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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8(1 / 1)

,叔伯家生孩子找保姆,让他们自己去找就好,又不是没有钱,我们干嘛要管这种事生意上的应酬,她能去去一下,不能去就算了,我们平时来往已经很多,少她一个生意就不做了么为什么不能让她去唱歌为什么非要逼她做贤妻良母她本来是个橘子,为什么非要把她扭成个苹果”贺景瑞被大哥的比喻逗得笑出声。老大瞪他一眼,手指偏厅下命令:“小瑞,出去”贺景瑞乖乖地离开饭厅,躲到门后面听墙角。“她给你灌了什么药让你这样跟我说话”“爸,您不明白,正因为她野、不入流,我才喜欢她。我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小辉,你清醒点儿好不好因为你没见过这种女人,所以你会着迷。这并不难解决,你可以找这种女朋友或是情人,我不会管你。但是你不能找这样的女人当妻子。”“爸”大概是觉得和老父争论爱不爱的问题很无聊,贺景辉的声音低下去,由据理力争变成了动情的恳求:“我不是小孩子了,您让我做一次主好不好就只这事,让我选择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好不好”“如果她愿意改这次就算了。”贺成功心软了,做出他最大的妥协。“不,我不要她改”可惜贺景辉并不领情,一直奉行“拖”字诀的他,似乎准备揭开温吞的面纱直面惨淡的现实。“任由她继续胡闹么不可能”“爸,我想问您,在您眼中是儿子的幸福重要,还是贺家的面子重要”贺景辉的声音有点颤抖,可以从中听出被深深压抑愤怒和痛苦。贺景瑞不禁为大哥心酸,原来他的优秀是用自由换来的。那平静沉肃的外表下冻结了多少野性和激情而切除了野性与激情的生活又是多么可怕的枯寂这或许正是他会喜欢筱琴的原因。贺成功没有正面回答儿子的质问,只说了一句:“小辉,你是贺家的顶梁柱。”“那是您的贺家,不是我的”贺景辉像疯子似的咆哮起来,“从小到大,我的所有事情都是您安排好的,我只能照做就因为我是贺家的顶梁柱,我要忍耐我要克制我要牺牲您想过我的感受么筱琴的事您瞒着我,问都不问一声就要把别的女人塞给我您到底把我当什么,一个实现您振兴贺氏的工具”贺成功全身发抖地盯着他,手指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好像有很多话要讲,可吐出的只有“嘶嘶”的喘气声。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啊他实在太心痛了,而心痛的外衣是巨大的怒火。不等贺景辉说完,他再次使出贺氏绝技,抄起手边的碗砸过去。贺景辉侧头躲,仍被碗沿擦碰到,脸颊青了一块。他摸了摸脸上的伤,深深看了一眼父亲,做出了一个他小半辈子从不敢做的举动拎起皮箱,离家出走了。妈蛋,这是个神马状况贺景瑞简直要给大哥跪了说好的做贴心大棉裤,他倒好,把老爷子气疯了就尥蹶子一走了之,留下个烂摊子让自己收拾,老爷子没发完的怒气还不得全集中到自己身上此时,贺成功已经瘫到椅子上。贺景瑞小跑着过去,看他满脸通红地喘粗气,骇得到处找降压药,顺便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火速过来。忙乱一阵后,老爷子躺在沙发上,血压终于稳定下来。贺景瑞给他盖好摊子,关切地小声问了一句。他爸缓缓睁开眼,目光半天才聚焦到他脸上,就看到一个极其狗腿的笑容。老爷子丝毫不掩饰一脸的失望,不耐烦地说出一个字:“滚。”贺景瑞听话地滚了,心里的不平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棉裤做了什么都是棉裤,自己再讨好卖乖也不招待见,人生不公如斯,天理何在他一边忿忿地抱怨,一边颠颠地跑去会小鞋匠。他俩有好几天不见,本来该是天雷勾地火亲热几番的。可贺景瑞蔫蔫得不说,沈清源也心不在焉。草草结束后,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统一无眠。贺景瑞摸过一支烟点上,闷闷地吸起来。小鞋匠在旁边说:“给我抽两口。”他夹着烟送到沈清源嘴里。沈清源吸了一口,他拿过来也吸一口,就这样头挨头地吸完了一支烟。“你有心事”贺景瑞揉着他的头发问。“我在想你家的事,还有筱琴。”尽管他俩与这场风暴无关,可境遇差不多,甚至更遭,难免会兔死狐悲心有戚戚。说到底,战火没烧到他们身上,是因为有贺景辉当盾牌在前面挡着,哪天盾牌烧没了或抵挡不住了,就轮到他们了。贺景瑞不敢多想,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哥身上,“你见到筱琴了吗”“没有。联系不上。”“你说他们会不会分手”沈清源翻了个身,面对他说:“和你爸吵架那天,她都哭了,劝也劝不住。我觉得她舍不得你哥。”“我哥也放不下她。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见他跟爸吵架。明明是他惹老爷子生气,却把我赶出来,忒偏”他戛然而止。“偏心”二字沉甸甸地压在舌尖,竟是一种难以负荷的痛。大哥这些年过得不易。都说父爱如山,那比山还重的分量压在他肩上,却是要拿他的全部自由去换的。何况,他还分担了自己的那一份。个中滋味,如人饮水。“你去劝劝你爸”“我爸要是劝得动,猪都可以上树。”两人都不说话了。黑暗中,贺景瑞好像看到小鞋匠紧皱着眉。他伸手想抚平,但被沈清源按住,趁势滚进他怀里。默默地抱了很久。贺景瑞忽然开口:“清源,你放心”不等他说完,沈清源用一个火热的吻堵住他后面的话。、第84章 八十四苦逼大哥1贺家父子的战争持续升级,两个原本理智的男人在这次对峙里,变得十分偏执,都有很多理由和委屈,都想压倒对方、迫使其接受自己的要求。贺成功万万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大儿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脱缰的狂躁野马。这位白手起家搭建起辉煌贺氏王国的成功男人,这位如中流砥柱般守护着贺家、说一不二的贺氏族长,遭遇到了有生以来最激烈的反抗。而这种反抗竟是来自他最喜爱的贴心大棉裤贺景辉。是啊,贺景辉曾经是他和整个贺氏的骄傲,他也一直在潜意识里想将他打造成另一个自己。至少生意场上,贺景辉没有令他失望,无论是头脑才干还是处事手段,都仿似他的翻版;而小儿子贺景瑞却像长歪了的树似的,除了相貌外没有一点像他。要不是两张酷肖的脸,大家恐怕要怀疑贺景瑞不是他的种了。岂料,能干的、稳住的、冷静的、从没有让他操过心的大儿子,对他言听计从、事事以家族和父亲优先的大棉裤,叛逆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这对贺成功不啻是很大的打击。他实在想不通啊为什么贺景辉会变成这样就为了一个女人可贺景辉素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私生活相当干净检点,别的男人养情人、找小姐,女朋友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他这儿子几乎算得上无欲无求。然而现在他却为了筱琴与老父为敌,甚至到了至生意家族不顾、不愿回家的地步贺成功模模糊糊地感到危机。尽管说不出那是什么,却本能地感到自己的地位摇摇欲坠,曾经拥有的某种宝贵东西随时会被抢走。奋斗了一辈子的男人,在危机面前一向是不会妥协的。他在晚年的家庭风暴里,拿出过去做生意的投入劲头,妄图用父亲权威以及雷霆手段制服生出反骨的儿子。只是他没有发现,在他强硬的表面下隐藏的不安,或者是他把精力都用在跟儿子斗争上,没去注意心底的暗流。似乎只要把儿子压制住了,就可以抓牢那根脆弱的风筝线,将那只被天空诱惑的风筝拽回来。总之,虽然常常情绪激动,他竟奇迹般地没犯高血压,反而打了鸡血一般精神。与他比起来,贺景辉可算是凄惨。全家族都站出来指责他不说,筱琴也一直处于失联状态,他相当于孤军奋战,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还不敢撂挑子丢下公司不管,还不知道女票会不会跟他分手,搞不好就是两面不讨好。贺景瑞实在太同情大哥了谁想到啊,这座从小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也有如此苦逼的一天小时候常常想,他如果哪天倒霉自己定要上去补一脚,到如今不但舍不得落井下石了,还满心都是不能帮他摆脱困境的无可奈何。每次回家,就算被贺成功骂得狗血喷头,他都要替大哥说话。明知道没多少用,可心里总暗自抱着一点儿希翼,希望可以说服固执的老父。假如大哥的事摆平了,或许轮到自己的时候阻力就会小一些罢。两兄弟在感情问题上统一地抱成团,一次又一次撞向父权这座大山。可贺成功脚下长成了磐石,不管他们如何不故一切也难以撼动分毫。贺景辉毕竟不是耍赖长大的小弟,没有那么厚的皮,和那么硬的骨,任他的感情如何坚贞,身体却一天天萎顿下来。这天贺景瑞到总公司办事,大清早的,听见前面的俩总裁秘书在嘀咕。一个说今天没吃早点想到公司吃的,谁知贺总已经到了,早点吃不成了快饿死了。另一个说贺总这几天来得忒早,他是不是每天不回家住在办公室了。贺景瑞的心像被捏了一下似的难受。他上前揪住秘书妹纸的衣领就问:“你们贺总天天住在办公室”秘书妹纸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站稳后扭头认出他,迷茫地回答:“好像是的。打扫卫生的大姐说,每天七点半办公室就亮着灯了。”“就他一个人加班”“是。”“那他吃饭怎么办”“不知道啊,他没让我们订饭,只让我买过几袋方便面。”贺景瑞扔下妹纸,往总裁办公室冲,门也没敲就合身撞进去。刚打扫过的办公室里虽然整洁,但烟雾缭绕,不知是抽了多少烟才能抽出这种庙里烧香的效果。贺景辉端坐在大班桌后面,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走进了可以看出他那张明显是熬了好几夜、极度疲倦的脸。这还是那个精英似的霸道总裁么比大烟鬼好不了多少脸色青白,眼圈乌黑,密密的胡茬覆盖了下半张脸。窝在椅子里的上半身,单薄得像挂了衣服的衣架,风一吹都会晃悠。贺景瑞甚至生出一种大哥离死也不远的错觉。这错觉让他从心到肺到肝都疼得打颤。“哥,我听说你这几天都呆在办公室”“嗯。”贺景辉抬起头,往常或犀利或自信总是神采奕奕的双眸,变得呆滞而无神好像两个看不到底的黑洞。“你是不是一直熬夜,好几天不睡觉”“嗯。”“你不要命了”贺景瑞拍着桌子吼,眼睛都红了。“睡不着,你让我怎么办”“你不会去医院看看吗”“你有事吗”贺景辉淡漠地看着他说:“我现在忙得很,你要没事就不打扰我。”贺景瑞气鼓鼓地站了几秒钟,大步走出办公室。二十分钟后,他又提着塑料袋回来。将塑料袋放到桌上,他态度强势地说:“你不能这样”同时拿出一个纸盒扔到大哥面前。“这是什么”贺景辉头都不抬地问。“药,帮助睡眠的。”“对我没用。”“那你试试这个。”贺景瑞从塑料袋里拎出一瓶芝华士顿到桌上。贺景辉终于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要么你今天吃药看医生,要么跟我去喝酒”贺景瑞歪坐到桌子上,不容反驳地说:“你得选一样,要不然我今天就守着你,守到你答应为止”贺景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拿起了酒瓶。、第85章 八十五苦逼大哥2贺景瑞的本意是让大哥喝点儿酒,放松一下,发泄一下,把绷着的神经松下来,没准就可以睡觉了。这样不眠不休地熬,铁打的人也耐不住啊可是,现在,看着对面歪歪倒倒、胡言乱语的大哥,他有一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微妙的坑爹感。喝醉的人,不管闹不闹,绝对是人间大杀器,再是如贺景辉这般酷帅狂霸拽的总裁,也可以瞬间变成抠脚大汉,或者是婆妈吐槽苦逼男。你看看贺景辉,衣服皱如抹布,松垮垮的领带跟栓狗绳有得一拼,眼也直了,脸也红了,说话也大舌头了,毫不顾忌形象地拍桌子打板凳大喊大叫,引得ub的顾客纷纷侧目。贺景瑞想换个卡座,好歹有东西挡一下,不是那么现眼。可他哥不愿意,非要坐在吧台旁痛诉青春期苦泪史。他好心去扶人,贺景辉还直着脖子喊:“你别想逼我别想勉强我我特么憋屈好多年了,我今天就要坐这儿,怎么啦”“好好,你坐,你想做哪儿随便你。”贺景瑞捂着脸想,醉鬼就是任性。等明天你清醒了,想起今天出的丑,你就撞墙去吧,老纸绝对不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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