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送补药检查吃食,意外搞得克善和伺候的莽古泰对她的好感度“嗖嗖嗖”的往上涨。没想到新月和努达海提前搞上了,这蝴蝶效应来得也太快了,看来得想想办法了。雁姬一直等着努达海自己念着情分,回心转意,听到这个消息,见他连平素最疼爱的珞琳也打了,终于下定决心和他好好谈谈。这晚,雁姬来到书房找努达海,看到他正神思恍惚地遥望天空中的一弯新月发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有些话实在不能不说:“你给我一个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哦”他有些心虚,转过头来看她。“我知道,新月真是人如其名,娟秀清新,我见犹怜。这么一个年轻貌美又身份高贵的女子倾心于你,身为男子都会飘飘然。但你的心能不能从“望月小筑”回来呢别忘了,你除了是个男人,还是个孝顺的儿子,温柔的丈夫,爱护儿女的父亲,国家的栋梁之才。”这几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使努达海悚然一惊。他辩解道:“是不是珞琳对你胡说了什么”“还需要珞琳说吗你的眼神行为已经通通出卖你了。你们光天化日在府里亲热,真当府里的人是聋子瞎子吗你别忘了,新月是和硕格格,我们这样的家庭接待她,也得小心翼翼,你有家有室,年逾不惑,和她孝期时搅在一起,想想到时会有什么后果”努达海热腾腾的心,像是忽然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顿感其寒彻骨。是啊新月比珞琳还小,他们之间隔着身份与年龄的鸿沟,而且,新月还是骥远所爱,我究竟在做什么呢努达海仿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这天深夜,努达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雁姬难以面对他,于是闭着眼睛装睡。三更之后,努达海以为雁姬睡熟了,竟再也控制不住,皮衣而起,往望月小筑而去。等他离开一会,雁姬睁开清醒的双眼,眼里透出浓浓的失望。为了防止努达海与新月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她也披衣下床,尾随而去。云娃看到努达海深夜来访,由于白天的事,她对努达海和新月的事已经一清二楚了,于是奉上一杯茶,就默默退下了。努达海见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就对新月急促地忏悔:“新月,我错了我来向你忏悔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新月原先羞红的脸变得煞白,她呼吸急促,直勾勾瞪着努达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是不可以发生,不应该发生的。而我却糊里糊涂,莫名其妙地让它发生。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一直想把你当成女儿一样来疼爱,我给你的感情应该和我给珞琳的是一样的。如今变成这样,都因为我意志不坚,毫无定力,彻底丧失了理智,才会发生的不管我有多么想保护你,多么想安慰你,我都不可以在言语上失控,更不应该在举止上失态”新月听到这儿,泪水已经冲出眼眶,她的身子往后踉跄一退,脸色雪白如纸。她流着泪深深地瞅着努达海,深吸了口气问:“你半夜三更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要和我划清界限”“听我说”努达海心口一抽,“有许多事我们可以放任自己,有许多事我们不可以放任。你对我来说,太美太好,太年轻太高贵,我已是不惑之年,已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还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该万死。”新月打了个寒战,眼睛一闭,泪水就扑簌簌地滚落下来。“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她摇着头激动地喊着:“你又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了,所有的责任、亲情、身份、地位种种种种都来包围你了。你放心,这一点点骄傲我还有,我不会来纠缠你的。”“你在说什么呢”努达海又痛又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摇着她说:“你如果不能真正体会我的心,你就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啊你的未来,你的前途,那比我自身的事情都严重,我爱一个人,不是就有权利去毁灭一个人啊”新月的眼中闪耀出光彩来。“你说了“爱”字,你说了你真正的心。够了你是不是也该听我说两句呢让我告诉你吧我永远都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禄儿,飞奔过来,像一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筑,不许离开,和你避而不见,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新月定定地凝视着努达海,“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场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努达海被新月的话震住了。和她的义无反顾比起来,他是感情显得多么寒碜啊他陷入一种自惭形秽中,还混合着一种浓烈的痛楚的爱和一种诡异的满足自豪感。门外,雁姬站在黑暗的阴影里,也陷入巨大的震动里。她清晰地感觉到,努达海是不会再回头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难题,她恨新月,恨她伪装着天真清纯却做着娼妓一样的行为,却苦于魏雪的警告无法对付她;她也恨努达海,恨他薄情寡义,不顾家庭与夫妻恩义。雁姬不敢想下去,她觉得将军府真的要大难临头了。第二日,雁姬红肿着双眼来到魏雪的院子,求助道:“额娘,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试过了,我想,努达海是不会回头了。”“放心,不管努达海怎样,你永远都是将军府的女主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他们两个分开。”“额娘,我有个主意。要不我递帖子进宫,请太后给新月赐婚。”“糊涂先不说新月的婚事你有没有资格管,要是事后让太后知道你这么算计她,有你好果子吃。”“是,额娘,是我急糊涂了。”“我这里倒有个主意。你递牌子进宫,就说努达海突得重病,我担心儿子也病倒了。你焦头烂额,恐无暇照顾格格和世子,请旨将格格和世子接回宫。”“可要是太医一来不就穿帮了,而且努达海肯定不会配合我们演戏。”“那就让努达海真的得”魏雪狠狠地道。雁姬被魏雪的话吓了一大跳:“额娘,不行要是努达海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放心,努达海身子壮得很,让他得个看着凶险其实不严重的病。正好让他病一下醒醒脑子。再这样下去,难道由着他胡搞让大家跟着他赔命吗”“是,就照额娘说的办。”这边魏雪暗搓搓地想着该让努达海得个什么病好,最后为了让雁姬不要太担心,决定便宜下努达海,就下一剂猛点的泻药好了。那厢骥远也在想对策。他思考良久,决定从克善那里入手。克善最近也有点心事重重,八月初三就是新月的生日了,想起以前每次新月生日,王府总会大宴宾客,热闹好几天,再想想现在心里就相当难过。想着等新月生日那天,悄悄送分礼物,给她个惊喜。看到骥远来找他,由于努达海的救命之恩和老夫人的最近的殷切关怀,克善对骥远也爱屋及乌的非常有好感,当下不及多想,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他。骥远觉得真是天赐良机,当下怂恿克善帮他一起去买礼物。于是先帮克善调开紧盯着他的莽古泰,带他上了街。骥远虽然举得克善无辜可怜,但因为新月之故,还是没法厚着脸去过分讨好他,于是只目的明确的去一些古董店首饰店。说来也巧,他们在一家古董店里,发现一条项链。这条项链是由三串玉珠串成的,三串玉珠中间,悬挂着一块古玉,形状正似一弯新月。另外,在那些小玉珠之间,还嵌着一弯弯银制的月亮,每一弯,都可以动,荡来荡去的。这条项链让克善眼前一亮,觉得简直就是为他姐姐量身定制的,立刻欢呼道:“太好了不用再挑了姐姐一定会喜欢的”骥远眼里暗暗闪过一丝不屑,嘴上却应道“那就买这条吧真是和格格再配不过。”这条项链价值不菲,克善的钱都在新月那里,没多少私房,最后还是骥远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这让克善暗暗惭愧,继而对骥远好感大增。于是被骥远忽悠着先瞒着新月,到时一起给新月办个小小的生日宴,到时再把把礼物给她,给她个惊喜。新月经过昨晚跟努达海的深情告白,这天真是神采奕奕,神清气爽。想起忽略了好几天的克善,便招来莽古泰让其在克善下学后将他接回来见见。得知克善在骥远的协助下逃了学,真是气急攻心,愤怒异常。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克善,见后面还跟着骥远,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板着脸问:“你今个儿上了书房”克善想起跟骥远之间的秘密惊喜,紧张地结巴道:“是是啊”“你上了书房,那今天学了什么,说来听听。”“我”克善慌了神,求救地看向骥远,骥远只好搭话道:“今天师傅没教书,只叫他们温书。”“我没问你”新月厉声道:“克善,你说”克善吓坏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就是骥远说的那样。”新月再也忍不住,霍然冲上前来,抓起桌上的一把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抽取,嘴里边骂着:“你还撒谎你口口声声都是谎话。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阿玛额娘你身上的重任忘了吗爹娘临终的话都不记得了吗你这样,真是气死我了”边说边抽打得更加用力。克善吓得脸色发白,痛得又躲又叫。骥远对这样的新月更加鄙夷,说的比唱的好听,自己做着那样的事,还这样教训幼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实在看不过眼,便拦在克善身前,阻拦道:“别冤枉了他,坏主意是我出的。他不过才八岁,整天文课武课,实在辛苦。所以我才出主意,带他出去放松放松。”“我不要听你说话”新月听到这里,更加生气,对着骥远大吼出声:“不要以为我们今天无家可归,寄住在你们家,我就该对你们百般迁就你出坏主意我管不着你,我弟弟我可管得着。你别拦着,我今天不打他,死去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骥远被这番不要脸倒打一耙说的话惊呆了,新月趁他没备,已一边吼着一边拖出克善,手里的戒尺如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骥远也顾不得原先的算计,只得冲上去阻止:“别打了他不是逃学贪玩,他是想出去给你买生日礼物。”说着把装着项链的礼盒拿了出来。克善这才呜咽着小声的解释:“本来是想等你过生日时再拿出来的”新月抓起那条项链,手里的戒尺“砰”的掉落在地,她呆望了项链一会,蓦然间然“哇”的一声放声痛哭出来。她对克善扑跪过去一把抱住他,哭着上气不接下气,一叠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是从前,骥远肯定会被这样的场景感动了。可是,此事,他只是觉得深深的讽刺,还有对克善的怜悯。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上一章,二更等我吃完饭再更。。新月的行为极好地阐释了:严以律人,宽以待己这章部分文字参考qynn,特别是新月的那段表白,我是写不出这么鸡皮疙瘩的情话的。。。、新月格格篇这天下午,努达海经过魏雪的“母爱甜汤”,早已上了无数趟茅房,拉得腿都软了。魏雪为了保险,还给他吃了点相克的食物。所以新月这里的事情,他还毫不知情。魏雪和雁姬倒是知道了,比起对新月克善的关心,他们更在意骥远的行为。“挖槽qynn的力量不会这么强大吧难道那骥远明知新月跟他爸有一腿,仍旧作死的跟他爹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是魏雪的第一想法。“骥远这是要干什么他应该不会被那个女人勾引吧”这是草木皆兵的雁姬。魏雪和雁姬急招来骥远,一来就让骥远跪下,严厉地道:“骥远,你将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为什么还去招惹新月”“玛嬷,我没有”“没有那那条月牙项链怎么回事别把我当傻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艾玛,终于用上这句台词了,魏雪心理得瑟。“我”魏雪看骥远吞吞吐吐,给雁姬打了个眼色。雁姬闻弦歌知雅义,捧着胸口道:“她已经夺走了你的阿玛,难道我还要再忍受你被夺走吗”说着,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骥远看额娘如此,只得解释道:“我只想着,让新月格格喜欢上我,那阿玛便投鼠忌器,玛嬷与额娘也不用这么烦恼了。”魏雪简直被骥远这智商气笑了,“那你要是成功了,是打算让你额娘一辈子面对一个和自己丈夫有首尾的媳妇呢还是不成功,让将军府上演父子争女的戏码啊”“我”骥远被魏雪的话噎得无话可说。“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学好你的功课,过两天让你阿玛给你找份差事,其他的事玛嬷额娘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你就别再添乱了。将军府的未来、玛嬷额娘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是。”骥远顿时觉得自己责任远大。这天傍晚,将军府的管家就急冲冲地冲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说是努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