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在这个小家伙已经可以模模糊糊地说些简单的两个字的音节了。“你们以为这件事是不是有些蹊跷”殷容疏轻声问道。“的确是有些蹊跷,这次的刺客跟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很不同,特别是那个女子,她有些”殷泽沛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独孤介紧接着开口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次的行为不像是翟景耀示意的,倒像是那个女子擅自的行为。以往翟景耀派来的杀手若是失手,绝不会在人间多留一刻,可是这一批杀手却不是这样,感觉不像以前我们曾经遇到过的那些杀手那般训练有素。”“而且,我们刚刚在朝野上下肃清了他的势力,在前几次的刺杀中,他手下的杀手也是折损了不少,他现在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贸然出手的,我也认为,这只是那个自称是翟景耀未婚妻的女子擅自行动。”苏慕凡轻声道,“不过我倒是好奇,翟景耀的未婚妻竟是会是这样一个女子。”事实上,苏慕凡根本就没有想过,像翟景耀这般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会有未婚妻。殷泽沛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杯,沉声道:“不管那个女子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们就用这个女子作为诱饵试试看,那个翟景耀究竟会不会上钩。”苏慕凡抓着澈儿的小手,轻声道:“我看悬。”事实上,刚刚那个女子在说出自己是翟景耀未婚妻的时候都有些心虚的样子,只怕她在翟景耀心中也是没什么位置的。“夏菡呢她现在被免了禁足,一定不会甘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了吧”憋了这么久,夏菡哪里能忍得住。“可不是要吵着出来,但是今天天气不好,也就没有让她出来。”殷泽沛说着便是看向苏慕凡怀里的小澈儿,等过不了几个月,自己也要当父亲了,想想心中除了激动之外,还有些忐忑。“对了,欧阳北榆的腿怎么样了能完全好起来吗”“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完全好起来的。”“行啊你,凡儿,这样的病你都能治好,那个欧阳北榆不良于行已经有很多年了吧,这下他可是要对你感恩戴德了。”说起来,这个欧阳北榆还真是够可惜的,在风头正盛时摔下了马,双腿残废,从此便是闭门不出,想来,这些年应该也过得不容易。“这个办法还是跟仓爷爷学的,当初我手腕受伤的时候,仓爷爷也是用这个办法把我给治好的,不过欧阳北榆的情况要比我当时严重得多,我只是一只手的手腕,可他却是一双腿,痛起来真是生不如死,这个欧阳北榆倒是挺能忍的。”独孤介轻笑,“既然能让摄政王殿下钦点为状元,这个欧阳北榆自然不是池中之物。”几人正在说着话,却是有侍女进来传话,“启禀王爷,仓神医回来了。”侍女的话音刚刚落下,仓逍便是背着一个小包袱走了进来,看到殷泽沛和独孤介也在这里,更是笑出了声音,“好啊,你们都在这里,也算是聚在一起迎接我了。”看到仓逍回来,苏慕凡心中也是一阵高兴,“仓爷爷这一路可还好”“当然好,这一趟,我可是找到了不少的好宝贝。”仓逍得意地轻拍了一下自己从肩上取下来的包袱。“但是,我也给你们带回来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说到这个,仓逍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什么消息”以殷容疏对仓逍的了解,他现在要说的一定是件大事。“前一段时间,不是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吗死者的脸完好,内脏却是被挖出,身体也是血肉模糊,只剩一副骨架。”“同样手法的案子,我跟容疏也是亲眼见过,现场没有留下一丝线索,根本就无从查起,难道仓爷爷你有什么线索”苏慕凡看着仓逍惊讶道,既然仓爷爷提起了这件事,那就说明他定然是有了什么发现。“算是有些线索吧。”这也是他急着赶回来的原因。“什么线索”这件事已经在殷容疏的心中积压了很久了,自从上次在江边遇到那起案件之后,他的心中就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直到前几天,又在其他地方发生了类似的案件,同样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殷容疏的心中更是不安。“我当时也去那个地方看了,而且我遇到了一位老者,他说这件事他小时候倒是听村里的老者提起过,说是在前朝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好像是不死人之类的。”殷容疏一听到前朝,心中就是有些怀疑,难道这件事真的跟翟景耀有关“仓爷爷,你把你听到的都跟我们仔细说说。”苏慕凡心中却是因为仓逍口中的不死人而心中不安,但是所谓的不死人,是不可能真的不死的,总是有他的破解之法,现在首先就是要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是无意间听到那个老人说的,后来我还特意上前问了问,他说他也是小时候听村里的老者说的,本来是为了吓那些贪玩儿的孩子的,他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他说他听那些老者说,在前朝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也曾经出现过好多像这样的尸体,据说是江湖上一个邪教用药炼出的不死人,这些不死人拥有不死之身,到处伤人,一时间百姓们都吓得不敢出门,后来朝廷出面解决了这个邪教,那些不死人也都被关了起来,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没有人知道那些不死人到最后究竟死了没有,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不死人究竟是怎么炼出来的。”仓逍看着殷容疏继续道:“我想这件事或者跟那个意图谋反的前朝皇室后裔有关。”“不死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人真的可以不死吗”殷泽沛惊讶道。苏慕凡微微皱眉,“人自然是不可能不死的,只是用某种药物让他们的身体结构发生了变化,但最终还是会死的。”“这些人之所以被称为不死人,就是因为他们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而且格外地嗜血,一旦闻到血的味道,他们便会控制不住自己,当然,这一切也都只是听说而已,具体的情况,我们无从得知,但是如果这些不死人真的是那个前朝皇室的后裔弄出来的,那我们就要加倍小心了,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不死人的战斗力是惊人的。”仓逍担忧地看着殷容疏。殷容疏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还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那些不死人究竟是不是翟景耀给训练出来的,而翟景耀又要把他们用在什么地方,我们都是一无所知,如果他要用这些不死人来对付我们,我们该怎么应付这一切都是问题。”所有的人都是沉默下来,的确,他们现在对这不死人真的是一无所知,当然至于不死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这些凶杀案,真的是不死人干的吗沉默了片刻之后,独孤介开口道:“我记得那个媚儿姑娘现在不是住在京城吗她已经颇得翟景耀左使的宠爱,这些事情她或许能知道些什么。”殷泽沛抬眸看向殷容疏,“我觉得介说得有道理,与其我们坐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去问问那个媚儿呢说不定她真的从左使那里听到了些什么,你以为呢凡儿”“我也赞同。”苏慕凡看向殷容疏。殷容疏沉默了片刻之后,沉声道:“好,我会去问问她的。”次日,殷容疏去找媚儿问不死人的事情,而苏慕凡则是去欧阳北榆那里继续为他施针。“今日,容王妃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欧阳北榆轻声道。苏慕凡轻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听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哦,是什么事情”这个容王妃大敌当前,兵刃相接的情况下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为自己施针,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吓到她“你听说过不死人的事情吗”苏慕凡抬头看向欧阳北榆。欧阳北榆眼中闪过惊讶,轻轻摇头,“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世上应该是不存在不死人的吧”“是啊,只要是人怎么可能不死呢这不死人也是一种称呼而已,据说这种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而且格外嗜血,是一种被药物给控制了的人。”苏慕凡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这些不死人真的是翟景耀用来对付他们的,那如何能找到克制这些不死人的办法呢现有的书本、典籍根本就没有提到不死人的,容疏从小到大看了这么多的书,也没有看到过关于不死人的事情,他们是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难道说,前段时间那桩传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就是不死人干的”欧阳北榆轻声问道。苏慕凡微微摇头,“也许吧,目前只是听到一些传言而已,具体的还不能确定,但是我心中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如果不解决这件事情,临夏国只怕要陷入风暴之中了,到时候又是一场浩劫。”苏慕凡的语气里满是担忧。欧阳北榆轻笑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妃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会死的人,只要能找到克制他们的方法就好了。”苏慕凡轻叹了一口气,“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你的腿感觉还疼得厉害吗比起前几日如何”“疼痛已经逐渐减轻了,比前几日已经好了很多,尝过那般极致的痛苦,如今我的忍耐力倒是强了很多,这般疼痛在我而言也是没什么了。”现在虽然自己的双腿还是有些痛,但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如果困极了的话,还是能入睡的。苏慕凡微微点头,“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会因为受不了这种碎骨之痛,而自我了解,现在看起来你的忍耐力要比我想象得要强上很多。”“多谢容王妃夸奖。”欧阳北榆笑道。苏慕凡也是轻笑,“行了,我现在给你施针。”欧阳北榆也没有再说话。而此时的殷容疏却是在京城中的另一处宅子中,这座宅子是媚儿用殷容疏给她的银子买下来的,殷容疏的确是守信,给她的银子足以让她很是风光地过完自己的下半生。现在的媚儿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冬天的,依旧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那般红火的颜色,衬得她的肌肤胜雪,眉目流转只见依旧是风情万种,她能在左使身边受宠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理由的。“摄政王殿下,您可是稀客啊,怎么想起到媚儿这里来了”刚刚听到侍女说是他来了的事情,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呢,没想到竟真的是他,自己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见他的。“本王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件事。”摄政王也不跟她兜圈子,径直道出自己的来意。媚儿却是娇媚一笑,接过侍女手中的茶杯递到殷容疏的手中,“摄政王殿下不要着急啊,外面这么冷先喝杯热茶吧,我这里的茶叶虽然比不上皇宫大内的,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请摄政王殿下仔细品尝。”媚儿笑着看向殷容疏。殷容疏接过媚儿手中的茶,放在旁边的桌上,“本王来这里找你不是为了喝茶的,而且想找你问一件事情,你在左使身边的时候,可曾听说过不死人的事情”殷容疏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媚儿,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117 夏菡又露本性媚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漾起一抹笑意,“不死人以前在宫殿的时候,媚儿倒是无意间听左使提起过。”殷容疏微微皱眉,看来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件事真的跟翟景耀有关,这样一来,就有些麻烦了。“关于不死人你知道多少”殷容疏看向一脸笑意的媚儿,他现在想要知道这个翟景耀究竟想让这些不死人干什么训练他们就是为了杀害无辜的百姓应该不是这样的,这些不死人应该是用来对付自己的,不知道他的手下究竟养了多少不死人。媚儿闻言起身走到殷容疏的身边,上身俯下去直视殷容疏的眼睛,“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这样难道我不美吗”媚儿一直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坐怀不乱的男子,那些男人见了自己,一个个的都是眼睛发直,唯独他,从来都是没有一丝波动,如果说曾经有过波动的话,那也就只是厌恶了吧。媚儿身上的香气让殷容疏觉得有些刺鼻,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他的这一举动,媚儿自然也看在了眼里,眸中霎时闪过失落。“媚儿姑娘,本王今天是诚心实意想要来问你不死人的事情的,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本王就不多做逗留了。”殷容疏欲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知道这个媚儿心里在想什么,知道她想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更加厌恶。“摄政王殿下这么急干什么媚儿没说不说啊。”媚儿欲伸手按在殷容疏的肩膀上,可是殷容疏却先一步避开。媚儿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她从殷容疏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如果自己再这样的话,他很可能真的生气走掉了,他好不容易来看自己一次,自己绝对不能让自己走掉,能这样看他一会儿也是好的,他就像是天上散发着万丈光芒的太阳,受万人敬仰,而自己就像是低在尘埃里的泥土一样,可是就算明知道是不可能,自己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期盼,或许自己有一天也能站在他的身边。“媚儿姑娘请说吧。”见媚儿出神不开口,殷容疏出声提醒道。媚儿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关于这个不死人的事情,我在一次无意间的时候,听左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