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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9(1 / 1)

侧,靠后山的一处洼地,挖了一道沟渠,把大水分流了一部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要不然,就靠山上这点人手,又没有机械化的作业,估计大水早就冲下八角镇了。但是,对面山壁上,那蔚为壮观的瀑布一直往这里涌个不停,而昨夜的暴雨又加重了湖里的负荷,眼看分流的洼地也快要漫出来了,再想分流,附近却已经没有了合适的地方。“所以,我们今儿只好挖了十几道口子,稍稍的放一些水下山,否则这要是再涨起来,神仙也堵不住。”听了朱长富的介绍,叶秋才知,今天上山时看到的那些水流,原来大半都是他们有意放下山来的。这样做法无疑也是非常正确的。稍稍的减轻一些负担,总比一下子放水下山的好。但问题却是必须要解决的,这么多的水,不可能一直囤在仙人村。从地质学来说,他们仙人村这一块可不是什么结实的岩石地带,更多的是松软的黄土层。暂时看起来没事。可若是这么大面积的水泡得时间长了,等到水慢慢渗进土层,到时估计半个山头都会软塌下去。可这时候又没有直升机,能够让她飞到半空看一看周边整体的环境布局。这水到底往哪儿引叶秋真是犯愁了。门帘一动,简氏小心翼翼拿着托盘,亲自端了三碗热乎乎的鸡丝面进来,“别想了。先把面条吃了。这是田妈妈从你们一回来就收拾了做的。煲汤来不及了,但鸡丝煮得还挺好的。你如今是双身子,可不能饿着。地瓜。也快来吃。”仙人村大半窑洞都垮了,没垮的也不敢住人。但唯有李雍亲自督建的新房屹立不倒,连瓦片都没掉几块。可就算如此,村里也没一个过来住的。不是不敢。而是对叶秋的尊重。这可是人家准备成亲的新房,谁好意思来弄脏了再说。如今还有李雍亲娘在呢,怎么说人家也是客,又是京城来的贵人,他们这些乡下人难免有不注意的时候。就不要去给人家添麻烦了。所以,就算是简氏看到受灾,主动让老人孩子过来住。可质朴的乡亲们也没有一个真住进来的,这反让简氏住得有些不安心起来。幸好如今叶秋和李雍都回来了。她赶紧让人收拾好了干净铺盖,又忙里忙乱的张罗起来。虽说条件艰苦,简氏却觉得比从前王府里锦衣玉食的日子似乎还更有意思。“我去洗手。”地瓜很乖的自己撸着小袖子,从炕上爬下来,往水盆那儿走去。这新房的客厅是按叶秋的意思设计的,一边摆着桌椅板凳,一边按乡下风俗,盘了一个大炕,一家人或是招待客人都够坐了。只是如今天热,吃饭就不上炕了,就在旁边的桌上还更方便些。只不过地瓜人小腿短,洗了手过来,要爬上高高的凳子还有些费劲。忽地身上一轻,一双大手把他抱起来,放在了高凳上。看他人小,有点够不着桌面,就跪在了凳子上,还贴心的给他拿了个软垫来。“谢谢。”地瓜昂着头看看李雍,虽然没松口叫一声爹,到底是小小声的道了个谢。叶秋瞅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洗了手坐下,准备吃面了。男人快速的瞟她一眼,更加不吭声的自去洗手了。简氏看得有些古怪,她一个内宅妇人,别的不会,看人眼色就太专业了。一眼就瞧出这二人之中应该出了什么事,估计还不是好事。可这是为什么呢李雍之前一直在潞州,是因为地震才刚刚赶回来。这证明她儿子心中把这对母子看得很重,那还有什么矛盾好闹的简氏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帮他们化解化解。柳媚儿抱着一床干净薄被和枕头进来了,没想到正好撞见三人吃面,她愣了一下,才小声的道,“我就把这个放进屋里。”原先里屋只有一床薄被和一床薄毯,是叶秋和儿子盖的。可如今李雍回来了,他原先虽睡营里帐篷,但这不是遇到地震吗毁了好多房子,帐篷都有些不够用了,他要不要住下简氏让柳媚儿帮忙收拾床铺,她却有些拿不准,所以干脆把铺盖抱过来,要怎么住,等他们自己商量去。此时就听叶秋抬头道,“不用,抱进西厢吧。”东厢给简氏和柳媚儿住了,西厢那是客房。意思还是分房柳媚儿哦了一声,刚想抬脚往外,只听李雍淡淡道,“就搁在炕上吧,我晚上睡那儿。”稍顿了顿,他又瞥了叶秋一眼,看她似是想说什么,先道,“我看村里好些老人都累得够呛,昨晚大雨又没睡好,我让他们轮换过来好生睡个觉。”这么一解释,叶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简氏赶紧替儿子打圆场,“很该这样的,我看你们营里的老狄,还有小伍都累得不轻,回头让他们也轮换来歇歇。媚儿,你一会儿帮着田妈妈再去收拾收拾。”柳媚儿又哦了一声,把铺盖放到炕上,很识趣的出去了。看屋里一片诡异的沉寂,简氏没话找话道,“地瓜。这面条好吃吗”点头。地瓜只吃,他不说话。简氏略有些讪讪,才想再找点什么话来讲,却听叶秋忽地小小的咝了一声。“怎么了”简氏关切的问。叶秋抚着肚子,皱眉,“他踢了我一脚。”“真的”简氏一下子高兴起来,望着她开始隆起的肚子。眼睛都亮了。“我能摸摸吗”叶秋笑了笑,大方道,“你摸吧。”简氏一下把手贴了上去。刚好胎儿又使劲的踢了一脚,正正的撞在简氏手上,把她兴奋得几乎笑成一朵花,“这孩子可真有劲儿。一定很壮实。”“我也要摸,我也要摸”地瓜扔下筷子。小屁股一扭,就从凳子上顺利的滑了下来。扑到叶秋跟前,干脆把小手从下摆伸进她的衣里,“快动一下。快动一下”似是听到他的召唤,那胎儿从左到右,顶起一只包子大的小鼓包。划了长长的一道弧,把地瓜整个小人都震惊到了。瞪圆了眼睛道,“他在动他在动”简氏听得越发呵呵直笑起来,“那地瓜你问问,这是弟弟,还是妹妹呀”地瓜闻言,忽地讨好的看了叶秋一眼,小脸一本正经的说,“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会做个好哥哥的。”啧啧叶秋鄙视的瞧了她溜须拍马的儿子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要记得。”地瓜嘿嘿笑得带着小大人的狡黠,越发让人觉得好笑。忽地,李雍的声音从对面横插进来,“希望是个女孩。”简氏一愣,为什么呀地瓜又不是他儿子,这一胎应该是儿子才更好吧不过她又不好说这个话,只能顺着地瓜的话说,“不管是男孩女孩,只要平平安安生下来就好。”再看儿子一直眼珠子不错的盯着某人的肚子,简氏便顺嘴说了句,“你要不要也来摸摸”两人虽说没成亲,可连孩子都怀上了,过来摸摸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可在李雍就要放下筷子的时候,叶秋忽地把儿子小手从衣服里拉出来,整整衣服,一脸严肃的说,“好了,他不动了。地瓜,快去吃你的面。”“可他明明还在动啊。”地瓜有点舍不得走,眼睛一直盯着叶秋肚子上的小小起伏,好想再摸两把。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他都觉得太好玩了可叶秋横了一眼某人,说,“老动来动去的不累啊,他也要休息的。”好吧,地瓜略遗憾的回位子上吃面去了。爬了半天没爬上去,他再抬头看向旁边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某人,有些不高兴的皱起小眉头,“你快拉我一把呀。”男人这才注意到他,一手将他提了上来,地瓜重又跪好,吃了口面,忽地又高兴起来,举着右手的小拳头作鼓包状比划道,“原来小宝宝是这么动的,那是他的手在动,还是脚在动呢”天知道,叶秋回答不出来。倒是简氏很高兴的跟地瓜探讨起来,“这会子估计是脚。这么小,手上应该还没这么大的劲。就刚才踢我那下,肯定是脚。等再大一点,他再动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手印脚印了。要是个大大圆圆的球样在动,那多半是小屁股或者头在动。”“真的”地瓜咬着筷子问,“你怎么知道”简氏再看儿子一眼,笑得有几分慈爱和浅浅骄傲,“因为我也生过孩子呀,叔叔就是我生的。”地瓜扭头再看着李雍,皱眉似乎有点不信。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呵呵傻笑了起来。这孩子,什么毛病叶秋不悦的才一皱眉,就见男人好似横了他儿子一眼,然后闷闷的说,“你小时候,也曾经这么小过。”地瓜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立即反驳道,“可我是小朋友,你都是大人了”然后一脸讥笑的看着他。好似他这么大个人,也曾经这么小过,是件多么丢脸的事情。唔叶秋可能不太认同儿子的想法,不过看着儿子望着男人那嘲讽的小眼神,她就莫名的心情大好。可男人再度横了她儿子一眼,这回叶秋确认自己没看错了。他就是横了然后冷冷说,“小朋友也会长成大人的。”地瓜怔了怔,似是卡壳了。叶秋正着急,她儿子突然就又冒了一句,“可我长大了,你都老了。”意思是,你还是比我丢脸。李雍明显不服。还想说点什么。可简氏却是抿嘴笑了,“你跟个小孩子争什么争”一句话,把男人秒杀了。抿了抿唇。低头吃面,再不吭声了。不过简氏瞧着他这样,倒是感慨起来。她这儿子,除了极小的时候有些孩子气。从来都是理智冷静,客客气气的。怎么这会子却跟个孩子似的,跟小孩子吵起架来不过这样子,才象是个活生生的人。不象从前,就跟个万年不化的大冰山似的。看他一眼都碜得慌。趁着气氛正好,简氏未免就多说了两句,“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都是要做爹的人了,回头要是你父王知道。不知有多开心呢。”不论齐王再怎么对她不上心,可简氏心里,还是很爱那个丈夫,也希望儿子能跟她丈夫,他的亲爹好好相处的。可听她提到父亲,李雍的眼神却是一变。只他正好低着头,没人看见而已。但是叶秋却敏锐的发现不对了,男人就算头也不抬,她也觉得他浑身的气势都不对了。那是他爹出事了可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他呢,关于地瓜的身世都还没时间谈,这时候跑去问他合适吗可等到晚饭后,田妈妈带着地瓜去洗漱了,叶村长才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留下这个空档的,李雍很会把握时机的进到里屋,主动告诉她,“我爹死了。”男人语气艰涩,声音也格外黯沉。叶秋的心一下紧了紧,到底是他爹,就算跟她连面都照见过,可有这层身份在,她就不能不多问几句,“怎么去的是京里情况不好”男人摇了摇头,似讥似讽的勾了勾嘴角,“可能他永远都不会想到,是他最敬爱的大嫂,和他最疼爱的侄子亲手杀了他。”叶秋一下沉默了。可男人却象是憋了许久,把心里的话通通倒了出来,“从小,我就不懂,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堂哥,又对大娘千依百顺。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永远都看不到我无论我做的再好,再出色,可他永远只会偏向堂哥。我做错是错,做对也是错。永远都别想在他面前得到一句表扬,一个好脸色。开始,我以为他是对早逝的大伯兄弟情深,怕刺激到他们孤儿寡母。可后来,我才发现,是他对大娘”他没有说下去,可叶秋已经听懂了。只觉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阵恶寒。小叔暗恋大嫂恐怕也有那大嫂的推波助澜吧看看秦商,就知道教出这样儿子的娘,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再看男人,只冷哼一声,道,“怪不得人都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叶秋沉默一时,“那你,不要太伤心了。”“我一点都不伤心。”李雍看着叶秋,忽地问,“你不觉得我太冷血了吗是我亲爹啊,他死了我都无动于衷,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可你是这样的人吗”叶秋看着他的眼睛,清亮明净。男人一哽,压在心头多年的那些情绪忽地破开冷硬的心墙,一层层翻涌了上来。幼时渴望与父亲亲近,却永远得到冷漠回应的失望,逃难途中,被父亲无情抛下时的恐惧和害怕,小小年纪跟着义父,去到边关的军营中,在并不成熟的年纪,就故意装出一副大人的冰冷外表武装自己,可在他的心中,难道就没有渴望难道他就不想有一天,父亲会幡然悔悟,对他说一声,“孩子,这些年对不住了。”又或者,就算什么话都不必说,只要父亲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一个鼓励的微笑,这对一个孩子来说,也就满足了。因为,他是他爹啊赋予了他生命的亲生父亲,就算他对他并不好,可这也割裂不掉他们之间的血脉相连。在男人心中,始终还藏着幼时一个和天下孩子一样的小小心愿。那就是证明给父亲看,让父亲睁大眼睛看看,有他这样的儿子,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可是,这一切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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