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会有瘙痒,切不可抓挠。三日后,请公子带她前来复诊。”说完,便背着手,向东厢走去。宣绍闻言看向烟雨,黑亮的眼眸之中,似有些暖意,“难受么”烟雨努力扬起嘴角,抬脸向宣绍笑了笑,“还好。”“走吧。”烟雨随着宣绍来到院子外,见这几日围首在院外的侍卫此时都分列在马车之后。路南飞板着一张脸,正站在马车边上。宣绍走到马车边,倒是例外的没有先行上车,而是转过身,等着烟雨。“烟雨姑娘对不起”路南飞忽然开口,板着的一张脸上,颇有些凝重歉疚之色。烟雨摆手,“路大人不必自责,您自有职责在身,倘若换做是我,当初必然也会做出和大人一样的选择。”烟雨语气诚恳,路南飞愣了一愣,似是不料她这般宽宏大量。宣绍却已伸手执起烟雨之手,“上车吧。”他竟先将她,亲自扶上了马车。马车向临安城驶去。烟雨曾多次和宣绍同乘一辆马车,今日车内气氛,却和往日甚是不同。斟酌良久,烟雨才缓缓开口,“多谢公子奴婢卑微,却蒙公子这般照顾”宣绍抬眼看着她,黑亮的眸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无妨,你不是说,待你耳朵好了,要好好为我效力么我等着。”烟雨点点头,一时再无话说。有淡淡茶香在车厢内逸散,宣绍品着茶汤,时不时望过来一眼,气氛倒也十分和谐。直到马车在宣府二门外停下,宣绍先下了马车,并抬手牵着烟雨跳下马车。烟雨猛的一抬头,却险些惊得摔趴在地上。好容易站稳了身子,心跳却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宣文秉正站在近旁,目露关切的看着宣绍,也淡淡看了宣绍身旁的烟雨。但让烟雨惊慌失措的并非宣文秉。而是宣文秉身后那一袭白衣出尘毓秀之人。那不是旁人,正是她既担心,又想念,却又迫使自己忘记的表哥,秦川。秦川怎么会到宣文秉身边是来寻她的么秦川自然也看到了烟雨,看到宣绍和烟雨握在一起的手上时,琥珀色的眼眸猛的一紧,但很快便若无其事的转开了目光。“绍儿,这姑娘的耳朵如何了”宣文秉温声关切道。“不劳父亲大人费心。”宣绍冷哼一声,拉着烟雨的手就走。“绍儿”宣文秉又唤了一声。宣绍却头也不回的走远。“公子,为何对老爷这般冷漠”烟雨试探的小声问道。宣绍回头看她一眼,那眸中冷意,让烟雨禁不住一阵瑟缩。他没回答,她知道这个话题,许是他的禁忌,此时却不是深入了解的时候。烟雨回到宣绍院中,却仍旧被宣绍带回了上房,他的卧房之内。“公子,这恐怕于礼不合吧”烟雨问的有些小心和忐忑。女投贞划。宣绍不以为意道:“等你耳朵好了,就让你回去。”烟雨闻言并未多说,却在心里盘算着,看来计划得在她耳朵好以前,便施行了。被送回林家的林玉瑶,在路上忽染重病。护送之人,怕付不起责任,在林玉瑶丫鬟的催逼之下,又将林家主仆送回了宣府。重新回到宣府的林玉瑶,这次倒是老实了许多,只客居自己院中,好生养病。听闻烟雨医好了耳朵回来了,便客客气气的带了礼物前来探望。浮萍问烟雨,需不需要将表小姐主仆挡在外面。因宣绍有交代,不许旁人随便来打搅烟雨。烟雨心思一动,倒是亲自请了林玉瑶进来。林玉瑶瞧见烟雨竟住着宣绍的卧房,眼眶瞬间就红了。但仍旧强笑道:“听闻烟雨姑娘的耳朵,如今已经大好了”烟雨点点头,请了她坐下,为她斟了茶,垂手立在一边。“烟雨姑娘也坐吧耳朵好了,日后也能好生服侍表哥了”林玉瑶这话说的口不对心,酸酸楚楚。连她身旁的丫鬟玲珑都有些听不下去的蹙了眉头,“小姐”“我今日带了些薄礼过来,我知道表哥这里什么也不缺,了表一番心意,烟雨姑娘,不要嫌弃。”“表小姐说哪里话您能亲自来,便是给了奴婢莫大的脸面了,奴婢自是感激不尽。”林玉瑶点了点头,略坐了坐,发现实在没什么话可说,只再三打量了表哥的卧房,便带着丫鬟匆匆离去了。略晚些时候,宫里竟也派人送来了些补身子的药材,送礼的宫女还专门到了房中探望了烟雨。说是穆昭仪关怀烟雨姑娘,让她好生探望了烟雨,好回去复命。穆青青派人来,自然是为了试探,烟雨的耳朵究竟有没有好。烟雨早就想明白了,严燕生之所以能想到用震天响来暗算她,定然是穆青青的主意。她与穆青青朝夕相处三年之久,穆青青十分清楚她耳力过人。也知道她之所以能留在宣绍身边,多半是她耳力的功劳。若毁了她的耳朵,她便不能再留在宣绍身边。果然应了那晚上,她对她说的话,她穆青青的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只是这次,却是要轮到她利用穆青青了。第69章 你叫我什么烟雨迅速从怀中摸出安念之给她的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一撮灰黑色的粉末。这药一次需要用多少舅舅没有交代她呀烟雨犹豫一瞬,将心一横,一包一股脑的全倒进了茶壶中。将包着药的纸毁尸灭迹。端起茶壶,咕咕咚咚灌了两杯水下肚。烟雨翻身躺在床上,静静等着药效发作。不知道舅舅这药是要多久才能见效,但她却是知道,浮萍过不了多久就会来看她一次。宣绍这个时间,也应该在府上。烟雨感觉腹中渐渐燥热起来。正巧这时,浮萍推门进来。“浮萍,我好难受去,去请公子回来一趟”烟雨气若游丝,绵软无力的声音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浮萍站在屏风处愣了愣,“哦。”了一声,转身跑出了院子,连门都忘了带上。不多时,烟雨便听得有脚步声前来。宣绍面色略带焦急的出现在屏风前。身后还跟着路南飞。烟雨此时,已经双颊酡红,目光迷离,口中轻声呢喃。别是一般风流姿态。宣绍一愣。这不像是病了的样子啊“公子”烟雨只觉浑身燥热的不行,口渴难耐,不断有湿滑之感涌出体外。殷红的唇轻启,绵软的声音像是要把人的骨头都叫酥了。宣绍和路南飞同时一阵僵硬。皆怔在了原地。“公子,还要把脉么”路南飞僵硬的问道。“滚”宣绍怒喝一声。路南飞垂首快步退出,还和气喘吁吁跟着跑来的浮萍撞在了一起,两人慌忙退出上房,将门紧紧掩上。宣绍上前,摸了摸烟雨的额头,温度烫的有些骇人。燥热中的烟雨却觉得一袭凉意,甚是舒服,双手猛地握住宣绍的手。“公子我难受”细细的呻吟,好似撒娇一般。酡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莹润的朱唇宣绍的视线似乎也染上了烟雨身上灼热的温度。他几乎就要俯身吻下来。烟雨已经伸出手臂,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含着热气的呼吸扑在他的耳侧。她粉嫩的脸颊,仿佛小猫一样,在他颈旁轻轻的蹭着,“我热,好热”说着,她松开了一只手,去解自己斜襟的盘扣。宣绍抬手握住她的手,“不行。”“来人备一桶冷水”宣绍朝门外大喊了一声。烟雨浑身燥热,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手被宣绍握住,挣脱不得,埋首在他肩上,不断的蹭着。“难受我好难受公子,救我公子不要不管我”宣绍的脊背绷的紧紧的。她细细的呻吟中,已经带上了哭腔。“我知道,我知道你难受,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宣绍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公子,冷水备好了。”后间的隔断处,有人低声回禀。“你们都退下。”宣绍吩咐一声,抱起烟雨,绕过珠帘屏风,进了后间。后间纱帐之内,有一只半人多高的浴桶。此时浴桶之中,盛着冰冷冰冷的井水。宣绍试了试水温,犹豫一瞬,还是将烟雨放进了水中。“啊”烟雨惊叫一声。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了不少。宣绍看着她眼中情欲慢慢退却,沉声道:“你先泡一会儿,我就在外面。”女投团才。他转身出了后间。烟雨的眉头紧紧蹙起,原本她是想要把药下给他的,但怕他发觉是自己动的手脚,毁了她清白之后,更加对她防备,她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便只好出此下策,将药下在了自己身上。怎么也不曾想到,他在这种事情上,是这般的正人君子是他果然如传说中那样,不近女色,有断袖之好还是自己魅力不够身上滚烫之意渐渐退却,烟雨被冰冷的水冻的一哆嗦,起身爬出浴桶。听得外间宣绍正在查看桌上的杯盏。“今日都有谁来过”宣绍问道。“表小姐带着玲珑来过,后来穆昭仪派宫女来过。”烟雨哆嗦着答道。宣绍抬眼,却见烟雨从头到脚滴着水,湿哒哒的站在屏风旁。春日单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诱人的完美曲线。宣绍的视线有些灼热。烟雨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立时红了脸,侧身躲在屏风后。宣绍轻笑一声,“我叫浮萍给你拿衣服过来。”“不要”烟雨立即出言阻止。宣绍看着屏风后那一道隐隐约约的倩影,挑了挑眉梢。“她她会笑死我的”烟雨呐呐说道。这句话仿佛取悦了宣绍,他连笑几声,才忍住,“等着吧。”宣绍提步出了门。烟雨背靠着屏风缓缓滑坐在地,她此番不计廉耻的算计,终还是失败了失落的她没有发觉,下腹处隐隐约约的又有温热的感觉蔓延,仿佛死灰复燃的星星之火,正以燎原之势在觉醒。宣绍拿着烟雨的衣衫返回之时,她已经倚在屏风后,急促的喘息着,面色比适才还要红。双目微阖,手脚绵软,却是比刚才的状态还要严重上许多。宣绍扔下手中衣物,附身将烟雨抱起,她湿漉漉的衣服,立即将他的黑衣染湿。“烟雨,烟雨,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宣绍沉声唤道。烟雨在他怀中点了点头。“你中了宫中秘制的合欢散,此药药性霸道,冷激无效,非合和不能解”宣绍的话音顿住,他沉默了一阵子,眼看着烟雨的脸色越来越红,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灼人,才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曾经接近我,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会对你负责的。”他将她放在他的檀木大床上,一件件脱去她的衣衫。绿檀木的脚踏边,散落着她湿漉漉的粉衫,和他黑色的长衫里衣淡青的帷幔内溢出她破碎满足的呻吟伴着他低哑暗沉的嘶吼夜幕深沉,宁静的宣府中只有屋檐下的灯笼还在微风里轻轻晃动。宣绍的卧房内,烛光摇曳。伴着幽幽的檀香,烟雨静静仰面躺在床上。宣绍侧卧一旁,胳膊支着头,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铺满温情的凝视着她。抬手拉过薄被,盖在她满是吻痕的身上。“疼么”他轻声问道。烟雨忽而有泪滚出眼角,滑入鬓中。她惊慌抬手,飞快的抹去眼泪,扯着嘴角笑道:“不疼真的”分明是她算计他,她心甘情愿喝下那下了药的茶。这会儿又在哭什么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想表哥了从此以后,她只为复仇而活宣绍却是轻轻叹息,抬手细细抹去她眼角泪光,带着淡淡檀香的吻落在她眉宇间。“别怕,有我在,从今往后,我会护着你。”烟雨点点头,嗯了一声,闭眼将整个头都埋入薄被。宣绍轻叹一声,挥指弹灭灯烛,躺下将她揽入怀中。次日清晨,宣府正院,映辉堂中。宣绍一袭黑衣,脸色傲慢冷漠的坐在右次位。宣文秉嘴唇紧抿,双手紧握住黄花梨圈椅扶手,面上带着怒意。父子之间,气氛剑拔弩张。“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呢”宣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迈进映辉堂,见气氛不对,笑着开口,想要缓和气氛。“让他自己说。”宣文秉冷冷开口。宣夫人在他身边站定,拿指尖轻轻戳了他一下,低声道:“儿子难得主动过来,你这是干什么呢”宣文秉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宣夫人知道,相公这是真生气了,抬眼看向儿子,“怎么了一大早的专程过来惹你父亲生气”宣绍冷冷开口,“我没有那个闲工夫我要娶烟雨,只是告知你们,你们同不同意,都不打紧。”“放肆”宣文秉猛拍了一下桌子,黄花梨的桌子都颤了两颤。宣夫人赶紧抬手按住相公,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温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