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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他的颤抖,让他坐在沙发上,打破沉默,“许久没见,聊些开心的。倾澈昨天都还在发烧,最近哭不得。”两人听到倾澈生病,立刻担心起来。夏云峰更是伸出手,倾澈下意识的往后躲被全策看在眼里,一只手挡下了男人伸出的手,顺势将人护进怀里。夏太太早已知道两人的关系,如今亲眼见到便是真的放心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夏云峰,那转瞬即逝的怒意被她看在眼底,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变吗比起夏云峰,女人更在乎倾澈,在乎他过得好不好,幸福吗快乐吗如何有全策的爱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许多“小澈,前天是你的生日。这是妈妈亲手为你做的。”倾澈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雪白的围巾,和自己织得的那条天壤之别。格外柔软,上面有熟悉的清香,小时候他喜欢窝在妈妈怀里听故事,总能闻到那股清香。“谢谢妈妈。”“傻孩子,跟妈妈客气什么。”客厅里久别重逢的气氛算不得热闹,却也是融洽。全策提议,让倾澈带夏太太去花园里逛逛,也好聊聊私房话。他们男人之间还有事,夏云峰客随主便,只能答应。看着倾澈离去,目光收回时才发现全策一直看着自己。就好像猛兽打量猎物前的仔细,像要将他洞穿。“我脸上有东西”全策半响才回答,“有,不过快掉了。”夏云峰惊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呵呵,策,你可比以前爱说笑了。”全策笑而不语,只是领着夏云峰往书房走去,殊不知他为对方准备的究竟是何种大礼。花园。四下无人,妇人才敢表露真心,感慨过去的种种,“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做,没能帮你。”“妈妈,都过去了,现在策对我很好。”至少现在他很幸福。他给他这么多惊喜,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幸运还活着。“这三年,我总担心你会在全家过得不好,时常做噩梦,想着全策如何待你,好在,苍天有眼,雨过天晴。”妇人抹了一把眼泪。看着身旁出落得越发精致的少年,有些秘密或许永远藏封于心中也是无偿不是件好事。这辈子那么长,总会有快乐和幸福添补那短暂的苍白,纵使曾经接近过地狱,只要活着,还活着,就能步入天堂。“小澈,你一定要幸福。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虽然我们并无血缘。、第一百五十四章 春暖花开 end另一头,书房。电脑里播放的画面是通过针孔摄像头拍摄的。地点在蓝夜的包间。里面两个身影,一个是廖三,一个隐没在暗影里的男人虽是五官有些模糊,但身形可以断定,正是此刻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的夏云峰。全策看着夏云峰突变的脸色,显然他自己也诧异这段录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没想到吧。木赫本来用来监听廖三的东西,反而拍到了你。”昨晚回来就打开木赫送给倾澈的礼物,还好小孩没有看见,看着视频全策犹如掉进了一个黑洞。以为万丈之后便是洞底,触及光亮的地方却恍然那只是另一个深渊的边缘。全策只觉得心口被重物撞得生疼,疼到无法呼吸,那一盘盘运筹帷幄的黑棋白子突然之间颠倒黑白,所谓真相竟是建立在又一个假象之上。想起夏云峰的脸孔呵他差点就以为那是一张包含心酸,满腹悔意的脸“真佩服你,刚刚在倾澈面前演的一出好戏。”曾经有那么一次,半夜里被小孩的梦靥惊醒,就见他被噩梦折磨,眉头紧锁,眼婕湿润,双手紧紧的拽成拳头仿佛拼死抵抗。凑近些就听见带着哭腔的呢喃,惊恐的求救,破碎的字句,一一落入全策的耳里。“不,不是的,我不是的,爸爸爸我不是”那一刻他就隐约感觉到这个男人并非那么简单,却又不敢直接问小孩。若是他真的忘记倒还好,就怕又重新令他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所以全策闭口不提,直到今天“当初姬宫那场买卖,表面上是我逼迫你卖子还钱。实际上你早已将倾澈卖给了廖三,夏云峰,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全策的声音清冷却低沉,宛若来自地狱,天知道他有多努力的压制胸口的怒火,否则他随时都有可能了结眼前这个男人。夏云峰手指拽着扶手,骨节森白,被揭穿的冲击令他一时间无言以对。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着,“等事成之后,钱归你,人归我。”那嘴脸格外恐怖,就像那孩子十八岁生日那天的自己。陌生的就像侵泡在黑暗里的恶魔。无声的静默僵持了一分钟,夏云峰叹了口气,垂着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送到警察局。”“会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让你看看倾澈过得很好,以后还会更好。只是再与你无关。”无关夏云峰失笑,“我曾经有多希望我们是亲生fuzi,我是真的把倾澈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好疼,只是”“只是倾澈越来越像蓝雅清,你太太的孪生姐姐,也是你最爱的女人。”全策道出真相的时候夏云峰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如释重负的般的点点头。“你都知道了。”“费了我一番功夫。”全策晃了晃手中的资料,忽的听到窗外花园里传来的喧闹声,偏头往外望去就看见众人簇拥中的那抹纯白。他还真是格外醒目,没有装饰,没有粉末,却终是第一个落入他的眼中。犹如精灵,是上帝赐给他的折翼天使。夏云峰看到全策眼底的柔软,想起那个他最爱的女子,“雅晴在生了倾澈的第二个礼拜就去世了。她临终时将孩子托付给她孪生妹妹蓝梅,也就是我现在的太太。我爱雅晴,虽然不能与她在一起,却希望能成为她孩子的父亲。所以我和蓝梅结婚了,襁褓中的倾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们也不打算告诉他,徒增他的烦恼。一家三口的日子快快乐乐”真的可以一直快快乐乐那该多好“可是日子久了,倾澈越来越大,越来越像他母亲。好多时候他看着我的我总感觉是雅晴。隔壁邻居开始有人评价倾澈长得好看,长得不像我他怎么会像我我是这么的丑陋肮脏。”夏云峰双手插入头发里,声音颤抖。“若不是那一天我喝多了,绝不会把倾澈当成当成雅晴”全策不敢想象,却满眼都是当时的画面。倾澈的眼泪,绝望的哭喊,撕心裂肺的求饶他最亲爱的爸爸,在他的十八岁的那一年颠覆了他所有可能幸福的机会。“事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倾澈发了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我慌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醒来后的倾澈,又怕他会求死我就在药里加了迷药和镇定剂,让倾澈迷迷糊糊,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一切都是梦难怪当时把小孩带回来的时候许池说服用了大量的镇定剂,导致大脑受损才会引起暂时性失忆“可是发生过的不可能抹去,我根本无法面对倾澈那张脸,我想要他,疯了一样也在那时公司出了问题,我正好把倾澈推出去”夏云峰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捂着脸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全策看着窗外那张明媚笑靥,庆幸他爱得还不算太晚。庆幸他将他禁锢在身边囚笼也变成了对他最好的保护。“他若是忘记固然最好,不过就算他想起来,我也会让他忘记。你我都曾经将他推入地狱,我们都知道赎罪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夏云峰泣不成声,听着全策最后的命令,“今生,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夏氏夫妇离开的时候正当入夜。佣人们为晚餐忙碌着,辰在厨房里张罗。花园里亮起了路灯,照亮了青石板路,石拱桥上一高一低的身影,晕成两抹淡彩。一黑一白,静默。从夏氏夫妇离开后,倾澈就坐在石拱桥边呆呆的望着池塘里的锦鲤发呆。身边蜷着小乖,静静的陪在主人身边。全策拿了薄毯给他披上就守在他身旁,无声陪伴。他在等,他有太多的时间等待他亲爱的小孩,走出那扇紧闭的房门。夜幕拉开序幕,天空降下薄雾,凝结成霜。倾澈眨了眨眼,冰凉。他知道全策就在身旁,不成离开,也不成靠近他知道冬天已经过去,春天来临时,那些被藏了又藏的秘密终将浮现,妈妈说雨过天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可他怎么都过不去,却还在假装遗忘。“策”声音已经黯哑,但是此刻的他却是格外坚强。“我骗了妈妈我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很早就知道。”“”全策看着小孩,听他缓缓的说,痛苦的,悲伤地,无奈的,他都与他一同承担。“我也骗了你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只是假装忘记而已。我想要忘记,可是忘不了。”每个午夜梦醒时记忆的碎片就会修复一块,直到生日那天,他想起了所有那些伸向他的黑手原来都是来自最亲近的亲人,他曾经崇拜敬重的人,唤了十八年的爸爸,想起了他醉酒后的呢喃他说,为什么夏倾澈不是我亲生儿子为什么你会爱上其他男人,雅晴。“雅晴是我的亲生妈妈,我从”倾澈说到此哽咽了一下,吸了口气才说出口,“从那个人口中听到。那一天我十八岁生日,和往常一样等他回来,可是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就是那一天,男人夺走了他所有可能幸福的机会,将他推入了无边无际的黑夜,漫无天日的黑夜。这时温暖的手掌覆上肩膀,将他用力的揽入怀中,熟悉的呼吸,炽热的体温,都是令他砰然心动的向往。他曾经是他的噩梦,也是他惟一的光亮。握住那只手,救命草般的握住不放,“我不敢告诉你我怕”怕会失去,怕会被同情,怕再一次失去爱的勇气。他太自卑了,自卑到几乎没有了自我。“我怕你会嫌我脏,我知道我很脏”全策反手握住那只小手,交错,十指相扣,启唇浅笑,“傻子,你会脏得过我别自以为是了。”“”“我手上沾过多少鲜血,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亡魂,我自己都记不清。有时候我连这样碰你都怕对弄脏了你的衣服,每次吻你都自惭形秽一次。你看,我们是不是很般配,刚好凑一对。”倾澈偏过头,正好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深情款款,蛊惑人心。在他嘴角荡漾的勾勒是那么的醉人,令他情不自禁的亲吻“你会觉得我不幸吗”全策回吻在他唇角,“有我,你还算不幸”倾澈被男人的话逗得破涕为笑,露出小小的酒窝,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偎进他的怀里。千言万语不过此时此刻的长久拥抱。倾澈听到了怀抱里的暖蔓延过天荒又过了许久,气温越发寒冷。全策抱着小孩往屋里走,耳畔是糯软的低语,“那个人会怎么样”“你想让他怎么样。”小孩果然在认真地思考,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软趴趴的,时不时触碰到肌肤冰冰凉凉的,可爱得很。不禁逗逗他,“不如让他死好了。这种人死了活该。”小孩一下子紧张起来,声音都大了许多,“别别”“怎么不恨他吗”那颗脑袋又弱弱的点点头,可是他也没想过要他死毕竟他也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爸爸。“我只是无法原谅他”全策早知道小孩心软,故作认真的说,“恩,那就让他暂时活着。有时候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活着反而比死还痛苦。”小孩伏在全策肩窝里轻声说,“他不能死,死了就剩妈妈一个人了。”虽然他不一定爱着妈妈,当妈妈的心中男人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就像全策在他心中一样。时过境迁,春暖花开。用一句不可思议来定论他和他之间都太过单薄。人生果然很悬。悬乎得一塌糊涂。不可触摸也不可打破。谁晓得几今时今日,他会和他肩并肩窝在沙发里看着无聊的肥皂剧。谁晓得,他用了十几年恨着的人一晃眼一瞬间,就成了他最在乎的。是不是上帝是存在的,自己之前发誓,如果他和他没有血缘就会爱上他。所以伸出手臂将那个瘦弱的身体揽到自己怀里,到底是谁在这场玩笑里得到了救赎,谁清楚呢。他需要的是他的不够温暖的体温,抱紧他,像抱最爱的娃娃。他需要他不够踏实的重量来压住那颗漏洞百出的心,抱紧他,像他是他的避风港。他对他的在乎随着这个冬天极度下降的气温而增加。他时常纳闷,自己何时练成的那耐人寻味的耐心和温柔,不可能是在这三年吧三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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