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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7(1 / 1)

轮不到隐匿在暗处的凶手,私设刑堂,私自对他们进行审判与虐杀。“是,属下遵命。”双手抱拳,一袭青衣干净爽利,无衣应声而答,干脆利落。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面前的苏墨轩,他继续出声说道:“苏侍郎、顾小姐,两位请放心,五年前那个没有结果的命案,属下也会尽快地去查清楚。”“这个拿去。”无声地点了点头,苏墨轩随手从腰间拿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铭牌递到了无衣的手中,清淡的容颜上没有分毫的表情变化,他对着转身离去的无衣那硬朗爽利的背影,淡淡的出声,“小心一点。”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停顿,然而眸色锐利的顾白羽,却是没有放过无衣背影中的那微微一僵。转过身子看向站在身旁沉默不语的苏墨轩,顾白羽分明看到,他那向来淡漠无情的眼眸中,浮现起的叹息之意。“上次你出城时代替你的那个暗卫,是不是无衣的兄长”沉默片刻,顾白羽终究是询问出声。不是她有意想要去揭开苏墨轩深埋于心的伤疤,只是身为医者的她深深的明白,并不是所有的疤痕,都可以单纯的留在那里,被时间掩盖,然后等着它自己慢慢消散。有些伤疤,越是不敢去触碰,越是想要遮遮掩掩,反而会越噬越深,越散越大,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撕揭开来,涂抹上杀毒的酒精,狠狠地疼上那么一次,便能彻彻底底的,好个痛快利落。无声地点了点头,苏墨轩没有收回自己那落在房门之上的目光,漆黑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叹息。“无衣是个孤儿,那个人不是他亲兄长,但胜似他亲兄长。”沉默半晌,苏墨轩方才缓缓的开口出声,清冷的嗓音中微微染上了几分沙哑,他转回头来,定定的看向顾白羽。波涛汹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染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苏墨轩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顾白羽,仿佛她便是自己溺水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看着她,心中的痛意便能缓缓减少;他看着她,那潜藏的伤疤便能慢慢的愈合。“无衣的名字,让我想起了前世上学时,曾经学过的一首诗歌,”抬手慢慢地将苏墨轩的大掌拉在手中,顾白羽缓缓张口,轻轻吟诵着,那穿越千年时光的诗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声音清淡飘远,顾白羽的眼眸中,尽是认真的神色,她抬眸看着眼前面色微动的苏墨轩,吟诵的声音停了停,方才一字一顿的郑重出声,道:“墨轩,他们愿意为你出生入死,不是因为你是刑部侍郎,也不是因为你训练了他们,给了他们衣食住行,他们心甘情愿的守在你的身边,只是因为,你们是兄弟。你为他们做到了别人不曾做到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会为你去做他们永远不会为别人去做的事情。”握着苏墨轩的大掌的右手没有松开分毫,顾白羽那明若秋水的眼眸中,充满前所未有的郑重,没有劝解,也没有安慰,她说了她心中所想,她只是说了他们心中之所想。沉默,寂静无声的沉默。被顾白羽握在掌中的手忽然反转而握,苏墨轩强劲有力的手臂轻轻一带,便将站在面前抬眸凝望的顾白羽,深深地拉入到了自己的怀中。剧烈的喘息着,无言的沉默着。苏墨轩只是将她抱得很紧很紧,直到日落月升,窗外暗沉的天空中,缀满最为璀璨明亮的星星。无衣在日落时分递送来的消息,令苏墨轩改变了想要半夜冲到郑太守郑一毅家中,审问他个措手不及的策略。眼下这起案件的轮廓,已经相当清晰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一切因果之根,皆是源于五年前的那场无疾而终的命案。被凶手杀害的三个受害者,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全都被牵扯并参与到了五年前的那场命案之中,而当时的“望月楼”,也成为那起命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疾而终的命案同无辜身亡的受害者,已经随着武华城府衙卷宗的有意销毁而随风飘散,再也不为众人所知,然而当年受害者尚且活在人世的亲人朋友,却始终没有忘记当年之仇。耿耿于怀在心,潜藏多年,谋划多年,终于挑选在如今这段时间,将曾经出手加害的人,一个一个的,全都折磨虐杀而亡,然后,继续羞辱他们的尸体,令他们即便是魂归黄泉,也走的不得安生。既然“望月楼”同他们手中亟待解决的案件,已经有如此之深的牵扯,无衣又直接言明了,“望月楼”背后隐藏着比郑太守更为强大的势力,那么他们这样直截了当的去连夜突击审问,更多的,只会是打草惊蛇。更何况,有了前面的这三个受害者,连他们都已然将来龙去脉摸得清楚,更不用说,当年参与其中的其余众人。已然是风声鹤唳,他们就无谓再雪上加霜的打草惊蛇。于是相携着在客栈的酒馆中吃过晚饭,连日来奔波劳累的苏墨轩和顾白羽二人,便各自归房,酣然入睡。一觉到天明。从梦中将顾白羽唤醒的,是屋外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嘈杂凌乱的脚步声纷纷,却是尽数停在了顾白羽隔壁的房门之外,而房门之内睡着的,正是昨夜才与她互道夜间安好的苏墨轩。“笃笃笃”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门外压低了嗓音的呼唤声,正是昨日在他们面前几度情绪崩溃而理智丧失的章捕头。“苏侍郎,苏侍郎,属下是武华城府衙捕头章明松,您起身了吗”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急促,章明松侧着脸庞贴上门框,下意识地想要去细听屋子里的动静,却是冷不丁的,被苏墨轩从屋内打开的房门,向前闪了一个趔趄。“苏侍郎,您起身了,”勉力稳住自己那就要向前扑倒的身子,章明松抬头看着面色淡漠苏墨轩,强撑着脸色,对着他礼节性的出声问道。“有正经事,就快点说。”清冷的嗓音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抬眸看着跟在章明松身后的几个捕快,向来冷漠无情的苏墨轩,还是略略动了一下心思,换了几个好听的词说出口。“回禀苏侍郎,”显然是听出了苏墨轩话语中的催促与不耐烦,章明松没再敢用惯常的客套来耽搁时间,而是直截了当的,将这清晨急匆匆前来的原因,尽数出声说给了面前的苏墨轩:“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在城中酒楼望月楼的后巷中,发现了第四具受害者的尸体。而第四个受害者,正是第三个受害者的儿子,丰华魁。”一字一顿,章明松将话说出口的时候,那充满晦暗不明之色的眼眸,始终紧紧盯着苏墨轩那神色淡漠的脸庞,不曾挪开分毫。“你们武华城的府衙,可是一同得着了这样的消息”俊朗容颜上的淡漠之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苏墨轩淡淡的开口,却是询问了一个与案件似是有关,又似是无关的问题。“回禀苏侍郎,属下刚一接到消息,便直接到您这里来报告了,郑太守那里,属下稍后会差人去送信。”显然是颇为明白苏墨轩询问话语中的深意,章明松放在挎刀上的右手不由自主地紧握刀把,他眸色严肃而认真的看着苏墨轩,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迟疑。“那就麻烦章捕头先维护好抛尸现场的秩序情况,苏某随后便到。”漆黑锐利的眼眸从章明松的脸庞上划过,苏墨轩收回自己研究的目光,语气平淡依旧的出声吩咐。“是,属下遵命。”握着挎刀的右手再度紧了紧,章明松微微欠了欠身子,语带恭敬的应声答道。、365第365章 第四个受害者一抛尸现场凌乱不堪依旧。污水横流之间,尽是废弃污秽的垃圾满满。臭气熏天,令好奇心颇重的围观着的人们,不得不用衣袖掩住口鼻,然而却还是固执地不肯离去,仿佛那不幸躺在污水之中的受害者,与他们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戴着肠衣手套,为了行动方便而换上了男装的顾白羽,随着苏墨轩一起,分开重重围观的人群,步履艰难的,挤进了受害者尸体被遗弃的现场。栗红色的腰带,深灰蓝色的布褂短袍。满身污秽之物的受害者面部朝下,深深地埋在恶臭扑鼻的污水之中。“是谁发现的受害者”沉着嗓音,苏墨轩随意地对着站在一旁的颇为面生的捕快,询问出声,却是步履不停的,向着受害者尸体所在的位置走去。“回苏侍郎,是收泔水的王生。”似是没有料到苏墨轩会突然出声问自己一般,那站在一旁看护着围观之人的年轻捕快,怔愣片刻,方才抬手指着近旁不远处,那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对着苏墨轩出声答道。“王生我记得,上次来这里收泔水的人,并不是他。”顺着那捕快所指的方向看去,瞧了一眼那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的粗布褐衣的年轻人,苏墨轩出声问道,目光,却是已经落在周围那熟悉不已的环境之中。“上次收泔水的老余头,因为被受害者的尸体吓坏而生病卧床,所以才临时找了个年轻人来替他。”一五一十地回答出声,那年轻捕快的语气中,充满对老余头的同情和理解。任谁在自己收泔水的片区,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死状可怖的受害者,也定然是会受不了。更何况这才不过短短的七天而已,便已然是有四个受害者,先后死在这里。四个受害者尽管死状不同,然而却是能用同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惨。早已蹲下身子,仔细地将受害者尸体周围环境查看一遍的顾白羽,伸出双手,借着巧劲儿,将脸面朝下的受害者尸体,正正的扶起了起来。没有双眼。清瘦的脸庞之上,两个黑漆漆的大洞静默无声,仿佛最不屑一顾的嘲笑,却又似是最为可怖的恐吓。乌黑的鲜血顺着空洞洞的眼眶缓缓流下,滴落在污浊不堪的泔水之中,划出两道可怖的黑红色血痕。惊声尖叫。不知道是围观人群中的谁,眼尖地看到了顾白羽刚刚板正的受害者尸体,那眼窝空洞漆黑的恐怖模样,令她忍耐不住地尖叫出声。随即,便成功的引起围观人群的一阵难以抑制地骚乱。丝毫没有被周围人群的躁动所影响,屏息凝眸地观察着受害者脸上那空无一物的眼窝,顾白羽仔细地寻找着,那隐藏在眼窝某处的、凶手留下的新的讯息。“墨轩,看这个。”戴着手套右手慢慢地伸向受害者那黑漆漆的右眼窩,顾白羽纤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那眼窝深处,夹出一个微微发黄的油纸包,反手递给蹲在身旁的苏墨轩,顾白羽继续出声叮嘱着说道:“打开的时候小心一点,这油纸浸在血水中太久太深,已经有些湿了,当心不要撕坏。”“你还不放心我”压低了嗓音,借着俯身去拿顾白羽夹在指尖中的油纸包的机会,苏墨轩用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出声。“专心看你的字条。”被苏墨轩贴近了说话所呼出的气息弄得脖颈微微有些发痒,顾白羽同样压低了嗓音,没有回头地,对着苏墨轩嗔怪出声,却是在低头查看受害者尸体的瞬间,又恢复了先前那镇定敏锐的状态。挖掉受害者双眸的,显然并非是什么专业制作出来的工具,受害者空洞的眼眶周边尽是肌肉撕裂的血肉模糊,而那漆黑一片却缓缓流淌着黑色血液的眼窝之中,却是有着数不清的,被人用利器狠戳之后留下的痕迹。凶手的愤怒愈发的强烈。仔细地查看着受害者眼窝附近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状况,顾白羽始终镇定从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难以忽略的寒意。凶手是硬生生地用利器刺穿了受害者的眼眸,然后反复的手起手落,反复的刺穿折磨,直到那藏在眼窝中的眼球已经惨不成形,凶手方才停下折磨的双手,将受害者的眼球,狠狠地剜了出来,紧随其后,又是另外一只眼球低眸瞧着受害者丰华魁那满面恐惧扭曲的面容,顾白羽仿佛还能够听到,他被刺破双目时,那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仿佛还能够看到,被控制的动弹不得的他,在被凶手反复折磨之后,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无依。“油纸条上写着的字是盲从,”将顾白羽递给他的油纸条妥善的收好,苏墨轩清冷的嗓音中,充满思索的意味。低头看着面前躺在污秽之中的受害者尸体,苏墨轩顿了顿,继续出声说道:“看来,我们的第四个受害者丰华魁,在五年前的那场命案中,应该是个没有犯什么太大错误的从犯。”盲从,剜掉双目。第三个受害者丰庆贾的儿子。不需要凝神细想,顾白羽便瞬间明白了苏墨轩话语中没有直接挑明白的意思。五年前的丰华魁,不过是个风华正茂却是稚气未脱的少年郎,偶然遭遇到那场不知因何而起的命案,原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他,自然是会下意识地选择听从自己父亲的话。而丰庆贾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说谎,用谎言来包庇那个原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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