圆了许璎珞想要她当官的愿望,也终于能光宗耀祖,等到了黄泉之下,她对祖宗也有所交代了。对于这些,她很满足,甚至是很欣慰。但是她却对紧接而来的事情很厌倦。她很自觉地回到自己所住的屋子,身上还穿着一件被下人硬逼着换上去的大红袍。这是她第三次当新人,都快不耐烦了。老实说,她很不喜欢夏云桓硬推到她怀里的男人,还跟夏云姒长得很像的男人。姬璞玉作为侧室,迎娶形式不用像她与夏云桓成亲那么复杂,不用高堂,只需摆几桌亲近之人的坐席,再喝交杯酒,这礼便成了。虽然是夏云桓授意的,但是左晋元在席上却看见夏云桓的父君云氏一脸阴沉,一双眼睛盯着她猛看,看得她满脸的无奈。夏云桓既然误会她喜欢夏云姒,那她也无话可说,反正没人会相信她是因为许璎珞有愧才老是半夜惊醒。她一进入新房,里面的气味就难闻得很,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香腻之味,她天生对这股味道反感,即使到了左晋元的身体里,她依旧反应很强烈。在姬璞玉靠近她的时候,她忍不住拿起一个夜壶猛吐酸水。她这个时候的模样跟夏云桓初显孕事的样子差不了多少。她吐得连五脏六腑都吐得作痛。姬璞玉想来扶她,她反倒吓得后退。姬璞玉也不知道是自己故意的还是别人授意他如此做的,她对媚香之类的药物都受不了。她原本还想着随便一下就行,这下,她连随便都做不到了。她命人将热水挑进来,将姬璞玉连哄带拖地推到屏风后面。“你先沐浴吧,我在床上等你。”这话说得引人遐思,姬璞玉的脸一下子就红霞满天,左晋元却是已经发困了。她走出新房,穿过走廊,到夏云桓平日里做药浴的池子里,将身上的衣服除尽,沉入池子中也洗了起来。等她回到新房,姬璞玉还没洗好,不过屋子里媚香都散尽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直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隐约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了进来,手还在她脸上乱摸。她伸手抓住那乱来的手,将人禁锢在怀里,那人终于没动作了,她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第二日,她的耳边就人狠狠揪住,掐出一个红肿的印痕。“姬璞玉,你”怎么这么大胆的,连她都敢动手的这话还没说出口,在看到揪她耳朵的人,她这些话自动吞进嘴里,咽到肚子里去。夏云桓微微眯着眼睛,冷着一张脸。“姬璞玉是吧不过一个晚上,你倒是对他念念不忘了,连我都敢认错”她迷茫地看了周围。她没进错房间啊,确实是她的新房。但是姬璞玉去哪里了不该出现的人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夏云桓对上她怀疑的眼睛,居然很淡定地承认了。“姬璞玉洗个澡都洗的出疹子了,我是怕你染上什么病来连累我,所以我叫他换房间了。”她第一次见如此反复无常的男人,还敢承认他的小心眼,她对他彻底无语。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不料,他的脸色却惨白了。一张好看的脸冷汗直流,粉色的唇血色尽褪尽。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太能接受双重生,所以。。。。。。、第十三章君生晚进入晚秋时分,夜晚来临得总是比白日早。左晋元从翰林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进入黄昏时刻,坐上早已备好的轿子,再拐去京城里最负有盛名的酒楼打包点小吃,等回到夏府,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晚秋的风吹得到处的景色入眼满是一片萧瑟,还有一丝寒冷。左晋元缩了缩露在衣服外面的脖颈,匆忙走入府中。她让仆人把手中的小吃拿到屋里去,然后转身先去书房给夏宰相汇报下今日在翰林院听得的事情。她是夏宰相安排在翰林院的棋子,自然得尽心尽力尽可能地收集更多有利的情报。最近太女党跟三皇女党两党派的斗争越来越厉害,女皇对此已经有所察觉并且似乎很不满,故意将三皇女派遣到边关镇守了几个月余,如今三皇女归来之日已经迫在眉睫了。夏宰相跟夏云恒自然不会眼巴巴在这里干看着,背地里也有不少动作。左晋元将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才缓慢地退出书房,余留夏宰相与她的参谋在书房内。“姑奶奶,少爷叫您赶紧儿过去呢。”左晋元刚踏出了门槛,夏云恒派来的人就立刻请她回屋去。如今夏云恒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整个人也显得有些臃肿,睡觉的时间却反而越来越少,半夜惊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左晋元半夜醒来,总会发现夏云恒半坐起身,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她叫他的时候,他却是呆呆地望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却一句话也不对她讲。她以为他是做了噩梦,哄着他继续睡觉,他却没有照做,反而是睁着眼睛问她。为什么还不下雪呢她笑话他。当然不下雪了,现在还不到时候呢,入冬就能看见了。他却恼怒了,瞪她一眼。孕夫的脾气比较古怪,这也是她问过身边有经验的老奴才知晓这事。自然也没怎么生气,反而是迁就他。他生气,她就哄着他。不管如何,孩子能平安出生是最好的。回到屋里的时候,屋里的窗口半开着,夏云恒半躺在窗口边上的软榻似乎睡着了,连身上的被子掉落在地上都不知道。她走了过去,拾起被子帮他重新盖好,又将开着的窗子关小点,使屋内暖和点。她半弯着腰,俯下头,细细地瞧了瞧软榻上的人。夏云恒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在怀孕之后,不管如何进补,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连以前埋在身体里的毛病都跑了出来,折腾得他连睡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依靠着假寐来歇息。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抚上他发青的眼眶。手指慢慢地滑落,落在夏云恒的腹部上。这个孩子怀的不是很好,夏云恒的身体原本就不适合怀孩子,自从上次他在她面前晕了过去,把她算是吓得连话都不敢大声对他说了。虽然她明白夏云恒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她才选择冒着性命要这个孩子的,而是因为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以后也许连个孩子都不可能有了所以才决定现在要的,但不管如何,她还是觉得很高兴。她的脸缓缓而轻轻地靠着他的腹部。她最近越来越喜欢这样做,就只是简单地靠在夏云恒的腹部上感受里面的小小的东西的动静,这样都能让她开心个半天,甚至连在翰林院的枯燥和乏累之感都会一扫而空。夏云恒半睁着眼睛,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将左晋元嘴角挂着的笑容都瞧进眼里。等这个女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之中好一会儿,直到他觉得腰酸背疼,才终于忍不住出声。“我想起来。”他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时之间都没法用力,还要依靠这个女人扶着他起来,亲手替他揉了揉发酸僵硬的手脚和腰际,然后扶着他下榻走动走动。“今儿林鹤轩那里出了个新菜色,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林鹤轩就是夏云恒从以前就一直喜欢去的酒楼,也是京城里最出名的酒楼。而新出的菜色还有开胃的功效,最适合如今的夏云恒了。夏云恒依旧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