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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发展得这么落魄,又令他们有唏嘘之感。四人走出院门,到路边去等公交车,准备再在市里逛逛。这时,却听到门口下棋的两个老人中,有个人叹了口气说:“老朱,怎么又输给你了。行,一会儿就给你去买酒。”那老朱笑道:“棋臭瘾大,愿赌服输,你倒是个好牌友。”两人一起哈哈笑了。槿知循声回头,看向老朱。她记得刚才的职员栏上,馆长就是姓朱。此刻看来,这老朱面容削瘦、精神矍铄,倒跟照片上的人,十分相似。“馆长。”她对庄冲低声说。由于那边的馆长一直以来对他俩确实很好,最近还总是毫无原则理由地给他们批带薪假,所以他俩对于“馆长”这个角色,还是怀有慕儒亲近之情的。两人对视一眼,好奇地走过去。应寒时自然耐心地跟在他们身后。林婕靠在一棵大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两个老人也察觉到他们走近,抬头看了一眼,居然都处变不惊,继续下棋。“你是朱馆长”槿知问。老朱笑而不答,抬手落子。庄冲轻轻“靠”了一声,对槿知耳语:“比我们那位有气质多了。”槿知莞尔。的确,那边的馆长,是中年微胖的男人,福态十足。尽管总是做出威严领导的样子,但相处久了,谁都知道,馆长心很软,什么事儿到他那儿,挨不住别人求两句,他自己就帮你想办法了,典型的男儿身大妈心。可眼前这位,尽管单位破败,穿的也是寻常料子的灰衬衣和长裤,举手投足间,却有清雅书卷气质。这时,他对面的老人笑道:“你们几个年轻人,难道也是慕名而来,找老朱看风水的他最近收山啦,你们走吧。”槿知还没说话,庄冲吃惊道:“你还会看风水我们馆长什么也不会”槿知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闭嘴。那老人又替朱馆长回答道:“当然了,老朱可是我们市的风水大师,辉宇集团董事长的新家宅,都是找他看过的。”老朱抬头笑看他一眼,既不谦虚也不焦躁的样子:“过誉了。”然后抬头,看着槿知一行人。他的目光清亮无比,从众人身上扫过,又在气质最为清俊温雅的应寒时身上一停,点了点头:“都是不错的年轻人。回去吧,我现在不给人看风水了。”这时,林婕扬声道:“车来了”槿知和应寒时便向两位老人点头致意,转身离去。庄冲目露倾慕地看了眼这个馆长,也走了。在公交车上时,槿知低声问应寒时:“这么看来,这个空间里,应该不会有我们认识的人了”图书馆职员列表里,没有她和庄冲的存在;早点铺老板也换了人;馆长变成了另一个兼职风水大师的世外高人。应寒时答:“从目前来看,应该是。尽管政治、地理和经济发展趋同,但正如小john所说,在相同地点出现相同一个人,必须两个空间里与他有关的各种概率完全重合,这个几率微乎其微。”在平行空间的第一天,他们算是过得充实而新鲜。这一天,几乎把整个江城都转了一遍,同时也对这里了解更多。那边江城有的长江、轮渡、政府机关、商业区和住宅区,这边基本都有。但是又都不尽相同。譬如这边当地最大的商业集团,就是之前老人提到的“辉宇集团”,甚至是全国行业龙头,影响着整个江城的经济发展。这在那边,又是没有的;又譬如,他们还去槿知租房的位置看了看,结果那里的旧房早已推平,建起了商场。到了傍晚,庄冲找了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青年旅馆,大家住了下来。虽然没有身份证,但无论哪个空间,钱都是个好用的东西。庄冲在前台多押了几百块钱,倒也通融了。四个人,开了四个单间。因为还要等苏传来的扫描结果,所以大家一时也没什么事。庄冲把背包往房间一丢,就出了门:“我再出去转转觅食。”林婕走进房间,就关上了门:“我补觉。”楼道里,就剩下槿知和应寒时两个。青年旅馆虽然装修简单,但是风格极为朴素干净。脚下的木板一格一格,质地温润;墙壁上挂着风干的花串。应寒时低头看着她,面容在夕阳中越发清隽宁静。“槿知现在,想做什么想出去走走吗”槿知有些无奈地答:“可能是跳跃的原因,头还有点晕。我想回房间睡会儿。”“好的。”他目光温和地望着她,“如果不舒服就叫我,我会听到。等晚一点,我们再出去吃饭。”“好。”踮起脚,在他脸颊轻轻一吻,这才开门走进房间里。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黯淡中,却又呈现与那个世界不同的昏红色。许是奔波了一天一夜,她的头沉得厉害,匆匆洗了个澡,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她的眼前,亦或是脑海里,再次出现了一些画面。正是在跳跃时,她没看清的那段未来。这一次,画面几乎是完全清晰的,呈现在她面前。应寒时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电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九点了。槿知还没有叫他,那个房间里也一直安安静静。他关掉电视,微微低下头,听她那边的动静。忽然一怔,抬眸看着两个房间之间的那堵白墙。然后起身,推开门,走到她的房门前。轻轻敲门:“槿知”没有声音。但是她凌乱的呼吸声还在。应寒时本就还拿了张她房间的门卡,在门口静默片刻,掏出门卡,轻轻推开了门,走进去,再悄无声息地合上。室内没有开灯,唯有天空中隐约的暗红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她整个人都蜷在被子里,还穿着白天那套裙子。辫子解开了,长发铺散在雪白的被褥上。应寒时静静凝视她一会儿,走到床畔,面朝她单膝跪下,看着她的脸庞。她还在熟睡,乌黑眉头轻蹙着,眼眸紧闭。但是脸上,已淌满泪水,打湿了半边枕头。她在睡梦中轻声啜泣着,整个人像是已经哽咽,无法自抑。应寒时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部位,也无声无息掠过惊痛。她绝少哭。即使在图书馆遭遇人工智能围攻,即使被黑龙一伙围攻在山洞里差点没命,她也没哭。唯一一次见她哭,是她看见了顾霁生濒死的未来。可是槿知,这一次,你在梦中又预见了什么为什么哭得这么哀痛看起来比上一次,更难过。是否我们身边,又有人即将死去、第70章 当我离开上朦胧的泪意里,槿知感觉到有人在亲吻自己的脸。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她睁开眼。室内只有昏红而浅淡的光,她看到他模糊的身形轮廓,跪在床边。槿知有些呆呆地望着他。“槿知。”他轻声地、缓缓地问,“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槿知不说话。“是否我们身边,有人要遭遇不测”他握住她的手,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询问着。室内很静,没有半点声音。青年旅馆外也很静,落日昏红,整个城市在这一刻仿佛都在他们身后安静着。黯淡的光线里,槿知分辨出他的眼睛。如同两汪深潭般的眼睛。她听到自己轻声答道:“没有,我没有看到什么。”他似乎有些怔忪:“那为什么哭了”槿知安静了几秒钟,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我梦见了母亲死去的那一天,所以非常难过。”她对母亲的情感,应寒时是懂得的。他握着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坐在床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他的怀抱如此温热,有她熟悉的清淡气息,槿知慢慢把头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两个人这么静静呆了一会儿,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她的脸。被他这么亲了一会儿,槿知忽然侧过头,避开了。“寒时,我的头还有点晕。要不,你先回去。我想再睡会儿。”这还是两人在一起后,她第一次避开他的吻。应寒时凝视着她,答:“好的。”他起身,又在昏暗的光线中弯下腰,替她将掉到地上的被角拢好,然后低头在她额上一吻,这才转身走向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槿知忽然悲从中来,跳下床,伸手又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影顿住了,然后缓缓侧过头来:“槿知,你到底怎么了”槿知慢慢吸了口气,说:“没事,就是想起母亲,好难过。”顿了顿,像是有些恍惚地说:“想起她曾经那么爱一个人,却最终孤独终老。白头偕老,原本就是很难的事。”应寒时转过身来,从她双手中挣脱,握住她的一只手,同时捧起她的脸:“别难过槿知,我们跟她不同。过来之前,你想对我说什么话我已经等很久了。”槿知抬眸看着他。看着他清澈如同明月般的容颜。她缓缓地、缓缓地答道:“我今天真的很累,改天再说吧。”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好。”他答。槿知看着他转身走出房间,看着他干净的白衬衣,看着他安静的侧脸,伸手关上了房门。她走到桌旁,到了一大杯凉水,灌了下去。然后有些盲目地走到了窗前。墨蓝色的天空中,星光点缀。却总有暗红色的光芒,如同黑色水面上生出的暗纹,隐隐蔓延。她就这么望着,安静地望着,矗立了很久很久。庄冲哼着歌,走上楼梯,却瞥见旅馆二楼的露台上,坐着个人。他眼神一凛,走过去:“在干什么”露台上放着几张桌子,屋檐上挂着盏柔和的灯。谢槿知就坐在其中一张桌旁,抬起头,望着远方。她看他一眼:“没干什么。”庄冲拉了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为什么眼睛哭肿了”槿知没出声。他想了想,忽然脸色变了:“他霸王硬上弓了”槿知:“想到哪里去了。他敢吗”庄冲点头:“也是。”正要继续追问,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一起转头,看到林婕夹着根烟,从楼梯走下来:“苏把扫描结果传过来了,指挥官说都到他的房间去。”庄冲立刻起身。槿知慢慢站起来,跟在他俩身后。应寒时的房门敞开着,越过庄冲和林婕,槿知轻易就看到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正在翻看。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那双眼显得格外幽黑安静。槿知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指挥官,可以说了。”林婕说道。“嗯。”槿知听到他温软的嗓音响起,“都坐吧。苏传来的结果,有两个发现。”槿知在庄冲身旁坐下,微微低下头,安静地听着。“一,苏设置了能量辐射场,但是并没有发现外星人的踪迹。二,晶片的位置已经锁定,就在城市东郊某个坐标,周围五公里内。而那个位置,我刚才查过,是辉宇集团董事长沈远谦的私家豪宅所在地。”大家都怔住了。“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林婕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是个厉害角色”应寒时双手搭在膝盖上,点头道:“能量辐射场扫描不到他,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的确已经离开江城,但是晶片留下了;二,是他的战斗力足够强,完全不会受能量辐射场的影响。”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槿知和庄冲,解释道:“顾霁生战斗力虽强,但是不会控制,所以他和他的纳米机器人,会被我们察觉。”庄冲点头表示听懂。她却依然低着头,没有看他。应寒时缓缓垂眸,手指轻轻扣在膝盖上。庄冲:“难道沈远谦就是拥有晶片的强大外星人”“不排除这个可能。”应寒时答。“草,牛逼。”槿知心想也是。如果沈远谦就是,还成了这个星球的著名企业家,那真的是混得最好的外星人了。这时林婕又问:“这个人不太好接近,我们从哪儿查起需不需要我潜进他家里,先探探”她和庄冲都望着应寒时,槿知也抬起头,望着他沉静的脸庞。他稍稍斟酌后,答道:“不妥。我们并非为了掠夺而来,贸然闯入,会招致对方敌意。”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立刻抬眸看过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一触,她只觉得心乱如麻,又低头避开了。“我有办法。”庄冲忽然说道。大家都看向他,他淡淡一笑:“从他的儿子沈嘉明下手。”原来,刚才他在楼下烧烤摊吃宵夜,大概是沈家在江城太有影响力,一顿饭的功夫,他就听到了旁边食客们说的很多八卦。沈远谦自不用说,年轻时白手起家,既有经济头脑,又重视诚信经营。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涉足房地产、高新科技、农业多个领域。被人称之为“儒商”。他也有商人的通病,很重视“风水”一说。正如白天图书馆的老人所说,他的这座占地极广的豪宅,专门请朱馆长去看过。据说还大动干戈,从郊外挖了很多那种石柱回来,装点在家里。而儿子沈嘉明,则是典型的富二代纨绔子弟。没什么经营管理头脑,整天吃喝玩乐,流连于酒吧会所。不过,据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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