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府上。抽查的学问是太太提前打听好的,正好是大爷没有学过的,为了讨您欢心,二爷特地提前做了功课。”看着大管家林申迟疑,贾代善道:“还有什么,都说出来。”林申道:“据太太身边的人说,那日关于冻石的事情是太太故意透漏给姨奶奶知道的,还有就是姨奶奶身边的丫鬟是太太的人,太太知道了姨奶奶有了,就提前给姨奶奶用的安魂香里掺了花红,所以那日老太太一罚跪,姨奶奶才会流产的,其实,老太太罚不罚,姨奶奶这胎都保不住的。”说完,林申就缩缩脖子,立在墙角。贾代善一个眼神望过去,史氏只感觉冷飕飕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听着贾代善一丝感情都不带的问话,史氏心理明白现在已经无法狡辩了,因为老爷已经认定了,只能想办法求得一丝生机,再做打算。当即跪下,哭诉道:“老爷,妾身错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这些年,我一个人打理这偌大的府邸,饶了我吧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那年听娘家嫂嫂说,咱们家欠了国库的好多银子,圣上说不定要追讨欠银,我也是被逼的啊总不能到时候拿不出银子来啊可是家里的用度那么大,各项人情往来不断,再过几年,孩子大了,相看人家,下聘,操持婚礼,又是一大宗,又不能不撑排场,让人小瞧去。妾身都是贴补了家用啊老爷可要明察啊”看到贾代善不为所动,史氏一狠心,捂住肚子,喊道:“老爷救命啊好痛啊”不论贾代善现在如何厌恶史氏,但还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死了,毕竟这事情还需要史氏去顶罪。让下人把史氏掺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子,也不去请大夫,只是把家里的一位供奉嬷嬷叫来诊治,却得到一个晴天霹雳,史氏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这下贾代善彻底懵了,直接跌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只是手里不停地把玩这一串珠子,林申默默地上了盏热茶,便在一旁站住,不敢发出半点儿响动。笑话,这主子倒霉的时候,那个赶往上凑,没看见主子把串珠拿出来了,这是发怒的前兆啊。“林申”听到老爷说话,赶忙打叠起精神,“把太太现在待得小院子改成佛堂,让太太每日抄抄经书,修身养性。拨上八个身板结实的嬷嬷去伺候,另外等可以走动了,就去顾上个可靠地大夫养到府里,也随时伺候着。至于那帮子奴才,都看管好了,不要出了人命,都是要上衙门的。内院的事情就交给你的婆娘,还有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一同管着。”林申赶忙躬身应下,却道:“奴才刚刚去看过老太太,听嬷嬷说一切安好,大少爷醒来一次,倒是有些发烧,喝了一副药,就躺下了,这会子正在发汗,估计明天就能退烧。倒是太太有些惊吓,坐胎不稳,已经请供奉嬷嬷在一旁伺候着,奴才想,太太进了佛堂,其他的按规矩来,就不要茹素了,省的委屈了小主子。”贾代善可有可无的挥挥手,“你去办吧倒是赦哥那面上上心,先不要告诉他这些,免得吓着了。”、第31章见得圣上,呈上账册。瑞亲王道:“经查实,贾府老封君的陪嫁之物,丢失了二十余件,有三件就在贾代善之妻驾驶室贾史氏的房中找到了,是御赐的一对四喜如意,还有一个珊瑚盆景,其他的”就见刑部尚书会同刑部侍郎忙慌的冲进来,也不问安,直接跪下就道:“臣该死。今天本来提审汲古斋众人,结果刑部衙役刚到汲古斋,发现门窗紧闭。生怕有误,便撞开门,发现汲古斋的掌柜伙计共计十一人,全部被杀。仵作验尸后,都是一刀割破喉咙毙命,没有其它伤痕,死亡时间就是在昨日中午。屋内摆设都没有丢失,应该不是谋财,而是杀人灭口。推断凶手是个老手,手段老练。”这下圣上脸色阴沉,把茶杯往座子上重重的一放,咣当一声。东暖阁里的诸人都跪下,口中称:“臣该死。”乾清宫的总管太监戴权早在刑部尚书来面色不佳,不顾体统的往东暖阁跑的时候,就极有眼色的把东暖阁伺候的宫女太监屏退,亲自守在门口。本来圣上让瑞亲王去荣国公府查看一番,还打着给贾老太太看病的幌子,就是给足了贾代善的面子,生怕伤到股肱之臣,但是现在看来,这就不是简单地后宅阴私了,而是事涉前朝。“戴权,你去传旨,让代善进宫陪朕下棋,不要提及其他的。”转过头对瑞亲王道:“太医院医正就留在荣国公府中,老十八带上血卫军去细细搜一下。”圣上眯起眼睛道:“刑部留老尚书坐镇,把荣国公府中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好好审问。那些个压箱底的手段都拿出来见见太阳。汲古斋的事情,严松去带人好好追查一下。最近兵部来报北面不大安生,看看二者是否有关。”血卫,那可是帝王手中的一把利刃啊瑞亲王知道圣上是疑心贾代善了,心理替他可惜,面上神色如常的肃手应下。一道道命令下去,很快就有了结果。荣国府的奴才只是往刑部衙门一走,那点子儿事情就水落石出了。但是惊呆了众人,汲古斋的老板姓赖,排行老二,据他交代,东西是他大哥,也就是荣国府的大管家赖大给的,顺藤摸瓜,就查到赖大的妻子头上,赖大家的。这是贾史氏的陪嫁丫鬟,把荣国府的佣人都提出来,一过堂。赖大家的本还想抵赖,直销把夹棍往上那么一放,立马就扯着嗓子开始哀嚎起来,那点子儿事儿一字不落的全部交代出来,这东西是太太让偷得,就是趁着老太太上了年纪,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还是惯偷。结果被大少爷发现了,索性就赖到大少爷头上,原因是觉得小儿子孝顺自己,看大儿子不顺眼,想着毁了大儿子,爵位就能落到心爱的小儿子头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去有几个信的。要知道不论是贾赦还是贾政都是从这位贾家太太的肚皮里出来的。不过这可不是老尚书关心的重点,这点子后宅阴私,还用不着堂堂的一品大员,刑部尚书出手。只是一挥手,冲着堂下的人道:“都现在了,还敢避重就轻。”说完也不废话,只是一个眼色下去,衙役就把赖大家的带到刑房之中,只见到却黑的屋子里,点着一盏昏暗的小灯,顺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墙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褐色,就听到,衙役轻轻地爬到自己耳边说道:“别怕,不过是血而已,毕竟牢房也要有装饰,不是吗”赖大家的一声尖叫,好似见到了厉鬼,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墙角,衙役似乎没有察觉,只是慢慢的走到赖大家的身旁,俯下身子,声音像丝绸一样的轻柔,道:“别怕,咱们对女子一向是宽容的,瞧您这皮肤,白白嫩嫩的。”一边说一边拿手放到赖大家的脸上,来回的摩挲,赞道:“这恐怕比得上芳龄二八的皮肤了吧”赖大家只感觉到脸像是被一条毒蛇爬上,冰凉地在身上脸上游走,而自己,只能傻傻地好看着,手脚都已经麻木,不能动弹。心理拼命想躲开,就是浑身都不停使唤了。衙役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道:“放心,我会很小心的。我的技术在整个刑部里都是这个,第一。这么好的皮肤,我一定会把它整个扒下来的,当然是亲自。你只要乖乖地躺下来,喝下这滋润水,接着,我会用这小小的刀从脚趾头开始,恩,你会看到的,就知道第一不是吹的。”咣当一声,赖大家的,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整整一托盘的各类刀具,各各一扎长,闪着银色的光,给人冷冰冰的感觉,从脚底板冒出的寒气,遍布全身。、第32章一股子骚味传来。赖大家的被吓得尿裤子了。衙役好像没有察觉似地,只是柔声的向赖大家的介绍着他的工具,拿出一把精致的小钩子,道:“这个是在把皮肤划开后,用这个慢慢的勾住伤口的两面,然后我会用上等的水银,顺着伤口灌进去,这样皮肤和肉会一点点的分开。”说着还拿着钩子冲赖大家的晃一晃,“当然,这只是普通衙役的做法,这样太耗时了,我就不这样,我会帮你一把的,用热热的水,从这里浇下去,你会很主动的挣扎,然后就像脱衣服一样,把这身皮脱下来。”这声音好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的恶鬼口中传来。赖大家的颤声道:“不能,你不能这样。我是荣国府的管家。我是太太的陪房。我,我,我家太太可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天下还是我们荣国府打下了的,就是造反都没事儿的。”一声冷笑,衙役也不接茬儿,只是冷冰冰的望着她,“就是的,当年可是我们荣国府的老祖宗,就是四王八公们打下来的天下,要不凭什么,一个山大王也能当了皇帝。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衙役嘿嘿一笑,直接把赖大家的绑起来,不,应当是吊起来,只是吊起两根大拇指,脚底悬空,让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两根指头上。听着赖大家的歇斯底里的叫声,衙役极为享受的,弄了一张桌子,沏壶茶,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直到赖大家的再也受不了,昏死过去。黑暗中,出来两名血卫,先冲着衙役行礼后,才把赖大家的放下,扔到甲子号牢房中。才回禀道:“就是疼昏过去了,已经喂了参汤,吊着命,很快就能继续了。”衙役只是道:“把刚才的话,禀告给圣上就行,我还要继续当衙役呢。”两名血卫融入黑暗中消失了。当日圣上的龙案上就多出一份奏章。三日后,叫大起,百官入朝。当朝宣布,荣国府中贾史氏之陪嫁奴仆包揽诉讼官司,干涉地方政务,盗窃御赐之物,栽赃陷害,被发现后,欲将荣国府老封君,和嫡长子贾赦灭口,是属于十恶不赦之人,一律一根麻绳赐死。贾代善治家不严,但念其常年领兵驻守边关,不知实情,被奴仆蒙蔽,发俸禄三年,割去职位,其爵位直接由贾赦承袭,是为子爵,一应超规格物品一律封存。其庶弟贾代儒伙同荣国府之刁奴,欺上瞒下,致使嫡母口吐鲜血,污蔑侍读学士等人,实乃不忠不孝之人,按律流放之刑,与赦不赦。圣上最后说了一句,诸卿谨记,娶妻莫娶史家女。那面正在读书的王子胜,也接到了一道圣旨。家里赶忙开中门,摆上香案上,听着圣旨里头把王子胜夸得都不像自己了,四六骈句,辞藻华丽,又赐下几件古玩。待到传旨的公公念完,王子胜一脸的感激涕零,又请公公去厅堂奉茶,旁边的大管家麻利地塞入一个荷包,小公公只是一捏,就乐开花了,道:“像王家大爷这样的翘楚,能让杂家见一面就是沾了福气了,不多耽搁了,还有道旨意要去杨大人家中呢”小公公一拱手抬脚便要离开,王子胜一直送到门口。便对大管家道:“去放鞭炮,多放两挂。另外中午让厨子弄得丰盛些,多加几个菜。”门口的小子们赶忙谢赏赐。王子胜一抬脚进了内院,将旨意同王母一一讲了,又拿过御赐的东西,让王母过眼。母子二人好好的在一起用了午膳。等王父回府后,不过是再将事情重复一遍而已。王父不过是叮嘱了一遍,道:“这些日子去和你表哥一道去荣国府瞧瞧贾赦。”王子胜就明白出事了,就听王父道:“贾代善被圣上召入宫中,再未出来。听说是被刁奴气病,无法起身,圣上特许在庆喜宫的水阁养病。”庆喜宫的水阁王子胜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是什么地方,庆喜宫倒是知道,那是圣上登基之前的府邸,虽不是真正的大内,但是这也是不合规矩啊“圣上常去避暑,今年也不例外,夏日里都是在此地居住。水阁是四面环水之地,中间有一座吊桥于陆地相连,易守难攻。”王子胜结巴道:“您的意思是荣国公被软禁了,还特意放在眼皮子地下”王父道:“圣心难测,你记得明天去看看贾赦就好。钱先生要带你们回祖籍科举,好好用功吧以后不要在如此莽撞。”等王子胜回到思哲院时,感觉里衣都被汗打湿了,七月的太阳,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果真是帝王心术啊,在信任的人,也会防备。表面上看圣上对老臣优容,可是这就是变相软禁啊。上辈子贾代善是英年早逝,所以帝王总是记着他的好,子孙又不争气,圣上乐的优待这样武官之后,还能让天下人称颂,要是荣国府的子孙各各争气,估计早就。和表哥一同来到荣国府,就感觉府中死气沉沉。林申远远地迎上来道:“小的给二位小爷请安,对不住了,已经是子爵府邸,就不能再用国公府邸的大门了,正在改建,只好从旁门请二位了。”杨牧摆摆手,道了声无妨。穿过小门。现在老太太院子门口请了安,不过是出来一位管事嬷嬷,说道,老太太身子不好,怕过了病气给二人,就不见了云云。二人赶忙道不敢,奉上礼品,就去了贾赦院子中。一进这院子,王子胜就几分嫉妒,无他。这院,可真大。这个独立的小院子就有三进,雕栏画栋。院子里大丫鬟直接引着二人到了卧室,只看贾赦趴在床上,也不起身,只是道:“来了,坐吧”命大丫鬟上了冰镇酸梅汤,几样点心,就屏退下人。杨牧道:“怎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