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气的脸红脖子粗,大有立刻掀袖子干架的势头。就在此时,门开了,张角走了出来。刚才在里面,张角已经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即感叹自己的识人之明,也悲叹自己的治军之能。看来自己虽然能治病救人,号召百姓反抗暴虐的朝廷,但自己的统军之能实在是不怎么样啊。在自己的统帅下,部队就如同一盘散沙一样,毫无凝聚力可言,而且部队派系严重,互相不服气,令自己每次指挥起来大感头疼。而且由于这种内斗也使部队的战斗力大减,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起兵已一月有余才只攻陷了广宗这一座城池。幸好现在自己还在,还能压住这些桀骜不训的各方将领,只是万一自己哪天归西后,这十余万人只怕要立刻土崩瓦解,到时自己如何对得起那些跟随自己的贫苦百姓啊不过幸好老天对我黄巾军也不薄,赐给了我褚飞燕。他治军有方,兼文武双全,可谓黄巾军之最佳统帅,可现在又成了这样,唉莫非真的上天要亡我黄巾义士不成在满脸的踌躇中,张角走出了房门。“发生了何事,如此吵吵闹闹”张角望着那个将领不悦的说道。“天师,那个黑脸煞星又来叫战了。”那个将领一看天师满脸不悦,立刻低头小声说道。“什么哪个黑脸煞星”由于张角并没有观看张飞与褚飞燕一战,因此不解地问道。“天师,就是那个打伤燕帅,杀了人公将军的黑脸汉子。”那将领惊恐的叫道。“是他”虽然张角并没有观看张飞与褚飞燕的厮杀,但能逼的褚飞燕使出自己并末完全练成的绝技,这个黑脸汉子的厉害可见一斑。“天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将领满脸紧张的说道。望着眼前这个慌慌张张地将领,张角不由暗暗摇头。虽然自己对军事并不太懂,但也知道现在我军十来万义士守城,难道还怕对方一个人吗只要自己坚守几天,待二弟大军回援,必可将城外数万朝廷大军歼灭,此时只需坚守即可。可看眼前这将领的慌张摸样,指望他坚守城池是不可能了,而自己又要给褚飞燕疗伤也不可能去守城,怎么办就在张角犹豫不决之时,眼角突然瞟到在一旁站立的周仓。只见他身姿挺拔,面色沉稳,双目炯炯,如尊铁塔般挺立在一旁,令人感到无比的威严和安全。望见如此人物,张角心中一喜,知道这三天守城的将领有了。张角转过身来,略一沉吟,对周仓说道:“周仓,吾这三天要全心为燕帅疗伤,因此这三天守城将领一职就由你来担任。你只需坚守三天,三天后地公将军就会大军回援,到时燕帅将会与汝等一起杀退朝廷大军。汝可有信心”听见天师的话,周仓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上午他还是一守城的小兵,中午就是天师的近侍,现在居然成了广宗城的守城将领,这也实在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不过周仓毕竟非常人可比,在初始的惊讶后,立刻恢复过来。周仓将手中钢刀一挽,单膝下跪大声喝道:“周仓誓死守卫广宗城,绝不叫朝廷一兵卒踏入广宗一步。”“好,从今天起,三天内你就是广宗城内军职最高之将领,一切听你调度。拿去,这是军符。不要令我失望”张角大喝一声好,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物递给周仓。“仓在城在,仓亡城仍在”周仓起身接过军符,信心无比的喝道。“好。那你们去吧,这三天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我要全心给燕帅疗伤。”张角点点头挥手示意两人离开。在两人离去后,张角微微松了口气,这三天可以全心治疗褚飞燕了。刚才在和周仓等人问话时,张角已经下定一个决心。一个可以治疗褚飞燕的艰难决定。在进入房间后,张角轻轻关上房门,来到一个柜子前。思索良久后,张角咬咬牙,打开了抽屉,从中拿出一个极其名贵的盒子来。轻轻叹了口气后,张角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啪”的一声,随着盒子的打开,一股沁人心扉的药香味从盒子里散发出来,充溢着整个房间,令人为之精神一振,不由暗暗揣度起盒子里究竟装着的是何等仙药,居然能散发出如此香味。好在没令人好奇多久,张角已经小心异常地将其捧了出来。何首乌不,至少是千年何首乌天啊,想不到张角居然还藏着如此令人垂涎三尺的天地至宝吗望着眼前的人形何首乌,张角微微叹了口气。这支何首乌乃是自己二十年来四处为人治病中,一次在长白山顶的一处悬崖间偶然得之,端得是珍贵无比,可药白骨,有起死回生之效。而如果一个练武之人吃了话,端可令修为连上数层,甚至达到先天之境。本来这一支是留给自己在危难之中服用的,但眼下比自己更需要这支千年何首乌的是为自己三弟而躺在床上重伤的褚飞燕,何况眼下黄巾军最需要的并不是自己这个精神领袖,而是一个能统帅诸军的将帅之才,而褚飞燕才是眼下黄巾军最需要的人。为了褚飞燕,为了黄巾军的未来,自己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张角缓缓拿起千年何首乌,在准备将其炼制成丹药时,张角不禁想起这支千年何首乌的来历。那时自己和华佗同在一片疫区为百姓治病时,华佗在看了自己一眼后说道:“你强练某种道术或者功法,导致经脉受损,虽你乃习武之人,修为有成,但如在心神大损之下,将有性命之忧。如想救治,需千年何首乌一支,在重病之时,下药服之,当可痊愈,并可保百年寿诞。”那时自己也清楚自己早年强练太平道术时,曾令经脉受损,但后来道术有成之后,并无不适之感,只到如今华佗提出,自己才感觉身体似乎略有不妥。本来如是别人提出,自己定当胡言乱语,但华佗乃当世之神医,一身医术比自己不知高明多少,他的话应绝无虚言。因此自己往后每次四方救治疫民时,便四处寻找千年何首乌,总算在五年前让自己找到了一支。也因此自己一直小心的保存到现在。没想到如今却被褚飞燕赶上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缓缓吐出一口气后,下定决心的张角开始炼药。黄巾之乱 第四卷 第十九章 周仓的蜕变“反国逆贼,可敢与燕人张翼德一战”周仓望着城下这个黑脸汉子疯狂的叫嚣已经有数个时辰之久,但除了发觉他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外,其他的一无所获。他不知道眼下这黑脸汉子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有所依仗,就如同其他所有将领认为的一样,是想诱使我军出城之际,趁机攻城。他已经仔细观察两个时辰了,但心中还是拿决不下。说他虚张声势吧,但他意图到底何在而且他如此几百人就敢来叫阵,难道他就不怕我军大军出击之下尸骨无存吗但说他有所依仗,他身后也仅800军士,虽然在那嚣张地摇旗呐喊,但人数也太少了点吧,虽然他们身后数里处的树林中,似有漫天尘土扬起,但那片树林并不宽阔,也难藏太多士兵,顶多万二左右,难道他认为就靠这么点士兵就可以攻陷广宗城吗可如果不是,那他到底有何意图呢周仓用力地揉了揉头,想不到做一个守城将领要考虑那么多事。如果自己还是以前的一个小兵的话,大可带一队兄弟出去试探一下,可现在自己就不敢了。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自己身死事小,要是令广宗被朝廷攻陷,那自己又如何对得起将广宗城托付给自己的天师和燕帅。算了,你骂任你骂,我自清风拂山岗;你横任你横,我自明月照沟渠。你骂你的,我不理你就是,我只闭门不出,我看你能如何我就不信你这么点人敢攻城。哼,只要我坚守三天,三天后地公将军大军回援,我看你这个黑脸汉子怎么死。就在周仓准备下城门休息一会时,他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可能来。汗,豆大的汗滴从他额头缓缓留下。难道周仓顿时面色一片苍白,他疯似的跑回城头再次向下仔细望去,果然在他费劲全力的将全身功力汇聚到双眼望去时,就发现出不妥来。那黑脸汉子虽然依然精力十足,威风凛凛的在那叫战,令人望而生畏。但他身后那800军士可就没他那么威风了。看上去似乎在他身后摇旗呐喊,丝毫不将城里的十余万大军放在眼里,但现在汇聚全身功力望去,顿时发现那800军士唇乌面白,双腿哆嗦个不停,这绝不是一个诱敌之计应有的现象。而且刚才自己有一点没想到,如果诱敌,那么身后那树林里的士兵应该屏息不语,又怎会弄的尘土飞扬呢这不是告诉别人此处有伏兵吗虚张声势,绝对是虚张声势。那么他们的意图在哪呢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八个大字跳入周仓的脑海中。他们的意图不在广宗,而在大军回援的地公将军身上。天啊想到此,周仓不禁惊呼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全力回援的地公将军就危险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周仓此刻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去救援地公将军的话,只怕毫无防备的地公将军就危险了;如果救援,万一是敌人诡计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周仓手足无措地在城头来回走个不停,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难安。对,去报告天师,由天师来决断。想到此,周仓大松一口气,立刻向天师府跑去。“吱”的一声,没跑几步,周仓突然一个急停。现在天师正在给燕帅疗伤,吩咐过不得打扰,怎么办万一突然闯进去干扰天师给燕帅疗伤怎么办“啊”周仓痛苦的捂着头在墙角蹲了下来,无数个怎么办在他脑海中纠缠到一起,仿佛有千百只虫子在他脑海里嘶咬一样,令他头疼欲裂,心神如焚。“咚咚咚”周仓痛苦的拿头往墙上不停地撞去,希望能缓解一下这痛苦的感觉,哪怕一会也好。不知多久以后,骇人的撞墙声消失了,剩下一个喘着大气的汉子虚脱的靠在墙角。呼、呼、呼,周仓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终于,当他在第四十九次呼吸时,他站了起来,他大汗淋漓地站了起来。虽然他那往昔雄壮的身体此刻在风中略显的有点嬴弱,但此刻他的双目却是坚毅异常,双目中透视出来的那股自信如同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一样令人不敢直视。变了,周仓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兵周仓,而是广宗城守将周仓。这一刻,周仓完成了一次人生的飞跃,他战胜了自我。呼周仓轻轻地但却长长地吐了口气后,他动了。他返回了城头。望着在城下依然精力充沛的令人可怕的黑脸汉子,和远处哆嗦的800朝廷士兵,周仓下定决心决定试上一试。不管敌军是虚张声势也好,还是诱敌破城也好,绝对不能放任城下这支朝廷军队不理,而令他们有机会集中精锐士兵去伏击地公将军,那样是对自己的侮辱,也是对黄巾军的侮辱。在下定决心后,周仓异常小心地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再次仔细观察了遍。发现除了北门有这支800人的朝廷军队和身后数里地的树林里可能存在的朝廷军队外,其他三个方向应该没有朝廷军队,那么自己绝对可以派遣数千军队出城一试。如果真是诱我军出城的话,损失了也不大要紧,但如果真的是虚张声势的话,那自己就可以令大军出击,击溃眼前这支不到800人的部队,增援地公将军,绝对不让朝廷有大军伏击地公将军的机会。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在他召集城内所有将领开会宣布自己的决定时,居然遭到所有将领的反对,所有将领都不赞成出兵。在他提出地公将军可能遭到朝廷主力伏击的假设时,众人没一个相信的,有的甚至说他是想拿兄弟们的性命来换取军功,表现自己,令周仓大为恼火。望着眼前这一群胆小怕死的窝囊废,周仓恨不得将他们都杀了。无奈之下,周仓拿出军符,命令各将领听令行事。既然你们不肯合作,那我就强迫你们合作好了,等燕帅出来了,由他来管教你们好了。但再次令他意外的事发生了,在场的将领居然没一个人听他号令,甩都不甩他一眼,各自哼哼声带着亲兵离去。望着这群目无军法,各自行事的黄巾将领,周仓气得双手紧紧地握住钢刀,狠不得立刻抽出来将他们砍翻在地。但这也只是一个假设罢了,在座的众人各个都带兵数千,有的甚至上万,全都不是好惹的主。动他们一个,只怕城内立刻要闹兵变起来。唉良久之后,周仓长叹一口气。难道天亡我黄巾军吗就在周仓为黄巾义士的未来悲叹之时,他的好友裴元绍笑着领着一人进得厅来。“元绍,这是何人”周仓疑惑道。“呵呵,周仓,你不是恨无兵出城破敌吗我为你引荐一将。”裴元绍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大汉。“敢问将军是”周仓施礼道。“周将军客气了,吾乃燕帅座下一部将,特闻周将军有破敌之策,却无破敌之兵。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