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我听说行刺宫中的是一男一女,武功都极为高强,而我虽然待字闺中时,也学了骑射,可骑射是骑射,拳脚功夫是拳脚功夫,不瞒你们,我去年也学了一些英武侯张家的内功心法,可是我没有天赋,至今没有练成,不行你们可以探探我的气机,看看我筋脉内到底有没有内力。”梁芜菁一脸镇定的说道。肖副统领闻言,冲着大理寺卿摇了摇头,早在他带着梁芜菁下了房顶时,就已经悄悄探过了,的确没有内力。大理寺卿闻言脸上就变了,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外头的大声禀报道:“启禀大人,京畿卫的大人们已经把案犯一男一女给捉回来了。”“哦。”大理寺卿闻言喜出望外,忙道:“把两个案犯给本官押入大牢,严加看管,本官要严审他们。”“是。”外头的人立即应道。大理寺卿脸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容。今儿个夜里,宫里突然传出了喊杀声,紧接着便是禁卫军追了出来,京畿卫也收到了圣旨,关闭城门全城搜索刺客,他大理寺卿更是收到了皇帝的勒令,让他今日之内必须将凶手绳之于法,严加审问,找出幕后指使者。濡今总算能够稍稍松一口气了,不过接下来的事儿,他就有点难办了。“看来,本王妃终于沉冤得雪了。”梁芜菁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大理寺卿和肖副统领一眼,笑着说道。“是是是,是下官的疏忽,其实下官一开始就知道是错抓了,王妃您怎么可能是入宫行刺的女贼呢,只不过为了让那两个贼人放松防备,所以才将错就错,请王妃过来喝杯茶,还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下官给您赔罪了。”大理寺卿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否则也不会执掌整个京师的刑法了,全国各地每年进京告御状,大理寺出动人员办案的也数不胜数,所以,这可是好上好的差事呢,虽然辛苦,但是每年都会受到朝廷的嘉奖。“属下也有错,还请王妃您大人大量,饶了属下等人这一回。”肖副统领也立即单膝跪地请罪。“二位,本王妃可是女子,今日莫名其妙的被人从梁府挟持走,又被你们抓了,传出去可不大好听啊。”梁芜菁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说道,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请王妃放心,今日之事,我们断然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那挟持王妃的贼子,我大理寺一定抓到,严加办理。”大理寺卿连忙说道。“是是是,属下也不会多言半个字,请王妃放心。”肖副统领也连忙说道。“两位你们不说,不代表旁人不说,今儿个本王妃被带进来时,大理寺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个姑且不论,在房顶上时,见到本王妃面貌的禁卫军和京畿卫可不少啊,这个口怎么堵”梁芜菁挑了挑眉,面带威胁道。、第二百三十四章 嘴毒男“启禀王妃,认识您的人不多,除了禁卫军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旁人是没有见过您的,只是您当时自报身份,恐怕知道的人就不少了,不过请您放心,禁卫军这边属下会耳提面命一番,让他们不敢胡言乱语,至于京畿卫那边,属下也会和京畿卫统领交代一声的。”肖副统领也连忙说道。“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怎么管住万一哪个一不小心多喝了两杯,说出去了呢到时候,本王妃不是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你们也太没有诚意了,记得本王妃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肖副统领,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吧,不拿出个十拿九稳的法子来,本王妃就不走了。”梁芜菁猛的一拍桌子,力气之大,让桌上的茶杯都震动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也吓了身边两个男人一跳。谁能料到的,这看似温温和和的美人,发起火来这么厉害。女人若是较真起来,那可是没玩没了的,自家夫人的手段他就领教过了,再说这永安王妃,听家里夫人说,这位前几日可是当街给吴家媳妇一个嘴巴的人,这会子还是京中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都说这永安王妃就是难得一见的悍妇,如今看来,果真不好对付。两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给逼得冷汗都出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他们怎么办“二位若是再不给我一个说法,等明儿个我就进宫面圣去,二位大约还不知道从前的礼部尚书是怎么被贬了官职吧,我今儿个就和二位说一说,要怪就怪他生了个不长眼的儿子,当街都敢在永宁王面前叫板,堂堂一个亲王,硬是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这永宁王在皇上面前一哭诉,他们不就得遭殃了,本王妃说句不该说的话,兄弟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亲兄弟再怎么都比外人强,我们王爷的确傻了,从前的身份也是让人忌惮的,可那又如何再怎么着他都是皇上的兄弟,本王妃都是皇上的嫂子,为了皇家颜面着想,想必皇上还是肯为本王妃做主的,本王妃猜猜在二位心中,皇亲国戚也是不值一提的吧。”梁芜菁笑着说道,只是笑里藏刀,那是肯定的了。这二人一听,原本还站立着的大理寺卿也跪了下去,颤声道:“王妃您说到哪儿去了,下官不敢。”“不敢我堂堂一个王妃,被人劫持了你们不管,还把我当朝廷钦犯抓入了大理寺,今儿个要不是我自爆身份,你们刚巧认识我,那我岂不是要尝遍你大理寺千般酷刑了,我告诉你们,今儿这事儿没完,天知道,本王妃被逼到房顶上时,都快吓破胆了,再入了这大理寺,看到那些可怕的刑具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犯人,都快吓死了,你们大抵不知道吧,本王妃有痼疾,心绞痛,也不知道会不会犯病。”梁芜菁一边说着,一边喘了几口气,吓得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堂堂一个王妃,若是死在了大理寺,有没有罪名,那他们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不过,两人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都是久经官场的老将了,片刻就知道这王妃是故意吓他们的。当时她站在屋檐上,还能跑,哪里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啊,肖副统领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过想到此,他还是有些担忧的,那永安王妃一个弱质女流,面对禁卫军和京畿卫们的刀剑时,竟然不害怕,还能从刀光剑影里钻出来,那种胆气和眼力,他都佩服。肖副统领也是个老狐狸了,他可不信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真的劫持了永安王妃,看他们携手狂奔的样子就知道两人有问题,而且属下的人说了,二人去住店时,可没有丝毫异常,而且还住一间屋。永安王妃和陌生男人深夜里戴着面具出去找客栈住,肖副统领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s。 gt说他们没奸情他都不信。可偏偏这事儿不能说,到现在倒霉的还是他们。不过,现在郁闷的可不止肖副统领一个人,大理寺卿也一脸苦涩的样子,老天爷在上啊,永安王妃打从踏入大理寺大门的那一刻,他就迎上去了,什么刑具,什么烦人,她可是一个都没见着,现在居然说被吓到了,真是没天理了,可是看着人家泫然欲泣,仿佛真的受了委屈的样子,他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了。若是自家的媳妇,吵闹的太厉害,他没有那个耐心哄了,说不定一巴掌就过去了,当然,那是下下策,当真一巴掌过去了,那可更没玩没了了。眼前这女人,别说一巴掌下去了,人家身份摆在那儿,你还得当菩萨供着,好言好语的装孙子赔罪。他都想问一句了,王妃您老人家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能放过我们梁芜菁见戏做足了,两人也不住的赔罪,才定了定神道:“今儿个这事儿,你们上报宫中了吗我说的是,你们抓我这事儿。”“启禀王妃,属下报了。”肖副统领硬着头皮说道。“那好,明儿个你们一块进宫禀报皇上,说你们认错人了,你们压根没有见过本王妃,只是抓到了一个和本王妃有点相像的人,也不是刺客,已经放了。”梁芜菁笑着说道。“这这可是欺君啊。”二人闻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那不是欺君之罪吗。“行,二位大人若是不答应,本王妃天亮后就进宫面圣去,我一个弱质女流,被你们扣押在这大理寺中一日一夜,我看皇上会不会给我这个嫂子做主,这大周朝还没有王法了。”梁芜菁沉声喝道。大周朝有没有王法,大理寺卿最清楚,两人听了她的话,面如土色,半晌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这就好了嘛,省的本王妃还要入宫一趟,二位大人,今儿个叨扰了,烦请肖副统领送本王妃回梁府吧,不然万一在路上本王妃又被人劫持了去,到时候你们可真的无法交代了。”大半夜的,她可不想一个人走着回梁府。“是是是。”肖副统领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准备让人拿着轿子把她抬回去,他亲自带几个人护送着。梁芜菁闻言很满意,站起身慢慢往外走去。“王妃您慢走。”大理寺卿立即跟了上来,准备把她送到大理寺门口。至于肖副统领,当然也乖乖的跟上去了。而外头的院子里,有两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正是京畿卫副统领娄贺,主管京城城南治安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人,是他手下两个参领之一。这人梁芜菁是认识的,他便是魏忠铭,陈夙的心腹。不过,此刻魏忠铭在众人眼中,只是乡下的穷小子,仗着一身蛮力,拜了师傅,学了一身武功,考了武状元,被皇帝委以重任,排入了京畿卫,由于去年立功了,所以就到了娄贺麾下成了一位参领,人年轻不说,本事也是一流的,今晚那两个钦犯,就是被他和娄贺抓到的。“肖大哥,鲜于大人。”娄贺见人出来了,立即抱拳向二位问好。禁卫军副统领和娄贺也见过几面了,他们都是副统领,虽然一个是禁卫军的,一个是京畿卫的,但品阶一样,都是正三品,至于大理寺卿鲜于功,也是正三品,三人倒是旗鼓相当。“拜见二位大人。”魏忠铭立刻抱拳向二人问安。“原来是娄贺兄弟,兄弟来此所为何事”肖副统领立刻问道。“今日是我与忠铭将那两个钦犯囚来的,只是顺道告诉两位一声,他们武功极高,又很狡猾,似乎还有同党,小心防备,不要让他们跑了。”娄贺一脸冷傲的说道。肖副统领他们倒是知道娄贺是那样的脾气,连忙应了一声,道了谢。梁芜菁倒是一言不发,这些男人说话,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就连她看到了魏忠铭,都故意装作没瞧见,一脸傲气的抬起了头。“肖副统领,快走吧。”似乎不想听这几个男人啰嗦了,梁芜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语中还带了一丝命令的味道。“是是是,娄贺兄弟,我们先走了。”肖副统领下意识想要介绍一下,说这位是永安王妃,让娄贺两人拜见一下,不过他顿时想到了梁芜菁方才说的话,知道她不愿旁人知道她的身份,便作罢了。鲜于功是只老狐狸,你姓肖的不开口,我也绝不多言。“大理寺怎么会有年轻女子出现,肖副统领还对其言听计从,难不成是您心纳的妾室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大哥如此做,嫂夫人只怕要生气了,再则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一介女流爬到头上,大哥你也太让小弟我失望了。”娄贺笑着问道,看向梁芜菁时,眼中却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森冷寒意。这话让肖副统领一下子就石化了,真想大喊一声,兄弟你别害我啊。不过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清啊。“娄副统领误会了,这位不是肖副统领的妾室。”大理寺卿鲜于功连忙说道。“不是,那就是大人的了”娄贺笑道。“不不不,也不是。”鲜于功连忙摆手,那样子恨不得立刻撇清一般。、第二百三十五章 所谓的红杏出墙“那这就奇了,三更半夜的,二位大人竟然带着一个年轻女子从屋内出来,这可让人兄弟我浮想联翩啊,难不成她是哪个青楼楚馆的头牌,瞧瞧,长得还挺水灵的,不过两位老哥的爱好,小弟我的确有些不耻,你们两个人,怎么就叫一个姑娘呢,这还不把人折腾坏了,瞧瞧这手上都有淤青了。”娄贺一边说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了梁芜菁的手,指着她手腕上的淤青笑道。梁芜菁本来一直冷眼听着的,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事实证明狗就是狗,一点儿都没有让她觉得意外。这男人好歹也是武状元,方才在屋外听了那么久,没有听到她和屋内的人说的话才是怪事,可这男人偏偏装作没有听到,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现在竟然趁机对她动手动脚,简直气煞她。梁芜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故意针对自己,自己可没有招惹过她,就说起他们从前被赐婚吧,那也是皇帝的意思,和她梁芜菁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再说大婚之日这男人借口摔伤退婚,好像也不是她逼迫的,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