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耻地问我男神,“龙隐上校。我们正打算和这个机甲技师玩,要不要加你一个”原来他叫龙隐,还是上校军衔等等,重点是,刚才卢奇居然是在邀请他卢奇这个混蛋我很纯的好么我还没谈过恋爱我上辈子唯一一次跟小女生表白,就被她打了小报告,全校通报批评了好么每天盯着龙隐上校吃饭,已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文娱活动,卢奇明明知道,居然还要玷污我这种纯洁的念想如果龙隐说:“好,让我们一起愉快地玩耍吧”我的三观要崩溃的。如果龙隐说:“人穷脸丑,你们自己留着玩吧。”那我的三观还是要崩溃的。所以在龙隐开口之前,我已经一拳挥向了卢奇。我出手的瞬间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更别说他了。我虽然没有经过军事化训练,好歹也是个男人,全力出击,瞬间就听见喀拉一声,他的鼻梁被我打断了。卢奇哟呵了一声擦掉鼻血,后退一步,躲掉了我毫无章法的后续攻击,扣住我的肩膀,打算一个背摔把我撂倒在地。就在这时,我身边的龙隐出手如电,自半空中截住他的手腕往背后一扭,把他面朝下按倒在洗手台上。卢奇挣了一下没挣开龙隐的钳制,皮笑肉不笑:“上校,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带着很多人。”我紧张地抱住了龙隐的胳膊。征服者的军人政体,原则上一切听上级命令,军阶代表一切。但问题是,军校里的军阶全是预备役,不同学院之间的上下级是没有直接领导关系的。龙隐不是卢奇那个学院的,军阶再高也没法号令卢奇这帮人渣。换句话说,卢奇这人渣有可能仗着人多势众,连龙隐一起轮了那我岂不是看现场么但是我男神好像完全没听见卢奇的威胁,依旧漠然地制着他。“还不放手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明”卢奇说到一半,突然脸色大变,惊恐地扭动起来。他开始发出痛苦的嘶吼,急切地想要挣脱龙隐的钳制,而龙隐岿然不动。然后,我看到了烟。在龙隐按着卢奇的手腕表面,冒烟了。血顺着卢奇的手腕往下流,一边流一边还在沸腾。龙隐这才放开了他。卢奇抓着自己的胳膊,退回到他的一群小弟身边。可以看到他的右手腕呈现出高度灼伤的痕迹,深可见骨。虽然伤口在缓慢地愈合,但是他望向龙隐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丝疑惑和恐惧。“如果这位机甲技师愿意邀请我的话。”龙隐淡定地用手帕擦手,我发现他的手掌完好无损。“什、什么”卢奇张了张右手,勉强站直了。“你刚才问我要不要和你们一起,玩。”龙隐斟词酌句,脸色淡淡的,“如果这位机甲技师愿意的话,我当然不会推脱。但是他好像不愿意跟你们一起玩,你看不出来么”卢奇怒容满面地逼视着龙隐,“上校,您是打定主意要坏我们的好事么”“把机甲技师拖进男厕所里犯淫,这违反军规,算不上是好事。”龙隐修长的手指在流利台上一敲,“人再多也没用。”他的眼神从卢奇身上挪开,望向那一片小弟,“还有谁有疑义”所有人都吓退一步。只有卢奇不肯就此善罢甘休:“龙隐上校,您来军校有一个月了吧。您似乎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竞技,我很怀疑您的军衔是从哪里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军校中的军衔全来自于机甲竞技的排位赛。果然,卢奇下一句就是,“soo么谁赢,谁把他带上床”我男神从容地抓起流理台上的白手套,举到他面前,挑衅地任其掉落。第2章一分钟后,我站在空空荡荡的卫生间里,感觉到了整个世界的不真切,比我十五年前初来乍到重生成一个牧师的儿子、每天都要帮家里喂猪更不真切。我居然站在男神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近到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睫毛,而刚刚男神为了我答应跟卢奇去单挑。卢奇还说:谁赢了谁把我带上床那个小婊砸明明被我男神碰了一下就嘤嘤嘤好了我男神浑身上下写着赢赢赢好么卢奇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一炮把我轰进男神厕所隔间,再一炮把我送上男神的床,但凡有点人性的人,看到这里都要为卢奇的神助攻流下感动的泪水。这个时候,龙隐垂眼,面无表情道,“你摸我”“啊”我愣了下,“那怎么好意思”说着在他的胳膊上摸了两下。他方才洗手的时候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整条小臂,摸起来手感真不错啊。他轻轻挣开,然后望着我,朝我伸手,似乎是想让我把手给他。我想起刚才卢奇手腕灼烧的恐怖画面,下意识地地倒退了一步。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害怕”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白手套,似乎要戴上。我连忙把手递过去拉住他,生怕来不及。我是个贱民,每天干埋汰的体力活,周末回家还得喂猪,也许一辈子也就这样,远远地看看他,连打扰都会觉得很亵渎。现在我有几秒钟的时间可以跟他牵一下手。也许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短短几秒钟。我怎么敢害怕呢比起疼痛和烧灼,我更害怕很久以后回头看,我和他连这短短几秒钟都没有。于是我鼓起勇气,握紧了他的手,还飞快地瞥了一眼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那个瞬间,潮水涌来,遮天蔽日。我整个人都开始发抖,手心潮湿,觉得自己很热,很小,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他的眼光错开了,低头查看我们交握的姿势,那里没有冒烟,没有灼伤,我没有任何不适感。他凑得更近,非常仔细地用手碰了碰我的小臂,然后手指一路向上,游移到我的肩膀,脖子,轻轻痒痒的,最后是脸。他用手掌捧着我的脸时,我站都站不住,都快要晕倒在厕所里了我不禁委屈地蹭了下他,他都不知道,我偷偷盯着他的侧脸咽下了多少冷冰冰的盒饭。然后,他重新戴上手套,走了。他居然就这么走了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追上去:“等一等”龙隐停下脚步,正了正帽檐:“还有什么事么”“你、你摸都摸了,怎么就这么走了啊。”男神说了句抱歉,尾音微微上扬,似乎完全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我只是在做检查。”“做、做检查那你也起码得问问我的名字吧”还有我的电话号码什么的。“你不是叫米糯糯么”我男神说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那种白色半透明的保护壳,好像蜥蜴眼睛里的瞬膜。我当场就愣住了妈蛋这是什么东西“难道刚才那位机甲师不是这么称呼你的么”看我一脸见了鬼,龙隐向我确认。“啊不对我叫米诺,是这里的机甲技师,男,二十一岁,年龄适婚,婚姻状况未婚,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我父亲是村子里的牧师。”“跟长官自我介绍的时候不需要汇报婚姻状况。”他说完,转头就走。我不屈不挠地追上去:“你真要跟卢奇单挑么他在他们学院,排名挺靠前的。而且他不好惹,他很无耻,为了赢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从现在开始,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了,机甲技师。”“你们的输赢我当然关心啦你因为我的缘故才惹上这烂摊子,你如果在全校人面前被卢奇殴打,我多不好意思啊。”“不会发生这种事。”龙隐笃定道。“那龙、龙隐上校下午的比赛,你有机甲技师么,我想坐在你的右手边”“请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否则我以猥亵军官罪逮捕你。”“为什么啊我可是好人家的男青年”“那你可以放开我了么我已经拖行你五十米远了。”我把抱住他大腿的手收了回来,羞耻地用肩膀夹着脑袋,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我回到a区地下一层的时候,我的好基友们都蹲在那里吃盒饭。我激动地跟他们分享,“今天卢奇那个小婊砸又找我茬,然后我老公要跟他soo我还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龙隐”一片寂静。半晌,川贝咽下嘴里的饭:“你刚才说的是你老公吧”我一惊,连忙解释:“我只是口误,我只是口误而已啊”“你心里就那么想的吧原本不是叫男神么问到名字怎么就直接管人家叫老公了机甲师和机甲技师之间最基本的节操呢”“没有啦。”西楼坐在巨大的通风管上,小心翼翼地接话。西楼是我们贱民机甲师里头的一个奇迹,是个身材娇小、五官清秀、性格细腻的男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非常干净,跟我们这些脏脏的小伙伴,一看就不是一个品种的。在我和川贝光着膀子喝啤酒谈女神男神三围的时候,西楼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我们身边,捧着果汁看看我,看看川贝,然后在我们酒杯空底的时候给我们满上。我和川贝已经为西楼到底谁的女朋友打了十多年了,最后我们终于妥协,他是我们共同的女朋友就是这么共产共妻。我把卢奇怎么追杀我、我的rotector怎么拯救了我、男神又是怎么为我挺身而出要和卢奇单挑、还跟我摸来摸去告诉他们。川贝居然难得很感兴趣:“仅仅被龙隐触碰,卢奇就受伤了”“伤得不轻。”“不可触碰者”川贝喃喃,“我只是听人说起过有这种基因等级的人存在。”“不可触碰者”外来征服者虽然长得跟我们很像,其实都经过极大程度的基因改造,身体素质比我们好很多。他们有一套标准来测量基因等级,从五级到一级不等,听说一级以上还有s级、ss级甚至sss存在。ss级整个白蔷薇军校就一个,但是不可触碰者是什么“征服者中不同基因等级的人,是不能随便通婚的。如果两人的基因等级相差太多,其中一个光是体液和分泌物就能杀死对方、污染对方的基因。而站在基因等级顶端的人,因为对其他征服者都太过致命,就会被称为不可触碰者。这是一种进化来的天然威慑。严格意义上,他已经跟大部分人产生生殖隔离了。”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摸我摸得那么仔细,因为我一开始抱着他的胳膊没有被灼伤。我可是贱民,连最低等的基因五级都够不到,我为什么对他免疫”川贝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西楼却很为我高兴,他眨着长长的眼睫提醒我,“米糯糯,他不能碰别人,只能碰你,这是你的机会。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洗澡,加把劲让男神喜欢上你。如果可以和男神在一起,以后就不会被卢奇这种人欺负了。”我抹了把鼻血。川贝数落我们,“你们这群死gay,成天就想着找征服者当老公,找个老公就万事大吉,哪有这么好的事还不如好好钻研机甲。”西楼被他凶得抬不起头来,可还是小声辩解:“我们只是贱民机甲技师啊,就算肯钻研,也没有权限晋级为大师。成为征服者的附属品,至少可以不被其他人染指,而且米糯糯心里喜欢龙隐上校,难道不应该去争取么”川贝不屑,“征服者把你们当军妓,你们就这样愉快地接受了岔开腿挨操的设定么”我看他们要吵起来,连忙打圆场,“这跟种族问题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是gay,人生大事就是找个高高帅帅的靠谱男朋友撸一炮排遣寂寞的夜比如我老公。征服者虽然人渣多,但是精英也多啊比如我老公。川贝,你别当我不知道,你最近几天对征服者很有意见,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收了你的充气娃娃么而且也从来没有征服者对你表达过善意,要和你处对象,纯粹因为你丑。”川贝蹲在地上,指着我的鼻子骂,“放屁,我帅死了好么说我丑的都是gay,肤浅,颜狗”“哼,我喜欢我男神可不仅仅是因为他帅。”“还有什么”“屌大。”川贝无言以对,抄起拖鞋就打了我一个中午,这事儿我上哪儿说理去等他揍完我,西楼从管道上跳下来,轻巧地落地,“米糯糯,听说卢奇和人soo经常在对面的机甲上使坏,你要提醒龙隐上校小心他。”“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道他的机甲是哪一台。他貌似从来没有参加过机甲决斗。”“那么他会在仓库领到一部训练用机甲。”西楼道。管理训练机甲和安排决斗的,都是不要脸的大胖子严克。他经常收受贿赂,默许军校生暗地里动些手脚。曾经被人告发过,可不知为何还是被保了下来,看来上头关系很硬。不用说,严克经常和卢奇这种混蛋沆瀣一气。“我们最好去仓库看一下。”川贝叼着烟站起来,拎起工装外套拍了拍,搭在了肩上。进仓库的时候我们三人说说笑笑,看起来丝毫没有偷溜进来的心虚。遇到大胖子严克,我大摇大摆地上前道,“我来检查卢奇的机甲。他下午有一场soo。”前几天我还是他的专属技师呢。严克阴阳怪气地嘲讽我:“你主人亲自检查过了,他没通知你”我回头和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