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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知道令郎爱慕杜家小姐一事的人,虽然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但总有一些有利益关系的人掺杂在其中。”终于肯将目光从那封遗书上挪开,仔细看了一遍遗书的内容后,她才想起为什么初听陶纪修介绍郑子端时,心中略有些耳熟。原来他便是前几日路遇蒋周郎与杜如月成亲队伍时,那嚼舌根的大嫂口中的上饶县县令,而死者便是那爱慕杜家小姐而不得的上饶县县令的家的独子。没想到当日无意中听了别人一耳朵闲话,而如今那人却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饶是这些年在皇家的明争暗斗中见惯了生生死死,李景毓此刻心中仍是感慨颇多,抬眼看向顾白羽,却发现她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麻木,从事法医工作这些年,躺在顾白羽面前的解剖台上的尸体一具又一具,每个人背后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鲜活生命,每个人背后都有属于他们的爱恨情仇。一开始她也感慨,她也痛苦,她也质疑,然而又能怎么样呢在面对解剖台上一个昔日战友般的侦查员的身影时,顾白羽瞧着那前几日还跟自己笑语不断的熟悉容颜,初听噩耗时的难以置信与心痛欲裂却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握着解剖刀的右手异常的冷静,刀尖划过皮肉的那一刻,顾白羽忽然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许多令人无法理解的邪恶,与其痛苦,与其不解,与其质疑,不如全神贯注的寻找线索,尽快地抓到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给生者一份安宁。“但是近来均儿身边之人,没有谁是惯用左手的。”顾白羽的话令郑子端不由得细细回想,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左撇子并不代表不会用右手,更何况郑贤弟家中不是一向规矩严谨么怕是就算有谁惯用左手,也不会轻易在家中、尤其是长辈面前显露吧”一直默不作声的陶纪修开了口,望向郑子端的目光中似是意有所指。“郑县令,这段时间您府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人比如亲戚或者朋友什么的,让您觉得来的时机太过于巧合”陶纪修的话令展承淮想到些什么,便开口问道。“也没有谁让我觉得来得蹊跷,因为前段时间我生过一场大病,所以来了很多亲戚朋友探望,我病好之后,有几个亲戚家的孩子还在府上没有离去,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了。”似是明白陶纪修话中的意思,却又似是不愿相信,郑子端略带思索的说道。“生了一场大病”李景毓那先前还没精打采的眉毛忽然挑了起来,抬眼看向郑子端,毫不避讳的说道:“恕苏某直言,郑县令家中可有什么巨额财产之类可以在你百年之后留给令郎的”李景毓如此直言不讳的话语一出,在场众人除了顾白羽之外,均是变了脸色。拥有巨额财产对于一个每年俸禄仅够丰裕生活的县令来说意味着什么,在座的每个人心中都一清二楚。因此,虽然大家心中刚刚都对此有所怀疑,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将事情挑明。“老夫区区一个七品县令,一年俸禄有多少,苏公子想必也是知道的。郑某虽不敢绝对的说自己两袖清风,然而却也并非贪官污吏。家中唯一值钱的物件,大概就是祖上传下来的那一璧被称作水天一色的翡翠了。”话语中满是叹息,郑子端不断地摇头叹息。“若郑县令真是有这么一璧价值连城的翡翠,也无怪乎会遭人惦记了。”虽然并不知晓郑子端口中的“水天一色”究竟价值几何,然而瞧着他话音甫落时众人的神色,顾白羽便瞬间了然于胸。“郑县令,在下想问个问题,”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展承淮忽然发话,论理说,作为清州府衙捕头的他,才是侦破案件的主力,方才却是一直沉默着听众人言语,显然是在分析着什么,“您觉得您的侄子郑西楼如何”“西楼你是说”脑海里出现自己二哥家那个纨绔式的儿子,郑子端觉得一阵眩晕,“西楼他不过是性子顽劣了一些,应该不会做出做出”“太守,昨日有人说曾在未时三刻看到死者郑西均与人在酒楼喝酒,而那个同他喝酒的人便是郑西楼,而顾大夫与张仵作已经验明,郑西均死于未时中,郑西楼却咬定同自己一起喝酒的人是郑西均。如此看来,他的嫌疑应该最大。”沉着嗓音对陶纪修禀报,展承淮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左撇子”“接得真稳。”没等展承淮的话说完,顾白羽便随手将放在手边的镇纸向李景毓抛了过去,看着他伸出左手稳稳地将镇纸接住,口里不咸不淡的说道。“顾大夫您的意思是”没有明白顾白羽这忽然而来的究竟是唱哪一出,展承淮不由得出声问道。“真没想到,苏公子也是惯用左手之人。”语气依旧轻描淡写,顾白羽转头望向窗外已经发白的天色,站起身来说道:“尸验完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眼下天已经放亮,我若是再不回去,家里还不定着急成什么样子。我就先告辞了。”经顾白羽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恍然惊觉一夜已经倏忽而过。面上略带歉意,陶纪修说道:“劳烦了顾大夫一夜,陶某实在过意不去。还是让展捕头送您回去,若是家中有什么问题,展捕头也好给做个证明,或者来唤老夫亲自上门去解释。”一番话说得客气而真诚,陶纪修那句要亲自上门去解释,的确是真心话。大兴王朝的民风民俗再是开放,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夜半被人带走而一夜未归,总归是于名节有损。原本是想赶在天亮前再将顾白羽安全的送回去,却不想不经意间已经是天色大亮。未免顾白羽女儿家的名节受损或受到家人的责难,陶纪修觉得,如果有必要,他定是会亲自上门解释,毕竟,顾白羽是为了他的公事私事才夜半出门验尸。点头冲着屋内人略略欠了欠身算作打过招呼,顾白羽便转身离去。看着前面喂马套车的展承淮,顾白羽耳畔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不如我用一个答案换你一个答案”没有回头,顾白羽对着身后的李景毓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惯用的是左手”从知晓顾白羽将镇纸忽然扔给他的含义那一刻起,李景毓就将这个问题憋在了心中。顾白羽之所以忽然这么做,并非她一时心血来潮扔镇纸玩儿,而是意在提示展承淮,在突然而来的情况下,一个人会下意识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反应,就好像他下意识地用惯用的左手去接镇纸一般,制造个诸如此类的小状况,对方究竟是不是左撇子便一目了然。只是,他已经很确定自己没有在顾白羽面前用过左手,即便是那日在她的院落中切菜,虽然左手更顺当,但他还是细心的用了右手,可顾白羽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23第23章 坦白院门轻掩,夏风抚过院墙外高大的梧桐,阔叶沙沙作响,焦急地在树下来回踱着步子,茶心时不时地走到院门前,从那微微敞开的缝隙中向外张望着,急切地期待着能看到那个熟悉而令她忧心的身影。自家小姐不见了。每天清晨睁开双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照看尚未起床的自家小姐,十几年如一日,茶心每一天都能看到或舒展安睡或蜷缩不稳的顾白羽躺在她那张不算太破旧的暗红浮漆木床之上,然而今日却空空如也,只有一席衾覆在孤零零的绣花方枕之上。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攀爬而起,茶心只记得自己略带颤抖的走上前去确认自家小姐确实不在床榻之上,下一刻她便看到满脸焦急却又面带谨慎的柳妈站在她的面前,低声告诫她不许声张,然后将本就不大的院落彻彻底底的翻了三遍,却依旧没有见到自家小姐的身影。幸而今日原本就是顾白羽休诊的日子,所以此刻虽然已是辰时7:009:00将过,小小的院落中仍是一派宁静,顾白羽忽然消失不见的事情也并未曾外人所知晓。然而依旧是坐卧不安,想着先前自家小姐为官府验尸的事情,茶心便坐卧不安,生怕自家小姐是因此而结下了仇家所以才半夜被悄无声息的掳走,几次三番想要对心中怀疑妾室母女动手脚的柳妈张口,却又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毕竟顾白羽的警告还犹言在耳。轻缓的马蹄声自远而近,渐渐停止在门前。心中一紧,茶心慌忙打开院门探出身子,一辆朴素而无甚华丽装饰的马车正停在门外,厢帘掀开,弯腰走出的正是令她忧心许久的顾白羽。“小姐,你去哪儿了”脸上布满抑制不住的激动,茶心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马车前,抬手扶着顾白羽下车,口里压低着声音不住的问着,“我和柳妈都快要着急死了,您到底去哪儿了啊怎么也不说一声”“柳妈呢”安抚似的抬手拍拍茶心的手臂,顾白羽一面向院中走去一面问道,低眸瞧着梧桐树下那一处新蹭掉的墙土,她侧目瞥了一眼紧随身侧的李景毓。方才的以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她直截了当的问出了那句“你到底是谁”之后,他没有遮遮掩掩的不说,也没有干脆明朗的讲明白,只是越过她的身子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展承淮,略带顽劣的笑了笑便没再言语。虽然知道他是在顾忌展承淮,但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态度,顾白羽却始终拿捏不准,她唯一知道的,便是他的来头定然不小,若不然也不会连清州府衙的捕头都隐瞒。“小姐您回来了,赶紧进屋歇歇吧。茶心,还不赶紧上茶。”没等茶心开口,听到屋外动静的柳妈早已迎了上来,却显然比茶心沉稳懂礼得多。尽管面容上的担心与焦急分毫不少,柳妈却并未急促地开口询问顾白羽的去向,更不会将因担忧而扯出的责备显露出来。无论她们之间的感情再怎样深厚,然而毕竟顾白羽是主她是仆,眼下李景毓和展承淮均在,柳妈是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失礼逾矩的事情,平白的教人看低了顾白羽。柳妈的态度与话语令茶心瞬间明白过来,于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她便立刻返身去厨房端茶,而顾白羽一行人便也坐在了院中新添置的石桌石凳上。“柳妈,”双手抱拳行礼,展承淮看向柳妈的目光中略带歉意,虽然柳妈以老仆自居,可他却并不能真的将她看作一般的家院老仆来对待,“昨夜陶太守府上有病患急需救治,在下不得已便同苏公子一道前来请顾大夫出诊。只是夜深人静不敢过分相扰,所以才出此下策只请顾大夫一人前去,展某自知做事不妥,心中十分抱歉,还望您能见谅。”“展捕头您这是说得哪儿的话我们家小姐行医四方,治病救人便是最重要的,夜半救急也是应该的,展捕头何来抱歉之说更何况老奴侍奉小姐多年,从来便以小姐的意思为尊,展捕头您就莫要折煞老奴了。”语中之礼一应俱全,虽然陪着顾白羽在这乡间田庄一住便是十几年,日日里过着的也是乡野村妇的生活,然而她毕竟是当年顾白羽生母崔氏与顾延庚私奔时从本家带出的贴身婢女,高门大户中将养出来的知书达理刻在骨子中,却是任何苦难都无法磨平的。喝过茶心泡好的去火清茶,李景毓和展承淮并未久坐便告辞离开,毕竟顾白羽已经在验尸所辛苦了一夜,她需要好好休息,而他们也需要继续去调查未完的案件。“柳妈,我去清州府衙验尸了。”听着院外马车的声音渐行渐远,示意茶心关上院门后,顾白羽声音平静的开了口。展承淮出言解释的时候柳妈虽面色平静且谦恭,然而一向对人对事观察细致入微的顾白羽,却仍旧捕捉到了柳妈脸上一闪而过的怀疑与不信任。忽然便想起前世王淑瑶拉她一起去学微表情研究的入门课程时自己内心莫名其妙的抵触情绪,此刻的顾白羽忽然觉得,许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在潜意识中便抗拒这种将人心完全看穿的能力,尤其是用在亲近的人的身上,令彼此之间的情绪秘密无处可藏。“小姐”声音细如蚊蚋,茶心没想到顾白羽会如此直接,低低的唤了一声,便不知该如何接口,只是目带担忧的看向站在身侧的柳妈,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沉默良久,柳妈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原本就略带斑白的两鬓此刻更显苍老,动了动双唇想要说些什么,柳妈却最终将话咽了回去,只是望向顾白羽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心疼与心忧。顾白羽心思聪慧柳妈一向心知肚明,从前之所以被妾室母女欺负得那样落魄悲凉,不过是因为她性子懦弱而不敢争取,再加上那个因着一己私利而将她抛弃在外的亲生父亲的冷漠与蔑视,才使得顾白羽的生活那般凄苦。如今却因着顾白羽的性格逐渐刚强而有主见使得她的生活境况渐渐好转,柳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情淡然从容的顾白羽,知道她已然将那些与女儿家的名声、顾氏家族会有的反应等等一系列的利害关系全都在心中衡量过了,如今即便她自己再怎么劝,顾白羽也不会改变她的主意。更何况她一心所求不过是顾白羽能过上舒心惬意的日子,眼下顾白羽做的事情虽然令她多少有些难以接受,然而柳妈却也并不想出声阻拦,毕竟,她视为心头肉掌中珠的自家小姐的日子,确然是一天比一天更加舒心惬意。然而却是仍旧不能不忧心,柳妈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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