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一耸肩,“别提了,反正今天就是倒霉催的一天。小姨,我先进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嗯,赶紧去,这样子难看死了。”杨立秋拎着包包进屋。乔麦洗好澡穿着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杨立秋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手提,十分专注的做着事情。“小姨,你能不能别这么拼命啊”乔麦看一眼杨立秋,径自朝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对着杨立秋说道,“你上班工作,回到家里还是工作,你是肉做的,不是铁做的。”“别吵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杨立秋头也没抬对着小乔麦说道。乔麦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姨一定是着魔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让她休息的天数,估计不会超过十天。“老乔呢怎么没见他”一边在锅里下着水饺,一边问着杨立秋,“对了,小姨你吃过没”“没。”杨立秋依旧还是没抬头,“你顺便帮我也下点。老乔不知道。”“哦。”乔麦应着。杨立秋的手机响起。“喂,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来。”挂了电话,将手提往茶几上一放,对着还在厨房里的午麦说道,“小麦,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完,人已朝着门走去了。“小姨,你还没吃晚饭。”乔麦叫着,可惜杨立秋已经出门了。“哎”无奈的一声叹息。乔麦接到电话说杨立秋进医院是在夜里十二点,她已经睡着了。“老爸,老爸。快点,小姨进医院了,胃穿孔”乔麦拍着乔祁峰房间的门,急急的吼道。“倏”的,乔祁峰一下从里面出来,睡意在这一意完全消失,只有担心与心疼,“怎么回事”边说边往身体套着衣服。“不知道,是小姨同事打来的。别问那么多了,先去医院看看小姨再说。”父女俩什么都顾不得拿,只拿了钥匙就冲出门朝着医院赶去。、005 是不是还有希望的005父女俩赶到医院的时候,杨立秋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转到病房了,此刻正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脸色很是苍白。“医生,怎么样,她没事吧”乔祁峰一脸急切的问着医生。“你是”医生看着他问。“哦,我是她姐夫。严重吗”“胃溃疡引起的穿孔,本来就有胃病,再加上饮酒过度。现在已经没事了,让她多休息,酒还是少喝,饮食要规律。胃是靠养的,不能这么糟蹋。”医生一本正经的说道。乔祁峰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放心,我一定看着她,谢谢你啊,医生。”医生笑了笑后离开了。父女俩一脸心疼的走进病房。“怎么都来了又没什么大事。”杨立秋很是虚弱的看着父女俩说道。“你还说”乔祁峰脸色一沉,训着病床上的杨立秋,“都胃穿孔了,还是小事你是不是要把你那胃给切了,才说是大事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喝酒”“姐夫,我工作”“我管你工作不工作要不然你就给我辞了什么工作,需要你这么拿命去拼”乔祁峰直接打断她的话,铁青着一张脸,这样子绝对不止是一个姐夫而已,倒更像是一个父亲。“小姨,你听话,别让我和老乔担心。你工作归工作,别总是这么拼命行不好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没有你不会倒的。但是咱家不能没有你的,我和老乔都不能没有你的。”乔麦一脸心疼的好言劝着她。杨立秋抿唇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没有打吊针的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行了,知道了。听你们俩的话,以后不这么拼了。”“这才乖嘛”乔麦朝着她欣然一笑,“老爸,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陪着小姨就行了。你明天还上班,我暑假还有几天,反正也不用上班。”“你也回去吧,我没事。”杨立秋看着乔麦说道。“你现在没说话的权利,小麦怎么说就怎么做”乔祁峰瞪着杨立秋沉声说道。杨立秋闭嘴。乔祁峰离开了,病房里就只剩下姨甥俩。“小姨,别生气,老乔也是为你好。他别恶意的,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两个女人,就是咱俩了。”乔麦笑盈盈的说道。杨立秋伸手在她的头顶轻敲了一下,“错了是三个,别把你妈我姐给忘记了。”乔麦吐了吐舌头,一脸调皮,“哦,对哦。还有老妈。没事,没事,老妈不会吃咱俩的醋的。”她和小姨虽然是姨甥,不过却只相差九岁而已,与其说是姨甥,倒不如说是姐妹更像。她和小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爸对小姨是姐夫,其实也更像是老爸了。自从十五年前老妈去逝,她和小姨就是老爸的两个女儿了。所以说她们俩是老乔最在意的两个女人,一点也没错的。为了不让她和小姨受一点委屈,老乔从来都没有再娶的念头。当然了,最大的一个原因肯定是对老妈没有忘情。乔麦一早醒来去给杨立秋买早饭,医生说只能吃流食而且不能吃的太多。凌嚣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胸口被烫的那一大片竟然都起泡了,心里又是对乔麦那个罪愧祸首狠狠的咒了一翻,无奈之下只能上医院了。还好大腿上的烫伤没胸口的那么严重,不然他真是都不用见人了。医生建议是住院观察两天,以免伤口感染。他当然不可能住院,这么一点小伤还住院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只是配了一点药就离开了。不过衬衫却是不能解纽扣了,就连脖子上的那个纽扣都只能扣起来了,要不然不得露出他那起泡的胸口。乔麦拎着给杨立秋买的小米粥,出电梯。凌嚣拿着药进电梯。当两个人的视线对视上之际,时间再一次静止了。乔麦的眼睛是心虚,自责还是后怕。凌嚣的眼里则是愤怒一片。“那个你来医院啊你没事吧没把你烫坏吧”乔麦结结巴巴,战战兢兢的看着他问。凌嚣咬牙,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爆出。“你说呢”犀利的眼神如两把利剑一般沉射着她。乔麦下意识的往电梯里退了两步,心里更加的发虚没底气了。她向来都不是一个无理狡三分的人,做了错事那就得承认。昨天确实是她把人家烫伤的,还有那什么她的手好像还压在了他的那里,又是烫了,又是压了,那该不会真的坏了吧要不然他怎么就上医院来了呢而且还用那种吃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那摆明了就是要找她算帐的。糟了,这下可如何是好了这东西她可赔不起的啊就算把她卖了,那都赔不起的。“那个医生,医生怎么说是不是还有希望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的。要不然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乔麦一脸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说道。凌嚣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而后眸中划过一抹怒意,朝着她往电梯里走去,一步一步,十分有力。乔麦忍不禁的往后退去,看着他这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心虚到没有底。直至退无可退,后背贴在了电梯壁上,而水凌嚣则是在她一步之距停下,电梯门关上。乔麦猛的吞一口口水,惶恐不安的抬眸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声音沉厉而又阴郁,还带着一丝爆风雨来临的趋势。这个样子,令乔麦更加的害怕了,眼眸下意识的便是朝着他的裤裆处望去,那意思很明显了,这是在担心他的“伤势”。“倏”的,凌嚣在接收到她的那抹视线时,怒意油然从脚底升起。该死的女人,这是在诅咒他不行没希望“你是在找死”敢质疑他这方面的能力,不是找死是干什么他受的是胸口,起泡的也是胸口,虽然那个地方也有被烫到不过完好没有任何损伤。她竟然公然挑衅他的雄风“我”“叮”电梯门打开。“小麦,你怎么在这”、006 我现在能做点什么006电梯门外站着的不就是沈竟演吗他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中年男人,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果篮,看样子应该是来探病的吧。沈竟演一脸诧异错愕的看着电梯里的两人,乔麦背贴着电梯墙壁,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双人,一手支着电梯墙壁,另一手手里垂在身侧,两人显然很是亲密的样子。当男人侧身过来的时候,沈竟演和那个中年男人都很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凌少”两人异口同声人唤着凌嚣。凌嚣冷冷的不以为意思瞥了一眼电梯外的两人,嗤之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对着乔麦沉声说道:“不想死就自己跟上来”说完,大步一迈走出电梯。电梯外,沈竟演与那中年男人赶紧挪了挪自己的脚步,往一边站让凌嚣走出电梯。乔麦拧了下眉头,无奈之下只能跟上他的脚步,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有错在先。现在人家受伤了,而且看样子还伤的不轻,她是应该负点责任的。“凌少,您没事吧”沈竟演轻声问着越过他身边的凌嚣,却是遭到凌嚣的一记刀眼。于是,沈竟演立马闭嘴不出声了。乔麦跟在凌嚣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与他之间保持着1。5米的距离,心里猜不透前面的这个男人到底想要怎么样。只是觉的他浑身都在散发着冷气还有怒意。糟糕,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因为他昨天下午的时候扔了她,所以晚上她故意的报复他的吧她真没有这个想法的。她也是因为沈竟演的妈突然扯了她一下,她才会打翻了侍应生的托盘然后汤汤水水的倒了他一身。“那个唔”乔麦急于要向他解释,于是加快了脚步,却不想前面的男人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于是然后又一个转身,于是乔麦就这么撞向了他,而且还是好死不死的撞向他起泡的胸口。凌嚣的眉头忍不禁的拧了拧,“你走路都不用眼睛的”喝斥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乔麦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撞疼的鼻子,轻声自语:“我哪知道你会突然间停下脚步还害我撞疼了鼻子”“这还成我的错了”凌嚣阴恻恻的声音再一次在乔麦的头顶响起。“当然是你的错了”乔麦很轻声嘀咕着。“再说一遍”这次是阴恻恻中带着咬牙切齿了。“不是,不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走的这么快,不该没发现你突然之间停下脚步。”乔麦立马改口,怎么说现在也是她欠着人家的,委屈一下,放低一点自己身段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解决了明天的那个问题。她这到底是走的什么运,一天里可以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有三次接触。这还不止,今天一早又再次有接触。衰“手机”凌嚣十分简练的问。“啊”乔麦茫然,然后摇了摇头,“我没带下来,放小姨病房里。”“号码”乔麦报了一串数字。“如果这是假的,后果自负”凌嚣存着号码,凉凉的瞥一眼呆愣中的乔麦。“真的,真的,绝对是我的号码。不信你可以打的。”乔麦赶紧很认真的说道。“名字”“乔麦。乔装的乔,小麦的麦。”“嗤”男人的嘴里发出一声轻哼,似是在嗤笑她的名字。“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随叫随到。”一边输着她的名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乔麦完全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仰头一脸木然又无知的看着他。男人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慢悠悠的说道:“难道不需要为你自己的错承担相应的责任吗”乔麦想也不想的点头,“要的,要的这是应该的,其实我刚才就是想跟你说,那个,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为了报复你下午扔我的事情才故意泼你的。真的是因为不小心了。这样好了,你刚才看医生用了多少钱,这钱我出吧。”乔麦觉的是因为她才让他受伤,那看病钱她出也是应该的。“你倒是大方”凌嚣嗤之不屑的睨视着她。乔麦干笑两声。“小麦,你怎么在这”乔祁峰提着保温盒朝着这边走来,看到女儿与一个男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一脸很是好奇又不解的看着乔麦问。“老爸,你怎么来了”乔麦有些心虚的看向乔祁峰。“给立秋送早饭,她现在这个时候吃外面的东西我不放心。怎么你有朋友”边说边在凌嚣身上打量着,那眼神就跟个扫描仪似的,将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扫了一遍。“不是,不是不算是朋友,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乔麦急急的解释,只是脸颊却是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层红晕。这很难让人不想歪的啊。“乔伯伯,你好,凌嚣。”凌嚣很是大方的朝着乔祁峰伸出右手,脸上竟然都不再是刚才的一脸冷飕飕,而是扬着一抹浅笑。乔麦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在他的脸上看到笑容算上这次,也是第四次见面了,就没在他脸上见过一点笑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