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猜不到。哪知他干脆不理我,自己盘膝练功去了。行,他会练功难道我就不会修炼魔法吗我也盘膝闭目,吸收周围元素。“晴儿晴儿”隐约听到一点声音,将我从年轮梦幻中唤醒过来。房内烛火跳动,挑逗着那美艳人儿的影子,映照出鲜明的轮廓。红衣男子还在盘膝练功,嘴里却喃喃着“晴儿”。捏一把汗晴儿我还还珠格格呢此时还念念不忘,是他的心上人也是,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宁憬轩,他有他的生活。或许是我太自作多情,我不过是他无数次轮回中的一个过客罢。明天就回去吧,虽然,真的舍不得夜已深,窗外一片漆黑,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四下皆已安静,唯余那一点烛焰戏耍着黑夜,跃动在经轮间。蜡炬落下两行热泪,瞬间隐没在千年的土壤里,只是不见新芽的影子他的周围火光缭绕,隐约可见他额上的汗珠,以及眉宇之间紧紧蹙起形成“川”字。大概是练功练到关键,这时候还想着佳人,真不怕走火入魔我知道,吵别人练功跟暗下毒药谋害他人的性质是一样的,所以尽量屏息,不敢发出略大的声响。只是听着那一声声“晴儿”,像无数把利剑刺穿我的心。不,我不可以这么自私,前世他为我已经牺牲太多,今世他该寻求自己的幸福的。一瞬间,他睁开双眸,眼瞳竟变成红色见他满脸怒色朝我走来。我大惊,不是真的衣领又被提起,语气冰冷有余,热量不足:“说你们冥海宫究竟想怎样我要救谁你们就杀谁”这么说天火教不是邪教,而算武林正派,而冥海宫才是真正的邪派,与人就杀处处与天火教为敌不过看天火教的武功似乎也挺邪门的,可以把一个人的眼睛练成红色,想来也应是旁门左道。我是不介意啦旁门左道也可以救人,武林正派也可以杀人,关键看人品。且不想那么多,先应付眼前才是。我轻轻拿开他的手:“冷静点,你走火入魔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用力闭上双眸,剑眉拧在一起,似是在压制自己不让邪功发作。然而,只一霎那,他又睁大双眸,红色的眼珠子带着火焰。这下糟了他猛地抓起我的衣领:“你真的不说吗”我还未反应过来,再次被他重重摔到床上。拜托这是木床,哪像现代床垫那么软我哀嚎一下。看着他一步一步逼近,周围所散发的,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冷静冷静”我忙劝阻。哪知他还提我的衣领:“陈缈希,听说你是个断袖,今天我便让你如愿以偿”什么“清醒点我不是缈希”我用尽全力推开他,只叹我力量还没恢复,估计三岁小孩的力气都比我大多。这种反抗于他似乎比棉花还不如,我的话他也根本没听进去手一伸,布料撕碎的声音传来。我咬唇,不断往后退,往后退终于背贴床头,意味着无路可退而他,一点点逼近,近在咫尺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撕扯着每一条神经。下唇咬破,尝到几丝甜腥味。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叫出来,我无法想象要是让别人看到这种情形会如何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命瞪他他不是宁憬轩宁憬轩绝不会这样对我他不是他不是我恨他、第三章床上满是红白交错的液体,满屋子令人作呕的气息。他,竟然昏了过去我想远离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腹部一点点痛起来,开始还只是像蚊子叮咬,擦破皮那般,后来愈发疼痛,简直比不打麻醉剂做手术还难熬。仍是咬着下唇,只有这样才能忍受,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双手捂着腹部,打几个滚,最后双手抱膝蜷成一团,渐渐失了知觉日月相对,剑光交接。他的眼里是轻蔑,是鄙夷。我无数次提醒自己,他不是宁憬轩,他已经被附身了,他是黑龙,是被炫邪紫化控制的的黑龙斜阳藏,月辉显。“当”那把携日影的剑撞击地面,传遍整片空寂的星陆。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这里只有死气,只有腥臭,所有曾经鲜活的生命,都被毁掉,都被眼前的恶魔毁掉我毫不犹豫,毫不停歇,将手中的剑刺入他的胸膛。逐月,噬魂,噬去的是三个人的魂魄。我看着他,嘴角仍挂着一丝笑容,向后倾倒。原来,原来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清醒了。而我,却亲手毁了他,毁了所有希望。双腿一软,跪在他身旁。印月剑发出极亮极美的光芒,光逝,断毁。泪落,没土。天际传来一个声音。神主说,欲救星陆上的人,我必须使用星破阵,直击天眼星破阵,用后便会成为植物人,而天眼,便是神主自身我轻抚眼前男子的酒红发:“宁憬轩,我们回家。”抱起他,踏进樱花林,干净,美好。天眼已现,我默念咒语,身体化为一串花瓣,直击天眼天空绽出巨大的五角星,花瓣所到之处,一片祥和。我用尽所有意念,许下诺言:宁憬轩,无边黑暗,千年万年,我陪你“喂”有人轻推我的背,将我从睡梦中拉回来。发觉自己换了一身古装,白衣。回头正见那张绝艳的脸。我想都没想一个耳光甩过去当他回头,如雪肌肤上硬生生印了五道红色条纹。“对不起。”他没有多加辩解,只是摆出一张苦瓜脸。“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的晴儿”我咬牙,看着他,无数疼痛由心而来。这会儿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腹里的孩子岂会因这几个字而消失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晴儿”又是晴儿我自嘲一笑。“练功还分神,不经脉尽断而死就不错了托二位洪福,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断袖”他攥紧拳头,倒像是他受了委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怨言,但请你不要说晴儿,她只在我梦里出现过,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只得苦笑,我是居然因为一个不存在的人被真恨不得再给他两拳虽然明知他不是故意的,但一想到腹中的孩子是否该告诉他闭眼,深呼吸,这是让人冷静的有效方法。“算了,昨晚的事我只当没发生过。你不是要回抓我圣火宫吗”他吐了一口气:“我不想趁人之危,你走吧。”“呵呵呵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昨日我散功时你说要抓我,今日我恢复了你却说不想趁人之危”“你不会武功。”“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会武功”我展开右手,一串樱花缠住他。剑眉拧在一起,他撑开我的樱花,道:“这是什么武功闻所未闻”我很淡然地向他陈述一个真理:“天下间无奇不有”“你不是陈缈希,陈缈希练的是冥海宫的幽暗水渊。”“我不知道你说的跟我所知道的缈希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据我所知,缈希练的跟我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是水系我是花系。”“你是说他也练了这种武功不,我感觉不到你的内力,除非你比我强上十倍以上并且隐藏的很好。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就是一头随时爆发的狮子,随时抓我的衣领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很喜欢抓人的衣领吗”他只好松手。我却伸手向他:“把传送纸,耳钻和披风还我”“你是说这几张纸和这件披风还你”他从胸前掏出所有东西扔到我手上。不不是所有东西“耳钻呢”“耳钻这个蓝色石头吗挺亮的,应该值几个钱。”只见他手上拿着蓝色耳钻,露出魅惑笑容,低头亲吻耳钻。我愣了半天,无论是神情动作都像极了他的前世不,他不是宁憬轩已经死了面前的人是混蛋看那耳钻散出柔美的光,天涯的风将它送进血流深处,填满希望流失的地方叹时间真是最大的魔法,改变一切只在不知不觉间。耳钻分明是宁憬轩送我的定情之物,如今却岁月变迁,空间转换,多少前尘过往竟如迷雾在旭日的光辉下点点消散。我不愿与他打,想来他也打不过我。“还我”“先说”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说就说“我是陈天擎”“陈天擎”他打断我的话,满脸惊愕。真奇怪莫非他记得“有问题吗”他摇摇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好像稍不注意我就会消失似的。我不理会他继续说:“我所使用的不是武功,是魔法。”“魔法”“不错,魔法分石、水、草、花四个系,根据能量多少又分为十五个等级,初练魔法称为见习学徒,最高等级称圣魔导师,也就是神。缈希现在是十二等级。”“这么说应该很强了”他轻笑,似乎不怎么相信。“神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第十二等级,这不奇怪。”“你是说他是神的孩子那你呢”“我是圣魔导师。”“你是神”这会儿他却不笑了,而是满脸愁容。我趁机瞬移到他旁边取回耳钻,又瞬移回来:“你是叫宁憬轩吧我说过不会与宁憬轩为敌。再说你也打不过我。”“你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不会与我为敌要是有一天我杀了你父母或是心爱的人呢”他先是惊讶,瞬时又装上邪魅笑颜。这点跟以前还真是像他的情绪只会在脸上停留数秒。轻叹一下,我不该再对他抱有幻想的。“只要你不伤害陈缈希。”他别过脸:“那不可能他杀害那么多条人命,就是我亲生儿子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倒是敢于对我说真话。只是他还不知道,缈希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如果我说的缈希跟你说的是同一个的话,我会教育他,让他洗心革面。”他轻蔑一笑,看我跟看白痴一样:“教育他你们什么关系还有你们的头发为何都是金色的”他是想说我是冥海宫派来的奸细吧我很耐心解释:“金发是天生的,因为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他愈发瞪大眼睛看我,眸中闪出异样色彩。更正一下,他今天就是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的看得我浑身不舒服我仍继续解释:“陈缈希是我儿子。”“什么怎么可能你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难道你一出生就有那种能力”现在不是在看白痴,是在看怪物“你忘了我是神,如今已经一百多岁了。若无重创,神体不老不死。”“我长见识了。你们那世界还真奇怪那是什么世界你们是怎么来的”“星陆,一个美丽的地方,我们用传送纸来。”“星陆星陆”他反复嚼着这两个字,眼眸变得深邃,忽而又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叹口气:“罢了,我随你回那什么圣火宫,若遇到缈希便助你一臂之力。”“你不帮我帮他”“你不信”“我信”他点头点得异常坚定。忽而门外一声巨响:“只交一天的房钱还想赖在里面滚出去”飞廉嘶吼,清浊翻转,地动山摇,房屋欲塌掌柜的力量不容小觑、第四章虽说我今世是男子,在星陆上生活了百年之久,但我前世却是女的,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十五年。古代与现代不同的,在于景物,一眼望去多是茅草屋,庭院,基本是一层的建筑。远远看去,就树最高了。古代人讲究绿化的程度比咱那可强多了,树木花草随处可见,不很整齐,更显凌乱美。这里和星陆又有不同,星陆有点像近代,正在改革,但因为个个具备魔法,基本不用牲畜,这里以马为交通工具,驴子骡子运货,黄牛耕地比较像人征服动物。宁憬轩牵着一匹白马走过来,一双桃花眼带几分邪气,皮肤洁白如雪,嘴角微扬,颇似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好吧纠正,那是他的标志性表情,白马王子是纯良的,不会是邪气的,再来,这白马,是给我的缰绳扔到我手上:“快一点今日便可赶到。”说着骑上另一匹棕马:“愣着干嘛走啦驾”“等一下”我一个瞬移到他面前。“驭”他赶紧勒住缰绳:“你不要命了”接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回来,“你飞过来的”“我瞬移的。”边说边瞬移到他旁边,“你真要骑马去”“看不出来吗”“我不会骑马,能不能让那匹马从哪来回哪去”说实话,我的昼羽真的是一匹好神兽,通人性,护得我至今连骑马都不会。“哈哈你居然不会骑马行,你就用你的瞬移吧”看得出他忍笑忍得挺辛苦。我无视他“骑马瞬移都太慢了。”“呃那你有别的办法”“用飘的岂不更快”忽然间围了近百人,气势凛凛,杀气重重说话者是一名灰衣男子,三十几岁的模样,五官端正,唇上有须,手持长剑,傲然挺立,眼睛里满是蔑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名门正派”,要铲除我们这些“邪教人物”旁边另一青衫男子上前道:“一个红发,一个金发,难道是大名鼎鼎的天火教少主宁憬轩和冥海宫首席护法陈缈希这倒是奇闻江湖上人人皆知天火教与冥海宫处处相争,势不两立,成日非斗个你死我活,看来大家伙都被骗了。看看,人家的头儿多亲密邪教果然是邪教,狼狈为奸”宁憬轩满不在乎,一脸慵懒的表情,还抠抠耳朵,甩甩头发,艳丽的酒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