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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和母妃虽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对他却是真心实意地好,还将支应门庭的重责大任托付给他,他实在不该那般目光短浅,放着正经的事情不做,整日为一些零散琐碎的事情斤斤计较。从今以后他一定要发奋努力,不可让父王和母妃失望。如是想着,步子迈得更快了,“父王。”凤康并不知道叶知秋跟他说了那样一番话,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上前拉了他的手,“我陪你进去。”、第489章 希望你来世做个好人凤况看到他们父子携手而来,颇感惊讶,“九哥,鸣儿,你们”“我是陪鸣儿来的。”凤康低头看了鸣儿一眼,“鸣儿想见她最后一面。”“应该的,应该的。”凤况替宣宝锦感到欣慰,不管是和儿还是鸣儿,临终前能见到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也能走得安心一些了。又眼带赞赏地看向鸣儿,“鸣儿懂事了。”鸣儿对这个娶了自己亲娘的皇叔没什么好感,淡淡地喊了一声“十一叔”。凤况察觉到他的疏离,讪讪地笑了笑,便催促道:“那你们赶快进去看看她吧,她看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难掩失落之色。这些日子,他得空就来守着她,可她始终态度冷漠,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他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谁,如果有,想必也是五哥或是九哥,不会是他。凤康虽不想去恨一个将死之人,可也无法不计较她所做的一切,去顾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他来,只是不放心鸣儿,并没有去见她的打算。听了这话,便放开鸣儿手,“鸣儿,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鸣儿应了声“是”,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屋里走去。凤况看了凤康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上好的熏香味,却遮不住死亡的气息。宣宝锦静悄悄地躺在床上,素色的被子衬得一张病容分外灰败。搭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润。枯瘦如柴,皮下的青筋和骨架清晰可见。听到脚步声,她睫毛颤了几颤,努力地张开眼睛。看到那张与五皇子肖似的脸庞,她缓缓牵起嘴角,“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呓语一般的声音,不无自嘲。鸣儿没有言语。出神地看着她。很小的时候。他脑海里一直有一幅很模糊的画面:他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亲昵地揽着女人的肩头。他不知道这幅画面于他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等到长大一些,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他的生父生母是五皇伯和五伯母。再见到五伯母的时候,他怀着亲近的心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时他还无法辨别美与丑,只知道他的娘亲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只要看到她,他就很开心。他也试着还原那幅画面,不知道是因为对五皇伯没有印象,还是他潜意识里忽略了那个已经不在人世、无法给他关爱的生父。他把父王放在了男人的位置。娘亲,父王,再加上他。那画面无比温馨,让他生出了无限的憧憬。他曾经问过张妈。“为什么娘亲不能跟父王和我住在一起”张妈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捂住他的嘴,“世子爷,这话您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了。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我和伺候您的这些人,非得被王爷打死不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想让张妈和小路子他们被父王打死,所以再也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可他心里没有一刻不期盼着,终有一日能跟娘亲住在一起。后来他随父王去了清阳府,莫名其妙地生病,也因此如愿以偿。他每天都能见到娘亲,和她一起吃饭,和她一起玩耍,有时候还跟她一起睡觉。起初他很开心,渐渐地,他发现娘亲很奇怪。有别人在的时候,她笑得很温柔,一旦和他独处,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冷冰冰的。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娘亲好像不喜欢他。再后来,娘亲变成了十一婶,还生了一个叫和儿的弟弟。有一次他随父王进宫赴宴,看到十一叔和娘亲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和儿下了马车,亲热地说笑着,跟他记忆之中的那幅画面一模一样。娘亲看到他和父王,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十一叔似乎不想让她跟他和父王碰面,远远地点了一下头,就带着她和和儿匆匆忙忙地往后宫去了。父王看起来很生气样子,一把抱起他来,走得飞快。没过多久,父王要出使番国,将他从母妃住的村子接回来,交给七姑姑抚养。姑姑和姑父对他不是不好,可公主府毕竟不是他的家,孤独如影随形。他一度以为自己被父王抛弃了,他强烈地渴望着娘亲能把他接走。可等了四年多,别说接走,他的娘亲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他终于明白,在娘亲眼里,他跟和儿是不一样的。他早就不是她的儿子了,根本没有被她疼爱的资格。如果说他对父王是满怀失望,那么对她这个“娘亲”就是从头到脚的绝望。也许正是因为没有对她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所以在华清宫大殿上,她打算将他跟皇家的所有人一起烧死的时候,他除了害怕,心里没有半点儿难过的情绪。面对这样一个人,他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说。于是撩起袍摆,朝她双膝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向外走去。这近乎绝然的拜别,让宣宝锦死水一样的眼波剧烈动荡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身坐了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站住”鸣儿停步转身,“十一婶有什么吩咐”宣宝锦一手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目光散乱,表情悲戚,“鸣儿,到现在了,你竟连一声娘都不肯叫我吗”鸣儿心中冷笑,一个不把他当作儿子的女人,他又何必把她当作娘他来见她最后一面,只是不想跟她一样,泯灭了自己的良心罢了。磕下那三个头,他已还完了她的恩。“十一婶,希望你来世做个好人”他扔下这样一句话,便大步地出了门,对背后传来的类似悲鸣的笑声充耳不闻。凤况慌慌张张地跑进门去,“锦儿,锦儿,你怎么了”凤康也赶上两步,拉住鸣儿上下打量,“鸣儿,你没事吧”“父王,我没事。”鸣儿对他展开笑脸,“父王,我们走吧,母妃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第490章 吃错什么药了宣宝锦很快就咽气了。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凤况还是悲痛难抑。凤康到底没能跟鸣儿一起回家,被凤帝指派了差事,跟礼部一起为宣宝锦的事情善后。凤帝并没有刻意封锁消息,宣宝锦企图火烧华清宫为宣家满门报仇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起初只是在皇家以及部分朝臣女眷之间传说,随着对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的调查逐步深入,扩散到坊间。有人指责宣宝锦太不安分,有人认为她这样做有情可原。还有一小部分人对她极其推崇,认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瞒过皇家所有人的耳目,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布下陷阱,险些纵火成功,实乃智计超群。若身为男儿,定能超越当世大儒汤远修。汤远修听说之后跳脚大骂,“竟拿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跟我老人家相比,瞎了他们的狗眼”宣宝锦的死讯传来,拍手称快者有,扼腕叹息者有,接踵而来的,则是铺天盖地的揣测和猜疑。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的揣测和猜疑都汇聚成一种说法:当今皇上先是忌惮宣将军功高盖主,杀害了宣家满门,随后又假惺惺地收养了宣将军的遗孤华锦郡主。华锦郡主忍辱负重,最终查出了宣将军府走水的真相,于是谋划在年初一的家宴上复仇。事败之后,被囚禁宗人府。当今皇上被吓破了胆,日夜寝食不安,只得斩草除根,连宣将军的最后一点血脉也杀害了。却说成病逝。企图蒙蔽天下之人。文武百官听到传言,喊着“君辱臣死”,纷纷上折,请求凤帝公布真相,为自己正名。凤帝对此浑不在意,“百姓大都喜欢人云亦云,不过图个嘴上痛快。你们又何必当真”到了三月下旬。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的真相完全浮出水面:穆皇后的娘家是主谋,宁妃的娘家霍家是从犯。因策划烧死宣将军满门的穆国丈和宁妃的父亲都已不在人世,又有穆皇后和宁妃的求情。穆霍两家得到了最低限度的宽大处理。凡在朝为官的,削掉官职;有封爵的,去封除爵;无论男女,一律贬为平民。流放到赤荆府;从宣判之日开始算起,七十年内。直系以及三代以内旁系的男丁不得入朝为官,女眷不得封诰。穆皇后和宁妃乃出嫁之女,依然保留后妃品级。穆、霍两家一夜之间荣华衰落,从云端跌进了泥潭。就像支撑着两座大厦的中心梁柱骤然断裂。受到波及的岂止三家五家,而是几十上百家。原先依附穆霍两家的门户,无不忙着撇清自己。寻找下家。那些想要招兵买马、扩充势力的,也趁机活动起来。一时间。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动荡不休,暗潮涌动。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人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宣将军府走水一案中损失最大的,不是穆家,也不是霍家,而是深受穆皇后庇佑的三皇子和七皇子。继大皇子之后,这两个人也被干脆利落地折断了羽翼和爪牙。四皇子次之,虽说还有一个季家,可霍家一倒,他所倚仗的力量无异于被抽走了一大半。与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相比,对宣宝锦谋逆一案的处置就有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味道。绝大部分死士都已畏罪自杀,没有公开的必要;牵涉其中的江湖人士或被击毙,或已逃逸,也没有公开的必要;只有一部分同谋的官员以“窝藏朝廷钦犯”、“结交江湖匪徒”之类的名目下狱问罪。宣宝锦本人并未定罪,仍旧保留了定王妃的尊号,风光大葬,牌位列于皇室宗祠,享受香火供奉。七公主的驸马顾云川,因奋勇护驾,不幸牺牲,被封为“安定候”,享受二等封邑,不可世袭。其父已故,追封谥号,其祖母和母亲均得诰命加封。七公主新寡无后,唯恐留在婆家触景生情,决计大归,被接回宫中居住。初夏时节,叶知秋已有了近五个月的身孕,害喜症状完全消失,能吃又能睡。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为自己的体重犯起愁来。梁太后派人来传她入宫的时候,她正由桂粮和小蝶扶着在后花园里散步。在凤康的三令五申下,菜棚里的活计她已经沾不得手了,全部由张弛和洛晓雁代为打理。她每天顶多过去看两眼,指导一下。厨房也让东霞和添香接手了,跑、跳之类的运动当然全面禁止,唯一被允许的活动只有散步。而且是有时限的,一天不能超过半个时辰。这才走了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被梁太后搅和了,她心里不大痛快,“太后娘娘这个时候传我进宫做什么”前来传旨的是梁太后新近提拔的一位小公公,名叫知心。发生了年初一的事情之后,梁太后连惊带吓加上愤怒伤心,结结实实地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时常念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身边的老人儿也冷淡了许多,能打发的都打发了。又精挑细选了一批新人在身边侍奉,给他们分别取名叫作“知人”、“知面”、“知心”知心还是个生手,对这类差使应对不甚娴熟,老老实实地答道:“回王妃的话,奴才也不清楚太后娘娘为何急着召见您,您去了就知道了。”叶知秋也无意让他作难,叫小蝶给了封赏,送他出去。自己回到若晨院换上一身稍正式的衣服,便带上佳禾往宫里而来。进了慈安宫正殿,只见梁太后坐在上首,穆皇后陪在一旁,芸妃和宁妃一左一右坐在下首。让她感觉意外的是,僖嫔和乔月桐也在。这不同寻常的阵仗,让她愈发摸不着头脑。按捺着心头的疑惑,上前见礼。刚刚弯下膝盖,梁太后便迭声地道:“免了免了,你身子重,就不要将讲究那些虚礼了。”不等她说话,又吩咐立在身旁的宫女,“知恩,给雪亲王妃看座。”知恩应了声“是”,迈着小碎步走过来,扶了叶知秋到芸妃旁边的位子坐下。又从旁边的宫女手里接过一碗红枣银耳羹,放在她面前。如此盛情,让叶知秋有些受宠若惊,忙看向芸妃,用眼神询问,梁太后这是吃错什么药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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