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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村到王罗庄,不过两里的路程。因为都是山道,老牛叔怕颠坏了豆爷的身子骨,把速度放得很慢。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刻钟,才来到王罗庄。多寿和刘鹏早已经打听好位置,正站在附近等,看到他们连连招手。老牛叔在胡家门外停了车,把缰绳顺手缠在门桩上。叶知秋和阿福下了车,正要去扶豆爷,就被刘鹏达眼色十足地抢了先。多寿慢了一步,便提了那半袋粟米和装了两只鸡的篮子。“胡大兄弟,你在家吗”老牛叔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哎。”从黑洞洞的窗子里传出一声模糊的应答。老牛叔站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便推开门进了院子,“大兄弟,你听出我是谁了吗我啊,老牛,你起了没”“是牛老哥啊,我起了,快进来吧。”这次声音清晰多了,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却又强打精神的样子。叶知秋一边跟着往里走,一边四下打量。三间正房,东西各有一间厢房。因为年久失修,墙皮脱落严重,房顶也有多处凹陷。窗纸泛黄,千疮百孔。院子不大,地面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平过了,坑坑洼洼,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草叶和秸秆随处可见,多半陷在泥土里,已经腐败变黑。阿福早知道胡家穷,只是没料到这样破败邋遢,不由皱了眉头。记起叶知秋的叮嘱,又赶忙舒展开。却也不愿看第二眼,低着头紧跟在叶知秋身边。这会儿外面已经很亮了,屋里依然黑乎乎的。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可也只能模糊视物。好在有老牛叔这个视力20的在前面开路,其他人才顺利摸进了东屋。房间本就不大,除去半截土炕,只剩下六七平的空间。一下子涌进六个人,顿时拥挤不堪。胡亮正拥着棉被倚墙而坐,见来了这么多人,还有两个身形纤细,一看就是女娃,颇感惶恐,拉着被子就要往里挪。老牛叔赶忙按住他,“胡大兄弟,你腿还伤着呢,别乱动。那几个都是孩子,让他们站着就行”胡亮听了这话当真不动了,拿眼扫了扫,目光落在胡子一大把的豆爷身上,“这是”“豆爷,我们村里的老人儿。”老牛叔言简意赅地做了介绍,便从刘鹏达手里接过老爷子,亲自扶他到坐到炕沿上。豆爷也不客气,两腿儿一收,盘坐起来,占了小半面儿炕。把手抄在袖子里,闭着眼睛,一副雷打不动的架势。胡亮再怎么迟钝,也能觉出气氛不对,一双眼睛在阴影里闪动着疑惑和警惕的光亮,“牛老哥,你们一大早儿过来,有事儿啊”“也没啥事儿,就是来瞧瞧你。”老牛叔挨着他坐了,笑呵呵地道,“昨天家里忙乱,我没抽出身儿来,就让多禄过来一趟。谁成想那臭小子恁不会办事儿,捎点儿东西又拿回去了,叫我狠训了一顿”多寿也是个机灵的,听他爹提到东西,赶忙将手里的粟米和鸡放下,“胡大叔,东西给你搁这儿了啊”“哎哟,使不得,使不得。”胡亮抓住老牛叔手,连声地推辞着,“牛老哥你这又出钱又给东西的,让我心里咋得安呢”“再多的钱和东西,能抵过你救我们家多寿一条命再说了,你还搭进去一条腿,这恩情我老牛几辈子也还不完呐。”老牛叔先感恩戴德的道了谢,又赶忙将阿福叫到近前,“胡大兄弟,这就是我家那小丫头崽儿。”胡亮先是一愣,随即恍悟,“啊,她就是那个就是她吧”“对,就是她。”老牛叔肯定了他的言外之意,又吩咐阿福,“还不快叫人”“胡大叔。”阿福小声地叫了一句,本想默默流泪来着的,考虑到屋子太黑,流泪人家也看不见,就轻轻地抽了两下鼻子。胡亮心里早就把她当成儿媳妇了,虽看不清模样,可见她低眉顺眼的,像是个贤良守家的,更添了几分喜欢,迭声地答应,“哎,哎,好孩子。”老牛叔故意把水到渠成的话岔开,随意张望了几眼,“咋没见我那兄弟媳妇儿呢”“她早早进山打柴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胡亮惦记着儿媳妇的事儿,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回转,“她一个又聋又哑的,不能听不能讲,跟这儿也是裹乱。牛老哥,你有话儿就说吧,不用理会她。”老牛叔听西屋传来几声压抑的干咳声,心里别扭,开口的时候就有点艰涩,“那个大兄弟提的那事儿,多禄都跟我说了。我和孩儿他娘商议了一下,都都同意阿福嫁过来”“是吗”胡亮喜出望外,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老牛哥,你和嫂子真是好人呐”第076章 先抑后扬更新时间2014528 18:32:05字数:2225“大兄弟说这话就外道了,你对我们老牛家有恩情。我们没啥能报答你的,把闺女嫁过来孝敬你也是应当的,应当的。”老牛叔还没入戏,笑得干巴巴的,没什么营养。不过听在胡亮耳朵里,就被理解成了身为人父的矛盾和心酸,愈发感念他仁义宽厚,哽咽道:“老哥,你可千万别再提啥恩情不恩情的了。我这心里原就有愧,你说这话,不是让我更没脸了吗”顿了一顿,又道,“家里啥模样你也瞧见了,婆娘光有一膀子傻力气,除了打柴做饭,啥也不会。强子岁数不小了,可又是唉,腿脚便利的时候我还能给他打算打算,现在腿脚不中用,断了来钱的路子,哪家姑娘肯嫁进来眼瞅着我们老胡家就断了香火,但凡有一点儿办法,我也不能昧着良心提这门亲事。老哥你放心,阿福嫁过来,我们一准儿拿她当亲闺女,断不会亏待了她”叶知秋被这一通情真意切的歪理逗笑了,“请问胡大叔,怎么才叫不亏待”胡亮正说到煽情之处,冷不丁被一个清脆带笑的女声打断,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我叫叶知秋,是跟阿福要好的姐妹。”叶知秋先撇清了自己和老牛叔的关系,又笑着问,“胡大叔,你们胡家打算怎么不亏待阿福能让她吃好喝好,还是能让她穿好住好逢年过节,能让她带上四样六样的礼品,挺直了腰板风风光光回娘家还是有病有灾的时候,能让她踏踏实实躺在炕上,被人端汤送药地疼着伺候着物质上和精神上都满足不了她,还拿什么善待光凭几句不痛不痒的好话吗如果说好话管用,胡大叔就不怕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也没必要跟老牛叔提亲了吧”胡亮被她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愣愣地答不上话。想到自己要是真的嫁过来,该多憋屈多凄惨,阿福顿时悲从中来。不需酝酿,眼泪便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多寿则愤然地捏紧了拳头,别家姑娘不肯嫁,阿福就得嫁老牛家姑娘缺胳膊少腿儿了,还是口歪眼斜了凭什么被老胡家低看一眼待要替妹妹抱几句不平,又意识到自己没有说话的资格。阿福被当成替死鬼,归根结底都是他惹出来的祸。只好松开拳头,颓然地垂下头去。刘鹏达也暗暗地叫了一声好,这就是先生所说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吧原来在这样的场合,也能用上这么深奥的东西,长见识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西屋传来,胡亮才如梦初醒,两眼悲怆地看向老牛叔,“牛老哥,我也知道这门亲是我们家高攀了,你要不乐意就直说吧,我胡亮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胡大兄弟,孩子胡言乱语,你可不能往心里去啊。我要是不乐意,能带着阿福过来吗”老牛叔安抚了他几句,又转头去呵斥叶知秋,“成家侄女儿,我知道你跟阿福处得好,你要跟来看看,我也没拦着。可你不能胡说八道,坏了我们两家的情分。胡大兄弟为了救多寿,赔上了一条腿,这可是双份儿的恩德啊。别说嫁个闺女过来,就是让我们全家给他当牛做马,都是应当应分的。”叶知秋笑了一笑,“老牛叔,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恰恰相反,我是在帮你们维系这来之不易的情分。胡大叔救了多寿,本来应该是人人称颂的善举。如果你把阿福嫁过来,肯定会有人觉得胡大叔仗着恩情逼你嫁女儿。恐怕这事传开之后,再有人落水也不敢随便让人救了。尤其是那些女儿未嫁的,一定要先问问那救人的家里是什么情况。觉得合适攀亲,让救一救也无妨;如果不合适做亲家,还是淹死算了,免得回去这个哭那个要上吊,闹得家宅不得安宁。这个风俗一开,胡大叔就成了好人变恶人的典型例子。但凡有人落水,你们两家的事都要被拿出来说一说。到那个时候,就算胡大叔不埋怨你,你也要埋怨自己吧你埋怨自己,胡大叔心里也不会舒坦吧那你们还怎么来往你这是报恩呢还是报仇呢”多寿听她说得有趣,想笑又不敢笑,直憋得脸红脖子粗。刘鹏达也忍不住弯了嘴角,又怕被人看见,赶忙以拳拄口,轻咳一声掩饰不过。阿福低垂着头,肩头微微耸动,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老牛叔被叶知秋绕进去了,不自觉地进入了角色,急急地跟胡亮解释,“大兄弟,我可没有让人戳你脊梁骨的意思。我是觉得你这个人心善,实在,诚心诚意想跟你亲近。做了儿女亲家,走动起来也方便,还能相互照应照应。”胡亮先是被狠狠踩了一脚,又被高高地捧了起来,心里已经乱七八糟了,听老牛叔夸他“心善”更是羞愧难当,“老哥,你快别说了,这门亲事就当我没提过吧。”“那不行。”老牛叔板起脸来,“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说我老牛忘恩负义,狗东西没良心啊那我以后在十里八村咋做人呢”“是啊,胡大叔,你就让我嫁过来孝敬你吧。”阿福抽抽噎噎地道,“要不我爹娘和我哥他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叶知秋见胡亮表情挣扎,眼中却闪动着算计的精光,就知道不能再给这个人开口的机会了。虽然被她成功扰乱了心绪,可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衡量,他一定会顺水推舟。毕竟跟面子比起来,传宗接代更为重要。于是果断插话,“其实我不同意阿福嫁过来,还有一个原因。”说着迈步上前,将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炕上。看见整锭的银子,胡亮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一下。贪恋一闪而过,又被惊疑和警惕所取代。眼神明明暗暗地打量着叶知秋,揣测着她拿银子出来的用意。商量的时候没有这个戏码,老牛叔也有些困惑,“成家侄女儿,你这是干啥”叶知秋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微笑地道:“这是阿福跟我学做买卖赚的银子。”“啥”老牛叔不敢相信地张大了眼睛,“这这是阿福赚的”胡亮、多寿和刘鹏达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之色,就连闭目养神的豆爷也忍不住将掀开眼皮,瞟了那雪亮的银锭一下。阿福也有些意外,她的确是赚了几个钱,可远不足五两。知秋姐姐为什么要撒谎难道想拿银子平了这事儿第077章 冥顽不灵更新时间2014529 9:07:35字数:2327叶知秋还没天真到以为区区五两银子就能让胡亮打消念头,这不过是她抛出来的诱饵罢了。不过她并不着急钓鱼,只顺着老牛叔的话茬笑道:“是啊,老牛叔,这是阿福存在我那儿的。”老牛叔这会儿也多少回过弯儿来,猜到这银子是她自掏腰包,拿出来给他们添脸面的。心里感激,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装作生气地训斥道:“你这丫头,得了银子宁肯藏在外面,也不往回拿,你这是要跟家里生二心啊”阿福不知道叶知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怕拖她后腿,不敢随便说话,只管低头抽着鼻子,作啜泣状。“老牛叔,你误会阿福了。”叶知秋替阿福打着掩护,“她把银子存在我那儿,是想跟我合伙,继续做买卖的。等钱生钱,赚个百八十两,再拿回去让你们好好享福。”胡亮听她随口就说出百八十两这样的巨款,惊得张大了嘴巴。老牛叔却听得后背冒汗,心里直嘀咕,成家侄女儿要干啥啊这不是存心招引胡亮跟他们要银子吗他们全家人不吃不喝攒七八年,顶天能攒出十两,百八十两还不得攒到下辈子去啊刘鹏达和多寿又惊讶又糊涂,四只眼睛齐齐地盯着叶知秋的后脑勺,好像能看出什么门道一样。豆爷再次掀开眼皮,扫了叶知秋一眼,又闭上了。暗自冷哼,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叶知秋也没奢求他们相信,自顾自地说道:“阿福很有头脑,如果用心培养,将来一定能成为做买卖的好手。我原本打算带她几年,等她长大一些,就在城里买间铺子,交给她打理。可如果早早给她定了亲,她的这份才华怕是就要被埋没了。”老牛叔还没着急,胡亮先急了,“定亲怎么了定了亲不是照样可以做买卖吗我们老胡家又不是那种死心眼儿的人家,哪能不知变通呢”叶知秋一直认为这个胡亮能下水救人,就绝不会是个坏人。可听他这话,分明已经将阿福当成自家的印钞机了,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怒气来,再开口便没那么客气了,“没有一文钱聘礼,就想娶走人家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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