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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标志性的“云英书院”,看来这个老人家十有八九和云英书院有关系。第三,这上面写得还颇有见解,倒是一个熟悉自创短曲的人所写所以钟仪断定,这个作者就是那个自称发明自称短曲考题的老夫子。当钟仪倒完一大堆想让阿礼陪钟仪玩的理由之后,阿礼揉了揉眉心:“好吧,看书没多累,听你这么嚷嚷反而觉得累,走吧,带你去玩。”钟仪:“”钟仪心中默念:钟小仪,要忍住,钟小仪,要忍住和爹爹娘亲打过招呼后,他们两人趾高气扬地出了门,哦,不对,还有跟着钟仪的趾高气扬的花田。一路上钟仪激动无比,以为他会带自己去什么好玩的地方。于是钟仪不停地偷看阿礼的神态,想要获取信息。或许是前几天开张的戏子班或许是去玩陀螺还是玩蹴鞠要么斗草钟礼被丝毫不加掩饰的偷窥目光看的无语,但是他只是努力抿住想要上扬的嘴角,一脸正经地向前走。终于,阿礼停下了。钟仪磨手擦掌,心奋无比抬头一看:这是个半老不老的楼房,挂着破败的门匾,上面赫然上书“说书“钟仪:“”阿礼轻飘飘的说:“进去吧。“然后潇洒无比地迈步进去。留下钟仪摸着不够强大的心脏,和花田一起石化在大马路上。等到钟仪缓过来的时候,发现阿礼已经完全融入到说书人的故事中去了。钟仪愤愤入场,结果一个和钟仪差不多大的女孩拦着他:“哎哎哎,别横冲直撞的,给两个铜板吧。“钟仪嘟着嘴从腰包里掏出两个铜板,扔进她的铁盘子里。“哐当”两声,在这个场子里居然十分大声原来正是留悬念的时候。不满的目光刺了过来,钟仪尴尬地对上高台上的说书老人,但是他倒是不生气,反而对钟仪笑了笑,示意钟仪入座。钟仪一把抱起花田,一屁股坐在自得其乐的阿礼旁边。刚想开口说话,结果他出其不意地突然塞了几瓣橘子堵住钟仪的嘴。钟仪:“”嚼了几口,蛮甜的,钟仪示意阿礼再剥一个橘子给钟仪吃。他无声的笑了,边听着说书人说书,边剥着橘子,再给钟仪吃之前,竖起他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是叫钟仪不要说话呢。哼哼,看在橘子的份上,钟仪暂时就准了他的请求。说书人大概四五十岁左右,胡子不长,眼睛却是雪亮有神,他的嗓子时而低沉时而圆润时而高亢激昂,看来是个经验丰富的说书人。听了一会儿,钟仪才发现说书人讲的是当年南征北伐的战争历史,主要是赞颂某个将军勇猛,某个军师足智多谋之类的,这么老旧的题材,还有人听于是钟仪扫视一圈,看了看周围听得津津有味的平头百姓,他们一下集体抽气,一下集体喧哗,倒是很有意思,钟仪努力憋着笑看着个别人的丰富表情,突然觉得很有趣。钟仪心想:看来这个说书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么破落的场子居然还有几十个人来捧场。看了看阿礼认真的侧脸,钟仪敏锐地感觉今天没有半个时辰是走不了的,低头看了看伏在钟仪膝头上的花田,没想到它居然懒洋洋的睡着了,肚子一鼓一鼓的,尾巴轻轻摆动着钟仪嘴角抽搐:你这懒猫,什么时候都能睡。捏了捏它的耳朵,它眼睛睁都不睁,耳朵一抖就没有动静了。之后无聊的钟仪只好嗑着瓜子听着说书人讲述的抑扬顿挫的故事,本来只是随便听听,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听得入迷了,仿佛进入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故事偶尔涉及了阴谋诡计,说道奸臣陷害将军的那一段,很多人愤然拍桌,要么大骂“狗官”,要么叹息:“天妒英才呐。”等到拍案声响起,那句经典的结束语说完之后,众人的鼓掌声响起,钟仪才反应过来:嗯说完了钟仪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就没了”和钟仪同感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熟练地起哄:“白老头,再讲下一回下一回”白老头呵呵地对他们拱手:“多谢各位捧场,今天到此结束,明日再见。”有听得不过瘾的和白老头东拉西扯,白老头却还是说:“各位慢走,慢走,明日见。”人们无奈地向外走。阿礼弹了弹钟仪的额头:“走了。”钟仪抱起醒了的花田向外走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夏天的光线一下子冲击人的视线,灼热的阳光和在场子里的阴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钟仪不禁眯起了眼睛。鬼使神差地回头望望:空荡荡的场子里,简陋的高台,油漆滑落、摆放随意的桌椅,一小片斑驳的墙壁,还有靠近入口的一棵歪着长,但是却枝繁叶茂,枝干粗壮的树。阳光似乎不敢打扰,只落了几处摇曳的残光。此刻,说书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在那一迷迷糊糊的刹那,钟仪觉得,看官散去的它,就像是见证光阴走过的一块沉默大石,朴素无华却坚韧顽强地延续着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大街上,才觉得又来到了俗世,那种孤寂阴冷的沉重感慢慢散去。阿礼买了两串在阳光下闪着诱人光泽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未在唇齿间停留多久,花田就拼命闹着要吃。钟仪摸摸它的头:“只给你吃一颗哦。”“喵”片刻后。“不是说好只吃一颗的吗”钟仪瞪大眼睛看着舔着嘴角,对着钟仪剩下的那三颗红红亮亮的小山楂眼冒精光的馋猫。“喵嗷”它扑爪要够,钟仪左手抱它,右手抓着糖葫芦,顿时慌乱无比。“花田,不许舔我的糖葫芦”“咪嗷嗷”钟仪弯腰想把它放到地上。结果“呜呜,还是让你舔到了,算了蹲在路边,钟仪摘下一颗小山楂喂给它。大街上人来人往,不乏有好奇之辈看着苦着脸蹲在地上的清秀少年,和一只双手扣住小山楂,不停发出满足咕噜声的猫。钟礼拉拉钟小仪的手:“小仪,起来了,不就是糖葫芦吗。再买一串就是。”钟小仪点头,口水肆虐:“好啊好啊。”他那充满期待的模样,极其的像一只讨食的小狗。钟礼忍俊不禁,给他买了一只回来。于是纷争解决了,钟仪喜滋滋地吃着大号糖葫芦,爽快地把剩下的两只小山楂喂给了花田。快要到家门了,钟仪问阿礼:“你怎么想起来去听说书“阿礼侧头看钟仪,眼睛明亮:“那你觉得怎么样”钟仪真心地点头:“很好啊。”他弯了弯嘴角,走了进去。钟仪跟在他后面问:“你还没说原因呢。”他自顾自地往前走,声音随着风传了过来:“民间艺术的欣赏,写了加分。”钟仪愣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开学考试的时候写这个加成绩分数。钟仪:“”可恶还美名其曰陪他玩,明明自己完成了调查,还找了一人一猫陪吃陪看陪笑、第八章 云英书院二继上次的“被拐”经验,钟仪面色认真地一再拒绝阿礼口中所谓的“带你玩。 ”他又不是猴,难不成天天让阿礼耍钟仪抱着花田,嘴里叼着一根甜草,同情地看着依旧在书桌前奋斗的阿礼。看来学问的确是人做出来的。夏季的荷花慢慢收敛了风华,秋天的桂花树飘出了幽幽香气,树木有的变了颜色,门前的几棵枫树开始慢慢艳丽了。明天就要开学了,爹爹史无前例的让钟仪只练习了几首曲子,就放钟仪玩了。今天下午,就在钟仪从阿礼的书房里无聊地走出来的时候,爹爹从云英书院回来了,领回了钟仪的书院服饰一共三套,淡青色的长袍绣着简单大方的云纹,裤子颜色和长袍相映,衣服质地柔软。钟仪看了看,没有发现鞋子,估计是穿自己的。娘亲摸了摸,笑着说:“不愧是云英书院,这些布匹的料子都是很好的。”钟仪迫不及待地要穿上试试,结果发现袖子长了一截,裤子宽了不是一点。钟礼从书中抬头,伸了个懒腰,发现前面的凉软榻上不见了人影。什么时候溜出去的钟礼向外走去,看着花田在门口蜷成一团。钟礼蹲下身子,好笑地看着花田闭着眼张着嘴的奇特猫式睡脸。花田觉得自己的被很温柔的抚摸,它动了动粉红色的小鼻子,嗅出了钟礼的气味。钟礼问:“小仪呢“花田懒洋洋的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伸出雪白的右爪指了指钟函燕惠的院落。钟礼摸了摸它的头:“乖。”他还没有到燕惠的门口时,就听到里面的笑声,走进一看:别别扭扭的钟小仪红着脸穿着大了一号的淡青色衣服,整个人像是陷在了衣服里面。阿蓉要钟仪脱下来:“小少爷,阿蓉给你改改就好了。”钟仪努力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手,抓住要掉的裤子,狼狈不堪。阿礼从门口进来,抱胸而立,揶揄钟仪:“小矮个子。”钟仪“哼哼”两声,并不做声。娘亲安慰钟仪:“小仪会长高的。”爹爹笑了:“小仪过几年要是能有阿礼现在这么高也差不多了。”钟仪:“”钟仪讨厌这个话题。十四岁的他和十六岁的阿礼相差一个头这,一定是他天天抢走他的鸡腿造成的钟仪任由娘亲和阿蓉在他身上比量。娘亲终于开口了:“好了,把衣服脱下吧。”钟仪终于解脱了,拉着阿礼向外跑。钟函摇着头笑着说:“这孩子。”燕惠抿唇而笑,模样嫣然秀美:“一想到小仪这么争气,我就止不住的高兴。”阿蓉一边缝补一边心奋的附和:“我今天上街买菜的时候遇到了熟人,人家都夸小少爷天资聪颖呢”三人笑了一番,钟函一拍脑袋:“哎呀,惠儿,我忘记了。”燕惠疑惑:“怎么了”钟函尴尬地说:“韩王爷今晚要来,说是要送开学礼物给孩子们。”阿蓉连忙放下剪刀:“哎呀,那我现在就叫邓二娘他们准备去。”燕惠娇嗔:“看你这记性。”钟函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有,付武说今晚也要来”燕惠一听,瞪大一双美眸,连忙追着阿蓉离去的背影喊:“阿蓉,叫厨房做大碗的红烧肉和大盘的鱼排”阿蓉应:“知道啦夫人”她连忙提着裙摆向厨房奔去。韩王爷今晚要来的消息瞬间传到了钟仪的耳中。当然,重点是韩王爷要送他们礼物会是什么呢上次他的是西域的点心盒子,阿礼则是被送了一把十分帅气镶着繁复花纹的剑鞘和华丽的剑穗,以前韩王爷还送过从京都带回来的新鲜玩具和北齐传过来的小刀。一想到那把小刀钟仪就心痒痒,上面镶满了亮晶晶的钻石,刀柄处还有一颗硕大的红宝石但是娘亲说小刀的刀锋太快了,怕伤人,就让爹爹帮忙收起来了。哎,好像再摸一摸那把刀说起韩王爷,钟仪就不禁想起来他好看的脸,咳咳,不不不,他什么也没有想。韩王爷是他们家的常客,一直和爹爹交往甚好。即使如此,他毕竟是王爷,所以每次他来之前家里的佣人都忙得热火朝天。正想着,突然传来花田的猫叫。钟仪连忙扒在窗子往庭院里面看,才发现阿礼在“唰唰唰”地舞剑,破风之人听得钟仪心惊肉跳,但是他灵活轻盈的挺拔身姿又让钟仪移不开眼睛。就在钟仪凝望他发呆的时候,他突然一转,长长的剑身闪着雪亮的寒光。四目相对,他对钟仪眨眨眼睛,笑了笑,之后又再次舞起剑来。哼哼,虽然钟仪在这方面的确不如阿礼,但是至少不会因为老师要来而急慌慌地练习。阿礼这么多天都在看书,练剑的时间当然缩减不少。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美滋滋地抱起在海棠花下滚来滚去的花田,翘起尾巴进了屋。夜晚,花厅里点燃了新买回的五盏桌灯,这是市场上最近流行的“莲花盏”,造型和红莲如出一撤,点燃后,每一瓣花瓣的边缘都像是镀上一层柔亮的粉红色光亮,同时软软柔柔的灯光会悄悄散发出淡淡的迷人香气,为秋天夜晚的安静倒是增添了几分温馨之感。此时此刻,仆人早已撤下,只有几个丫鬟小厮在门边。饭桌上的美味佳肴令花田十分把持不住,当然,作为它的主人,钟仪还是“负责任”地将它雪白的猫爪子捏住咳咳,因为它如果要扒,肯定是扒他自己最爱的清蒸银鱼与此同时,阿礼也梳洗一番,坐在桌边装模作样地抿唇不语,似乎垂目思索着什么。在柔和的灯光下,钟礼的侧脸倒是有几分隐隐初露的俊美。小样儿,肯定是在默背大胡子以前教的心法。钟仪幸灾乐祸地扭过头,继续盯着门口,爹爹和娘亲都去大门接韩王爷和大胡子了,估计一会儿就要到花厅了。莲花盏的花瓣在一阵微不可觉的秋风中微微颤栗,落下一小抹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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