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是草坪不然以它那娇小的身躯一定受伤不轻。但是,毫发无伤的菖蒲却在摔倒的那一刻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它维持着半边身子栽倒在地的姿势仰着头看着眼睛发直显然还没从梦中回过神的胧月,那对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惊骇的光芒。主人她记起来了胧月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喊出的正是“恭弥”这两个字。“恭弥”她小声的念着这个名字,她低着头半长的刘海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令她的表情有些不真切。菖蒲紧张地看着,试图不漏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过了半晌胧月抬起头,正对上菖蒲不安的目光,她愣了那么一瞬刚想说话身后的森林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轰”川平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闯进他家中,浑身带着杀气的黑发少年,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真是稀客,你找我是有什么事”看着眼前这张笑脸云雀厌恶的皱起了眉,他竖起拐子用尖端抵着川平的下巴,犀利的目光扫过周围。在复仇者的帮助下云雀已经记起了一切,他现在只想把那个草食动物找出来狠狠咬杀,他知道川平不可能那么简单告诉他那个草食动物的下落,但是他可以肯定川平不会把她藏在别处,那个草食动物一定就在这个附近。察觉到云雀的目光川平不得不赞叹他野兽一般的直觉。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找到胧月,因为胧月现在在另外一个空间里。他笑了笑用手想把浮萍拐推开,结果反而令它又凑进了几分,川平也不勉强。“之前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们我和你们的差距。”川平可以释放出超出他们十倍的死气火焰,他们的实力差距由此可见。但是云雀毫不畏惧,甚至说还有些跃跃欲试,想以力量要挟云雀的川平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眼前这人嗜战的本性。呃现在不是干这事的时候。“老实说我很讨厌你”川平的眼神很好的体现了“讨厌”这个表情。“一百多年前我好不容易从那人手里把她抢了回来,没想到一不注意又被你这小子抢了去。”琪雅拉死后他整天恍恍惚惚的,她下葬之后他更是没有去祭拜过她,现在想想那时候他若是承受住悲痛去看一眼他便能从那永不腐烂的“尸体”上看出端倪,而不是任她因为泥石流跌落在外,然后因为七的三次方的力量开始逆生长,更不会遇见云雀,情愫暗生。云雀不知道川平心中的纠结苦闷,听到川平的话他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至少我不会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了。”那现在逼着他把女人交出来的又是谁川平原本并没有把云雀看在眼里,但是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少年毫不掩饰身上的杀气,灼灼的目光更令他不由一愣。“不要小看恭弥,他可是我看中的男人”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是吗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好了。”云雀还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脚下的土地突然颤动起来,抖动的弧度越来越大,地面碎成了一块一块。云雀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摇摇晃晃地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将身体稳住向下看的时候青灰色的眸子瞬间一瞠。地面不见了他的脚下踩着是一个锥形的土块,正好够他两只脚踩在上面,而原本的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无边无际的黑色所替代,不仅如此他的周围也已经一片黑暗。这感觉很熟悉他握紧了手中的浮萍拐,沉声道,“幻术”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了微妙的晃动,他知道他猜对了。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胧月曾经跟他提到过,“大叔的幻术很强,和六道骸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你哪天碰到他一定要小心,也许一个眼神的接触他就已经对你下了幻术了。”黑暗里眼睛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竖起拐子,认真听着周围的声音,好在并没有多久川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能在我的幻术里呆这么久看来你也有雾属性的波动。”不远处一个聚光灯打下,川平正站在光下朝着他微笑。“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他打了一个响指,黑暗里一道火光划破黑暗然后在空中绽开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烟花散去每一个烟花消失的地方都出现了一扇门,一共十一扇一模一样,红底金边的雕花大门,他们错落的浮在黑暗的空间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云雀青灰色的眸子在这些门上扫过然后看向面露得意的川平,虽不开口但询问的意思很明显。川平说,“你不是要找她吗她就在这其中一扇门的背后。”凤眸眯起云雀的目光再次在门上扫视着。川平又说,“你只有一次机会,选错了你今后便再也见不到她。”云雀倏地回头,“选对了,你今后不准再插手她的事。”尽管很讨厌眼前这人但是云雀也没有提出不让他们相见的要求,因为他知道那并不是胧月希望的。川平在听到云雀的话后不由一愣,半晌他点了点头。“好”隐隐约约他有些明白胧月会选择他的理由了。但是他不相信云雀会从他的幻境里找出胧月。云雀的目光从一扇扇雕花大门上扫过,门的两面一模一样,川平告诉他每扇门背后都是一个异次元空间而胧月就在这其中一扇门之后。“推开门你就可以进入那个空间,只要能把小月月带出来就算你赢。”云雀看了眼笑容满面的川平,怎么看觉得怎么不顺眼,他冷哼一声推开了离他最近的那一扇门。雕花大门闭上的那一刻川平的嘴角向上翘起,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苦涩。门后的世界一如川平所说是另一个空间。天上繁星点点空气中有着草木的气息,耳边有流水的声音,他低下头正看到自己星空下的倒影。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转过身,他现在身处在一个茂密的森林,森林深处他看到点点绿光像是某种动物的眼睛,他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和那对碧绿色的眸子对视着。一只紫色的蝴蝶翩翩飞来,那躲在树丛里的动物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发出一声吼叫朝森林深处跑去。而那一只蝴蝶,挥舞着它美丽的翅膀在云雀面前姿态优雅的飞舞着。它先是在云雀面前盘旋着然后朝一个方向飞去,云雀只是看着它没有动。那蝴蝶飞出一段距离发现他没有跟上又飞了回来,更加使劲的挥动着它的翅膀,云雀可以看到被它大力挥洒下来的紫色鳞粉。云雀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只蝴蝶的意图,它想把他带到一个地方。还没想好是否要跟着它一起走他发现眼前的蝴蝶突然变成了两只,一眨眼又变成了四只。云雀脸上一凛,这是一只有着云属性的蝴蝶。云雀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蝴蝶,他记起来了,之前那个草食动物就有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匣兵器四只蝴蝶动作一致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去,这一次云雀毫不犹豫的跟着它们走了。他看着眼前的蝴蝶没煽动一下翅膀他们的数量就以成倍的增长,很快云雀的四周就已经围满了一模一样的蝴蝶。周围有脚步声传来,云雀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森林里的小动作们已经全部都跑了出来。他们恭谨的站在道路两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被这么多非人的目光给盯着云雀有些不适的蹙起眉,虽然他们没有敌意。一直在前边领路的蝴蝶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原本增殖的蝴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那只紫色的蝴蝶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朝山洞里飞去。。他看着山洞深处的目光变了又变。山洞里很黑,云雀靠着那只蝴蝶身上发出的微弱亮光才得以正常行走。她,就在这条通道的那一边他的脚步没有一点迟疑,他跟在紫色的蝴蝶的身后很快就看到了一丝亮光。那蝴蝶突然停下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他的脚步也在看到那亮光的时候一顿。下一秒他又重新抬脚朝着那光的方向走去,他有的很慎重也很认真,一段不长的路他像是走过一段人生,千姿百态。终于他站在了出口。作者有话要说:、art 70云雀曾经想过千万种见到她的场景,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她躺在一块天然的白玉石床上,身体被各种各样不知名的花包围着,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云雀把堆放在胧月身上的花拂开,仔仔细细的替她检查了下身体,发现没有受伤的痕迹。但是她的身体冰冷,云雀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下一秒锐利的眸子射向了原本守在她床边因为他进来而退到一边的几个身影。里面有几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云雀立马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胧月在十年后的世界里使用过的匣兵器。“这是怎么回事。”云雀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但是对胧月的动作却非常轻柔。他替她理了理身上奇怪的服饰,手上抓着一缕胧月的头发等待着他想要的答案。云雀没有等到他们的回复不悦的抬头,见他们一脸焦急手舞足蹈的模样他才恍然,他们的声音他听不到。对于他听不见他们声音这件事它们并不意外,本来几百年来也就诞生了胧月这么一个能听见他们声音的人。这么想着他们的目光随即看向了胧月,那疼惜怜爱的目光让云雀眉头微蹙。听得见吗突然传进脑海里的声音令云雀下意识的用手撑住了脑袋。这是我们再用脑电波跟你对话,毕竟我们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能听到了。云雀看了眼胧月。“胧月在将我们移植到容器的时候耗尽了力量,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后来想想,她大概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那时候才会去找伽卡菲斯谈条件的吧。“放过百慕达他们作为交换事成之后我跟你走”她知道伽卡菲斯是有多看中她这个族人,他这个有着血缘的妹妹,所以才敢和他谈条件。但是胧月在跟云雀告别回来之后就在伽卡菲斯面前晕了过去。因为七的三次方的离开,原本施加在胧月身上的力量尽数崩溃,灵魂的结界破碎,头发也恢复了原来的银发。尽管伽卡菲斯发现异样之后采取了行动,但是胧月的各项身体机能还是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衰退、停止。伽卡菲斯没办法接受她的离去把她带到了这里,这个白玉床有着保尸身不腐的作用,同时他翻遍了所有典籍试图找到令胧月死而复生的办法,他认为既然有令琪雅拉死而复生的方法,那就也有令胧月复活的办法。但也就只有七的三次方知道,那时候琪雅拉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他们在她咽气前护住了她的一口气,保住了她的魂魄不散。但是这一次,他们找到胧月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明明受了她莫大的恩惠但是却没能好好回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丢下了她。脑海里传来抽泣还有隐忍的吸气声令他烦躁的蹙起眉,从他们开始说话云雀的目光至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胧月。银色的发起从他指间滑落,他怔愣的看着自己空掉的手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半晌他终于动了,他一手穿过胧月的脖颈,一手绕过她的膝盖将她打横抱起。过轻的重量让他忍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她闭着眼,安详的面容就仿佛她只是睡着一般。看到他的动作原本只顾着抹眼泪的七的三次方连忙道,你做什么你不能带她离开这里。云雀停住脚回头看他们,“你们想拦我”“”凭他们的本事要想拦下云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云雀身上卷带着戾气却令他们蓦地身体一颤,被那双锐利的眸子瞪着他们突然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畏惧之感那丫头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么恐怖的人的。见他们没有出手阻拦云雀抬脚就走,身后七的三次方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不行你要是就这么带走胧月的话那人不会放过你的。快放下她,不然你是走不出这个森林的。云雀对他们的话仿若未闻,抱着胧月的背影依旧挺直。七的三次方在原地暗自焦急。伽卡菲斯把胧月送到这里来以后给这个森林下了咒,只要有人试图把胧月带走外面的那群野兽就会群起而攻之。当然就算没有他的命令,这个森林里的动物也会为了守护胧月而攻击任何靠近的人。因为她曾经是巫女,是掌管这片生灵给它们施以恩惠的人。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动物尤其如此。早就将胧月看做这个森林的主人的动物们对主人的保护敏感而细致,这也就是为什么云雀一出现就遇到野兽,迫使琉璃不得不现身给他带路的原因。云雀不懂得这之间的缘由,当他抱着胧月出现在洞口一抬头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群飞禽走兽时不由一愣。这群本该互相仇视、互相吞食的动物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