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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终于,又一根树枝断了。老蔡从树上爬下来,把自己砍下的树枝拢在一起,看堆得足有一人多高了。这才满意的削削枝蔓,拿绳子绑好,准备背回去。蓦地。他远远的听到一声兽吼。长年的军旅生涯,让老蔡顿时警惕起来。这怕是老虎吧不过那畜牲不是夜里才出来,怎么白天就出来了只怕是前些天下雪,这畜牲在山里找不到吃的,所以大白天跑出来了。这要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他赶紧又爬到树上。远远的看了看。听那动静。估摸着离这里也不过两个山头。要是老虎尝过人的味道,那可不得了,它会食髓知味。一直以人为猎物,那可就是本地百姓的大祸害了。老蔡心里担着忧,赶紧背了柴禾往回赶。他倒不是怕,而是要把这消息传回去,好让乡亲们小心。别看还隔着几个山头,但老虎那家伙真要是蹓跶过来,也就是一晚上的工夫。只是老蔡没想到。他赶到仙人村的时候,居然见到了他们营长。男人一脸不高兴的端着一碗小米碗,吃萝卜包子。面前连早上凉拌的白菜丝也没有,这待遇,未免也太差了点吧怪不得脸色差。还想着叶大村长是不是去忙了,可探头一看。却见叶大村长脸苍白。唇苍白的坐在火炕跟前,身上还套着老棉袄。跟个人却跟霜打的鹌鹑似的,直打哆嗦。“这怎么了生病了”老蔡关心的进来问候了一句,却没想到,顿时勾起他们营长的熊熊怒火。连包子也不吃了,便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拍,提着叶大村长就往外走,“走下山。”有病就得治。摆这张死人脸,看得人恼火。“我下山干什么你别碰我,别碰我”叶大村长尖叫着,跟被掐着脖子的鸭子似的,又愤怒又烦燥。老蔡懵了,这是咋啦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方氏给他拿了干净碗筷,“你先去吃吧,没事。”又转头忧心道,“秋儿啊,你还是去看看吧,每回总是这个样子,也确实不好。”叶秋很恼火。看她恼火,小地瓜躲得更远些。果然阿数哥哥没说错,他娘一来那个水,就变得古怪而暴躁。也不要人碰,也不想吃饭,连他都吃了一个大包子,她娘就喝了小半碗粥,还是拿红糖拌的。本来小地瓜也想喝的,可看他娘那样,他一口也不喝了。还打算把自己的全让给他娘,只是他娘不要。小地瓜从前不懂,还不觉得,这回阿数哥哥教了他,他也终于想起来了。他娘确实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发一阵子脾气,要过几天,才能变回他熟悉的娘亲。小地瓜觉得,那个什么水太可怕了,而阿数哥哥说,他要是跟他一样潜心修道,长大就不会为那个水困扰。一心盼着长大的小地瓜很困扰,修道就不能娶老婆了。听他娘说,没老婆就不是男子汉。可要是他不修道,那长大了这个水也来烦他怎么办好可怕,他不要朱方氏已经拿了银子出来了,“秋儿,下山去看看吧。村里今天的地就能种完,菘菜我们也会做了,你别担心。”叶秋还是不愿意,梗着脖子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多大点事啊不过是痛经,这些人一个两个搞得她跟得绝症似的,烦不烦的李雍冷冷睨着她,明显已经烦了。什么道理也不想讲,大步出了门。走了最好。叶秋没好气的想着,可没一会儿,只听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男人又回来了。进屋二话不说,揪着叶秋就往外走。“喂喂喂,你干嘛,干嘛”李雍连话都懒得跟她说,只望着朱方氏道,“大娘,我带她下山去看大夫了,回头有什么消息,会差人回来说。”朱方氏连连点头,“去吧去吧。来,把钱拿上。”叶秋急得直嚷,“我不能走,回头地里的活干完了,我还得请吴大叔他们吃饭,还得给人家东西呢。”朱方氏摆了摆手。下决心把她赶了,“这些事有我。那些东西都还是我帮你收拾好的,该怎么给。我心里有数。”瞧见没离了你,仙人村一样转。李雍鄙视的瞥了叶秋一眼,再次觉得,这个家里最受欢迎的就是这位大娘了。知情识趣,又大方和气,多好的老人家为怕叶秋嘀咕。男人还是伸手接了钱袋。吩咐老蔡。“留两个在山上,另两个护卫颜小公子。”老蔡点头,这件事他们自己会安排。只是有件事。他必须要说了,“将军,我方才去打柴,隐约听到虎啸,也不知当不当得了真。就在东北方向,隔两个山头的位置。”这话听得中秋吓一跳,“有老虎要来”“在哪儿。哪儿”一直跟地瓜躲角落里,假装不存在的冲数兴奋的蹦了出来,“带我去,我去我虽不杀生,但打虎是为民除害。这是功德,让我做吧”看着男人黑沉的脸。朱方氏先说叶秋。“有也不关你的事。放心,我会看好地瓜。这几天就不让他出村子了。”又望冲数道,“小道长有本事,我们都是知道的。只我们这些人是没本事的,全得靠你照应。万一你去打老虎,老虎跑来了呢还请你留在村里,我们也能安心些。”到底姜是老的辣。哄哄大的,哄哄小的,叶秋和冲数都无法了。一个给男人扔上马背,一个牵了地瓜怏怏的回屋。刚才对着叶秋那张脸,谁都没吃饱,再去多吃点。“我不骑马,我要坐车。”眼看下山已经无法避免了,叶秋尽量给自己争取福利。骑马怎么也没有坐车舒服不是尤其还特殊时期。可男人不理,长腿一蹬,飞身上马,抖着缰绳,打马飞奔。叶秋嗳嗳的尖叫着,吓得赶紧抱住了男人的腰。等白马跑了起来,她知道为什么男人让她上马了。男人的马跑起来非常稳当,比这时代的破马车舒服多了。那感觉有点象坐摩托,好摩托看着很颠簸,其实坐起来很舒服的。好马也是如此。怪不得小地瓜骑了一回马之后,特别喜欢这匹大白马,恨不得把自己的糖都拿来喂它套交情。看来她儿子,眼光不错。离了为大姨妈烦恼的村长,颜平楚也吃到萝卜包子。因为叶秋那张姨妈脸,他都不好意思来她家吃饭,故意找了借口,到连爷爷家去吃饭。不过这会子,对于朱方氏拿来的萝卜包子,他表示还是能笑纳两个的。连爷爷对这个州官的孙子没什么特别想法,在老人家看来,就算皇帝老子,只要不直接管着他们,也是没有必要太敬畏的。只是连升对州里的事情很好奇,问他能做什么生意,又问他们村里要是能种出粮食来,能卖出怎样价钱。这些问题,颜小胖还真不好答。连爷爷伸手拍孙子一巴掌,“人家一个读书娃娃,你问他这些做什么”颜小胖忙道,“话可不是这么讲。就算是读书人,也得留心天下事。我从前还以为自己学的不少,可连大哥这么一问,我才知道自己学识还是太浅薄了。就好比我们这回买来的猪羊,就不算太好,对吧”否则,就算是叶秋没法做饭待客,但总不至于一头都不杀了招待吴家沟的人。颜平楚知道,乡下人对这些礼节还是很看重的,他们都不说杀,那就肯定有问题了。连爷爷呵呵笑了,“你既问到这儿,我老头子就托大,教你个乖。这年前的猪羊哪有人舍得卖又不是熟人早说定的,便是要卖,肯定是拿那些不太好的来充数。那猪羊,包括你们送来那鸡,也不知临时喂了什么,撑成那样,都得养几天再吃。所以二回遇到自己不懂的,不要乱买就是了。”颜小胖点头受教,连升还是想打听潞州的风貌。连爷爷却听得不耐烦,“你这么想知道,自己去瞧瞧呗。回头等村长看病回来,你到潞州去把老村长替回来。”这事可以,连升很愿意去长长见识。颜小胖也表示,“那可以跟我一起走。”二人说定,倒是挺投契。而山下的叶秋,在医馆里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某马:假装骑马什么的,这就搂搂抱抱了。啧啧,也不怕有伤风化。某猪:那你高兴个什么某马:哥不跟你这小毛孩子讲。某猪:你yd了。某马:第90章 心疼“什么”叶秋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不过是个痛经,不至于被大夫说得这么严重吧哦,这位莫大夫还是上回给小地瓜看病的那一个。原本今天已经下班回家了,是男人向伙计打听了大夫的住址,硬拖着叶秋上门,把人家从饭桌上叫下来给她看病。虽然有些不高兴,可看着这回的气势大不如从前,见面就拍出一锭银子,莫大夫想想,还是平心静气,替叶秋把了一会儿脉。可这一把脉,他倒是发现了问题。“小娘子,你已经不是简单的宫寒了,你这毛病已经损伤了肌体根本。冒昧的问一句,你生孩子时,是早产还是遇到什么意外”这个叶秋还真不好说。她哪知道是啥时候怀上的不过小地瓜生下来时,朱方氏和村里几个帮忙接生的婶子都说,孩子有点先天不足,估计是早产了。叶秋想想,干脆就告诉莫大夫,“我是仙人村的叶秋。”老莫大夫眨眨眼,再看看叶秋,说了声“失敬失敬”,就不再多问了。全镇人谁不知道叶秋挺着肚子时,被陶家浸了一回水塘,莫大夫是个善心之人,这个热闹他没去看,却记得那回闹事时,还是春寒料峭的三月间。把一个孕妇沉到那样冰凉的水里,还浸了一柱香时间,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叶秋能母子平安,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落下病根,也不足为奇。“那就是了。你应该就是当年出事,损了身子。虽然勉强把孩子生下来,但到底没有恢复好。所以你这行经之日应该没个准数,每来一次。就痛不欲生,可是如此”太准了叶秋也有些紧张了,“那这得怎么治”莫大夫为难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治,只是老夫并不精于妇科之道。我虽看出你脉象不妥,但也只能浅显的说些一二。认真要治的话,你得找个精于此道的行家,好生调理才是。你可别大意,老夫不是哄你。你这身子已经损了。如今不过是仗着年轻,还能硬扛。但每扛一回,就多一分亏损。若长此以往。可不是长寿之相。”啊叶秋听得目瞪口呆,竟然严重到如此地步啪,又一锭银子拍在了大夫面前,男人冷着脸瞥了叶秋一眼,“那麻烦大夫先给她开些好药,回头我们再寻别人。”这个使得。莫大夫想了许久,才斟酌着给叶秋开了一张药方。“这药抓了,就在你行经的这几天吃,能助你活血化淤,减轻痛苦。等这次癸水干净了,你去买些好阿胶,和去了核的红枣一起炖着吃。那阿胶别在咱们这地方买了。没有太好的货。你去潞州的百草堂找他们林掌柜,说是我介绍的。让他给你拿好的来,然后再找个大夫好生调理吧。”“多谢。”叶秋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男人提起走了。喂喂,就算长得高,也不用总把人提来提去的吧她又不是地瓜。再说,她才得知了有可能命不久矣的噩耗,这时不该多点同情关护友爱吗显然,李雍大爷没这意识。把她扔上马,先去抓了药,然后就要带她回亭舍了。天都黑了,叶秋再如何也回不了村里,只能在外头住一晚。“停停停,我不去亭舍,我去住客栈。”叶秋还是知道好歹的,她一孤身女子,住客栈没什么,住亭舍就有闲话说了。别以为人家不知道,这么个小镇子,明早天一亮看见你在这,任谁都要多想想了。好在男人这点倒不太坚持,想想就把她送到客栈,连药带一并买的药罐子,让伙计帮她去熬着了。好多人家有这忌讳,自家的药罐子不好给别人熬夜的,怕过了病气。没想到这男人倒是细心。再放下一包甜梅子,细心的男人说一声,“走了。”就干脆利落的走了。叶秋想找机会跟他发发脾气都没了机会,算了算了,她都是当娘的人了,不要跟那一看就没老婆的傻大个一般计较。叶秋叫伙计给她下了碗面,认认真真吃了饭,又认认真真喝了药。身体是自己的,从前叶秋是穷,没条件保养,只能混着过。如今有了条件,又知道了原委,她当然要善待自己。她已经决定了,等明天回了村,安排好了村里的事情,她就上潞州一趟,那阿胶再贵也得买些来吃,再找个好大夫,好生瞧瞧。没人心疼的女人要学会自己心疼自己。再说,她还要养儿子,给朱家二老养老送终呢,她可不能早死,更不能活成个病秧子。下定决心的叶秋不知是不是求生意志太过强大,竟觉得痛经都没那么痛了。不过枕间辗转,心里还是难免失落。自己上一辈子就命苦,怎么这辈子也这么命苦还有那个男人,小地瓜另一半的提供者,哼,不负责任的男人,诅咒他下地狱去叶秋咬着牙,慢慢睡了。可黑灯瞎火的山路上,还有一骑快马在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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