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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都会去做。大概就连李全澔叛变了他都能忍受。他有时觉得,要不是因为李全澔个性耿直,也从来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他大概就要为了李全澔成了亡国的昏君了。好日子没持续多久,景嘉第一天上朝便收到了弹劾李全澔的联名上疏。说他以色侍主、以宦乱政;违纲乱纪、祸害朝廷。李全澔却听了有点想笑,这罪名怎么跟他所想的竟相去不远“再者,此人淫乱后宫,魅惑圣上。更于太上皇生前多次出入天霞宫,都带着壶白酒。太上皇向来身子硬朗,怎么好端端的就去了呢”“江以致,你身为刑部尚书,对后宫倒是比朕清楚的多,该当何罪啊”“臣不敢,只是这人言可畏啊皇上。子曰:匪其止共,惟王之邛,此伤奸臣蔽主以为乱也。若是圣上有所不察之处,臣子处处留心,直谏不讳,方为我大盛之福。此人罪该万死,责无旁贷,愿皇上明鉴。”“愿皇上明鉴。”一干臣子齐刷刷地站出来拜倒于殿上。景嘉长长叹了口气,“传李全澔上来。”李全澔从一旁的小门退下,一踏入大殿便引起了一阵唏嘘。他恭谨的拜倒,一如过去十几年来做的那样,“奴才李全澔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全澔,刑部尚书江以致参你以色侍主、以宦乱政;违纲乱纪、祸害朝廷;淫乱后宫,毒杀先皇。你可有什么话好说”“奴才罪该万死,望皇上降罪。”大殿上的空气简直就要因为这句话而为之冻结,谁也没想到这奴才竟认罪认得这么爽快,一句辩驳也没有,简直要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早和他通过气。他们本意便是不好对圣上、对功臣纪秉文出气,便拿了个依仗着御书房的小奴才来开铡。据说圣上极宠爱这太监,可以为了他好几天都下不了床。若是能动他,想必能给皇上吃一记大闷亏,并且也能端正大盛风气,这不指望着等三年守丧一过,能给大盛多添几个皇子吗景嘉看着他拜倒的身影,倒抽了口气,久久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这人每一次的离去都那么果决,像是没有半分留恋似的,连一个挽留的机会也不给他难道他李全澔就真的是没心的吗若不是没心,怎么能每一次都能伤他伤得这么深他看这大殿上一片拜倒的重臣,明知只要他一声令下斩了李全澔,这民心便是他的。但他所能做的,仅只是,“朕要亲审此案,改日再议,退朝。”他在一片皇上万万不可的呼声中退了朝,一进御书房,只是冷冷地坐在那一言不发,看着那眼前跪的直挺挺的李全澔。作者有话要说:、第22章“李全澔,你胆子倒大了朕没准你就急着去送命了”“刑部尚书江以致指证历历,奴才百口莫辩。”“你就这么急着想从朕身边逃开”“启禀皇上,若是不斩奴才,怕重朝臣心有不甘,将来是一隐患。罪臣大仇已报,再无憾恨。望皇上明鉴。”他的口吻依旧那么凛然淡漠,平静的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一样。“你问过朕是怎么想的了吗朕最恨你这自以为是的嘴脸,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人受了委屈一样,从来不为身边的人想想。”“请皇上以大局为重。”那史官已是泪流满面。为什么这世上总有那么多无奈,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呢“皇上,若世上真有因果,罪臣此生害人无数,自应担当此罪。皇上知遇之恩,奴才来世再报。”“来世你说的倒轻巧。你以为朕是为了什么而坐在这里为了什么不惜牺牲一切你说啊”他只是径直跪在那里,说着愿皇上明鉴。一主一仆,依旧相对无语。这一坐一跪,竟僵持到了天明。“皇上,罪臣恭请圣断。”景嘉像是乏了,比起待会上交早朝,让那官员轮番再骂过他一遍,不如现在给他一个痛快。“全澔,过来给朕看看。”李全澔应声站起,腿麻的失去知觉,眼见就要倒下,却被景嘉眼捷手快地扶住。“全澔啊,你怎么总是让人这么心疼”“皇上皇上,景嘉。”李全澔从怀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玩意,塞进他手中,“这是你第一个送我的礼物,如今还给你。因为貔貅总是一对的,对吧”看着他那依然笑的清爽的笑容,像是没什么放不下的一样。景嘉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泪水湿透了衣襟,久久不能自己。“罪臣李全澔以色侍主、以宦乱政;违纲乱纪、祸害朝廷;淫乱后宫,毒杀先皇。情节重大,罪无可赦,明日午时,菜市问斩。”那日在牢里他想,十年前一样的月色,而如今只剩下了自己。景嘉来牢里看他,说可以让人换囚,必定神不知鬼不觉。却被李全澔严正拒绝,说那人何辜即便换了囚,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踏进京城,再也见不到你,与死何异这话似乎很得景嘉喜欢,便不再提。他们隔着囚牢手拉着手,说了很多话,从儿时的趣事一路说到了将来的国家大势。天一亮,景嘉便轻吻他,送他上了路。约好了来世再见。李全澔这一生做过了太多没把握的保证,而这一次也是一样。他穿着一身红衣,在囚车里任人唾骂,让菜渣石头扔了一身,却浑然不觉。途经旧昭王府前,见那榆树的新绿探出墙头来,眼泪却滚了下来。本以为至此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死到了临头才知道已经放不下。“罪臣李全澔,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全澔既能苟活至今,还能在圣上面前称上一声罪臣,全澔此生已是无憾。”他再次深深地在皇上面前拜倒,一如那日相遇,风清水暖依旧,却仍是一只沾了水再也飞不起来的风筝。语毕,刀落,溅起一片腥红。再说那李全澔,那日问斩,一闭上眼准备承受即将临刑的刀剑,只觉后脑杓传来一阵剧痛,却转醒了过来。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舒适的床铺上还有洗衣精的香气,再定睛一看眼前这熟悉的面孔,是完全被搞胡涂了。眼前的人眨了眨眼,慢慢睁开眼睛,却轻轻吻了上来。这吻浅尝辄止,倒还带着点睡意迷蒙。李全澔吓的跌下床去,往周遭一看,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没有嘈杂的市场,也没有人吵着要他性命,现代化的装潢和设施,还有冲水马桶他这才慢慢想起了一些事,是啊,十年前他穿越的时候似乎就是这样的场景。见他吓得一脸痴呆,苏嘉只是搔搔脑袋说了声抱歉。李全澔还在震惊当中没回过神来,眼见自己只穿着一条小裤衩,想找衣服穿却怎么摸也摸不到。“昨天你吐了,我已经让干洗店来把衣服收走了。你原本的衣服也脏的不能穿,不如先穿我的吧。”他愣愣地接过苏嘉地来的衣衫,缓缓穿上,扣扣子的手都还有些不灵光。苏嘉只是笑,接过来便帮他扣好,笑的像能电死人,“昨天喝多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不、不用了。”他没了魂似地夺门而出,伸手招了出租车,却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记起地址。毕竟对他而言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记忆了。昔有枕中记旅中少年卢生岂梦寐也却怎么也没想到有天竟会轮到自己身上。他不太灵光地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见到那熟悉的摆设才稍稍放心下来,但全身都还是抖着的。他瑟缩在墙角看着这一切陌生的场景直发抖,用指尖去感受磁砖冰冷的触感,逼着自己直视顶上的灯泡,这才终于稍稍有了点回到现世的真实感。真的是梦但梦中那和自己纠缠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就成了董事长他打电话去给公司找人事,请了一星期的年假。然后拿了钱出门购物。他甚至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能重新认得这个世界的钱币、物价,努力在那陈旧的记忆中翻找原本的说话方式。不再开口闭口奴才、不敢、斗胆。怎么当初穿过去适应的那么容易,穿回来却这么难呢他不禁苦笑。李全澔还抱着头努力想回忆起这个世界的工作内容和过去的时候,手机却响了,上头闪着“董事长”三个大字。他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却听见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李全澔,今天早上的事很抱歉,我把你认错成别人了,你别在意。”“没、没呢,小事,哈哈,小事。”“那你怎么又请了一整星期的假呢这星期四还要参观四维重工的工厂呢。”“那我家里出了点事,必须要回去处理。要不我和四维重工的老总改下时间吧”“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那你忙吧。”他一放下电话,却已浑身冷汗。这一定是孽缘啊孽缘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慢慢找回原本生活的感觉,和楼下卖早餐的阿婶抬杠,约了几个朋友出来吃饭喝酒,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那段穿越的历史唯一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似乎就只有他的字了。他的字长进了不少,那是经过各种磨砺留下来的痕迹,如今读来别有一种沧桑的韵味。还有画,他原本只能画些简单的花草,如今在他腕下竟是繁复的朵朵梅花。他很认真地端详了一会,认真考虑起这是不是有赚头,不知道能为他的退休基金贡献多少。到下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李全澔已经完全恢复的看不出异样。拜托,不过就是做他自己有难到哪里去吗他充满朝气地踏进办公室,特别精神地从前台到座位上每个人都打过招呼。才刚走到座位上,两张纸就轻飘飘地落在他桌上,“李全澔,这是机票,明天早上飞日本。”他看着眼前那张纸,老半天反应不过来。这个世界的步调也太快了吧飞日本明天董事长抬抬眼,对他吃惊的反应相当不以为意,“我以为你假日的时候也应该要收信。”“我那是休假啊”“哦,不是家里有事吗怎么还每天坐在楼下早餐店跟大婶瞎侃还是说,那就是你的菜”李全澔憋了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跟踪员工是董事长的兴趣吗”“没有,只是偶尔会去那间早餐店却总是看到你而已。”看着董事长那悠哉的背影,李全澔立马就把那前世的恩恩怨怨收拾个了干净,换上了对主管的淡淡恨意。就算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那又如何呢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成长背景和个性,此生和上辈子已是截然不同的人。如果穿越回过去是一个设计精巧的错误,那便不该把这个错误带到现世。整理好心情,他才刚打开计算器,就看见邮件以飞快的速度刷频布满了邮箱,连续十几分钟都用不了计算机,然后接着就死机了。李全澔摸摸鼻子,拿起内线电话联系了网管,一个早上的时间就这么泡汤了。还来不及哀怨,就又被董事长指使泡茶去了。关于工作,这身体倒是挺熟悉的样子。手指一放上键盘就会自动移动起来,即便不必特别去记忆,按键的位置都记忆如新。几件事情处理起来也都挺得心应手,只是还得勘查出差的行程多花了点时间,这一忙又忙到了深夜。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概就是董事长他在对自己示好由于记忆久远,李全澔不太确定董事长以前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那放在桌上的咖啡,不经意放轻的口吻,和那亲密的举动,像是替他理领子,或是不小心就靠得太近,反应过来才连连道歉,搞的李全澔才尴尬得要命。终于忙完,好不容易才起身伸了个懒腰,却直直对上董事长的视线,让他打到一半的哈欠都给吞了下去。“董事长,这么晚”“等你啊,总不能让员工加班而老板先回去吧让我送你吧。”“不、不用了,这还有车”他瞥了一眼时钟,暗叫不好,没想到已经是半夜,要叫出租车了。“我送你吧,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他别无选择地上了董事长的bw,在那皮椅的气味中努力寻找话题。“今天自己开车”“嗯,先让老陈回家休息了,偶尔开开车也不错。”接下来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明天一早的飞机,我来接你吧”“哎,不用这么麻烦。”“从市区到机场我可没列交通补助,你爱自己付就自己付吧。”这董事长就像是随时能抓住他软肋一样,只得乖乖应了下来。李全澔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太好懂了一些呢好不容易和这难堪的沉默共处到了家门口。下车前董事长还塞了包消夜给他,要他回家吃,别饿坏了。李全澔拿着那包热腾腾的港点还在门口发愣,对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有些不知所措。当他对着屏幕嚼着鲜甜的虾饺时,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吃完了消夜,他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从床底下拖出早就生灰尘的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给塞进去,又把衬衫熨好先拿出来挂着,弄完都已经是半夜三点了,才刚迷迷糊糊地睡下,就被刺耳的喇叭声给惊醒。一看时钟,他吓得立刻弹跳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刷牙、刮胡、穿衣,拿着行李箱和西装,一手还提着垃圾飞奔下楼。苏嘉便看到一个顶着鸡窝头,踩着拖鞋,眼睛都还没睁开的男人手忙脚乱地冲下楼来,忍不住噗哧一笑。“董事长,不好意思,昨天弄得比较晚。”他匆忙地把行李塞进后车厢,钻进车里来,顺带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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