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心底早已笑开了花,堂堂马飞雪也有被人变成鱼竿的时候。马飞雪当即跳了起来:“我要收了你”说着就要抽剑。张玄见状赶紧抱住马飞雪,轻声道:“冷静冷静他的故事你也听见了,他不是故意的”张玄忽然觉得这情景好像自己在哪儿见过,天哪,马飞雪怎么有点像自己马飞雪努力沉下气,再次瞪了那小子一眼,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完全没有她飞雪神女的风范她扯下面纱,擦着汗,扇着风。却没想到,她摘掉面纱的那一刻,妖怪的眼就再也无法移开。“我不管他是好意还是恶意,他终究是妖不除,我怎么跟百姓交代”说完瞪向妖怪,妖怪赶紧低下头,不敢与马飞雪对视,而他身体里的那颗心,却跳地砰砰直响。“我们知道”马天行一脸了然地说道,“所以,我们要想个完全之策。”四人围坐在一起,而那妖怪尽量坐在离马飞雪较远的地方,免得被她扁。“你是什么妖”张玄问道,“做了几年了”“我是山妖八百年吧,不过成形才一百年”别看妖动不动就五百年,一千年的,其实他们从有意识到成型,就要好几百年,所以,五百年的妖,还不算厉害。“难道是黑山老妖”此处是黑山,这小子又是山妖,难免不让张玄联想到这最著名的妖怪。小妖抬起眼睑,愣了一下:“那是我爹,是山精但我从未见过他,是我娘告诉我的,我娘是人类,所以早死了”说着,小山妖失落地垂下脑袋,楚楚可怜。“难怪你没什么妖气”马飞雪轻哼着。“没想到是黑山小妖,还是个孤儿”张玄对着马天行叹道,“我们该怎么办”“当然是捉了他,给百姓一个交代”马飞雪愤愤地说着,其实她也是气话,谁叫这妖怪将她变成了竹竿,而且是一天一夜。黑山小妖显然被马飞雪的话吓到了,慌忙由坐姿改为跪姿:“求求你们了,别把我交给外面的人,他们好可怕,会吃了我的”“哈哈哈”黑山小妖话一出,马飞雪就笑弯了腰,“人吃妖新鲜”“真的”黑山小妖的神情变得异常认真,“我在这山里八百年了,外面的人总是把妖精捉住,然后吃掉,好可怕,好残忍。”见马飞雪依旧一副不信的神情,小妖又望向马天行和张玄,他想,这两个大仙一定相信他的话。马天行微微一皱眉,补充道:“我想他说的应该是那些还没成型的妖精”“恩恩”黑山小妖正重地点着头,“就是他们,成型的,法力浅,有时也会被捉住,然后就吃掉”小妖垂下了脑袋,那些都是他的好朋友。听他们这般说,马飞雪笑不出来了,这的确有可能。妖精法力浅弱,误被人类捉住也是常有的事。这小妖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马飞雪想起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小妖,但世俗的观念又让她觉得这个词决不会出现在妖精身上,就是单纯。不知是这里的氛围变得融洽,还是马飞雪的杀气已经消失。周围的小动物们,从花丛中跃出,匍匐在四人的身周,黑山小妖抱起一只白兔,白兔温顺地趴在他的腿间,这样的情景,就让马飞雪也不得不怀疑,面前的这名青年,到底是不是妖怪。张玄架起一只白兔,和它的鼻子磨蹭着,随口说道:“那我们来演出戏吧”“怎么说”马天行很好奇,这个小玄不知又要出什么鬼主意。张玄嘴角一扬,一脸地坏笑:“都以为是妖怪捉新娘,那我们就黑白颠倒,说神仙捉新娘罗”马天行:“啊”马飞雪:“胡扯”黑山小妖:“”“别急,听我慢慢说你看,飞雪神女被抓,是大家亲眼所见的事,如果说是妖,马飞雪肯定名声扫地。”马飞雪一皱眉,张玄说得没错,堂堂马家神女,居然被妖怪抓住,真是颜面扫尽“我们只需将小黑”“小黑”马飞雪打断了张玄。张玄一指黑山小妖:“就是他啦,我们只要将小黑打造成山神,并将一年前新娘自杀的事件重新搬出来,那么,山神的警示就名正言顺”“这也行”马飞雪秀美的脸蛋皱成一团,没想到山妖摇身一变成了山神。马天行在一旁轻笑着,这就是他的小玄,十足的“瞎掰”大王。张玄满脸得意地继续说着:“当然,不然怎么办说实话你马飞雪的名声臭了不说,那些姑娘的名节也会不保,这年代,只要是神仙做的事,百姓绝对不会反对”张玄见众人没有异议,便对小黑说道,“先把那些姑娘叫出来,我们得事先商量好,免得被拆穿”小黑木呐地点着头,张玄的方法,用他的木鱼脑袋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他只需按照他们所说的做,就是了。讲起新娘,张玄终于想起了张世怀,说实话,她压根没为张世怀担心过,因此一进入山谷,她早把这茬抛在脑后:“对了,你刚刚抢的新娘呢”“和其她新娘子在一起,她们会照顾她的。”小黑山老实地说着。“不好”马天行拍了一下大腿。“不会不好,都是姑娘,不会不好的。”小黑山憨憨地笑了起来,却没发现张玄和马天行的脸色渐渐难看。“就因为都是姑娘才会不好”张玄的脸皱成一团,一旁的马飞雪看出了端倪,问道:“到底怎么了”“嗨那新娘是我徒弟,是小怀”“啊”这下连马飞雪都惊叫起来,只有那小妖还傻乎乎地想不通前因后果。马天行立刻站起身:“这下危险的不是那个新娘,而是那些姑娘。”张玄和马飞雪也轻笑着立刻站起身,张玄对着小黑山喊道:“快带我们去,否则那些姑娘可真要闹翻天了,呵呵”小黑山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赶紧在前面带路。第二集黑山小妖第二十章出了果林,便是一间简易的宅院,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惨叫:“救命啊师傅”张玄和马天行纳闷了,怎么叫救命的不是那些姑娘,而是张世怀冲进门,四个人同时愣在原地,只见十数个姑娘正围着张世怀暴打,她们有的拿着擀面杖,有的拿着自己的绣花鞋,有的拿着笤帚,有的甚至拿着树枝,她们将张世怀围在中央,狠狠地打着,嘴里还不断大声骂着:“死奸细,居然来害我们的小黑,姐妹们,打”“对打死他,不然还会出卖我们”“不要脸,居然男扮女装”“坏蛋”“”张玄扯动着嘴角,没想到被欺侮的却是张世怀,她赶紧大喊道:“姑娘们助手”她的一声大喊,让院中的姑娘们停下了手,她们渐渐散开,看见了她们的小黑和多出来的一男二女,与此同时,她们的眼睛也停留在那一男二女身上,他们实在是太扎眼了。“师傅”张世怀基本是爬出来的,他的头发早被女子扯乱,发簪头饰也东歪西倒,他此刻比跟恶鬼缠斗还惨。他终于领悟了一句话,就是: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动物张世怀赶紧跑到张玄身边,将那些挂在头上的“零碎”摘除:“师傅,你来救我啦”还没等张玄说话,他就看见了一旁的小黑,大惊失色,“没想到师傅也不是这妖怪的对手,完蛋了,我们出不去了,要变成竹竿了”张世怀开始在一边自言自语。本来还有点关心他的张玄,此刻也没了那份心情,这小子总是如此,太让她丢脸了。她甚至已经懒得解释,由张世怀在一旁念道,自己进了院子。倒是马天行实在看不过去,张玄这徒弟实在太“笨”了,和这小黑倒是有的一拼,他狠狠给了张世怀一个脑崩:“别说了,你师傅不是好好的吗我们是小黑的客人,不是囚犯”如果这张世怀再傻呼呼下去,就连马天行也懒得理他了。“什么客人”张世怀愣愣地嘬着鼻涕,看着马天行。马天行大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认为他已经无可救药,也不再理他,转身离开。张世怀就这么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经过他的身边,他一下子成了空气,最后,他看见了马飞雪,大叫起来:“飞雪姐姐,你活啦”“活什么活我又没死”马飞雪也送了张世怀一个结结实实的脑崩,小孩子乱说话。在吃了两个脑崩之后,张世怀的脑子,终于开始正常运作了,他看着妖怪毕恭毕敬的态度,和恢复的马飞雪,他笑了,定是师傅战胜了妖怪,让妖怪俯首称臣。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方才主要被那些女子打的,才会那么不清醒。当然,张世怀由着那些女子打的,毕竟好男不跟女斗,而且一个堂堂男子汉,怎可打女人“师傅。”张世怀乐着跑到张玄的身边,“世怀见过师傅。”就是一个大礼。“清醒了”张玄歪着嘴角,宠爱地看着他,“方才被打地不清吧”“还好,姐姐们手下留情了,只是没想到那些姐姐居然都护着妖怪。”“什么妖怪妖怪的,好难听”那些姑娘们提出了抗议。她们脸带怒容,盯着张世怀,这个假新娘子。那样子似乎还要痛扁张世怀。经过一番解释后,当然主要是张玄解释,否则靠那个小黑,估计讲到明天也讲不清。姑娘们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就在众人欢喜雀跃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进院子就大声呼唤小黑:“黑大个儿黑大个儿”这声音让张世怀觉得耳熟,于是,倒是他先出门迎接,而就在他出去后,院子的喊声忽然消失了。黑山觉得奇怪,便出去看个究竟,他知道是谁来了。好奇的不仅仅是黑山,还有张玄,怎么自己徒弟先出去了。于是,一行人都出了大厅,站在院子里。“是你”张世怀和那女子同时惊呼起来。只见那女子在惊讶之后,立刻面带期盼:“你师傅来了没”“来啦”张世怀老实地答道,还往身后一指,“在那儿”“张”女子先是激动地喊出口,却在看见张玄后,变得茫然,轻声吐出另两个字,“公子”与此同时,张玄也认出了这个小姑娘,原来是小菊:“小菊,好久不见”张玄热情地打着招呼,这个小花精,她很喜欢。可就在这时,小菊茫然的脸充满失落,摇着头,眼眶渐渐湿润,嘴中轻喃:“不不不可能”小菊带着泪水,扭头就跑。张世怀看看张玄,又看看跑出去的小菊,大叹一声:“哎呀”立刻追了出去,回头还对张玄大喊一声,“师傅,我帮你去解释一下”“这小子”张玄苦笑着轻叹一声,“此刻他倒聪明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马天行看地一头雾水,确切地说,整个院子的人都看地稀里糊涂。在苦叹一声后,张玄将自己与小菊的相识讲述了一遍,由此看来,小菊是喜欢上男装的小玄了。马天行在听完后,立刻打趣道:“看来我以后的竞争对手,不仅仅是男人了。”惹来屋中马飞雪和黑山,以及姑娘们的窃笑。张玄狠狠睨了马天行一眼,努嘴道:“我不一样,整天还要担心你会不会被男人抢走”冷汗立刻爬上马天行的背,虽说自己不过是玩笑,但张玄说的却是事实,一想起小叶对他的那份感情,就让他头皮发麻。在大家一场嘻笑后,张世怀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可他身后却跟着精神饱满的小菊。小菊一进屋,就扑到张玄怀里:“姐姐姐姐,你可愿意收小菊这妹子”“当然”张玄宠昵地轻抚着小菊的长发,小菊看上去不过是十六岁少女,个子还比张玄矮。张世怀一听张玄愿意就跳了起来,他的大红喜袍跟着一起跃动:“不行师傅,你别收她,她太坏了”“我哪儿坏了”小菊撅起嘴,眯眼盯着张世怀,眼中充满杀气。“还不坏,你”张世怀脸涨的通红,抬手指着小菊,语无伦次,“你太凶”就在张世怀抬手的时候,他的袖子也顺势滑下,露出他雪白的手臂,而他的手臂上,却有一个鲜红的牙印。张玄立刻轻抬张世怀的手臂,面带担忧:“这怎么回事”“就是她咬的”张世怀揉着手臂,“我好心劝她,她却咬我”张世怀气呼呼地看着小菊,他真不明白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哈哈哈,我明白了。”张玄笑着摇了摇张世怀的脑袋,而马天行垂下眼帘,小声嘀咕道:“某人也经常这么做。”马天行说地虽然轻,但也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张世怀立刻跳到马天行面前:“天行师傅,是谁谁也那么做,为什么”“这是女人发泄的一种方式,有时只有她的爱人才有权享受”马天行的语气似乎是无可奈何,亦是苦不堪言,“总之你忍一下,小菊是看得起才咬你的,是吧,小玄”马天行沉声问着身边,那个脸色已经开始难看的人。“哼”张玄轻哼一声,算是答案,也让在场的女人明白,马天行口中的某人是谁。当然,只有那憨憨的黑山和傻傻的张世怀没有猜到玄机。在一番部署后,众人得到各自扮演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