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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人怜爱的少女点了云墨为笔,慢慢勾画着眼角,一笔勾画下,半面杏眼已是清中带媚。“还不是先前雪尊擅自将储位印交予一个不明底细的外人所致,平三宫的第二储君那边以此为借口想要把萧师兄的权分走一些不过雪尊在前面挡着,第二储君那里虽然是叫嚣不断,大多数长老与宫主却也是观望。”“呵”越涟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嘲笑:“想养肥平三宫的三宫军力,还得我下三宫说话,否则他们一个灵石也别想拿到。至于秋逐琊他能不急吗本是妄想当第一储君,却落得个不上不下的第二储君,反而萧翊与少尊私交极好,到时少尊若能顺利继承主尊之位,则辅尊则必属萧翊。”报信的圆脸少女撇撇嘴:“萧师兄论能力哪里不如那个行踪古怪的少尊了便是主尊之位也”越涟涟拿簪花扔了圆脸少女一下,脸色一冷道:“少尊乃是儒尊首徒,主尊既无子,这九阙天宫,便是一直姓长汀的,岂是你能妄议。”圆脸少女撇了撇嘴,又道:“只是萧师兄此次回来后可是先去了孤雁老处告罪,便是将来继承了辅尊之位,是否又能提携越氏越卿珑那个忘恩负义的婢子可未必会为越氏着想。”描眉的手一顿,一个错笔,眉尾扬出一道锋锐的弧度,显得半张面容忽然锐利起来。“你说他先去的是孤雁老处”圆脸少女骤然感到寒气拂面,瑟缩了一下,连连点头称是。越涟涟沉了脸色,稍后眼底戾色散去,淡淡道:“他是个大人了,知晓权力和女人两者轻重,越卿珑不足为患只是他若以为我越涟涟当真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敌手,未免小看了我越家的女人”言罢,越涟涟打开妆奁,取出一只冰蓝色的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内中有一枚莹润如婴儿拳头一般的圆珠,只是内中跳动着一只小虫,仿佛在吸食着什么。递给了忙垂下眼去不敢看她的圆脸少女,越涟涟寒声道“放在赤霄宫那个仰慕萧翊的姓秋的女人院中,最好发现后让秋逐琊因为族妹之事再乱一分阵脚,带上暗卫,做得仔细些,路上遇见的人都杀了。”作者有话要说:我谁也奶不住,谁也奶不了,我只怕我一转身,连你也掉线了继续刷高亮要讨论剧情的,要小说定制的,包括近期要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的定制加一下企鹅群:336937595饮沧楼以后所有私人定制晋江走不了的都在这个群,要统计一下人数确定一些印量细节\、第二十一章 沧红之雪其一“就凭这些品质还想敬献于王宫便是贵族大人们,眼光也不会这么低”“大人,这可是下国能拿得出手的漂亮女人咳,不,女奴,只是脾气也许会古怪了些,还请大人多多教养。”来接收下国进贡的是个显然兴致缺缺的令官,听了领队的老者这话,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昨日西瑰国的公主来的时候还甩了我同僚一巴掌,如今还不是乖乖做条摇尾乞怜的狗儿谁会在乎女奴的脾气皮相如何才是重点。”令官随着领队的老头转过车队,远远地一眼瞥见马车里半侧着脸的少女,上下打量了片刻,忽然眯起眼,一巴掌甩在领队老头脸上。“竟敢骗老子老子做令官之前与中域打了十年的仗,中域贱女的骚味我嗅得比你清楚”领队老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瘫倒在地上,半面脸顿时疼中带麻,连连告罪,一股脑儿地将他们的来历都说了出来。“老儿只是在路上捡来的,看他们孤身,以为是无家可归,就动了些心思,绝非刻意欺瞒”那令官沉吟了片刻虽说王前些年有禁令说中域虏来的女奴必须处死,但有些贵族大人们还是喜欢这样的女奴,看那女奴还带着镣铐,想必是那对兄弟捉来的。他这么想着,又看了看那对兄弟,年长的眼角带疤,看起来很好说话,年幼的大概是被宠坏了,垂着眼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但毫无疑问,高鼻深目,眸中散发着一种战兽特有的凶横,是纯正的天祭国民。天祭国惯以血统论身份,尤其是天祭本土女人数量锐减以来,这些女人都统一被分配给贵族繁衍后嗣,她们生下的孩子拥有本国人最优秀的血脉,保存着祖先最原始的悍气。不会是大人物离家外出的贵子吧。令官这么想着,忽然就带了笑,上前微微一颔首道:“近日邦交出入频繁,出入皆需反复查验,二位看来外出日久,不知有何信物或是认识的大人能让小官代为通传”叶求狂想了想,忽然一笑,自乾坤袋里拿出个沉甸甸的木匣,咬破手指写了张信,折起来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印了火漆,递给令官:“告诉王宫的府令,让看到的这件礼物的人去国师的祭塔找我。”令官接过来只觉得入手一沉,像是什么重物在木匣里滚了滚,心想大约又是些稀奇古怪的金银宝物什么的,随后一眼看到信上火漆印,心头一跳。这竟然是王族的徽印。只是他做了令官已有四五年,这对兄弟的样貌却是全然陌生。然而不待他细问什么,目光对上另一个少年冷漠的眼神,忽然脑子变得迟钝起来,竟然想不起什么,木呆呆地回到城门口让他们放了行。平安无事地进了城,叶求狂颇为不赞同地看着慕清仰:“你不该在离王城这么近的时候使用蛊惑之力,冰血王印会和炎兽王印会互相感应。不过她能这么痛快地拒绝冰血王印的诱惑,全然交给你,我也是很意外。”慕清仰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国师是什么人”“以狼狈为奸来形容的话,国师大约就是那个狈。天祭双王印,素有冰血撼穹,炎王开天之说,双印之间互有制约,如果不想冲突爆发时,炎兽王印对冰血王印有所制约,我们需得先把国师抓起来,他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情。”此时窗外隐隐有了女人的低泣,慕清仰不禁转头看向马车窗外,尽管他看不见,但就街上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勾勒出这样的画面,漂亮的女人被男人搂着,而相貌平凡的,只是用一条链子拴住脖颈,被她们的主人牵着走。而这些女人,大多呈现出一种屈服而顺从的感觉。“我听闻,”慕清仰眸光阴沉道:“再凶残的野兽,若是自幼被铁链拴住挣扎不得,待到长大后,即便有了挣脱铁链的力量,也再失去了反抗的心,可笑母亲还以为眼前所见的场面能得到救赎。”苍桑此时似乎也结束了思考,微微睁开眼斜乜着慕清仰:“所以你们想好,此行并不是为了救赎,理论上如果毁灭了统治者,结果是,连同你眼前看到的这些低劣的秩序都再也不会有,想想吧,整个国度充斥着暴民互相仇视,掠夺,最终沦落为无幽鬼狱那样的混乱地域。”慕清仰微微不悦道:“你想说理论上,好一点的结果是等待九阙天宫来接管吗”“或者清仰你可以当这里的王”整个车厢陷入了沉默,说这话的是叶求狂,他瞥了一眼慕清仰阴晴不定的神色,摊手道:“我只是那么一说,你不喜欢,我还不至于把亲弟弟推上连我都不想要的位置。”“我厌恶这个地方。”慕清仰寒着脸道:“这里的事结束后,再想办法烧了聆苍转那本书,就回饮沧楼看一辈子的书。”叶求狂崩溃道:“你这个人生目标也太无聊了吧,哥宁愿你去当和尚也好过被苍桑那狐狸精喷一辈子。”苍桑语气凉凉道:“这个目标充分体现了高尚的知识性人生追求,脑残是无法理解的。”“你身为我弟的女人怎么能就这样看你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葬送了你下半身的幸福呢”“有你这个下半身幸福太过泛滥的反面教材在我有点不相信你们家的血统,葬送了总好过下半生都不幸福。”请不要在我面前讨论这种五十度话题可好慕清仰轻咳了一声道:“说起来,那匣子里的是什么”“一个保证让我们名义上的父亲感到惊喜的东西。”天祭王宫。“骨风铃为什么响个不停”说话的是个须发花白的半老之人,沉重威严的羽披并不能带来威严,而是仿佛压得他的脊梁不再挺直。他一双浑浊苍老的眼,死死盯着宫殿檐角摇晃不已的风铃,仿佛那风铃每发出一声轻响,便会让他衰老一分。“你们说,这骨风铃为什么响个不停”年老的天祭王又问了一遍。他身后四五个女奴跪了下来,讷讷不敢言。“是啊你们这些战兽都不如的女奴,怎么知道呢”他自言自语地伸手去碰那串檐角的骨风铃,但那风铃不断摇晃着,却怎样也抓不到,最后只得缩回手,喃喃道:“这十数年,你不曾响过一回,就像对我一样,从来都是不言不语现在响了,是谁回来了啊卯月,你说,是谁回来了”偌大的宫廷,再无回声。直到一个慌慌忙忙的声音打破这片沉寂。“王有人把四殿下的人头送来了王宫王”那臣子抱着木匣跌跌撞撞地走来,身形一晃,匣子摔在地上,一个人头滚在天祭王的脚边。而天祭王竟也不曾低头看上一眼,依然痴痴地看着那串骨风铃。“看你终于等到他们回来了,但我,再也等不到你回来了。我让你的孩子们也去陪你,让我们一起去陪你可好”他言罢,低头若无其事地踢开脚边的人头,拾起随着人头寄来的那封信,信上只用血写着一行字。我们回来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慕清仰注意到苍桑总是眼角垂着仿佛犯困一样,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叶求狂,不禁道:“以越卿珑的假元婴修为的体质不至于如此脆弱,是你的降神之法消耗勉强了”“我和你们这些愚民的层次怎有可能一样,是这姑娘不行了。”这么说着苍桑捋起袖子皱着眉号了号脉,忽然微微睁大了眼睛,长长地唉了一声。慕清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何”“这姑娘肚子里有块肉。”慕清仰震惊中反射条件地看向他哥,他哥一脸迷茫道:“怎么了”“他说她肚子里有”叶求狂也震惊了,反射条件咆哮说:“别看我就算不是我干的我也会心虚的”苍桑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道:“我是说肚子里有个怪东西,如果不是吃坏了肚子,大概就是中了蛊毒什么的。”慕清仰瞬间就放心了,道:“对你没影响就好。”“看来这姑娘跟你在一起上半生也不幸福。”苍桑摇摇头,伸出手给他们看,本来如同凝脂的一双纤手此时仿佛略有些苍老,道:“大概是什么吸人生气的蛊毒,蔓延很快,大约还有十五日就会变成老妪之态,可比辛夫人快多了。”他这么一说,慕清仰眼光暗了暗,沉默了片刻也伸出手号了号脉,眉梢微松道:“既然是蛊毒而非不知名的力量所致,那便是还在岐黄范畴,此蛊毒抽取生气而生,毒丝已粘着于五脏六腑,与其强行解除不如疏导,让越卿珑大量吸收生气强化肉身,反过来炼化蛊毒,对修为亦有好处。”叶求狂听着愈发不能理解,手指来回在两人间转动,尴尬道:“你们俩说的话怎么怪怪的到底是感情好还是感情不好”“精神上感情稳定,肉体上代沟太大。”对此精神上缺乏交流肉体上过度交流的叶求狂表示他非常不能理解。这么一来,慕清仰不得不考虑留下来帮越卿珑的壳子想办法治疗,鉴于叶求狂是半修真半修身,是唯一不惧地气压制的,且自吸收了同脉血脉之能,早在溟光星花海之时便迈入了元婴修为,若是突袭,有很大把握能得手。综合而言他单独行动反而比带着累赘合适,便互相留了精神烙印感知彼此安全,商议好掠了那国师来再行审问。如此说定后,慕清仰便与苍桑走出了偏僻的巷口,只是越卿珑毕竟是个漂亮姑娘,周围射来的视线未免灼热了些许。“那女奴是没有骟过的吗怎么敢抬着头走路”“怕是没学过规矩的,你看那样子,倒是以为自己是个人呢。”四周窃窃私语带着明显不一样的打量目光让慕清仰停了步子,待听到周围有些肌肉虬结的汉子已经在远远喊着让他对身边的女奴开个价之类的话语时,目光阴沉地扫视了一圈,转头看向苍桑,互相瞪了片刻,他轻咳一声道:“你介不介意我抱着你走”“需要我把越卿珑放出来问问她愿不愿意吗”“算了这会儿放她出来我解释又要费一番工夫。”慕清仰怀着某种复杂的心情,弯下腰一把抄起苍桑的腿弯抱在怀里,帷帽一掩挡去外人那些窥探的目光,哪怕收获了一片哄笑,也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哟”苍桑此时感应到体内蛊毒发作,虽是不疼,却也乏力得很,也未曾挣扎,只是微微一怔过后,露出了惯有的轻嘲之色:“我现在有几分相信你是个渣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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