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资格。菱儿,你为朕付出的太多了,你为朕牺牲的太多了,朕只能乞求上天保佑你早日回来,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管你有什么遭遇朕都不会负你,朕会补偿你一切,你永远是朕心中不变的菱儿。李适正在闭目沉思,安远入内道:“皇上,畅春园有人求见。”“畅春园”李适诧道:“柳如玉什么事”“二皇子生病,高烧不退,柳娘娘乞求皇上派御医诊治。”“平儿病了”李适起身,“速传御医与朕同往畅春园。”畅春园是宫中一个清修之所,柳如玉怀胎一年,产下二皇子李平。李适为此向太后请求将柳如玉留在宫中养育皇子,太后心软赐她在此独居,带发修心。李平一岁半,咿呀学语活波可爱,皇上甚爱,柳如玉更视之如宝。孩子一病,搅得她心绪不宁,看着儿子唯有垂泪,这时,皇上来到。她如同见到救星,忘记施礼见驾,急道:“皇上,平儿生病不好,求您救他。”李适见她形容憔悴,满目红丝,不觉道:“你别急,孩子不会有事。平儿病多久了”“三天了,一直高烧不好。”“三天为甚不禀朕”柳如玉垂下头,“禀过皇后娘娘,可是”李适料到结果,心中暗气:郭芙,人命关天你不但不管还瞒着朕,越来越过分了。他令御医急速为李平诊治,自已坐在椅上。柳如玉奉上茶,但神情不定,目光不时的望向太医和病榻上的孩子。李适微微一叹,“你不用担心,有太医在,孩子不会有事。嗨,这份母爱,终于让朕看到你良善的一面、你的本性。”柳如玉扭过头去轻轻拂泪。“你坐下歇歇吧,自已要保重身体,平儿太小,需要你照顾长大呢。”柳如玉在一边坐下,李适陪她聊了几句,御医过来道:“皇上”柳如玉忙问:“平儿什么病,要不要紧”“娘娘放心,二皇子是出水痘,只要不受风,快则三天,慢则五日,即可痊愈。”“这么小就出水痘么”“幼时出痘,一生坦然。虽然高烧不能用药,全身佯痛要全力守护,万不能有抓破挠伤,以防感染生疮,别无大碍。”“知道了,你去吧。”李适走进榻边瞧瞧昏沉的孩子道:“如玉,切记太医的话。”回首对宫人道:“皇子太小,身体不适难免哭闹,你们要全力守护不得疏忽,白天黑日不得离人。”宫人唯诺尊旨。李适摸摸李平的小脸,疼爱的亲一下,走出内室,对柳如玉道:“朕走了,你要保重身体。”他离开园子,走出不远回首看去,柳如玉仍立门旁痴然相送,楚楚可怜。他顿觉一阵心痛,长吸一口气吩咐道:“回去。”次日,皇后郭芙闻知李适在畅春园过夜,又气又恼来到怡心院。李适已经上朝,桌案上摆放的菱儿画像跃入郭芙的眼中,另她愤然,“吃着锅里还望着盆里的,守着旧爱,还想着新欢,你拿我当什么,心里哪还有我存在。柳如玉,你又想什么花招勾引皇上,还想让他旧情复燃,你痴心妄想,我岂能容你。”她一声呵斥,“去畅春园”惊闻皇后驾到,柳如玉慌张迎出,跪倒在地,“罪妾柳如玉叩见皇后娘娘。”“起来”郭芙直入内室端然稳坐,面带沉怒,“柳如玉,你可知罪”“贱妾不知。”郭芙一拍桌案,“你如何会到畅春园来你是什么身份还要我来提醒你么,若不是太后仁慈早逐你出家为尼,你却不知悔悟,又借因由勾引皇上,难道你柳如玉心中真就没有羞耻二字么”“娘娘,贱妾冤枉,贱妾自知有罪在身,岂敢再生非分之想。皇上昨夜在此,是挂记平儿的病情,不是贱妾之故皇上虽留宿在此,但贱妾没有近身侍奉,贱妾昨夜很早睡下,今早又很晚起来皇上何时安歇何时离去贱妾都不知道。”“你骗人你儿子患病,你会睡得早睡得熟么”“是皇上见我疲乏让我休息,贱妾三日夜未眠,真的很累,不知怎么就睡去,今早听宫人说皇上一直守在平儿床边,是在平儿身边合衣而卧的,贱妾不敢欺瞒皇后。”“是么皇上对二皇子好疼爱,对你好体贴,他居然会亲自守候二皇子而不休息,对我的贞儿怎么没有呢,二皇子病情如何”“太医看过,是水痘,已无大碍。”“哦,”郭芙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柳如玉,你派人通知皇上的是么”“是。”“你可说了我的不是”柳如玉面色一变,怯道:“这、贱妾、没、贱妾不是故意的,娘娘”“你露出我了,你存心整我是不是,你让皇上恼我是不是”“不是,娘娘,贱妾不敢,贱妾是不得己的。”“你这个贱货,还有什么不敢”郭芙怒极,扬手一掌打在柳如玉的脸上。“皇后”柳如玉捂着脸扑通跪倒。“贱货,你还耍贱,迷惑皇上,挑拨是非我岂能容你”郭芙抬腿一脚踹去,“啊”柳如玉惊叫一声被踢倒在地,顿时泪流满面。小桃见状急忙拉住郭芙,“娘娘,您何必跟她动气,不值得。”郭芙怒气不休,道:“各宫嫔妃都不敢私自侍驾,你算什么东西,来呀,给我张嘴”两内侍上前刚要动手,忽听一声传呼,“皇上驾到。”众人暗暗惊心,郭芙不觉呆住。皇上见到眼前情景,目光视向手足无措的郭芙,“怎么回事”“这个、臣妾、臣妾、来看平儿好些没有”李适拉起柳如玉,转首怒道:“不要狡辩郭芙,你居然跑到这来闹事,不要忘记自已的身份,你是皇后朕知道你妒心过重,朕一项依从你容忍你,但你不要逼朕”“皇上、我”“你要知道,朕是皇帝,三宫六院理所当然,朕不是你一人的,你不要过于娇狂,要给朕留些颜面”“皇上,”郭芙气道:“不是我娇狂,是你不该来这,你不要忘记太后的训斥”“哼休依太后之言掩饰你自私之心,念你首次,不加怪罪倘有二次决不饶你。来人,送皇后回宫”“不要人送,我自已会走”郭芙含气离去。“朕对皇后过于纵容,如玉让你受委屈了。”他叹气道。柳如玉勉强一笑,“不、如玉还好,平儿没事了,请皇上早些回去休息吧。”“你不希望朕留下多陪陪平儿和你么”“我很希望。”柳如玉凄然一笑:“可是如玉没有资格。如玉已经失去一切,仅存的不过这一点点自尊,皇上,让我带着这一点自尊思过修心吧。”李适点头,“好好照顾平儿,照顾自已,朕会常来看你们。”走出院子看着缓缓关闭的畅春园的大门,李适知道柳如玉是诚心清修,他要净化自已的心灵,而一切俗念也随着那扇大门的关闭而慢慢隔绝,他既有伤感也有欣慰。又是两个余月,薛辉终于回京,不但查探到陆州、廉州的具体内情,还带回广西整个地区及南海国的情况。李适听后大喜,“既然如此,朕就要针对不同情况不同人各个击破,忠于朝廷的给予奖赏鼓励,倾于陈忠居心叵测的一律调换决不容情。就陆州、廉州而言,你要尽早想办法,培植可靠能干的新势力,削弱刺史胡海、秦亥一党的力量,调夺他们的兵权,等待时机配合雷州行动。一切都要暗中进行不到最后时刻切勿走漏风声,以免影响丞相计划。”“是,臣尊旨。”“朕给你密旨一道,给你调动广西兵马的权利,广西所有官员也一律听从你的差遣,抗拒不从者按谋反判处杀无赦。薛辉,这个重担交给你了。”薛辉急忙跪倒:“请皇上放心,臣决不会有辱使命,有负皇上众望。”“接下来,便要差人出使南海”薛辉心一动,“出使南海国”李适目光深沉,“朕要彻底切断陈忠的后路,也要看看小小南海国有什么资本窥视我中原 ,朕该给他一些警告是不是”薛辉连连点头,“皇上深谋远虑,皇上英明。”薛辉果不负圣意,在广西各州府官员的潜力配合下,经过谋划和长时间的斡旋先后调夺了两州的兵权,捕获胡海秦亥及其党羽,随即更换两州的大小官员。两州的行动在秘密而神速的进行,雷州还被蒙在鼓里。雷州城内,菱儿、程伦、吴扬等人利用陈忠的好色信卦之心巧使连环离间计,使陈氏兄弟离心离德关系恶化,内部分列争斗日益激烈。程伦实施李适的方案,一面釜底抽薪收买劝降一部分手掌兵权的将领,一面制造着各种事端,使雷州内政一片混乱。陈忠不禁开始怀疑这一切的起因,可偏偏此时,元配夫人吴氏的不治之症奇迹般的痊愈,另他打消异念对程伦所算一切深信不疑。他兴致勃勃的召见程伦来到书房,“先生能掐会算,可知我找你来何事”“王爷印堂发亮,精神焕发,必有喜事,贫道若没猜错,应该是双喜。”“不,按你当日所算,应该是三喜。”陈忠哈哈大笑,“你不是说过只要夫人病愈,便是三喜临门么”“哦,王爷是说夫人病愈了”“先生真是神算,夫人真的病愈了,她这么多年的确是我的贵人,看来雷州的劫难也应该过去了。”“不错,夫人天生旺夫命,她的病愈正是预示雷州的一切灾难即将过去,将有美好的未来,王爷将有更大的前程。”“那么,本王是不是可以择期完婚了,和仑,你马上帮我选一个吉日,我不想在拖延了。”程伦微微一笑,“和仑从命。”他掐算一刻,道:“吉日便是八月初六,王爷可于那日和公主完成大礼。”“八月初六这还有一个多月呢”“这是最近的一个吉日,王爷等了近一年,应该不差这一个月,王爷娶公主,这是何等大事,一定要隆重盛大,全城同庆。否则只怕公主不高兴啊。”“不错,为了菱儿满意,我一定要大办婚礼,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我。”他立刻传命筹备婚礼一切事项。程伦也马上修书派人联系薛辉,商定破城之计。京城李适接到折报,得知破城之日即在八月初六心中兴奋而又紧张。想到即将夺回的城池;想到临近海滨的异地风情;想到那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蓦地产生一种迫切的想法,他要亲自去雷州,亲身体验那里将要发生的一切,亲自去迎菱儿归来。陈良府邸。陈良面对自己的三个儿子及章宪、吴扬等得利干将,深思不语。章宪急道:“二王,你还犹豫什么,王爷他内对公主百依百顺,外对和仑的胡邹信奉不已,他早已失去往日的精明,越来越糊涂,对您也没有了亲情,在迟误下去,对我们毫无好处。八月初六时机难得,如果我们不趁势夺权,雷州的一切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二王,邹龙一项诡诈,他是不会放过任何时机的。”“是啊爹,雷州的一切是您和伯父共同创建的,有您的血汗您的付出。现在伯父听信谗言,对您的做法越来越冷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难道您愿意永远被人控制被人操纵,甚至被人强行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么”“爹,此时您还顾念兄弟亲情,可是伯父心中早没有你这个兄弟了,他的几个儿子都不成器,慢慢的雷州就要归姓邹的了,再也不是我们陈家的天下。”“不要说了”陈良怒道:“雷州是姓陈的,我决不会看着别人猖狂。没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不仁,休怪我不义。城内我们兵力不足难与邹龙对抗,要立即联系陆廉二州支援我起事才稳妥。”他忽有些忧心忡忡的道:“怎么近几个月都没有两州消息传递,会不会有事发生。”“爹,您多虑了,胡海和秦亥都是您亲手培植的亲信,对你忠心不二,会发生什么事。”“现在城门守护森严,邹龙对我们早有防范,也许是他控制了我们的来往,扣留我们的彼此的信息也未可定。”“嗯,你们谁能出城送信,联络陆廉二州”吴扬忙道:“二王,卑职不才,愿领此命。”陈良微微一笑,:“出城难不到你,送信你更合适。好,我们来商议具体行动。”与此同时,邹龙也在部署一切,他将一封信交到亲信手中,“立即过海回国,交到大王手中,五月初六晚务必派兵赶到支援,与陈良火拼之后,雷州就是我们南海国的了。”“是,将军。”所有的人都在为陈忠的婚礼而忙碌,雷州城平静而流露着喜庆的气息,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平静的背后酝酿着什么。山村浪漫吉日很快到来,在下属及亲友的恭维喝彩声中,年近五旬的陈忠一身新装神采飞扬的协同菱儿大拜花堂,随即开始了酒席盛宴。陈忠一心惦念菱儿,酒席上敷衍一阵,见天色不早,趁着酒性离席直奔洞房。酒席宴上,邹龙、陈良及陈春海兄弟三伙势力终于因一语不和而爆发了蓄势已久的火拼,内战就此拉开序幕,激烈而疯狂。邹龙和陈良率部厮杀,忧心不解的是彼此的援军迟迟不见踪影,毫无信息传来,而如此的激战竟未能惊动洞房内的陈忠。他们不知道,陈忠踏入洞房的门,便被隐藏洞房内的严元严容捕获。就在他们两败俱伤之际,随着一只火箭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