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寺里的素包。”哑娘都不知道锦瑟什么时候和小和尚那么要好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还是她这个父母太不称职了算了,孩子大了,总归是大了,管不了也就由她去吧,反正锦瑟又不会惹出什么大祸。哑娘复杂的看着锦瑟出门,颇有些父母看着儿女长大,又欣喜又失落的样子。谁知道她这边还没收好情绪,那边,锦瑟就急忙回来,四处找地方把她手里的东西一藏,动作迅猛的一塌糊涂,看得哑娘目瞪口呆。哑娘刚想说话,锦瑟就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别出声。“坊主,我都忘了酒窖里有多少坛酒了,账本还让我弄丢了,等会儿我们怎么对账啊怎么算臭狐狸偷喝多少酒还得问他要报酬呐,不然他还真当我们是做慈善的,酒水免费啊”“呦小锦锦怎么能这么说呐,你看我像会赖账的主吗我一直很绅士的,而绅士是不会赖账的。”狐狸身穿白色的儒衫,一副书生像的跨门而来。“就你,还绅士,骗鬼鬼都不信”“你信不就得了,对吧”“把你那满脸笑收起来,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总算知道笑的跟朵花样是什么样了,看你那满脸的褶子我不信你来这干嘛没事赶紧走,我们还要整理酒窖呢”“我帮你们整理行了吧。”“想要我们相信啊,可以你今天帮我们整理好酒窖我就相信。另外,我还决定我要是找不到那账单,你以前偷喝我们的酒就算了,不过,你要是不好好整理,后果你知道的。”狐狸无奈,好像感觉被骗了“二娘,看看谁来了”,门外,楚子羽站了良久,安静的看他们斗嘴,若不是狐狸说,都没人发现,他们仿佛置身两个世界。“叶二娘,这是你要的南离枝。”“多谢了。还劳烦楚阁主亲自走着一趟,真是抱歉”哑娘微微欠身,礼貌而又疏远。锦瑟的记忆里哑娘认识楚子羽要早于狐狸,可偏偏哑娘对楚子羽很是疏远,像是陌生人,根本不像认识了很久。锦瑟没想到楚子羽也在,一脸尴尬的站在院里。楚子羽对她笑了笑,锦瑟拿起包裹就冲出去了,走时还不忘说“臭狐狸,记得把酒窖整理好”楚子羽眼底闪过什么,不过很快平静了下来。“楚阁主不要在意,锦瑟不是讨厌你,大概觉得丢人了吧。”可有的时候,有的人宁愿在别人这样之后,不会尴尬,因为,这代表着那个人不当你是外人,而会尴尬只是因为有陌生人的存在。楚子羽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的颜色更重了。“二娘,让楚阁主也帮忙吧,反正他没事,我可是夸下海口说醉仙坊的美酒很多种的,今天他看上什么我都会买下送给他的”第三章更新时间201453 21:05:30字数:605醉仙坊的酒窖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一缸缸的酒整洁的排满了酒窖。酒窖另一边的墙壁上有一扇不大的门,原来,不大的空间被隔成了两间,一间放寻常之酒,一间放特殊之酒。有人帮忙总是轻松的,尤其是有两个人帮忙的时候“臭狐狸,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帮忙你也太会偷懒了吧”彼时锦瑟不知道因为什么早早的就回来了,刚回来就看见酒窖里狐狸在院子里偷懒,而楚子羽正认真的帮忙整理着。狐狸听到声音就尴尬了,忙讨好的看向锦瑟。“别看我,我不吃你这套你记得结果就行,别想我会对你从轻处罚”锦瑟想,再也不会相信狐狸了,他太不靠谱了,等卿卿回来,一定告诉她狐狸的真面目,还改叫什么白非离,一定叫他变成白分离另一间里,哑娘和楚子羽正小心的整理着那些珍贵的酒,它们每一种都只留一坛。虽说酒坛有大有小,可大的也只有三个大的那种酒坛那么大,而小的只有普通的小酒坛那么大,所以,这里的每一坛酒都异常珍贵。少了,就没有了,再想酿成不知道需要多久,或许会很快,或许再也酿不成了。它隔壁那一间的酒是一缸一缸的,而这一间是一坛一坛的,酒坛的只比普通酒坛大不了多少。锦瑟他们进来酒窖的时候,发现楚子羽正站在一坛酒的旁边发呆。因为不久前哑娘他们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楚子羽发现了这坛酒。这坛酒其实并不出众,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没有标签,布满灰尘,毫不起眼。哑娘看了看,告诉他说,这坛酒是二十年前刚刚来到这里时酿的第一坛酒,这坛酒的名字叫决绝第四章更新时间201455 19:09:12字数:1493二十年前哑娘刚刚从一个地方迁走,还没决定要在哪个地方停留,后来就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告诉哑娘,若是没地方去,可以去墨竹镇,那里有个有山有水,是个好地方而这坛酒就是因她而酿。她叫叶秦川,是个罂粟一样漂亮,炙热的女人。遇见她时锦瑟还在修养中,不太会记事,却也应该会记得那个火一样的女人哑娘记得那是一年的秋天,道路两旁树叶缓缓的落,有一种人生末路的萧索。叶秦川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里,穿着火红火红的衣服缓缓走向她们。哑娘一直记着那样一幅画面,叶秦川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身后是飞舞的枯黄树叶,西下的夕阳点燃了她飞扬的魅力,她带着她倔强的骄傲,走出一幅坚韧美好的画哑娘记得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走的累了,你们能载我一程吗”哑娘当时想,这定是一个富家子弟,不然哪会用如此无理命令的语气去求助一个人不说请,也没有感谢,到底该有怎样的教导才能教出如此蛮横娇纵的女子哑娘的确被叶秦川出现的美丽惊到了,却也被她的无理唤回了理智。哑娘当时不太想说话,就想着摇摇头就行了,可谁知叶秦川看她摇头也不走,就是倔强的站在那儿,不走,也不让开。看着哑娘的眼睛里流露着委屈、悲伤和请求。其实叶秦川也不过个被宠坏的孩子,不懂世事,不懂所有人都是一样平等的。哑娘喜欢她的眼睛,纯粹又透亮,这说明她的灵魂是美的,纯净的。于是,她们同行了一程,也是在这段路程里,哑娘知道了她的故事。遇见叶秦川时,锦瑟正在修养身体。哑娘捡到锦瑟时,她受了很重的伤,平日里呆呆的,也不记事,哑娘为她费了好大功夫为她调养身体,调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所好转。但是,锦瑟却前尘忘尽,不记得自己的前尘往事。锦瑟当时正伤心纠结,叶秦川带着一团炙热的火,不容拒绝的毅然走进了她。“嗯,我记得她,一个漂亮妖娆的红衣女人她连走进别人都带着一股让人不容拒绝的气息。”再强势的女人也不是一直都是那么的强势。不管是否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一个女人总会为了那么一个人把她所有的脾气、强势都收进盒子里。区别就是,对的人不会让她伤心,不会让她失尽骄傲,失尽尊严,不会让她心若死灰。叶秦川告诉锦瑟,“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你不去争取就永远没有机会,留下深入生命的刻痕,难以抚平。而有些时候,你不坚强,没人会替你坚强,哭是没用的,不会有人来可怜你,就算有,可那可怜也是无用的,它并不能帮到你什么。”“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我的过往,我要怎么去争取”小小的锦瑟迷惑的说。“总有一天你会记得属于你的过去,捡回属于你的包袱,美好或者痛苦。但是你要记得,你要坚强,你不坚强就没人能帮到你”“那现在我要去寻找吗”“这样就好,你还没成长到足以抵挡风雨,当你足够坚强,你就可以去远游了。”哑娘插话,“我这样说没错吧叶姑娘”。叶秦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答话,显然叶秦川有些神游天外。或许她只是想到了自己,往日还不太倔强的自己;或许她是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带给她心伤,难以忘怀的人;又或许她是想起了她的那些往昔,那些或爱或恨的记忆。后来,哑娘才知道叶秦川当时根本什么都没想,她只是在发呆。窄窄的马车里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重,哑娘不想锦瑟这么早就明晓这个世界的沉重,这人世总还有温暖美好的地方,她若愿意,总有人会愿意护着她,总会有人愿意伸一伸手帮她一把,她也总会找到那个对的人的。这尘世,太苦,人与人总是相拥着才能取暖,相扶着度过这短短的一生。你不能总是一个人的,总需要一个人陪你同行的,一个人,太累了“这个小孩和我很像,她叫什么名字”“锦瑟,她叫锦瑟,我捡到她时,远处正有瑟声传来,我见她正听得入神,就给她取名锦瑟。”“她也是被人捡到的啊”叶秦川的声音飘忽而又悠远。第五章更新时间201457 17:43:37字数:1434叶秦川四岁那年因为贪玩,在灯会上与奶娘走散,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叶秦川记得和她一样大的小朋友有好多,其中有一个年纪大的,是替人贩子看管他们的,谁不听话他就吼谁。而她当时年纪小,害怕,就一直哭,怎么也停不下。或许是叶秦川太小太爱哭了,或许那个男孩被她哭声吓怕了,那个男孩后来就一直偷偷照顾她,“你不要再哭了,哭也没用的,就像你疼了没人能替你疼一样习惯了就好了,你看,我就习惯了,疼着疼着就感觉不到疼了。”叶秦川当时年纪小,不太记得住事,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记住他的那句话,记住了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到的痕迹。或许是男孩眼神太过明净了,又或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那就像是一道照进黑夜里的光,照亮她的世界,让她在那样陌生而又未知的世界找到一点点温暖。叶秦川是一个月后逃出来的,因为人贩子要把她卖给一家人当童养媳,叶秦川害怕,她求男孩帮忙,男孩不忍心,就偷偷把她放了。“我当时没命的跑,怀着莫大的恐惧,我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要跑往哪个方向,当时我只是想着跑,不能停,一定不能停根本就没想过,我逃走了总要有另一个人代替我,我也没想过,我逃走了,那个好心的男孩又该要遭受怎样的惩罚”叶秦川停了停,仿佛是在思考要怎样接着说下去,又仿佛是在积攒力气,“怪不得后来他说,人都是自私的,自私到只能想到自己。”叶家是世代经商,说是家财万贯也不为过,况且叶老爷又极其喜爱叶秦川,他的掌声明珠走丢了,怎么能放心交给饭桶似的官府人呐,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生物,有句话说得真不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叶老爷出重金悬赏,帮忙寻人的人如过江之鲤,不计其数。收了钱财之后,就连那些饭桶似的官兵都变得精神抖擞。所以叶秦川逃走后,很快就被找寻她的人找到,而那个人贩子没过多久也被抓到了,只是少了一个人“爹爹告诉我他没被找到,应该是逃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信。后来我去找了那个人,那个人说他死了,因为他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就没用了,没用的孩子就要扔掉我一直都怕那个人,爹爹说不用怕,那个人已经在牢里了,可是我看着那个人还是想要尖叫。我去问那个人,因为我想他们终归是一起的,那个人应该会知道他的下落,我只是想谢谢他。可那个人”叶秦川的声音竭力保持着平淡,她想让自己像是一个无关者,却给人感觉像是拼命压抑的痛苦满到快要溢出。那些叶秦川深埋的记忆,恐怕从不曾和人说起过,可当她习惯了诉说,就像大风里的风车,无法停止。锦瑟可能不知道叶秦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哑娘知道。那个人就是当年的人贩子,他就是那个男孩。他们两个都是叶秦川无法抑制的伤,连名字都不能提及。其实一个人不管多坚强,幼时的记忆都深入骨髓,害怕的很可能一直害怕着,不管你长多大,如果你不能再一次的战胜它,它就会成为你一生都无法克服的恐惧梦魇。哑娘不知道叶秦川有没有克服它,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提及男孩的名字,只知道她一直不愿提及那两个人,只以代号称呼着。“我曾不止一次的想着,他要没死多好他要没死,我会怎样的对他好,我会怎样的弥补他我总是下意识的寻找他,可是我找不到”第六章更新时间201457 17:45:29字数:1495命运就是如此荒诞无稽,在你疯了一样想要出错的时候,它从不出错;而当你都已经想要接受或者已经死心接受事实的时候,它偏偏告诉你,哦,这只是个玩笑。那时你会很想很想一脚踹它脸上,假如它它是个人的话。自从四岁那年的事之后,叶秦川就上山随了高人习武,十六岁艺成,下山仅一年就小有名头,江湖人称孤枪叶红樱。按她好友的说法就是“叶秦川就是一个任性的疯子”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思考有没有危险能不能做,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一样狂妄到惹人讨厌并且一旦她下了决定,从没有人能够更改秦川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