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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他拥有那么多,却不能拥有她叶知秋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愤怒,不甘,痛苦,绝望,种种掺杂在一起,激烈,暴动,危险之极。有那么一瞬间,她甚是怀疑自己面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受伤的野兽。眈眈蛰伏,默默酝酿,准备怒吼厮杀,淋漓发泄。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羔羊。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他,让他提前爆发。周围寂静极了,连风都悄悄地歇了。只有两个人心跳,还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耳侧回响。时间仿佛停滞了,每一秒都漫长得让人发狂。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动作。手臂微微收拢,脸孔缓缓逼近。滚烫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让叶知秋一阵心悸。呼吸骤停,大脑几乎停止思考,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期的暴风雨并没有降临。他的脸在距离她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所有的情绪瞬间收敛,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追随两片薄唇,轻轻地印在她的额头上,一触即走。“我终究还是唐突了你”他喃喃低语。冰冷的手指在她颊上摩挲抚过。而后转身,踩着窸窣作响的落叶大步离去。很快就没入夜色,不见了踪影。叶知秋只觉浑身脱力。后背靠着树干,慢慢地滑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一个黑影在不远处闪现,先是轻咳一声,才故意放重脚步走过来,“叶姑娘,主子吩咐我护送您回去”“好。”叶知秋点了点头,手撑着树干站起来,迈开依旧有些酸软的双腿。亦步亦趋地跟在侍卫身后。冷风吹来,通体泛凉,扫去了脸上和心中的燥热。唯有被他亲吻和抚摸过的地方,依旧残留着异样的温度和触觉。经过成家门口,她扭头看了一眼,西屋已经没了灯光。在夜色的映衬下。糊了窗纸的窗口惨白一片,甚是刺眼。她收回目光,心酸冷笑。白天踩好了点,晚上拉她进树林。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地离开,临走之前偏要在她恢复平静的心湖扔下一颗石子。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梅香和菊香已经躺下了,见她白着一张脸,满身寒气地进门,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知秋姐,你这是咋了”梅香急忙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摸她的额头,“是不是病了”叶知秋偏头躲开,笑了一笑,脱鞋上炕,钻进被窝,疲惫地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用完了,一句话也不想说。梅香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来,见她很不对劲,待要追问几句,就被菊香用眼神制止了。姐妹两个熄了灯,一左一右拥住她,无言开解。不知道是她们的宽慰起了作用,还是她本身就是一个狠心的人,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五更三刻。静静地躺在梅香和菊香中间,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竟恍恍惚惚的,仿佛做了一场梦。就当是梦吧她弯了弯唇角,轻手轻脚地起了身。菊香还是被惊动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知秋妹妹,你咋起这早”“我待会儿要进城。”她笑着回道,“二姐,你再睡会儿吧,我先回去做饭了。”“哎。”菊香应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刘鹏达早早就醒了,听到西屋有动静,赶忙点起风灯,提着走出来,“知秋姐,我送你回去吧。”“好,谢谢你。”叶知秋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刘鹏达看得一怔,等回过神来,她已经推开门出去了。紧走几步追上来,悄悄地瞄着她的脸色。心里暗自嘀咕,这一大早的,她心情怎么这么好出了院子,听她嘴里低低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便忍不住好奇了,打听道:“知秋姐,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没有啊。”叶知秋笑眯眯地看过来,“怎么了”“没什么。”刘鹏达摆了摆手,“我就是看你很高兴的样子,随便问问。”叶知秋笑容滞了滞,抬手摸脸,“我看起来很高兴吗”“是啊。”刘鹏达点了点头,望着她,眼神惊疑不定,“知秋姐,你没事吧”叶知秋愣了片刻,回神一笑,“没事,老毛病又犯了而已”刘鹏达吃了一惊,急急地打量着她,“知秋姐,你哪里有病”、第097章 插曲走了叶知秋不知道怎么解释,便将错就错,自我调侃地指了指脑袋,“可能是这里有病吧”刘鹏达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句有骂人嫌疑的话,赶忙红着脸道歉:“我一时口误,知秋姐你别往心里去。”“我没介意,你也别介意。”叶知秋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她这个毛病是在父母过世的时候落下的,那时候她只有三岁半。死讯传来,亲戚朋友都悲痛不已,只有她咯咯笑个不停。自那之后,不管伤心,愤怒还是沮丧,所有的负面情绪,她都会用笑来表达。情绪越强烈,笑得越开心。舅舅和舅妈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断定这是“反向作用”,是一种出于逃避和自我保护的心理障碍。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学会了调节和疏解,这个症状渐渐减轻,几近消失。偶尔出现那么一两次,也都是在她极度脆弱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发病,而且是在她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她感觉啼笑皆非,身死穿越这么严重的事情都没能让她怎么样,被一个男人调戏几句反而脆弱了她还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刘鹏达将她送进成家院子,在门口看着她亮了的灯,才转身回去。叶知秋站在灶间听了听,东屋传来轻重不一的呼噜声,西屋则静悄悄,没有半点响动。她稍稍站了一会儿,便开始生火做饭:用糯米和咸肉加一点芽苗菜熬粥,做了甜咸两味油酥饼,另外给虎头和小世子蒸了鸡蛋羹。柴草在灶下哔啵作响,粥饼的香味混合着微辛的烟味,在房中悄悄弥漫。凤康倚墙而坐,目光盯着布帘下透出的光亮,以及偶尔掠过的影子。心情出奇地平静。他以为会有的苦痛、酸涩和留恋,一样也没有。经过一晚上的反思和沉淀,他的心似乎已经麻木,变得坚硬冷漠了。这样也好,生在皇家。本来就应该冷血无情。拿放果决。第一个起来的是洗墨,先兑了一盆清水,伺候凤康洗脸净口。又去东屋叫醒王太医给主子请晨脉,然后才轮到自己洗漱。王太医给凤康细细地把了脉,神色又喜又忧。凤康见他犹犹豫豫地瞄着自己的脸色,有些不耐烦,“有话直说。”王太医小心翼翼地道:“少爷的虚火已经尽数去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有些气郁的症兆”凤康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行了,只要虚火去了就好。其它的回府再说吧。”王太医敏锐地发现,平易近人的“少爷”已经不复存在了,坐在眼前的人,又变回了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不敢再多话,低头应了声“是”,便躬身退出门去。洗墨也感觉出了凤康的变化。不仅仅是变回原样,比原来更加孤高冷傲。一眼扫过来,都能让人心神微颤,后颈泛凉。他有些忐忑不安,便找叶知秋打听。“叶姑娘,昨天晚上你和王爷不是吵架了”叶知秋粲然一笑,“怎么会呢”洗墨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丢盔弃甲地撤退了。他以为板着脸的王爷的就够吓人的了,没想到笑着的叶姑娘更可怕。一个两个都不正常,这事儿他还是别管了。免得引火烧身,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为王太医和洗墨忌讳主子,这顿早饭吃得格外安静。连成老爹和虎头都被这沉默诡异的气氛感染,没了往日的胃口。只有小世子浑然不觉,睡眼惺忪地吃了几口鸡蛋羹,又歪在洗墨怀里打起了盹儿。他们食不甘味,凤康却是胃口大开。喝了一碗粥,甜咸酥饼也各吃了两个。吃完又慢条斯理地饮了一杯兔儿草茶,稍作休息,才吩咐启程。成老爹依依不舍地握着王太医的手,“大兄弟,啥时候有空了,再来住几天啊”“好。”王太医干巴巴地笑着,不管有空没空,来与不来都由不得他,得主子发话才行。不过看这架势,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再来了。小世子跟虎头玩了一天,也生出感情来了,摘下腰间那枚绣工精致的香囊递过来,一本正经地道:“我这次出来得匆忙,随身带的东西不多,这个你先收下。改日你到府上来,我再送你更好的。”虎头接过来看了几眼,感觉像是姑娘家戴的玩意儿,心里嫌弃,嘴上也没说什么。在身上摸了半晌,只摸到一个弹弓,便大方地回赠,“除了糖人,这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了,送你了,赶明儿我再让大鹏哥给做一个。”小世子点头说了声“好”,却不伸手。洗墨见状赶忙上前,从虎头手里接过弹弓,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替我家小主子谢谢你了。”虎头悄悄撇了撇嘴,心想有钱人家的小孩儿真奇怪,啥都不会干,连谢谢都得别人帮着说。叶知秋将“土特产”交给侍卫,让他们装到车上。转回西屋收拾碗筷,发现钱袋静静地躺在炕上。略一踌躇,便抓在手里追了出来。洗墨不敢做主,隔着车帘征询,“主子,您看这银子”“她不要就算了。”凤康声音冷冷的。“是。”洗墨恭声应了,从叶知秋手里接过钱袋,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叶知秋对他微微一笑,“你们一路走好。”洗墨点了点头,“叶姑娘,你多保重。”说罢翻身上马,吩咐一声“出发”,车马齐动,向村外驶去。目送一行人消失在微弱的晨曦之中,叶知秋失神而笑。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这样最好,从此两不相干。“知秋姐姐。”阿福坐在牛车上,远远地跟她招手。叶知秋敛了纷乱的心神,微笑起来,“老牛叔,阿福,多寿。你们来了”老牛叔来到近前停了车,不好意思地笑道:“昨天夜里折腾了半宿,早上一睁眼就这个点儿了。成家侄女儿,我没耽误你事儿吧”叶知秋见他们个个脸色不佳,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再结合老牛叔的话想一想。便猜到了几分,“你们还没吃饭吧”“都让我那败家娘砸光了,哪有家什吃饭”阿福气鼓鼓地嘀咕了一句。老牛叔呵呵地笑道:“没事儿。我带着钱呢,进城买几个包子垫补垫补就行”叶知秋哪里肯让他们饿着肚子干活儿,赶忙将他们让进屋里,端出早饭剩下的粥和酥油饼给他们吃。阿福早就跟成家人熟识了,一点也不客气,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老牛叔和多寿都有些拘谨,一人拿了两个酥油饼,站在外面吃了,便张罗着干活。叶知秋指挥他们将装有花生和萝卜芽苗菜的六个竹筛搬到车上。包上隔冻的油麻布,再用绳子揽绑结实,防止路上颠簸弄洒。阿福瞅了空当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知秋姐姐,你跟那个王爷没事儿吧我来的时候正好跟他们打了个照面,瞧着洗墨的脸色儿不大对。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搭理我,是不是出啥状况了”“没事。”叶知秋淡淡一笑,“只是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而已。”语气略顿,又道,“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阿福小心地瞄过来。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伤心失落之类的情绪,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胳膊,“断就断了,反正知秋姐姐也不稀罕大富大贵的人。”“嗯。”叶知秋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便转了话题,“走吧,我们进城。”那个人只不过是个短短的插曲,生活的主旋律依然是柴米油盐,致富奔小康。第一批芽苗菜,一定要卖个好价钱才行。王府的车马出了小喇叭村,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缓缓前行。凤康闭目坐在车中,只觉自己的心随着车轮和马蹄声渐行渐远,依然停留在那个破败荒凉的小村庄里。低矮的茅草房,坚硬的土炕,厚重的被褥,房梁裸露的屋顶,昏暗狭小的窗口,坑洼不平的墙壁,总是弥漫着烟火和饭菜味道的空气,还有生活在那里的人说出去也许不会有人相信,以挑剔著称的雪亲王,曾经在那种不能沐浴熏香、没有软床罗帐的地方借宿过,并且绝大多数的时候,甘之如饴。现在想想,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额上早已结痂的伤口,忍不住苦笑出声,“我脑袋可能真的坏掉了”小世子从瞌睡中惊醒过来,张了张嘴,刚要叫“父王”,想起洗墨叮嘱在回府之前都要叫“爹”,于是改了口,“爹”凤康被他一声“爹”叫得心旌摇荡,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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