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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也有些冷了,不如先歇息吧。”燕惠道:“你呢”钟函顿了顿:“我要去书房,你先睡吧。”燕惠没有起疑心,理解地点了点头:“好的,晚上别太熬夜。”两人回了卧室,钟函看着燕惠散了一头长发,有些妖娆地缠绕到了腰间,穿着淡紫色的里衣靠着床头微笑地看他,烛光柔柔地笼罩出一层朦胧的光,笑的温柔,轻声道:“去吧,我过会儿便睡了。”钟函心中涌起莫名的难受,低头道:“好的。”此时并不是很晚,出了门,街道上人来人往,都是吃过晚饭,一家老小出门消食的。他站在自家门口,正想着是自己走过去,还是找一辆小车去。或许还是韩王爷想得周到,一辆马车早就停靠在钟府的不远处,披着深紫色绸缎的马车轱辘轱辘地驶过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坐在前座,面无表情地下马,亮出“韩”字的腰牌,请钟函上车。钟函略微点头,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心中似乎轻轻一痛,有些踌躇的,他回头看了看,身后便是微掩着的朱红色大门。侍卫催促道:“还请钟琴师快快上车。”钟函收回目光,掀起下摆,上了韩府的马车。马车行驶地很快,却又十分平稳,车厢里弥漫着韩懿身上那种冷冷的香气,若有若无地将端坐在马车上的清瘦身影包裹住。天上的繁星闪闪,有着特别闪亮的两颗连接在一起,似乎是一对有情人相聚。钟函下了马车,被四个侍卫直接“锁”住一般,簇拥着往里走。韩王府布置低调而奢华,越是通往主人居住的院子便越是打造的精致,钟函年少之时在韩王府呆了不少时间,虽是将近十年没有来,却依旧还是熟悉的。譬如那边的葡萄架,又譬如庭院里的花坛,自己曾经最喜欢在这两个地方奏琴。一路顺着这些地方走过去,钟函心中浮出一些感慨和惆怅,转眼时光流逝,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了。连接前庭院和院的便是三道白玉石拱桥,钟函顺着拱桥走过去,到了院,那里摆着宽大的桃木桌子,布满了精美的菜肴。上首坐着一个持杯喝酒的男人,一双狭长的眼似睁非睁,慵懒地靠在高椅背上,淡淡地看着不远处与他对视的钟函。两人相对,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尊贵优雅。韩懿道:“你来了。”钟函看了看满桌的菜肴:“你等我用饭么。”韩懿扯唇一笑:“是,不赏脸吗”钟函有些别扭,从拱桥便走下。韩懿的目光如同炙热的火,牢牢地锁定在钟函身上,,举杯饮酒。两人对坐,韩懿并未说什么,只是喝着酒。这时候的情景有些相似,十多年前,老韩王病逝后,钟函请辞,当时才继承爵位的韩懿便在此处布置了晚膳,等候着从新家最后一次回访的钟函。两人心中都藏着心事,或许关于过往,又或许关于现在。原先用过晚饭的钟函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随意地吃了些,却意外地发现对胃口,仔细一看,便是原先在韩王府爱吃的菜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钟函放下了筷子。韩懿停住酒杯,道:“怎么不吃了。”钟函略微摇头;“不饿。”韩懿轻轻一笑:“记得当年,你也是这般回我的。”钟函:““韩懿放下酒杯:“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你有了娇妻爱子,本王我如今也有了妻妾儿女。”钟函不想听这些话,道:“你找我来,不是叙旧的吧。”韩懿无奈一笑:“乖,等我说完。”钟函不自然地扭过头去。韩懿淡淡一笑,道:“既然不愿意听,我也不说了,便直入正题吧。”钟函这才回头看他:“你说钟礼有了消息他在哪儿”韩懿道:“如今,大约不在南楚境内。”钟函愣住:“你是说,他不在”韩懿从桌旁的纸袋中抽出几张纸递给钟函,道:“这是繁城传回来的消息,曾经有人目睹,钟礼和一批北晋人混在一起,原因不明,之后边境也有消息,这些人曾从边关出去,向北晋方向离去。”钟函恍若做梦,冲过去接过,细细地看着。韩懿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安慰的话脱口而出:“不要太过担心,现在北晋那边不大好查,不过不久之后应该也会有消息的。”钟函放下纸张,道:“钟礼那孩子这是和什么人结了冤仇,还是自己到处乱闯怎么会,怎么会去北晋呢”韩懿不再出声,低头晃晃酒杯,沉默地喝着自己的酒。钟函心中怅然,站在原地,心中百转千结。、第六十九章 碎裂二韩懿端坐在宽大的软椅里,左手持着酒杯,放到额头边,侧过头看着钟函。倏尔,伸出右手,猛然将钟函拉入怀中。钟函坐在他怀里,扭过头去不看他。韩懿面色冷淡,随手将酒杯放在钟函唇边:“喝了它。”钟函道:“我不喝酒。”韩懿的手一动不动。钟函回眸,韩懿依旧是看着他的,无奈地就着他的手喝下了。酒水绵柔,回味无穷,带着几丝甘冽和清纯,一如天空上淡淡的星光。韩懿放下酒杯,环住钟函,将下巴搭在钟函的肩膀上,低沉道:“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准许你离开,或许,你现在还是我的。”钟函身体微微一颤,低头道:“你喝醉了。”韩懿闷声笑了:“这点小酒能把我灌醉”他伸出手摸了摸钟函的耳垂,“那本王问你,这些年想不想我。”钟函躲开他的手,要从韩懿的腿上起来,板着脸道:“别说胡话了。”韩懿死死地抱住钟函,怡然自得,唇角愉快的勾起:“别生气好久,好久你都没有和我这般亲近了。”韩懿环住钟函的腰,低声道:“你说,当年你明明爱慕我,为何又逃走了呢。”钟函面色不动,看着远处摇摆的杨柳:“这不是我们现在说的话了。”韩懿苦笑几声,又逼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钟函回头,两人距离十分贴近,他一字一句道:“韩懿,我们不是少年了,各自成家,若都还怀念少年时候的情分,便做个知己,为何到了这个年纪,还纠缠些儿女情怀”说完,便径直站起身来,背着他道:“如若你想要个答案,我也可以告诉你,年少之时,十分感激老韩王的厚爱,对于你,也只是手足之情。”钟函转头看他,面色清冷:“如今,你我关系暧昧,倒是让我们都烦恼,何必至此不如各退一步,现下你帮了我的忙,或许是念及过往情分,我也不甚感激,但是,若你再再要挟我做一些苟且之事,还不如从此相忘,何苦如此“韩懿望着他,沉默,目光深沉如寒潭。钟函拂袖,淡淡道:“告辞。”韩懿开口,带着惆怅和细微的哀伤,道:“若我说,我一直想着你,那又如何是好”钟函头也不回,黑发在灯火之下闪着细碎的流光,他叹了口气道:“你是误会了,况且,你我之间,并没有所谓的世间情爱。”韩懿迅速起身,一把拉住他,突然厉声道:“那你告诉我,何谓世间情爱我又如何误会”钟函被他用力地扣住双肩,吃痛,他面色不动,道:“韩懿,冷静些。”韩懿深深呼吸,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他牢牢地锁定住钟函的双眼:“清之,我从未误会什么,我一直在等着你,不要这么快就否决所有。”韩懿微微垂下头,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细密,他低声道:“我,等着你。”钟函看着韩懿低头的模样,心中的一大块似乎大片大片地塌陷了,他呢喃道:“韩懿,别这样。”韩懿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痛苦:“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爱那个女人吗你和她有我们之间的默契吗她有那么好吗”钟函不忍看韩懿失魂落魄的模样,伸出手抚摸他坚硬的后背,低声道:“韩懿,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难过”钟函愣住,一不留神,自己便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韩懿低下头,钟函看不见他的神色,他眸色微动,道:“这些年月,我便是一直如此”韩懿抬起头,将钟函轻轻搂入怀中:“你舍得吗”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间,原先的别扭和排斥似乎去了九霄云外,钟函只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少年时候的韩懿也是如此安静地拥抱着自己。难道,自己韩懿声音有些沙哑,轻声道:“你知道么,我早已遣散了妻妾儿女,王府之中,只有我孤身一人,庭院里,你喜欢的花开了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到我身边,像以前那样。”韩懿微微哽咽,道:“或许,只是妄想,也罢,在旁人眼里,我是个掌权有势的王爷,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个痴狂不得心爱之人的可怜虫。”钟函摇头,心中痛楚:“不,不要这样说自己,韩懿,你我”夜晚的风有些凉,他浑身一冷,咬了咬唇,艰涩道:“你我若是相爱,怎么可以这有悖人伦,况且,惊世骇俗的事情,不该发生在你身上,你是天之骄子,是老韩王爷的继承之人,不可以,不可以。”韩懿察觉到他的退缩,用力地抱紧他,道:“不必害怕,世俗之人的言论,我们为何要听”他低下头,仔细地用目光描绘钟函的眼眸,温柔一笑:“若我舍弃这些荣华富贵,你可愿意同我隐居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钟函怔忪。夜色之中,男人的目光深沉,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和珍惜,一如既往的俊美面容,认真的神色却依旧像是当年那个倔强的王世子。钟函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钟函一直看着韩懿,他不能回答他,就当他是残忍的吧,不愿意一口否决,断了这份情,也不能答应他,让贵为王爷的他放弃自己的所有,如若,不告诉他答案,他会和现在一般痛苦吗两人对视,千言万语似乎都了然在对方的心里。韩懿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冰冷的祖母绿戒指摩擦过他的脸庞,如同泪水滑落的触感:“我等你,等到你需要我的那一天。”钟函点了点头,双眼微红。韩懿展颜一笑:“当你是答应了。”他从袖中取出一根白玉簪,交给钟函,“若你哪日想到我,便来找我。”钟函接过,低头不语。你温润如玉,俊雅淡然,于绿帘之中奏曲,素指落琴,犹如天籁,我无意遇见,痴缠而梦,一生不得休。那夜,铺天盖地的记忆席卷而来,韩王府如同一个隐秘的梦中局,来去的多情之人,无法抗拒。钟函乘坐马车回府,推开门,径直去了书房。点燃了灯火,钟函坐在书桌边,从袖中拿出了白玉簪,轻轻用锦帛包裹起来,放进了盒子里,又锁在了书柜的暗箱里。翻开前几日研究的琴谱,脑海中浮现了钟礼的事,正在深思之时,抬眸一看,只见燕惠一脸憔悴,正站在门口,微微笑了:“还在想曲子夜深了,该睡了。”钟函心中大震,道:“惠儿”燕惠披着外衣,道:“怎么了”钟函道:“你怎么不歇息”燕惠惨然一笑:“否则,又怎么知道,我的夫君夜里还去韩王府拜访呢”钟函脸色发白,所持的毛笔掉落。“啪嗒”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燕惠伸出秀气的玉手,将毛笔拾起。钟函嗫嚅道:“我我”燕惠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无碍,只是,不要骗我。”此话一出,钟函更是堵住一般难受,说不出半个字来。燕惠道:“函,去歇息吧。”钟函指尖发白,低着头道:“我瞒了你,是我不对。”燕惠伸手,拉住了钟函的手:“我无意责怪你。”钟函叹息着点着头。当晚,两人共枕而眠,却似乎有一层隔膜搁置在了中间。钟函一夜无眠。第二日,钟函便换好了琴师袍去了书院。燕惠看着今日天色清朗,想到昨夜所说,笑道:“果真还是说准了,还是晴天人舒服。”她走到了钟函的书房,细心地擦拭着昨晚上没有收拾的墨汁,又顺手擦干净了书柜上的灰尘。突然,她看见了书柜底下露出来的一角。“这是什么”燕惠蹲下身子,扯出了那一角。“信”燕惠看着手中的信,再弯下腰,俯身去看,发现了不少纸张。燕惠颦起了秀美的眉毛道:“函什么时候也如此不收拾了。”信因为贴在书柜之下,所以粘附上了灰尘,燕惠拿出小帕子认真的擦拭着外表的灰尘。为什么不看看呢一个念头冒了出来。燕惠的手顿住。想起了这些时候钟函的反常,昨晚瞒着她出门去了韩王府燕惠想了想,狠下心来:若是函怪罪我,那也无法了。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出身在世家之中的燕惠,自小受到良好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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