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子如此倾心”奇罕看看张绩,张绩面带难色,微微扭过头去。李适好奇,道“直说无防,现在两国交好,朕不会让王子空手而归,何况,贵国的郡主保罗也是身在中原待嫁,和亲可以增加两国的友谊,朕会考虑。”“臣要求取的是皇上义妹安阳公主郭菱,求皇上成全。”“菱儿”李适惊诧,端起茶杯饮口茶道:“你们认识”“在前敌她夜探我军大营救回纥太子木苏时我们有一面之缘,经过打探,知她是郭家之女,是太后义女,与皇上有兄妹之情。回国后经父王允许,前来求亲,恳请皇上成全,臣感恩不尽。”“原来如此,仅一面之缘就可定终身么”“中原有句话叫一见钟情,只此一见臣寝食不安,终身难忘,臣喜欢她的美丽,喜欢她的清纯,喜欢她的善良勇敢和聪慧,臣向皇上保证,一辈子爱她,守护她,决不辜负她。”李适淡淡道:“中原还有句话,两情相悦。朕相信你喜欢她,可是她喜欢你么”“这”李适道:“王子放心,有机会朕替你问问,给你回复。丞相,好好招待王子。”“臣告退”张绩领着奇罕退出,迎面程伦匆匆来到,“哎,什么事这么急”程伦让他看看手中折子,对他耳语一番。“啊又来一个,这是怎么了”张绩惊道。“什么又来一个,什么意思”“没事,你快去吧,不过,不要乱说话,你是明白皇上的。”张绩言罢离去。程伦见驾。“什么事”“回皇上,回纥太子来朝见驾。”“他来作甚么”“这个、”程伦皱皱眉“听他之言,是来求婚。”“求婚”李适急道:“求什么婚,向谁求婚”“臣、”程伦搪塞道:“臣忘了问,还不清楚”李适面色低沉,“传他觐见。”回纥太子奉旨觐见,深深施礼:“臣见过大唐皇帝陛下。”“太子免礼平身,赐座。”李适道:“前番我国危难之机蒙贵国仗义相助,朕十分感激,正有意派人出使贵国相酬,恰巧太子来到,朕当面谢过。”“臣不敢,战场之上,臣不听郭帅之言,鲁莽行事,被获蒙难,险些害了唐军,臣愧疚与心,蒙安阳公主冒险相救,深感大恩,哪里还敢厚颜取酬。相反臣要献上一些薄礼,聊表寸心,请皇上过目。”他呈上礼单,李适看过道:“既然彼此有恩,何须太子酬谢,这么厚重的礼,到让朕不解”木苏起身跪倒:“皇上,臣还有一事请求。臣与安阳公主有缘结识,一见如故,曾许诺纳她为妃。因她不止是郭家女,更是公主之身,进献重聘,向皇上求亲,求皇上赐婚,成全我们。”李适闻听,猛觉脑袋“哄”的一声响,闷声道:“你要纳她为妃”“是,臣真心喜欢她,皇上若将安阳公主许我,两国联姻,结秦晋之好,可保两国永远太平友好。”李适站起,“太子之言,好似有别的意思,太子可知,三国联兵攻唐时有一个条件就是献公主和亲,朕不但没有答应,而且选择反抗”“臣不敢,回纥与郭家有私交,郭家一定会应,臣想,皇上没有拒婚的理由。”“哼朕不能拒绝,业不能应。因为郭家、安阳公主他们眼里好像没有朕,你去问郭家吧”他将礼单往他面前一摔,拂袖而去。木苏急问程伦,“丞相,皇上这是何意,他是不同意这桩婚事么”“太子,这公主和亲是国事,不是皇上一人一时能决定的,他要考虑,要和群臣商议,关键还有太后一关,公主可是太后掌上明珠,所以万不能草率的,太子不要急,不如回官驿休息,等候消息。”他捡起地上的礼单,“这个请先收好。”木苏千里迢迢而来,本抱着极大的希望和信心,可是此时却没了主张,他当然不愿就此退缩,他要等待机会,只要有一线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李适独自行走在御花园,御花园的秀丽风光没有为他带来丝毫的舒畅,反而增添了他的郁闷和不安。他没想到菱儿和他一样心事重重的徘徊。二人在花从的香径间相逢,彼此都愣了一下,相互的望着,前所未有的保持着距离,谁也没有靠近。想到正在张罗商议自已婚事并已目标明确的太后、母亲,想到姐姐郭芙,她幽幽一声叹息,转身欲走。李适忽然叫她,“菱儿。”“皇上,有事么”“你知道奇罕和木苏吧,他们今天来京向朕求婚,要求联姻和亲。”“什么”菱儿花容变色,“奇罕,木苏”“朕知道你和他们都有渊源,他们千里迢迢为你而来,自是对你情真意切,不知道你对他们感觉如何”菱儿急道:“我和奇罕只有一面之缘,和木苏也不过泛泛之交,我从没想过这些,我不要和亲不要远嫁,我对他们毫无感觉,我根本不爱他们。”“不爱他们”李适目光一闪,想到一个自已从未问过从未得到过证实的问题,“你有心爱之人么”“我”菱儿怦然心跳,“我、我不清楚。”李适眉头一皱,上前抓住她的肩,“到底有没有,朕要知道朕要清楚,你说呀。”菱儿眸内闪着晶莹的泪花,哽咽道:“我只知自已从十二岁便跟定一个男人,五年来自已对他的感觉随着时间随着经历在变化,最初是为赌约守信、报恩,接着敬服崇拜,不知不觉中他已是我生活的重心我的精神支柱,我愿意为他做事;愿意为他付出;愿意分担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愿意承受因他导致的苦恼和烦愁,唯一的不愿,是远离他的视线怕的是离开他的心田。我度过离别的一年,那是牵肠挂肚痛彻心扉的一年是我永远不想再经历的一年。他不是皇上;不是公子;不是哥哥;不是姐夫,是我心甘情愿要依赖的一个值得我依赖的男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的感觉,这样的人是不是我心爱的人。”“菱儿,”李适双目迷蒙。相处几载,彼此相知。他当然知道菱儿的心事,他当然知道自已是他心中的唯一,何况出于自私霸道的心里,他是不会容许菱儿心中另有他人的。虽有种种原因的阻碍,自已仍然控制不住并多次透漏对她的企盼和爱慕。今天在自已的追问下一直有着很多的顾虑和矜持的菱儿终于敞开心扉,向自已认证了感情归宿。这是他盼望已久的感情,是他最为珍惜的感情,也是最为纯洁真挚的感情。激动中他把娇驱揽入怀中,菱儿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双粉臂,勾住他的脖颈,带着羞涩轻轻扬起玉颜,“适哥哥”李适吻着她的额、她的脸颊,吻着她娇艳欲滴的朱唇和粉颈。无限的深情,无限的激情,陶醉在芳菲的百花从中。一阵急咳将二人惊醒。看去,是随侍太监安远。他是被菱儿在疆场救回身落残疾的军士,前不久才荐给李适做公公的。此时他距离二人十几步,低头背对着二人。李适面带愠色,“什么事找到这来”“回皇上,太后传召皇上,有要事商议。还在派人寻找公主回去。”“你先回去,朕马上就到,你、知道怎么说吧”“奴才知道。”菱儿马上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全身震颤。李适还不知,他牵住菱儿的手,道:“正好我们一起去见母后,朕要告诉她我们的事,朕要正式纳你为妃,要你做她老人家的儿媳妇。”“适哥哥,如果、如果母后不应,她另有打算呢”“另有打算”李适含笑道:“母后是最了解我们的人,不会棒打鸳鸯的,即使不同意你做我的皇妃,也会同意我做你的驸马。”菱儿气的一笑,“你好讨厌。”“走吧,朕心急了,一刻也不想在等。”菱儿的心忐忑不安,跟着他来到太后宫中。昌平公主及郭芙都在。不知安远如何回复的,太后公主对李适和菱儿先后而入一点没有奇怪。郭芙却觉着菱儿怪怪的,不禁疑在心头。彼此见礼,李适扶起昌平公主,“皇姑也在,内宫中何须多礼。”太后心情很好,“一家人不必拘谨,都坐吧。菱儿,坐到母后身边来。”菱儿轻移莲步走近太后没有坐,站在她的身后垂头不语。郭芙见状,故意引起话题道:“妹妹你怎么了,今天可是要定你的终身大事,是个好日子,要高兴才是。不会又受欺负了吧”太后也察觉道菱儿面带异样,忙道:“皇上,你不会刚见菱儿就动火发脾气吧”不等皇上说话,昌平公主拉过菱儿道:“不会的,以往恩怨都是过去,今非昔比,菱儿是我的女儿,就是皇上的亲表妹。有这层兄妹关系,皇上会更多一份怜爱给她,怎么会再欺负她呢。菱儿还没正式认过表兄呢,来,给皇上施礼,叫声皇表兄。”菱儿迟疑一下,眸内忽闪着泪花,对皇上深施一礼:“皇表兄。”“菱儿”李适心一动:皇表兄他不由看看太后和公主。太后道:“皇上,从此以后,这个小表妹你要向亲妹妹一样待,我不准你再欺负她。”“儿臣不敢,母后。”皇上心道:母后和姑母言外有音,分明指定我们是兄妹关系。那我如何恳请母后成全我们的婚事,我还能提及此事么郭芙看着他的神情,心知肚明,道“皇上,您没注意到母后身体康复么,知道原因么”“噢,什么原因”“那是心情好。母后已经为宝贝女儿找到一个极好的驸马,只等着你一锤定音呢。”“什么,为菱儿招驸马”李适不由的笑笑,“不可能吧,菱儿还小呢,母后”“皇上,你们初逢时,菱儿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现在她长大了。母后有个心愿,就是为他找一个合适的驸马,不看人家,专看人品,要她向普通人一样过无忧无虑快乐幸福的日子。我已有人选,基本定下,不会在变。”“啊”李适心潮起伏,“母后既定,还、召儿臣来何事”公主道:“我们虽相中此人,菱儿召驸马这是大事,还是要皇上定夺,而且皇上对他有更多了解,应比我们更清楚他们是否合适。”“这人是谁”“兵部侍郎护京元帅薛辉。他常到我们府上向令公讨教政事,人品出众,文武全才,有功绩有前途,令公很喜欢他,他与菱儿早有来往,脾气秉性相投,菱儿婚配,他是首选。”“薛辉”李适的目光转向菱儿,语气深重的问,“你们熟悉么”菱儿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垂首道:“他是我出宫后认识的朋友,我们一起投军,一起上战场,他对我很照顾,可是,我只当他是朋友。”“又是出宫后,这一年到底有多少事你究竟认识多少人”李适语气平静,但眸内隐含着怨火。郭芙起身挽住菱儿的手道,“战场上敌我双方虽人多势众她唯一记着的恐怕只有薛辉。因为他们曾患难于共,同甘共苦。出宫后带着身心重创的菱儿,为寻找父母难以想像的落魄成乞丐,如果不是碰到薛辉,我们这些亲人哪里还能见到她。薛辉对他有情有意,我亲眼所见。菱儿,你和他在一起时,不是很开心么,不要害羞了,这是桩很好的亲事,薛辉才是你最好的终身依靠。”“姐姐”菱儿看着郭芙,无奈的泪水再眼内打转。郭芙勉强一笑:“如果不喜欢,就说出来,母后和娘、皇上都不会迫你,我们只想为你选一位如意驸马,让你生活幸福。这驸马当然要你喜欢中意才行。告诉我们,你喜欢薛辉么,或者,心有所属,早有所爱,告诉我们,他是谁”“我”注意到郭芙隐隐含怨的神情,注意到太后、母亲投来的迫切的目光,菱儿方寸已乱,她跪倒在太后面前,唇角颤颤:“菱儿听从母后,您为菱儿作主。”太后点头:“皇上,菱儿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不行”李适再坐不住,起身道:“这亲事不能订”太后脸一沉,“为什么是你不许”“儿臣不敢。”皇上道:“母后有所不知,回纥、吐蕃两位王子同日进京,下重聘,求和亲,他们求的就是菱儿。”“什么”太后公主郭芙同时大惊。“皇上。”公主忙道:“您千万不能应。菱儿命苦,自小被丢弃,经历那么多坎坷波折,我们母女才得以相聚,这才几个月呀,我和令公还未补偿她父爱母爱,怎么可以让他再度远离去异国他乡呢”“皇上,你万不能答应,拒绝和亲吧,没有菱儿在,我如何度日,你知道,这么多年,是菱儿在支撑我,你不要让她离开我。”“这些,儿臣焉能不知,但此番两位王子亲自进京求婚,这不是菱儿一人的事,关系到我们与邻国的和平,大唐的安宁。母后皇姑请想想,此时的大唐刚刚击溃三国联军的侵犯,有扬眉吐气之势,实际内力仍不充足,这个时候要与众国修好,保住太平,确保中原内休养生息。回纥我们有旧交,吐蕃是刚归纳我们的属邦,若没有正当合适的理由拒婚,人家不会答应,万一为此反目,引起争端,后果不堪预料。”郭芙想想,“两国求亲,菱儿只是一人,不是还要得罪一国么”“我们只有一个安阳公主,只能嫁其中一人。这是国事,当然要与群臣商议待定。”“这”太后忧虑顿起,“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