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穿着那个男人给她买的唯一一件白色大衣”没有告诉他,母亲也是用了一把不起眼的剪刀剪破了自己的手腕,那些跳动的红色就这么尽情绽放在洁白的床单上,没有告诉他,他那时有一秒是希望他死了更好的,就像他母亲一样。他们是如此相似,只是他救了他,而谁又能救得了那可怜的女人呢一滴泪从眼角溢出,落在咖啡色发丝里,很快消失不见良久的沉默让空气里弥漫着密实的压抑,谁都不想先开口打破这层暧昧的厚重。这场缠绵悱恻的秋雨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伴奏手指冰凉,沾了点点晶莹,轻颤着顺着那优美的弧形下滑游走,从他的唇到下巴最后落在了白皙的脖子上,停住。他想,只要这手指再用劲一点,这纤细的脖子就会在自己手心断掉。看着他,淌着泪的双眼暴露了他的心思,如果下一秒他死在自己手心,这双眼睛还会不会一如现在这般睁着看着他。想到这里,手指一紧陷入那细腻的肌肤里,立刻看到那双眉头轻微的皱了皱,想必此刻睡衣下的身体定是同样恐惧而颤抖着吧。看着他,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吐出暧昧却冰凉的话语,“痛吗”“”看着他死劲的咬着唇就是一个字也不说。那倔强得眉头皱得很紧。有眼泪不断的从他眼眶溢出像断线的珍珠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可以让他痛到什么程度。而他此刻一定很痛。“痛的话,你可以向我求饶,我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只要你求我我就放开你”鬼魅一般的说着同时又是加力,手指能感觉到他肌肤下经络的纹路,仿佛那血液就在自己手心里流动,生病的迹象原来是如此的奇妙。稀碎的齿印仿佛叮咛花瓣开在他的嘴唇上,他为什么还没有向他求饶,他已经看出了他的痛苦,他泪流满面难道还不是因为疼痛吗还是他不够用劲不够让他痛不对啊,他明明已经感觉到他在他手心无助的颤抖,像风中孤叶。垂死挣扎吧,为什么不“快求我啊。”“策”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双手缓缓覆上自己停在他脖子上的手,原来还有比自己更冰的温度。他终于要妥协了吗终于痛得不得不向他求饶了吧可是,为什么他要闭上眼睛,为什么要一幅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他觉得这更像一场付死的悲壮。“杀了我吧,如果这样你会好过些就杀了我吧。”错了他不是在求他饶恕他会错了他的意了吧,他怎么会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他只是让他痛而已,痛了就会求救如同女人一样在自己面前卑微懦弱得如同乞丐。他要得不是这样得结果,他要的是什么望着他禁闭的双眼,手指已经松开露出白色上鲜明的红印,它们很快就会变色变成难看的青。反手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凑近他,嘴唇重叠在那张有些干燥的唇瓣上是啊,他怎么会杀他,他只想让他痛而已啊。早已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嘴里却被趁虚而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开始生涩的回应他,和第一次接吻不一样,这个吻很仔细也很温柔,带动着什么都不懂得他让他不用着急而慢慢的配合着,舌与舌之间也可以跳着温柔的舞蹈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臂用劲一推硬生生的结束了这个吻,让全策到是愣了一下,“怎么了生气了”“我,我我会把感冒传给你的。”他摸着自己被吻得红润的唇自责爬满他的双颊。脖子上的痕迹越发清晰了。捉住他的手让他不能再试图推开他,再次吻上那张唇,这次只是蜻蜓点水般,然后离开,嘴角已经荡漾着小勾,“刚好,我就不用去公司了。”“全策。”倾澈觉得自己此刻一定脸红得跟番茄一样,而刚刚还哭过的眼睛还肿着,肯定很滑稽。心动与心痛,是不是从来都是一家人,他们彼此相连彼此纠缠,彼此相依为命着。“你不杀我了吗”“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杀了你我还要坐牢,我可不想在牢房里过下半辈子。”说着把他重新搂进怀里,轻抚着他脖子上的痕迹呵,他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了他吗天知道呢。今天的两更送完了。话说七十人要什么福利呢、第一百章 我允许你喜欢我一个故事的结束预示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在那个秋雨绵绵的日子里,一切都阴霾得森然恐怖。全策允许倾澈进他的房间,在每个下雨的夜晚。他允许他上他的床和他同睡,其实他更需要他的体温来让他安稳。原来他们是如此的相似,有着相似的噩梦和悲伤的回忆。惧怕着黑夜的来临,在白昼下苟延。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全策在第二天以惊人的速度和行动力给全家别墅来了一次大清理。顶着节约开支的优良外皮,一口气辞掉了一半的人。换了一帮吃苦耐劳的菲佣,最重要的是,这帮菲佣被他再三叮嘱过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的时候密切照顾夏倾澈的饮食起居。辰不在的几天,全策仍然在主宅里办公,庭院后面的小洋楼俨然变成了全家的总部。下属们不敢洞察当家的心思,佣人们也能够每天卖力表现。说到卖力表现,夏倾澈绝对是第一名。自从全策把办公室搬到别墅,倾澈就变成勤劳的小蜜蜂。对全策的使唤逆来顺受,心甘情愿,一会儿煮咖啡,一会儿倒烟缸。不管全策是去小洋楼还是去客厅,总能在他身后看到一米外的小跟班。不靠近,也不离开。全策起初不在意,后来发现,即便自己没有命令,小孩也是牛皮糖似得跟在他后面,端茶送水,乐此不疲的。佣人们私下里窃窃私语这是夏倾澈的阴谋,先是示弱装可怜,现在又死缠烂打。倾澈全然不在意,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全策。而全策不是没察觉,小家伙一天到晚的跟着他转悠,明明好几次都差点落后。要不是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小孩儿早就被甩在身后。偏偏他就是于心不忍,又或许,他在期待着小家伙能执着到什么程度。午后,全策在图书室里看书,书里的内容他是一个字没看进去,倒是书柜后的人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玩心大发,索性逗逗他,“把世界金融史拿给我。”“是。”酥软的奶音轻飘飘的响起,全策抑制住想笑的冲动,看着书柜后面的人开始在5米8高的书柜里认真找起来。要知道这里光是书柜就有十个,从一搂到二楼,二楼到夹层,全策自己都数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少本书。而世界金融史却是在书房。倾澈仔仔细细的盯着书架一本一本的挨着挨着找,手指在一叠叠书籍目露上划过,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不放过。可是光第一层的书就有两米高,倾澈就是伸直了手臂都够不着,又无法踩上梯子,只好用唯一一只脚垫着脚尖,仰着头努力望着上层的书。“还没找到”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压缓缓袭来,倾澈手一滑,几本书从书柜里掉下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惊动了敏感的小心脏。他赶忙蹲下身去捡,一边回答男人,“马,马上”全策对于自己这个导演非常满意,透过缝隙看到小家伙有趣生动的表情变化比什么都有意思,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把书放好,又架起拐杖开始在第二层书柜里找,皱着眉头的样子认真又虔诚。时不时在这出戏里加些作料,令情节更加丰富,“茶凉了。”那小小的身影果真立刻出现在书柜后向自己走过来,脸颊染着一层淡粉提醒着全策要见好就收,否则让小孩的低血糖发作可就适得其反。“我,我这就去换。”倾澈双颊染上了红霞,因为着急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全策故意沉着脸挑眉看他,“书找到了”“没,还没。”倾澈咬着唇垂着头,对于自己的笨拙懊恼又无可奈何。不想看到全策失望的表情,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抱着茶壶的手指骨节分明,筋脉清晰可怖。全策觉得游戏有些过头,要是把小孩惹伤心了,可就违背了最初的意愿。见好就收是他向来的准则,挥挥手,“先去倒茶。”倾澈惊讶的抬起头,漆黑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看了看全策,赶忙点点头,“是”全策原本连让他倒茶的打算都没有,只是如果不这样,敏感的他估计又得胡思乱想一通。这几天整天粘着自己的他若不是毫无安全感,又怎么会这般拼死的主动。目送小孩离去的身影,开口的叮嘱都是霸道的不容抗拒,“别跑”小孩子很听话,放慢了脚步,手没碰到门阀就被外面的人打开。显然小孩一时没反应过来,和进来的黑衣人撞个满怀,身体被硬生生的反弹倒退了几步,全策心口揪了一下,赶紧起身却还是赶不上他摔倒的速度。“啪嗒”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伴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一时间在房间里炸开了花,余音未了,难听的斥责就破空而来,“小子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倾澈被突然发生的状况吓傻了,怔怔的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手边是残破的瓷器碎片,眼前的暗影在渐渐逼近,头顶的声音越发刺耳,“笨手笨脚的摔坏了全总的杯子你赔得起吗”倾澈反应不及,被这呵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惊恐已经占据了身体,本能的往后缩了,浑然不知自己掌心已经覆上了尖锐的瓷器碎片,肉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突如其来的恐惧。直到肩膀被握住,一双温暖的大手出现在眼前,将他珍宝似的抱了起来。脸颊贴着那人儿结实的胸膛,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不怕。”奇怪,男人简短的几个字就让倾澈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伏在他肩头平息着心跳。然而一旦放松下来,掌心的刺痛就越发清晰,一阵一阵的刺激着他脆弱的泪腺。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倾澈只听到男人充满怒气的命令,“药箱”“是是”全策把倾澈抱到软榻上,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看着那掌心染了斑斑血迹,细碎的碎片陷在肉里,气压就极低。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下属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把药箱拿来的时候手抖个不停。晚来几步的心腹见到此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上前一脚踹在那人腹部,又连着补了几脚,那人痛的哇哇直叫狂喊饶命。“不识相的东西还不滚”全策全然不理会那人的下场,专心的处理小孩手上的伤,有些细小的瓷渣子陷到肉里虽不影响神经,但却钻心的痛。不处理干净可得折磨死人,低头看了看一声不吭的人,下嘴唇被他自虐的咬出了印记,通红的眼睛发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先前还透着粉红的双颊早已是苍白如雪。该死的,大好的心情都拿给那混账东西破坏了。“小哲,你处理一下。到书房等我。”心腹郑小哲明白全策的意思,提着那人准备离开,想了想又回头问了一句,这次目光落在全策怀里的人,“叫许医生过来吗”“别”小孩终于有了反应,眼睛水灵灵的还镶着倔强的泪珠,可惜的是他此刻看着的是郑小哲,而不是自己。“别告诉许哥”全策有些吃惊小孩嘴里对许池的亲昵称呼,示意心腹退下,捧过小孩的脸霸道的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婆娑着眼角的湿润,眼底的笑意渐浓,学着他稚嫩的口气问他,“为什么不能告诉许池。”“他会生气,很凶。”全策不禁笑了起来,有些好奇在他心目中到底是许池凶还是自己凶一些,问他,“我可怕还是许池可怕。”这问题对于倾澈来说都不用过脑,他压根就没有把全策和任何人比较过,所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都忘记了敬语,“你。”“为什么”全策一边说着,一边趁小孩稍微放松的这一会儿功夫赶紧挑出碎渣子。“嘶”小孩儿毫无防备,肩膀明显抖了一下。下一秒又立刻咬着下嘴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明明痛的眼睛都红了却还在隐忍着,这样子的夏倾澈格外惹人心疼。“别再咬了,都快被你咬出血了。”倾澈不能理解全策的话,在他的世界里,痛的时候发出声音就会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所以他学会了忍痛,哪怕咬破嘴唇他都能不发出一丝声音。小孩的沉默令全策很是没辙,索性回到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上,“为什么我比许池可怕他天天盯着你吃这个药喝那个补品的,不觉得凶巴巴的像变态大叔吗”“”小孩依旧沉默,全策较上劲了,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浑然不知此刻的自己把许池当做了假想敌,改用一问一答的方式,“我对你好吗”“”点头。“他给你做过饭吗”“”摇头。“你打坏的东西我没让你赔,不觉得我宽宏大量吗”“”。点头。“我给你买新衣服,让你和我一起吃饭,还亲自给你处理伤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