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易盛咬着面包,不怀好意地说:“是吗吴夫人”他非常有意地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糟糕小秘密暴露我立即心虚地去看吴居蓝,没想到吴居蓝也正看向我,两个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我的脸唰一下就变红了。我忙说:“江易盛胡说的我叫你吴先生才不是那个意思”江易盛哧哧地笑,“拜托吴夫人,你智商能再低一点吗这种解释和招供有什么区别”我再不敢看吴居蓝,转头瞪着江易盛,简直恨不得把手里的牛奶泼到他头上,青梅竹马什么的最讨厌了,一点秘密都藏不住江易盛不但不惧,反而拿出手机,迅速地给我拍了几张照,笑眯眯地对吴居蓝说:“吴先生,想要赎回吴夫人的恼羞成怒照,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就发朋友圈示众了”我气得要捶江易盛,“你敢”吴居蓝平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照片发我手机,条件随你开。”江易盛愉快地说:“成交”他对我做鬼脸,“吴先生已经摆平了我,吴夫人请息怒”我心里又尴尬,又甜蜜,悻悻地放开了手,低下头,做出专心吃早餐的样子,没有一点勇气去看吴居蓝。早餐快吃完时,巫靓靓问:“regus,你今天的安排是什么需要我做什么”吴居蓝问:“船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一艘配置齐全的小游艇,有两间卧室,非常安全、也很舒适。”江易盛诧异地问我:“你们今天要出海”我抬头看吴居蓝,今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吴居蓝肯定自有安排,我不敢擅自做主。吴居蓝说:“我要带小螺出海,你们不用去。”巫靓靓忙说:“regus,我和江易盛一起去比较好,我知道您会驾驶船,但我有开船的驾照,而且熟悉这艘船的所有设备,多一个会开船的人总是安全点。”吴居蓝想了想,说:“好”巫靓靓看吴居蓝答应了,转头叮嘱江易盛:“待会儿收拾行李时,多带一点衣服,我们要在海上过夜,晚上会很冷。”江易盛惊讶地问:“这么早出门,还不能当天往返,要去的地方很远吗”吴居蓝说:“纽约附近的海水太脏了,我们要去深海。”“哦”江易盛以为我们是为了看到好的风景才要去深海,我却明白吴居蓝的意思,他是真嫌弃纽约附近的海水脏。淡蓝色的天空、深蓝色的大海,白色的游艇行驶在海天之间,放眼望去,蓝色几乎成了唯一的色彩,无垠又纯粹。我靠坐在背风处的甲板上,晒着太阳,惬意地舒展着身体。江易盛和巫靓靓却身体僵硬,神情凝重地盯着船舱,因为我可爱的老古董吴先生根本没有驾驶过设备这么先进的船,他又傲娇地拒绝了巫靓靓的帮助,竟然一边翻看着说明书,一边开始学着开船。但凡看到说明书上某个没有见过的功能,他立即像小孩子试驾玩具船般,兴致勃勃地试验起来。江易盛眼含热泪地说:“我们这是真船,我也是真人啊”白色的游艇像喝醉了一样,歪歪扭扭地行驶着,时不时还会突然发出响声,冒出一个新鲜的功能,吓人一跳。江易盛不敢再看,无力地瘫靠在舱壁上,哭丧着脸问巫靓靓:“这真的是他的船”巫靓靓也没有勇气继续看了,小心地说:“是老板的船,只不过他是第一次开。”江易盛用脚踢我,“你听到了吗”我点头。江易盛说:“你能不能去劝劝他考虑一下我们的人身安全吧”我干脆利落地说:“不要我觉得他的开心比你们的安全重要很多。别紧张,就算船翻了,他也会救你,不会让你淹死的。”江易盛恨恨地骂:“沈螺,你这个有异性就没人性的家伙算你狠”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哪里有你们狠早知道吴居蓝的身份,却不告诉我,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们还想继续愉快地做朋友吗”昨天晚上我太高兴了,顾不上找他们算账,现在开始秋后算账。巫靓靓忙撇清了自己,“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regus是我的老板,老板的命令,我不能不听啊”我悻悻地说:“好吧算你理由充足可是,江易盛,你呢”江易盛冷嘲:“是你自己太笨,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关我什么事”我默默检讨了一下,的确有不少蛛丝马迹。只不过我被吴居蓝的第一面印象给迷惑了,总是把他想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却忘记了,我那两块从海里捡来的石头就卖了几百万,他能在海里来去自如,相当于坐拥一个无穷无尽的宝藏,怎么可能会穷到一无所有我问巫靓靓:“你去海岛做医生,是特意去寻找吴居蓝的吗”“我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那段斫鱼脍的视频,觉得视频里的男人有点像奶奶收藏的老照片上的老板,就立即赶去确认了。”吴居蓝的老照片只能是1865年以前的照片了,我吃惊地问:“你是说吴居蓝的老照片吗”巫靓靓说:“对,我们家仅有的一张老照片。”昨天晚上,我就感觉到vioet是知道吴居蓝的身份的,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我担心地问:“知道这事的人多吗”巫靓靓说:“别担心,非常少连我妈妈都不知道。我是因为将来会接替奶奶的位置,所以奶奶告诉了我。”江易盛疑惑地问:“什么知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对江易盛做了个鬼脸,“我有个秘密,可是,就是不告诉你。”江易盛讥笑,“你现在满脑子除了吴居蓝,还能有什么他再帅,也是个男人,我对男人的秘密没兴趣”我笑眯眯地反唇相讥:“你没兴趣可真是太好了,至少咱俩这辈子不用因为抢男人反目成仇了”巫靓靓扑哧笑了出来,“你们感情可真好”我和江易盛相视一眼,彼此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各自扭开了脸。巫靓靓笑问:“你们这算是网上说的相爱相杀吗”我突然想起什么,求证地问:“吴居蓝的那些网上视频是你删除的吗”巫靓靓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让人去删除的,还让人发帖宣传说视频里的内容都是假的,只是商业包装手段。抱歉”我说:“你考虑得很细致谨慎,是我应该谢谢你。”果然不是吴居蓝做的,不过,吴居蓝揽下这事也是有道理的,巫靓靓是他的人,做的事自然算在他头上,只是我纯粹好奇地问:“在你来我家之前,吴居蓝就知道你了”巫靓靓往我身边挪了挪,悄悄说:“我刚到海岛时,就见过老板了。当时,我跟踪他去菜市场买菜,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居家的男人会是奶奶口中描绘的regus。我还在纠结怎么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早察觉了有人在偷偷跟踪他,把我揪了出来。我没有立马说出自己是谁,他把我当成了周不闻的同伙,差点痛下杀手,吓得我立即报出家族姓氏,他才放过了我。我确定了他是regus,可是,他完全没兴趣搭理我,我没有办法了,才通过江易盛登门拜访。”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巫靓靓那天说的话句句都很有深意。巫靓靓看着我手指上的蓝色钻戒,说:“昨天晚上,周不言看到你戴上这枚戒指时,眼睛都能喷火了这样的蓝色钻石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更不可能是打折商品。”她扫了眼船舱,看吴居蓝正专注地研究着雷达屏幕,压低了声音说:“老板肯定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他这是介意周不言对你出言不逊,还是介意周不闻对你意图不轨。”我不好意思地说:“吴居蓝才不会介意这些小事呢”巫靓靓笑得颇有深意,“不介意你知不知道是老板让我奶奶请的周不闻和周不言,否则,就算奶奶和他们有一点生意往来,也不可能邀请他们出席昨日的酒会。”我傻眼了。巫靓靓幸灾乐祸地说:“小螺妹妹,听姐姐一句劝,以后千万别在老板面前提周不闻想强吻你了。你当时只顾着和周不闻说话了,我可是亲眼看到老板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可怕。”我想起来,吴居蓝抓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从周不闻肩头拽开,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才对他这个小动作回过味来。我心虚地问:“吴居蓝真的眼神变得很可怕”巫靓靓点头,学着我那晚的动作,哥俩好地搭到我的肩头,“你不但说了周不闻想强吻你,还这么亲昵地搭人家肩膀,老板的眼神就变得很可怕了。”“我只是想恶心一下周不闻和周不言”江易盛嘲讽说:“你这就叫作无差别攻击,顺便也恶心了吴大哥。”巫靓靓附和说:“这种伤敌也伤己的招数还是慎用吧”我郁闷地想,昨天晚上我还说了什么,没有再乱说话吧凝神回想着昨晚见到周不闻的细节,周不言的几句话从记忆中跳出,“土包子以为卖了两块破石头,就是有钱人了拿着几百万人民币就敢来纽约炫富,当心你那个吃软饭的绣花枕头男朋友被真富婆看中,给抢走了”我心里一惊,细细琢磨起来。江易盛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嘲笑地问:“喂,你不会这么怕吴大哥生气吧”我拍开他的手,严肃地问巫靓靓:“周不闻和周不言他们家是不是挺有钱的”“看你怎么定义有钱,和老板相比,他们犹如萤火对月光。”“几百万人民币对他们是不是不算什么”“肯定昨天晚上周不言身上戴的首饰至少就要一百多万。”我看着江易盛,江易盛也看着我。以他的智商,肯定明白我在思索什么了。江易盛皱着眉头说:“如果几百万人民币对周不闻和周不言不算什么,你的那两块石头就不可能是他们的行动目标了,他们究竟想要什么”吴居蓝的声音从船舱门口传来,“我让vioet邀请周不闻和周不言出席酒会,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查清楚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我和巫靓靓面面相觑,刚才背后议论他的话都被听到了我忙狗腿地说:“看我就知道吴居蓝不会那么无聊小气,肯定是有正经的原因才会邀请周不闻和周不言的。”巫靓靓对我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极其不齿,压着声音提醒我:“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吴居蓝提着一打啤酒走过来,轻描淡写地说:“不错,只是四个目的中的其中一个。”巫靓靓朝我做了个“危险人物靠近,我还是躲远点”的怪异表情,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朝着船舱走去,大声地说:“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应该有个人守在船舱内,船上只有老板和我有驾照,老板既然出来了,我就去守着了。”吴居蓝坐在了我身旁,把啤酒递给江易盛。江易盛拿了一罐,给我扔了一罐,要给吴居蓝,吴居蓝摇摇头,表示不喝。我打开了易拉罐,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装模作样地看风景,企图把刚才的话题揭过,“已经看到了很多鱼群,希望待会儿能看到鲸鱼。”江易盛却成心要害我,一边喝酒,一边笑眯眯地问:“吴大哥,你邀请周不闻和周不言出席酒会的其他三个目的是什么”吴居蓝说:“一个是让他们看清楚小螺身后的力量,我之前就说过,再企图伤害小螺,必须考虑承受我的怒火,但他们应该觉得我不够资格说这话,没往心里去,我只能用他们能看懂的浮夸方式再告诉他们一遍。”本来以为他在饭桌上说的这句话是玩笑话,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我心里暖意融融,温柔地看着吴居蓝。江易盛问:“还有两个目的呢”吴居蓝淡淡说:“刚才巫靓靓已经说了,我不喜欢周不言对小螺说话的态度,更不喜欢周不闻对小螺表达爱慕之意,尤其他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刹那间,我觉得头顶电闪雷鸣,窘得立即转过了脸,还是看风景比较安全江易盛也被囧到了,刚喝进口里的一口啤酒差点全喷了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正儿八经的语气说这么不正经的事情,会死人的”吴居蓝蹙了蹙眉,严肃地问:“你认为这事不正经”巫靓靓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探在外面,大声说:“江医生,你刚才的说法非常不科学、不严谨但凡看过一点动物世界就应该知道,对于雄性而言,凡是关于配偶的事都很正经,不管示好还是示恶,都有可能引发生死决斗老板可是很守旧的人,上次我看到周不闻当着老板的面竟然对小螺大献殷勤,就在愉快地等着看他怎么死了。”我忍不住问:“靓靓,你确定你是在开船,不是在偷听”我觉得巫靓靓本来挺正常,可自从跟了个不正常的老板后,说话也开始又雷又窘。“是在开船”巫靓靓立即缩回了身子,装出很忙碌的样子。江易盛呵呵干笑了两声,看看我,又看看吴居蓝,自己找借口撤退了,“我去看一下靓靓。”游艇一直向着碧海蓝天的深处驶去,越远离人类居住的陆地,风景就越好。我和江易盛在海边长大,也算是从小看惯大海的景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