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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毛啊。”俊美容颜上的笑容中凭添了几分无奈,李景毓伸手拍了拍苏墨轩的肩膀,无奈的摇头出声,道:“罢了罢了,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我兄弟这么许久的不曾相见,不如就找个酒楼一聚,银子我出,酒楼你挑,怎么样”“一言为定,”点点头,苏墨轩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微微流露出几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低眸看了看李景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顿了顿,继续出声说道:“那就去长汀楼吧,差个人去高府,将随远请来。”“长汀楼苏墨轩,这好酒好菜进了你的肚子,银子从我口袋里出去又进了你们自家人的口袋,啧啧,你还真是会算计。”笑着摇摇头,李景毓将落在顾白羽身上的目光悄无声息的收回。“去还是不去”不为所动,苏墨轩的嗓音依旧清冷淡漠。“去,当然要去,既然墨轩你都开口了,我岂有不答应之理”上扬的唇角弧度更深,李景毓毫不犹豫地点头出声。于是三个人并肩走在长安大街之上,一路闲逛似的走走停停,竟是比后来才得知消息的高随远,到达长汀楼的时间还要晚上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因着顾意澜并不在长汀楼中,坐在雅间中的他们,便也少了几分玩笑的话语,而那颇有眼色的店伙计瞧着他们齐聚一堂的样子,也是知道他们有正经事要相谈,便也只是上了壶茶水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雅间中的空气骤然严肃了起来,饶是向来温和的高随远,目光之中,也带上了些许的严肃凛冽之色,伸手接过李景毓从怀中掏出来的密函,他低头细细看着,半晌没有出声。“这案子果真不止是在一个地方出现了,”率先出声打破这一室沉默的,是坐在窗前梨花木椅上的顾白羽。从苏墨轩手中接过那封漆好的密函,那漆印处雕刻着的花纹,正是新帝的密印,凝神细瞧着密函中所言的内容,尽管只有寥寥数语,却是将眼前严峻的形式说得清清楚楚。兰崖城只是那案子发生的最初地点,就在他们从兰崖城回到长安城的第二天,同兰崖城相去不远的武华城中,也发生了极端类似的伤人案件。与兰崖城一案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出现在武华城中的两个受害者中,第一个受害者在被人发现的不久之后,却是因为失血过多,赶来的大夫救治无效而身亡命绝。“只不过,在武华城中残害无辜受害者的那个凶手,作案的手法还并不是十分熟练而已,”并不曾因为雅间内气氛的凝重而有所停顿,顾白羽抬眸看着齐齐望向自己的三个人,嗓音清淡而平静。“白羽,你从何肯定,肆虐武华城中的凶手,并不是从兰崖城逃走的那一个虽然说武华城的第一个受害者因为伤势过重而导致死亡,但凶手也可以为了隐藏自己的踪迹,伪装成新手,故意下手重一点来混淆视线吧”沉默片刻,高随远将手中的密函揉碎,抬起头来,对着顾白羽出声问道,思索着的话语中,满是疑惑之意。“你说的可能性并非没有,但在这起案件中,出现的概率却是少之又少。”轻轻地摇了摇头,顾白羽放下了手中的密函,目光落在面带疑惑的高随远身上,她顿了顿,继续出声,道:“兰崖城一案中,受害者的伤情我也亲自检验过几个。虽然说,凶手没有将受害者彻底肢解,并且下刀的时候也巧妙地避开了受害者身上的大动脉,甚至于,在最容易大出血的舌根伤口处,还摸索着进行了伤口缝合,是为了保证受害者能够顺利的活下来。然而,想让受害者重伤又活下来的手法还有很多,又或者说,凶手下手再轻一点儿,也能够做到现在这般令众人恐慌的效果。但凶手却是选择了那般铤而走险似的手法,将受害者关节处斩开仅仅剩着几分皮肉相连,就说明,他不但是要给受害者造成重伤,更是在炫技。”清淡的嗓音平静无澜,顾白羽回忆起当初检查几个受害者伤势时心中的感受,思索片刻,便是颇为肯定的出声说道。“炫技”凤眉轻挑,李景毓下意识的出声问道,语气里听不出究竟是否明白了顾白羽所言,只是那微微眯起来的狭长凤目中,充满了思索的颜色。“对,炫技,”点了点头,顾白羽应答出声的话语中,没有分毫犹豫的意思。“凶手在受害者身上的所作所为,尽管有他想要达到的制造恐慌和混乱的目的,但也隐含着对自己害人技术的炫耀和自得。能在残害无辜和下手作案的时候尚且不忘记炫耀自己,这样的凶手,在心态上,已经是狂妄自负到一定的程度,如果想让他控制自己的技术,装作是毫无经验之人,怕是很难做到。”说话的语气顿了顿,顾白羽对着李景毓详细的解释出声,却是还没等到她那解释的话音彻底落地,那清冷淡漠的嗓音,便随即沉沉的从身侧响起,道:“又或者说,凶手根本不屑于伪装自己。”、448第448章 以退为进三“又或者说,凶手根本不屑于伪装自己。”一语中的。随着苏墨轩那清冷淡漠的嗓音落地,雅间之中便又陷入新一轮的短暂沉默。倘若顾白羽所言之语便是实情,那么,他们所要面对的凶手,便不仅仅是单纯的参加过战争的军人那么简单,而是更为强大而富有经验的军人。那精准杀戮和残忍折磨的经验,尚且不足以令在场众人齐齐陷入沉默,眉头微蹙,他们所担心的,却是隐藏在凶手身上的另外一种经验作战经验。且不说这次的伤人案件因为夹带着反叛新帝的不臣之心,而定然会有不小的势力在几个凶手背后进行指挥和包庇,就单单说凶手自己所具备的作战经验,就足以令他们打起十足的精神来应对,更别提那群隐藏在凶手之后的反叛势力。“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将它当做正常的案件来侦查,只要能够抓到作案的凶手,也就为那件事找到了突破口。相反,如果我们过分在意那件事的存在,反而是对案件的侦破起到了阻碍的作用。倘若凶手和凶手背后之人的目的真的因此而达到,那便是两边都难办,两边都更加棘手。”再度率先出口打破那压抑的沉默,顾白羽口中的话虽是对着雅间里的三个人说的,然而却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身侧沉默着的苏墨轩。顾白羽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这番话,也正是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白羽说得没错,那边的事情自有负责那边的人来费心,我们现在只需要全心全意的破案追凶,如果两边有什么互相需要的地方,那就再彼此配合。”俊美脸庞上那先前带着的闲散慵懒的笑容,也是敛去不少,语带郑重,李景毓看着顾白羽点头出声,然而,将他们那彼此默契的模样看在眼底,他的心里却还是微微的有着些许的刺痛之感。“那就还有一个问题,”顺着李景毓所说的话微微点了点头,高随远那蹙起的眉头,却不曾有所舒展,反复的在指尖将那密函揉碎,他继续出声,道:“既然武华城又出了这样的案子,而严楷睿现在又陷在兰崖城中无法脱身,刑部的吴尚书,会不会又想着将案件送到墨轩手中来如果真的送过来,那这案件的卷宗,墨轩你是接,还是不接”“接,也不接。”回答出声的异常爽利,苏墨轩抬起手指无意识地轻敲一下身侧的窗台,却是答了这一句话之后,便再不出声。面对着苏墨轩这句模棱两可的答案,却又等不来下文的高随远,不由自主地,将满是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苏墨轩身边的顾白羽。“接卷宗是为了将案情知道得更为详细,尤其是仵作验尸的结果,更加能够看得出来,我刚刚的分析究竟是否正确。”不负高随远所望,顾白羽缓了缓,便对着他解释出声,“至于不接,则是为了更好的破案。”“当初,墨轩那么干脆的便将兰崖城一案的调查权又重新交回了严楷睿的手中,想必就是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接口出声,李景毓看向苏墨轩的目光中,带了几分释然之色。“随远你还并不知道,墨轩他们已经能够确定,兰崖城府衙和捕快之中,早就混入了叛乱之人的奸细。墨轩他们明着从案件的调查中撤了出来并转向现在的暗中调查,只留下严楷睿一个人顶着刑部侍郎的名号在兰崖城中断案,就相当于废掉了叛乱之人的奸细。得不到墨轩和白羽调查案件的行踪和进展,叛乱之人想要知道咱们这边的消息进度,就会更增添了几分难度。”将收回的目光重新落在高随远的身上,看到他那带着恍然大悟神色的脸庞,李景毓分析的话语并不曾有所中断和停顿。“更进一步来讲,严楷睿既然顶着刑部侍郎出任兰崖城断案追凶的名号,先前墨轩和白羽又已经找到了颇为明显的追凶线索,将案件重新接手的他,就算是想要出手包庇叛乱之人的凶手,却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毕竟,兰崖城府衙和捕快所里的众人,并非全都是来自于叛军的内奸,如果严楷睿包庇掩盖的行为太过明显,他们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看,那兰崖城的捕头赵以成,不就是已经沉不住气的先行向苏墨轩汇报情况了么更何况,那里还有兰崖城的芸芸百姓,每个人都有一副雪亮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呢,严楷睿要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怕是兰崖城的老百姓一人一拳头,也要将他打得去了半条命。所以,处在如今这个位置上的严楷睿,要想不提前打草惊蛇的暴露他自己的身份目标,非但不能太过于替凶手遮遮掩掩,反而还是要做出一点样子、取得一点进展,才能勉强蒙哄过关。对案件的侦破和凶手的捉拿来说,现在严楷睿在那里,反倒是比墨轩和白羽在那里更为有利。”将眼前的形势细细地分析一遍,李景毓一面出声说着,一面却是在心里止不住地嘲笑着严楷睿的沉不住气。倘若这事情换成是他来做,根本就不会有那清晨压门去要回案件调查权的一幕发生。向来都是“我暗敌明”最好办事,可严楷睿却是偏偏主动地将局势变成了“敌暗我明”,将自己摆在了明处,却是将苏墨轩和顾白羽这样强劲的敌手摆在了暗处,李景毓不由得在心中嗤笑出声:那反叛之人究竟是有多么的缺少人手,竟然连严楷睿这般糊涂且沉不住气的人,都能得到如此的重用“如此说来,这个严侍郎,倒是坏心办好事了”忍不住地微笑出声,听了李景毓的这般分析,向来性情温和的高随远难得的在语气中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墨轩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倒是颇为娴熟。”继而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苏墨轩,高随远顿了顿,继续出声,道:“依着官家驿站消息传递的速度,想来今日傍晚或者明日清晨,武华城的消息便会传递到刑部尚书那里,到时候你便先接了案件卷宗仔细地瞧上一瞧,然后再找借口丢会给他就是了,正好也能帮白羽看看那边仵作的验尸结果。”“这还用你教”剑眉轻挑,紧踩着高随远话语的尾音儿出声,苏墨轩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语气中带了毫不掩饰的不屑之意。“苏墨轩,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温润和煦的脸庞上不由得带了几分哭笑不得的神色,听了苏墨轩那故意为之的话语,高随远抬起手来冲着他指指点点,却是被他噎得半晌想不出下文来。“要我说,随远你就是自找的,都这么多年了,苏墨轩他是个什么德行,你难道还不清楚非要平白的嘱咐那么一句,被他狠狠地鄙视上你这么一下子,你可是高兴了”俊美的脸庞上又恢复了先前那慵懒而闲散的笑意,懒洋洋地向着身后的椅背靠去,李景毓对着哭笑不得的高随远出声说道,话语中没有分毫的同情之意。“我这不是以为他成亲之后性子多少会改一些么看来我果然是想得有点儿太多了。”笑着摇摇头,高随远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尽是无奈的颜色,转头看向顾白羽,他继续出声,道:“白羽你也不说好好管一管。”“难不成,你是想让你家初夏好好的管一管你这事儿好说,我一会儿就去找一趟沈陆沉,让他在沈初夏面前好好的说上几句,保管你能被好好管一管。”冷哼出声,苏墨轩竟然是变本加厉的,连半点儿亏都不肯吃一下。“真是连一点儿亏都不肯吃一下,”温润容颜上的哭笑不得之意更甚,被苏墨轩噎了半晌的高随远一面看着静坐一旁的顾白羽,一面摇着头出声说道,“怪不得连聚个会,都要选在这长汀楼呢,我说白羽”“长汀楼我们长汀楼怎么了”没等高随远的话音落地,顾意澜那活泼好奇的声音,便随着推门而入的动作响了起来。刚刚就已经到了长汀楼的她,在店伙计的暗示下,知道苏墨轩和顾白羽等人在雅间中商量事情,于是便等在账房处算账而没有露面。方才听到那雅间中喊人送菜单时,顾意澜便是知道,他们的正经事已经商量完了。早就等不及想要同顾白羽说些悄悄话的她,自然是紧赶紧的向那雅间走去,却不想刚刚抬手敲门,便听到了高随远那一句略带古怪之意的“长汀楼”,心中疑惑,顾意澜便忘记了敲门的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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