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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幕笼罩大地,只可惜秦潇依旧没有回来,恐怕江秋正准备安慰司空灵几句,却发现司空灵早已不知去向,踪影全无。清冷的竹海之中,再次剩下她一人了。江秋望着无字碑出神,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伸出拨弦的美丽双手,轻轻的拭去泪水,叹了声,起风了,沙子又吹进眼里了。这干净的竹林中纤尘不染,又哪来的沙子这静静的茅屋旁空无一人,她又是在同谁说话也许是在同那个沉睡在坟墓中,她所深爱的女子说话吧,只是不知道她所深爱的女子是否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一琴,一人,一墓。她的一生都将在这片竹林中度过,陪伴着她最心爱的女子慢慢老去,弹奏着坟墓中的女子最爱听的那首古曲。“师姐,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了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冰影能够操纵落花和流水,而墨霜已然修炼到可以操纵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她的手中凝聚着晶莹透明的六瓣雪花,弹指一挥间,那些雪花瓣比刀刃更为锋利地刺向秦潇所有的血管经脉。秦潇一旦中招,就算不死,也会武功尽废,终生瘫痪。“小霜,”不是客套疏远的“师妹”,而是那个曾经喊过无数次的亲昵称呼,就像当年那般,两人盖着同一床铺盖,吃着同样的饭菜,凝望着同一片夜空,早晨睁开的第一眼便能看到对方照射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脸庞。她和小霜是师傅唯一收下的两个徒弟,那时的她们是多么的天真无邪,亲密无间,日日相伴,情同姐妹,何曾想过两人有一天会反目成仇,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那时的小霜武功不及她,每天清晨,两人站在微风徐徐的悬崖边,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朝阳,小霜都会信誓旦旦的发誓,师姐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超越你而那时,她总是宠溺的摸着小霜的头鼓励她,只要小霜坚持下去,一定会越来越厉害的。“当年的事是我错了,小霜,对不起,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秦潇的紫眸掀起了狂风暴雨,不再如往日那般平静无波,冷静自持。她的眼神黯淡,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悔恨之意。剑光无影,那些如同天罗地网密集如针的雪花暗器纷纷掉落在地。雪山之巅的狂风吹动着她的白衣,却动摇不了那比雪光更为刺眼的蛟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欠我的,就用你这条命来还吧。”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墨霜使出的是她的暗器杀招宿鸟归飞急。整片雪山的雪花都被她一手操纵,化为攻击秦潇的暗器。密不透风的雪花暗器,再配上墨霜的独门幻术庄生梦蝶,一刹那间,那原本美好的六瓣雪花化为了一条条的凶猛毒蛇,吐着红红的信子,亮出带着毒液的尖锐毒牙,凶猛无比地扭动着身躯,纷纷窜动着朝秦潇的手臂大腿咬去、第十七章 墨霜的回忆司空灵不要命似的朝着雪山飞奔,明明已经累得快要虚脱,她的双腿还是不受控制的拼命朝前迈进。刚到雪山脚下,便听见那如同雪崩一般震耳欲聋的巨响。这是当世两大顶尖高手的决斗,遮云蔽日,鬼神泣之,天地为之动摇,颤栗,就连这陡峭尖耸的雪山都快被她们削平了。司空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雪山之巅,脚步顿时停驻,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再也迈不开一步,她的眼珠死死的望着前方,眼睫毛都不敢眨动一下,就像是石雕的眼珠一般,一动不动,呆滞而空洞。洁白无暇的雪地上那抹鲜红而刺眼的血色染红了雪山之巅,秦潇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蛟虹无力的垂落在一旁,剑身上蜿蜒着猩红的血珠。她的身体像是被千万根冰柱刺穿一般,横七竖八着数不清的血窟窿,窟窿里鲜血直冒,溅湿了她轻轻飘飞的似雪白衣。她死了吗天旋地转,一瞬间,有种天崩地裂,宇宙毁灭,如临末日的错觉。司空灵慢慢迈动着双腿,身体终于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她虚弱无力的跪在秦潇的身边,手指颤栗的伸向秦潇的鼻尖,气息全无,她真的是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雪山之巅的狂风果然是刺骨冰寒,连体内的血液都快被冻僵凝固,司空灵环抱手臂,这茫茫天地,忽然变得如此冰冷陌生。“灵儿,快躲开”一道熟悉的声音钻入耳膜,司空灵猛然抬头,眼前的景象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秦潇和墨霜两人立在雪山之巅对峙较量,刀剑无眼,自己却正站在两大绝世高手交战的中央地带。庄生梦蝶,不知是庄生梦见了蝶,还是蝶梦见了庄生。墨霜精通幻术,而庄生梦蝶正是她最上层最逼真的一招星幻之术,能激发人内心中最深层的恐惧,常人越是害怕什么,越是会见到什么景象。秦潇的心智非同常人,所以墨霜的星幻之术并没有影响到她。司空灵莽撞行事,误入此地,所以才看见那一幕令她悲痛欲绝的幻象。司空灵抬头一看,千千万万的雪花暗器将她密不透风地团团围住,以她如今的修为,根本无路可逃,无处可躲,司空灵几乎能预见自己被刺成筛子的惨象。墨霜也以为这小公主今日会命丧此处,奔赴黄泉,可让她意外的是,师姐居然用身体护住了那个孩子,所有的暗器都打在她的背上,而小公主却毫发无伤。秦潇蹲下身,将司空灵紧紧抱住,淬毒的尖锐冰块深深的刺进她的皮肉,将她的身体捅穿撕裂,一个个血窟窿中流出猩红的液体。挨得这么近,脸贴着脸,鼻尖触碰着鼻尖,秦潇的每一根眼睫毛都清晰可见,司空灵甚至能感觉到秦潇嘴唇的热度,还有那如同雪花般冰凉的呼吸。利刃洞穿皮肉的撕裂声清晰入耳,虽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司空灵却感受到了那种快被淹没窒息的切肤之痛。秦潇的嘴角渗出鲜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她的肩旁。泪珠,摇摇欲坠。心脏,如割似绞。那一刻,漫天的繁星似乎都陨落了。秦潇毫无防备地背对墨霜,空门大露,破绽大开,墨霜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隔空一掌,重重的打在秦潇本已伤痕累累的后背之上,鲜血从口中喷出,两人顿时被一掌打飞,掉落悬崖。雪山之巅,悬崖之下,便是深渊万丈。莹白色的淡淡月光倾斜在冰影如瀑的幽蓝长发上,一缕缕发丝垂落在半腰处,她斜靠在门边,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静静的等待着那人的归来。地面冰凉,坐久了她的身子也变得冰凉沁骨,夜风一过,那单薄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像是受了寒气的小动物一般。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湿润。已是三更天了,夜空下所有的生灵都陷入了梦境,为何主人还没有归来的迹象。当冰影看到那一抹翻飞的黑袍时,焦虑不安的眼神立刻被喜悦兴奋所替代,冰影扑进墨霜的怀中,嘴角上扬,那人熟悉的气味让她感到安心,她最爱的主人终于平安回来了。“你怎么还没睡”话刚一出口,一滩鲜血也随即从口中喷出,黑夜中冰影并没看清液体的颜色,鼻息间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你怎么受伤了冰影没有用漂亮的手指比划,也没有在墨霜的手心中写下这句话,只是一个不安的眼神,墨霜便已心有灵犀般的明白了冰影眼神中所表达的含义。“伤无大碍,不用担心。”夜凉如水,冰影单薄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栗,墨霜脱下长袍,一圈一圈的将冰影裹在里面,“外面凉,我们进屋去。”明明大仇已报,主人的表情却还是冰冷得能冻出霜,眉目之间是深深的苍凉和寂寞,冰影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比以前更不开心了。冰影什么也没问,只是披着主人的黑袍,静静的靠在主人的身旁,享受着夜深人静,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墨霜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何会如此失落,十年来自己闭关修炼的唯一目的便是与师姐一战,替族人报仇,如今心愿已了,她将师姐打落悬崖,可她的心也似乎遗落在了雪山之巅,一闭上眼,便是师姐抱着那孩子坠落悬崖的那一瞬间。曾几何时,她将秦潇视作最爱最珍视的人,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族人全都是死在师姐的手中。她们喝着同一条小溪流淌的泉水,站在同一片璀璨闪耀的星空之下,盖着同一床厚厚的棉絮。没有人比她们更加熟悉对方的喜恶习惯,也没有人比她们更加熟悉对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那时的她们还很年少,就算是去湖边洗澡,也要相约一起,携手同去,嬉笑打闹,朝对方的脸上撒水花。那时的她性子很倔,没少惹师傅生气,总是挨罚,而秦潇也总是替她受罚,承担包揽下所有的过错。她不怕挨鞭子,却害怕看到师姐替她挨鞭子,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总会让她放下倔强,忍气吞声的向师傅下跪认错。时间一久,师傅也发现这个法子奏效,所以每次她犯了什么过错,责罚都会降临到师姐的身上。师姐从未抱怨过,心甘情愿的默默承受着一切,有时候就连她也觉得,师傅太过偏心,对她纵容宠爱,对师姐却严厉苛责。后来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师姐欠她的,她对自己那么好,是因为她心中有愧,她害死了自己那么多亲人,她的手中血债累累。所有的爱化为了恨,所有美好的回忆化为最无情的讽刺,十年来,她被仇恨所淹没,过去的事早已随风而散,但在今夜里,那些埋在心中最深处的回忆却不听使唤的跑出来,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她重病快死的时候,师姐抱着她跑到山下,在雪地中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名医“赛华佗”替她看病,她永远都忘不了师姐青紫发乌的膝盖,就连名医都摇摇头叹息,再跪久一点,师姐的双腿怕是要废了。她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师姐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神情复杂的说了句,小霜,你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这条命是我欠你的,如果你有一天想要,就拿去吧。当时她疑惑地问师姐为什么,师姐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她漆黑的长发,凝视着她黑曜石一般明亮的双眼,很自然的说了句,因为我很爱小霜,师姐所有的一切都是小霜的。握在手里的夜光杯不知何时被捏碎,摊开手竟然满是鲜血,可是身体却没感受到一点疼痛。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如果没有爱是不是就不会有恨,如果没有情是不是就不会心痛。墨霜那一掌使出了八成的功力,即便是打在秦潇的背上,司空灵的胸口依旧沉闷钝痛,像是被巨石狠狠砸中一般。秦潇再无无法施展出那惊鸿绝世的轻功,重伤之后她昏了过去,只不过在昏迷之前,她调整了姿势,紧抱灵儿,让自己的后背朝下。悬崖之下,没有深不见底的湖水,不是柔软清香的草地,快落地时,司空灵才苦笑着看清,下面竟然是尖锐的嶙峋怪石。没有树枝将她们挂住,也没有什么隐士高手将她们救下,那些传说中的幸运之事都没有降临在她们的身上。坠落而下的猛烈冲力将司空灵砸晕了过去,昏迷时她清晰的听见了骨头碎裂的脆响,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司空灵昏睡了三天三夜才慢慢转醒过来,刚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秦潇紧闭着双眼,毫无血色的惨白脸庞。秦潇仰躺在地,巨石尖锐的棱角刺进了她的肩骨之中,一大片鲜血染红了她的雪衣,也打湿了司空灵的长发。司空灵被秦潇紧紧的护在怀中,从这么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除了身体有些酸痛青肿,膝盖擦伤之外,竟连骨头都没有折断一点。关于这一点,就连司空灵自己也觉得太过神奇,她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因为自己福大命大摔不死,而是秦潇她用血肉之躯护着她,替她挡去了所有的冲击和伤害。司空灵用手指探了探秦潇的鼻息,气若游丝,似有若无,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断气一般。恐惧侵袭了她的全身,一想到秦潇死去,而自己要守在一旁看着尸体一点一点的腐烂发臭,司空灵便惊惧得几近崩溃。、第十八章 割肉秦潇瘦削的身躯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来说,依旧显得格外沉重。司空灵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昏迷不醒的秦潇背在身后,一步一个脚印地迈开双腿,寻找着可以遮挡风雨的隐蔽之处。还没迈出几步,脚一崴,司空灵一下子没有站稳,趔趄了一下,背上的秦潇立刻从她身上滚了下去,司空灵慌忙转身,重伤昏迷的人已经沿着斜坡一路摔滚而下,尖锐的小石块割破了她的肌肤,白衣之上又多了几道鲜红的口子,司空灵追赶过去,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秦潇翻滚而下的身体。司空灵又急又怕的哭了出来,崴伤的脚踝红肿疼痛,脚下一滑,她也顺着斜坡翻滚而下。毫无意识的秦潇是撞在一个巨石上才停止翻滚的,司空灵撞到了秦潇的后背,所以只是撞疼了,并没有受伤。当司空灵看见秦潇被撞得鲜血淋淋的额头时,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秦潇的背上血肉模糊,雪花暗器还嵌在体内,因为气温的升高,雪花开始融化,血水被雪水所稀释,顺着那一个个空洞的血窟窿缓缓渗出。司空灵感觉又害怕又绝望,只觉得秦潇怕是撑不到明日了,她抱住秦潇的肩膀,开始嚎啕大哭。“是谁在那里大哭,吵醒老人家睡觉的”一个暴躁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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