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龄想。其实身在政治场,最重要的不是能力和关系,而是站队,金九龄现在考虑的就是该怎么才能把队站对。陆小凤无疑是最好的测试工具。“啧”司空摘星用声音吸引一下花满楼的注意力,温雅男子回头听他说,“现在金九龄看陆小鸡的眼神,就像看一盘菜。”“他想吃了他”花满楼挑挑嘴角。“不,我觉得他想卖了他。”司空摘星也挑挑嘴角。“那可就不好办了,毕竟我们还不知道他想卖给谁。”花满楼摇摇头。“卖给谁都一样,陆小鸡虽然是只鸡,但是就算丢进狼窝里,也没办法保证,究竟谁会被生吞活剥。”司空摘星冷笑道。花满楼笑着点点头。离他们两步远的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挑起嘴角看着金九龄笑。陆小凤旁边的金九龄干笑道,“花七少和这位洛先生真会开玩笑啊”吐槽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啊,亲“有什么发现吗”花满楼“善解人意”的转转话题。“没什么发现,只是普通的地皮,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觊觎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地理位置比较好,很挣钱。”陆小凤耸耸肩,回答道。花满楼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司空摘星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你这不是废话吗”金九龄也抬抬眼,确实是废话。陆小凤扯着嘴角看这两个人,同样是朋友,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如花满楼聪明可爱呢金九龄回头叫手下抓紧时间查找线索,然后去跟上级报告了。“陆小凤,”司空摘星想了想,才问道,“你是不是防着他”“在生命攸关的时候,我只信任四个人,花满楼,死猴精你,西门吹雪,还有朱停。”陆小凤毫不避讳的承认了。因为你说信任,也没人会信,何必浪费感情“可是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司空摘星皱皱眉头道。虽然他刚刚取笑,但是却只是为了给金九龄打预防针,没想这么快有芥蒂。“如果他下了船呢或许,另一只脚踩在别人的船上。”陆小凤淡淡地说道,“我宁可把除你们之外的人都当成小人,事后去自责,也不想背地里被捅刀子,没命去自责。”花满楼点点头,这才是陆小凤,很多人觉得陆小凤讲义气,是因为他会为所有的朋友两肋插刀,不过只有最亲近的他们几个才了解,他最擅长的是,其实是插那些伤害他朋友的人两刀。只有为了真正珍惜的朋友,陆小凤才会不惜性命,否则,这世上早多了一只死小鸡。案子没有什么进展,倒也没必要揪住不放,警方会努力破案,没有必要让他们操心,虽然有上级的压力,破案的几率是零。即使是花满楼这样的人,也觉得应该放放这件事,曲线救国才能够达到目的。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更无所谓。他们现在还没聚集到足够的力量应战。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备战的时间了,他们已经闯进了一个局里,这是一个本来不属于他们的局,可是要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不去管闲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入了局。这局里,有美酒,有美人,陆小凤的最爱;有亲情,有友情,是花满楼所珍视的美好;有珠宝,有财富,有能让司空摘星眼前一亮的东西;有剑客,有追求,可以勾起西门吹雪的欲望与冲动;有政治,有权力,叶孤城不得不去算计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足够将所有的人都引入局里,不管是之前的,还是之后的。就像叶孤城和叶雪所说的那样,没有人能够在岸上观火,所有的人,都在水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岸。22 不欢而散畏惧于西门吹雪的气势,叶孤城又无动于衷,承义只能愤愤不平的离开。对于这种人,西门吹雪从来不愿去花费心思,事实上,当一个人的实力足以对周围实行绝对压制的时候,值得他花费心思的人,便很少了。叶孤城,只能说,他是个例外,是西门吹雪至今为止的生命中,唯一的一次例外。“西门先生,”看着承义离开的背影,叶孤城突然开口叫道。西门吹雪微微抬起头,他以为叶孤城会叫他“西门”,实际上两人只有第一次见面时交换过名字,之后都是有事就直接说,连称呼都没有提及。可是这句“西门先生”叫出,从未感觉到的生疏便突然涌出,真是让人不悦。听见身边的男人没有应声,叶孤城也不在意,他不会在别人面前驳西门吹雪的面子,但是这人的肆无忌惮,着实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困扰。话,要说明白,西门吹雪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压制,就必须早早撤离,迟则生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叶孤城淡淡地说道,“只要他还生活在这个喧嚣纷扰的尘世里,这一点就无法改变。”“所以便可做违背自己本心之事”西门吹雪的声音也淡淡地,“ 人能够对全世界说谎,但独独不能欺骗自己,不要违背自己的意志存活,否则将会终生为奴。 ”叶孤城皱眉道,“西门先生是出世之人,如此行事自然无可厚非,但并非所有人都同西门先生这般了无牵挂。”“别人是否了无牵挂我并不在意,但你叶孤城却不该是这种为俗事委曲求全之人。”西门吹雪坐直了身体,死死地盯着叶孤城,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自己所需要的答案。“何为委曲求全”叶孤城毫不畏惧地直视西门吹雪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只知道,有些事,非做不可,有些人,非护不可。”“西门吹雪的剑是出世的剑,叶孤城的剑是入世的剑,”叶孤城继续说道,“一柄为变强而生的剑,一柄为守护而生的剑,从来都无法遵循同一种法则。”“所以便能失去剑的本心”西门吹雪觉得自己心底突然涌上莫名的愤怒,“所以你叶孤城就要说服自己有舍有得所以你才能安然地去做你心底极其厌恶的事”“并非”叶孤城突然站起来,冷眼看着西门吹雪,“出世的西门吹雪如何能懂叶孤城的本心有些事,做了不一定对,但不做,一定是错”“这就是你要说的”西门吹雪也慢慢地站起来,声音里是刚刚没有到达的冷意巅峰。“是,”叶孤城坚定地点头,“或许你眼中的叶孤城,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叶孤城,你需要的是一把和你旗鼓相当的剑,而叶孤城,除了剑之外,还是个人。”西门吹雪看着这个和自己针锋相对的男人,沉下声音,“你不是西门吹雪,怎知在西门吹雪的眼里,叶孤城是什么样的”叶孤城欲再反驳,可是西门吹雪似乎不愿意听他再说下去,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孤单强硬的身影。叶孤城冷静下来,其实这样也好,现在形同陌路,总比日后刀兵相见的好,到那时,难不成还要费尽心思地解释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叶孤城拿出手机,按下号码,接通后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大堂哥。”“你到了吗”“嗯,而且我已经拿到入场券了。”“好,是时候准备了。”叶孤城淡淡说道。除了西门吹雪之外,陆小凤,花满楼,再加上司空摘星,不知道你们心里,叶孤城又是什么样的呢你们又是否想过,我们有相互为敌的这一天作者有话要说:、吵架余波、低下黑市23 吵架余波“西门”陆小凤突然在西门吹雪的面前打了个响指,“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没有。”西门吹雪动了动保持了几个小时的姿势,他坐在沙发里,右手的指节微微地弯曲,轻轻地捏着书页的右上角,然后将看了几个小时的这页轻轻地翻了过去。真是诚实地让人一点反驳的欲望都没有啊陆小凤无奈地坐回对面的沙发上。花满楼难得随意地坐在陆小凤身侧的沙发扶手上,右手捏着高脚杯,左手托着杯子的底座,一派的优雅淡然,“西门先生,好像有心事啊”西门吹雪不语,好像又要维持看下一页几个小时的姿势,陆小凤端起自己的酒杯凑近嘴边,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叶孤城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不见他”西门吹雪慢慢地将书合上,随意地丢到面前的茶几上,淡淡应声,“吵架了。”花满楼一愣。陆小凤淡定地将口里的酒咽下去,转头看向花满楼,“花满楼,我刚刚好像耳鸣了,西门说什么”花满楼也转向陆小凤这边,定定神,“好像说,和叶先生吵架了。”“我还是在耳鸣。”陆小凤继续喝酒,西门吹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哎陆小鸡,”宽敞的大厅里,突然冲进来一个人,玻璃门还在不停的晃,“东西我拿到了,你”司空摘星依旧那副英俊小生的面貌,刚走进来声音就戛然而止,他慢慢地凑近花满楼,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西门气压怎么这么低”花满楼也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回答道,“据说是,和叶孤城先生吵架了”“”司空摘星看向陆小凤,“陆小鸡,我好像耳鸣了,花满楼刚刚说什么”花满楼:“”怎么办好想离这两个作死的人远一点陆小凤看看司空摘星,淡定道,“死猴精,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司空摘星:“”陆小鸡,你真是太坑爹了西门吹雪抬头瞟了对面的三个人一眼,三人突然感觉自己正在北极旅行。司空摘星无奈地第一个举白旗,“好吧西门吹雪,我帮你偷一把绝世好剑,请你告诉我,你跟叶孤城怎么吵架的,好吗”“两条眉毛,”陆小凤接过破冰的任务,“西门,我知道你们感情好,每天能说上十句八句的,可我还是不知道,你们竟然能吵的起来”眉毛虽然很重要,但是好奇心更重要,如果没有了眉毛,陆小凤是两条眉毛陆小凤,如果没有了好奇心,那陆小凤可就不是陆小凤了。花满楼默默地端着酒杯站起来,到一旁的玻璃门那里站着,珍爱生命,远离战场。情况不对,立马开溜。西门吹雪懒得搭理他们装模作样,只是冷冷地看着陆小凤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陆小凤抽抽嘴角,“我会尽量不跟叶孤城吵架,当然,也不会跟你吵。”“如果你跟花满楼吵架呢”西门吹雪皱皱眉,他也没功夫跟这只小鸡吵架,叶孤城更没功夫“道歉”陆小凤斩钉截铁地回答。虽然他从来不和花满楼吵架,但是有些事不一定要经历过才知道。“嗯,你刚才说什么”西门吹雪点点头问道。“嗯”陆小凤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最近有一场地下黑市的拍卖会,问你有没有兴趣去一趟”说完向司空摘星使个眼色。司空摘星会意地掏出四张精致的帖子,“这是入场券。”西门吹雪抽出其中一张来,点了点头。24 地下黑市没人规定地下黑市一定要嘈杂凌乱,也没人说拍卖会场一定要让那些满楼粗俗的暴发户参加,实际上,这个地方和它的名字一样明亮大气,叫做“金碧辉煌”。“金碧辉煌”,它有最华丽贵气的外表,最高级上档次的客人,它有最美丽的美女,最醇香的美酒,最吸引人的诱惑。外表是风格现代的大厦,足足有十几层,平时是合乎法度的工作场所,可是在特定的日子,这里便成了有钱人的天堂。厚厚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部的所有声音,来来往往穿梭的兔女郎们摆着窈窕的身姿端酒递烟,不吵闹但扔让人不自觉的被影响心智。在昏黄折射的灯光下,奢靡浮华成为了这里的主旋律,堕落在这里即是正轨。“生活是一袭华美的长袍,底下爬满了虱子。”似乎感受到了不适的气息,花满楼淡淡地说道。“好了,花满楼,”司空摘星看他一眼,“珍宝的光彩,足够让人忘了底下那些肮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花七少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花满楼无奈地点了点头。陆小凤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不说话,朋友之间有争执的时候,他通常是左右为难的那个。西门吹雪更是懒得搭理他们,四人坐上了顶层的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陆小凤率先走了进去,等其余三人进去,陆小凤准备关门,一只漂亮的手放在了门上。陆小凤抬头便看见一双像猎豹一样的眼睛。像猎豹一样的冷厉女子看了看里面的四个大男人,一个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另一个目光看不到焦距,两人站在左侧,还有两个,一个倚着后面的电梯壁低头玩手机,还有一个与他们隔开一段距离,站在右侧,她慢慢走了进去,金碧辉煌的电梯很大气,同时载十几个人都不会挤,没必要等下一趟。陆小凤挑挑眉,向花满楼的方向侧了侧,笑道,“花满楼,是个美女。”“你欺负我看不见啊”花满楼无奈地笑笑。西门吹雪看了看那个眉眼倔强却又不失柔和的女人,不经意地皱皱眉,随即又松开。那女人瞟了他们一眼,四条眉毛陆小凤,还有温文尔雅,君子满楼,还有她将目光定在陆小凤身上,冷冷地问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当着别人的面乱说话”“没有,他们通常说,别在人背后乱说话。”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