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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去了繁城,便不会轻易回来。”“为什么”“”阿礼没有回答,过了很久,钟仪都打算说“我们回去吧”的时候,他回答了,他把钟仪转了过来,漆黑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坠落在了里面。他说:“安都,会是我一生认定的故乡。而你,也是我一生认定的弟弟。这些,无论何时,何事,都无法改变。”钟仪愣了一会儿,哈哈笑了。回来的路上,他们说着散乱的笑话,嘻嘻哈哈地回家。然而,这些快乐,就如同望天台上不着边际的谈话,随着冷冷的夜风,慢慢消散,最终不见。钟仪知道,阿礼他,永远都看得比自己远。一个布满星光的昨晚,便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明天。今天艳阳高照,秋高气爽,他们用完早饭便送阿礼去文泰楼。到场依旧没开大门,他们站在稍微空的地方等待。早晨的阳光温度刚刚好,倾撒在花坛里,为祝纹的一袭白衣添了几分亮度。钟仪欢欢喜喜地跑到祝夫子面前问好。祝夫子笑眯眯地摸了摸钟仪的头,向爹爹行礼。钟仪附在阿礼耳畔说:“这是我的夫子,王散因的表兄。”阿礼听了,打量着祝纹。阿礼一向很有存在感。祝纹看了看阿礼,对爹爹说:“这位才俊便是您的大儿子果真挺拔俊朗。”爹爹笑的温和:“过奖。”阿礼看了看祝纹手中提着的木饭盒,问道:“祝夫子来送散因兄”祝夫子微笑着说:“散因出门时要吃我做的午饭,可是我后来才想起文泰楼规定午饭是统一在楼内用的,所以来向他知会一声。”钟仪和阿礼对视一眼,钟仪心想:王散因怎么会不知道他昨天不是来考试了吗正想着,就听见一声独特的清冷嗓音:“表兄,你来了。”祝纹连忙回头,一见来人,便莞尔:“正找你呢。”王散因向钟函行礼:“钟叔。”钟函笑笑,拍了拍王散因的肩头。王散因走近祝纹,面色平淡:“何事。”祝纹将木饭盒递给他:“午饭只能在文泰楼里吃,你早餐吃得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金丝绵绒糕和普洱茶,还有几片玫瑰干。”王散因接了,眉目间没起一丝波纹:“你随我来。”祝纹疑惑,看了看钟函他们:“去哪”王散因率先转身,扔下话:“你来便是。”祝纹愣了一下,歉意的笑笑,便告辞而去。过了一会儿,也没见祝夫子回来,他们便说着些闲话。爹爹说:“小仪,你回去后便去练琴,昨日戏耍了一天可是。”钟仪低目垂头:“是”爹爹又面容和蔼,语句残忍地说:“羲和字帖练得如何,不如傍晚练两个时辰,那是阿礼刚好回来,我们一起吃饭。钟仪欲哭无泪:“好”爹爹摸了摸钟仪的头,“小仪乖。”钟仪在爹爹摸完钟仪的头之后愤愤瞥了阿礼一眼,用眼神传达:“都怪你,昨天出来都没有想办法把后门锁上”没错昨天他们一气呵成地开锁拉门关门,跑出去后,后门的锁自然是没有人锁的,然后看门的就发现了接着爹爹娘亲发现钟仪和阿礼“失踪”了,只发现一只洗的香喷喷的干干净净的花田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在家人着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钟仪和阿礼欢欢乐乐回来了咳咳,阿礼是考生,再大的错误也不会惩罚他,钟仪一个放假在家的闲人就不同了。钟仪默默动着手指调制灵活度,心想回家估计停不下来了。阿礼看了看大钟,说:“我要进去了。”爹爹拍拍阿礼的肩膀:“放松,家里在熬排骨汤,晚上有藕肉饼和水晶虾仁,等你回来。”阿礼点头,向他们笑笑,便随人流进去。眼见阿礼的的墨绿色身影慢慢远去,爹爹拉着钟仪的手,笑得温柔:“回家吧。”钟仪微笑点头,内心已经流泪。回家之后,爹爹捧来中级琴师要练的琴书,钟仪一看中级琴师必学中级琴师琴曲中级琴师考级必读顿时头大。钟仪一脸苦相地看着爹爹。爹爹却一副好脾气模样的看着钟仪,从身后拿出一本书上面赫然是“自创短曲谈不老神君著”。钟仪:“”被遗忘了好久的书还是被翻出来了。爹爹微笑着说:“一并看了吧。”钟仪苦涩地点头不作声。爹爹又拿出钟仪的羲和字帖,翻看着:“你上次写到了第七十一页了。”钟仪坐在琴凳上选着书目,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爹爹翻着钟仪的字帖,一一评点。嘶钟仪冷汗一冒,想起一件事钟仪猛地站起来。爹爹被钟仪一吓:“怎么了”钟仪挠着头心想办法把字帖拿回来,支支吾吾地对爹爹说:“呃,那个那个。”门外传来脚步声,钟仪转头一看是老刘。老刘对爹爹说:“老爷,王员外来了。”“哦”天助他也爹爹顺手将字帖给钟仪,点点钟仪的鼻头,说:“好好练琴,中午检查。”一旁的老刘呵呵笑:“小少爷一定听话。”钟仪连忙乖乖点头,目送爹爹和老刘离开。呼好险,那丫头写给钟仪的不明不白的诗还在上面呢。他翻到那一页,对着隽秀的小字郁闷:虽然他不大看得懂,但是觉得她的感情有些隐秘第一次钟仪没有把他看不懂的东西拿给阿礼看或许是因为白妗语是女孩子女孩子很容易不高兴的钟仪想着,她的意思是他们之前见过那他怎么没多少印象他的记忆中的确出现过一片大大的绿油油的稻田,不过没有女孩子和他玩过啊钟仪用手指敲敲书桌,再次疑惑。对于不容易想明白的事情,或者不容易记起来的事情,如果使劲想就会让他头晕烦躁,于是钟仪呼了一口气,将那页纸撕下来,打算收起来。放哪好呢钟仪的目光在琴房里转了转,发现了花田的临时猫窝一般钟仪弹琴它就在这里打瞌睡,花田的猫窝主要还是在钟仪房里。那么钟仪将纸张折叠好,藏在花田的猫窝里铺垫的被褥下。呼没事了。钟仪拍拍手,坐在琴凳上开始练琴。、第二十一章 多事之秋一钟函和老刘径直去了前厅,发现王贺正稳稳当当地坐着喝茶。钟函笑道:“王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坐”王贺哈哈一笑:“这不是前些日子你邀我来做客嘛,嗯,这安都新产的龙井茶果真不错。”钟函坐在王贺旁边,笑着说:“那今天留在我家用晚饭如何”王贺笑呵呵地摆摆手:“今日,我是有事前来。”“哦”钟函向老刘递了个眼色,老刘会意,走出门看守。待老刘出门后,王贺便将茶放下,悠悠地叹了口气。刚端上茶的钟函轻轻皱眉:“怎么了。”王贺半晌不说话。他抬头看着钟函有些关切的脸,笑了:“小函,你这幅模样和当年一模一样。”钟函愣住:“说什么呢”王贺饶有兴致地说:“还记得当年旬老夫子带我们去河边玩吗”钟函想着:“记得,那是旬老夫子第一次放我们出书院练琴。”说完,钟函颇有感慨地说:“当时的激动到现在还记得。”王贺又笑了:“那时候我也激动,一个狗啃屎摔着河坝上。”钟函听了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王贺见了,自己也笑起来。等二人笑完了,王贺说:“当时你把我扶起来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钟函笑了:“看来你记性不错。”王贺摇摇头,不置可否。钟函端起茶喝。王贺看着他的光洁侧脸,沉默不语。钟函喝完,发现王贺的目光,疑惑:“你怎么了”王贺看着钟函依旧清澈的眼眸,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函,其实我今日来,有两件事。”钟函放下茶杯,认真地说:“我听着。”王贺说:“今天,是散因最后一场文试,你知道,我打算让他上云英书院。”钟函眼中翻滚了什么,但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王贺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今日来,也算是提前告别。”钟函苦笑:“看来,你是决定了的。”王贺不语,过来一会儿,他说:“人各有志,你看,本来我也可以和你一样,做个平平凡凡的琴师,但是唉,天意弄人,不说也罢。走来走去,我走来走去,还是得选择仕途。”钟函听了,语气平静道:“你打算让散因那孩子也入仕途”王贺点了点头。钟函看着王贺有些黯淡的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语气急促地问王贺:“是他给你安排的,对吧。”王贺不语。钟函也沉默。前厅里气氛压抑。远远传来琴声,欢脱愉悦,音曲像是蹦蹦跳跳走过来的水滴,倒是给这前厅里增了几分活气。王贺听了,跟着哼了几声,笑了:“是小仪吧。”钟函点头:“是幻水谣。”王贺侧头看钟函,笑眯眯地说:“我这人,从没变过,以前喜欢弹幻水谣,现在听着也还是喜欢。”钟函打趣:“就你那闹腾劲儿,除了这种曲子,谁还配的上你”王贺又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是沉默。钟函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他是怎么找到你的。”王贺一向笑眯眯的眼睛变得有些阴郁:“他来安都找了韩懿。”“韩懿”钟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他不会这么做的”王贺听了钟函的话,叹了口气,一脸灰败颓然:“我是非去不可的,散因也只怪我连累了他他不进朝廷,也是不行的。”钟函似乎还是处于刚才的震惊之中。王贺看了他一眼,拉了拉钟函青色的衣袖:“小函,我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韩懿,不是好东西。”钟函咬紧嘴唇不作声。王贺深吸几口气,突然激动起来:“你还是不相信还是不相信吗我马上要离开安都了,我就把话说清楚,当年我的琴师调任书,就是被他毁掉的”钟函一惊,站了起来:“不可能,不是他你说”王贺打断他的话,眼睛通红:“没错,我当时对你说是曲沧派人做的那是因为,韩懿他手上还有你的那份我不能说。”钟函瞪着眼睛看他。王贺苦笑:“别这样看着我,小函,我亲眼看见的,他用朱红色的官笔,当着我的面改的。”他扶着钟函坐下,“比起去希宫的陈店,和曲沧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宁愿放宴会琴师的资格证”钟函紧紧的闭了眼,觉得口中一片腥甜。从上午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钟仪忙忙碌碌地奔波不停当然,只是在小屋和庭院内,花田已经打了好几个盹儿了,钟仪依旧提着毛笔练字。写了半天,练习帖又翻过厚厚几张。当晚霞遍满,阳光洒在水池的荷花石雕上时,他就可以停下了。此时,文泰楼一袭墨绿一袭淡紫走在一起。钟礼看了看王散因挑的高高的眉毛,嗤笑道:“你不相信”王散因驻足,看他:“若你真打算去繁城,你舍得你弟弟”钟礼也驻足,笑了:“为什么这么问。”王散因讽刺地笑笑:“你父亲将一些事瞒的死死的,你却了然,不是吗。”他向前走着,声音传来:“不过你运气好,就算你将钟仪瞒的死死的,他还傻乎乎地相信你。”钟礼脸色阴沉的可怕。王散因回头看他一眼,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声音也变得漫不经心:“放心,我在云因书院会看着他,直到他去锦和城。”钟礼看着他随秋风飘起的淡紫色衣袂,一字一句地说:“请你,替我看好他。”王散因又回头看他一眼,表情平淡,但是却点了头。这便是今日的夕阳。夕阳从文泰楼的大钟后落下,星星从钟家的桃花树中升起。钟函强打着精神陪着钟礼说说笑笑。燕惠是个细心敏感的女人,她声音温婉:“函,你先去休息吧,等下用饭也行的。”钟函摇头:“只是风寒,今晚阿礼的考试结束,要有喜头。”钟小仪有些疑惑:“今天不冷,爹爹怎么生病了”钟礼按按他的头:“早晚凉,容易风寒。”钟仪依旧懵懂,他转而向他的哥哥抱怨着今天爹爹布置给他的作业枯燥而繁重。钟函笑笑,脸色苍白地让人无法忽视。钟礼道:“爹,我先扶您先回房休息吧。”钟小仪跟着说:“爹爹休息去吧。”燕惠便让钟礼留下,自己陪着钟函进了屋子。总觉得秋天的夜晚有些萧瑟之感,钟仪紧紧长袍的衣襟。阿礼正喝着汤,看了钟仪一眼:“冷”钟仪点头,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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