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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才救了林黛黛一命,所以自娴贵姬小产后,林黛黛就将陆宝林视为“救命恩人”,二人之间龃龉渐消,来往也多了起来。反倒是瑾嫔,林黛黛生病她未亲来看过,娴贵姬小产之后,二人竟是全无来往了。第二日容景轩难得出来散心,便召了近来得宠的陆宝林与清采女两个随侍,因说逛腻了御花园,便改去平日少去的宁寿宫花园。容景轩虽是出来散心的,但面上神色仍不十分痛快,陆宝林也不敢多说话,反而是侍奉不很久的清采女更活泼些。有几句话虽有些失本分,却恰能逗得容景轩笑上一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小蓬莱”处,小蓬莱正是宁寿宫花园内的一大盛景,先帝在时特从西山引来泉水造了一个湖,又从湖中引水造了条环着大半个宁寿宫花园的河,从江南召来能工巧匠在水上建游廊、香洲。小蓬莱不及昆明池大气,胜在步移景异、曲致有情。夏季正是丰水期,小蓬莱之景更胜往昔,就连心情一贯不虞的容景轩,此刻也略展几分笑颜。正说笑着,清采女忽然惊疑一声说道:“那是什么”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正有一个穿着藕荷色衫子的女子跪在湖边,双手合十。容景轩面色一下就变了,莫怀德赶忙用拂尘拍了一下身边的小太监:“去把人带来”小太监正是掖庭局新分到御前伺候的小廷子。小廷子忙动作粗鲁的将那女子推搡了过来,谁知众人一看,正是前日子才获晋封的睦才人小廷子边推她边说道:“奴才去时正见她口中念念叨叨,手里还握个这个”说着将手中的东西展开正是一个正红色绸缎包。莫怀德忙惊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这是你才人主子还不快松开”容景轩将那绸缎接过,亲手揭开,发现里头却是一些指甲与头发面色一下变得冰冷,也不命林黛黛起来,只说道:“才人这是想做什么学秦氏行那魇镇之术么”林黛黛久未面圣,此时见了目光只痴痴地逡巡在容景轩脸上,听了这话惊得一抖,忙叩首道:“嫔妾,嫔妾是在行厌胜”此话一出,莫怀德忙闭上眼睛从前还当她是个有造化的,今日看来连命都未必能保住。容景轩将那红绸缎紧紧攥住:“秦氏的下场你可见了不知死活的东西”林黛黛忙说道:“嫔妾自己深受其苦,所以才知道魇镇之术的厉害。嫔妾习字时,看到史书中有这样一段成王身体不适,周公将自己的头发、指甲扔到河里,祈求自己折寿以换成王康健,后来成王身子果然痊愈了。所以嫔妾方才在向河神许愿林黛黛愿折寿三十年,换皇上身体永远康健”旁人全未想到林黛黛竟是这个打算,一时都呆住了之前因被魇镇已经病得那样厉害了,此时还愿折寿三十年,命还要不要了容景轩听了也是震惊非常,片刻之后面色却又沉静如水:“这是宫廷,宫廷自有宫廷的规矩,无论如何不能行厌胜之术,去你皇后娘娘那里领罚。”林黛黛看着被娇花环绕的容景轩,不妒不怨,只又深深看了一眼,磕头领命而去刚刚亲绑了林黛黛来的小廷子,年纪极小就被净了身,于男女之事上一窍不通。但望着林黛黛单薄的背影和她方才看着皇上的神情,又偷偷觑了一眼毫不动容的容景轩,心里为她感到极可惜。清采女见容景轩面上毫不动容,手上却将那红绸缎轻轻包裹起来,放到自己腰封中收好,便知道这个病歪歪的睦才人是个厉害角色,心中不由冷笑一声。林黛黛自去皇后那里领罚,皇后自经过秦充容一事,自然知道林黛黛不是个好相与的,但却也好使,至少帮她打压了宜妃,故而只是将她训斥一番,命她明日起去梵宗楼捡佛豆、抄经书三日。这样的惩戒自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旁人看不清此中门道,只以为睦才人彻底招致了皇上厌恶,对她更是苛刻,就连送来的饭菜,也以“才人正在礼佛,合该吃素”为由,全送来素菜,不见半点荤腥。而林黛黛却全无怨言,只在佛前专心为容景轩祈颂。到了第三日,梵宗楼忽来了位稀客正是容景轩。容景轩一踏进梵宗楼便见林黛黛着一身月白色五成新衣裳,在佛前跪着,口中正在念着。他悄悄竖起一根指头横在嘴间,不命旁人出声,自己慢慢踱过去。却听见林黛黛口中说得竟是这个“佛眼无不见知,洞察一切,自知吾皇圣明,为人君实乃万民之福,愿我佛慈悲,佑皇上永远龙体康泰、万事称心。若民女能够如愿,便是登时死了也甘愿。”说一会,便磕三个头。容景轩站在林黛黛身后默默听了很久,忽的自己接过一炷香,在林黛黛身边那个蒲团上跪下,也磕了三个头。林黛黛这才发现容景轩也在身边,不由一惊。容景轩却只温和的向她笑了笑,先站起来,也不让她行礼,自己伸过手去将林黛黛拉起来,如世间最平凡的夫妻一样,一同又向佛祖拜了三拜。接着便拉着她走出梵宗楼。林黛黛望着容景轩说话磕磕巴巴:“陛、陛下怎么也来了”容景轩微笑着对她说:“来看看你,猜猜朕方才许的什么愿”林黛黛茫然道:“嫔妾不知。”容景轩说:“希望朕身边的黛黛,身子康健长命百岁,为朕诞下许多皇子皇女。”林黛黛一听脸上便红个透,不一会脸上的红褪了,眼睛却慢慢红了:“陛下,陛下对嫔妾这样好。”容景轩见她这样,心中更是难受将她当个玩偶似的宠幸几天,不过几天之后又将她丢开,浑不顾她的死活,害她挨打、害她生病,又冷落她,委实算不上好。然而即便如此,在佛前她仍愿意自己的折损性命,来求得他的龙体康泰。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捏捏她的手:“朕以后会待你更好。”又说道:“从此以后再不许许那样的愿望,朕还要你陪伴在朕左右呢,什么折寿三十年。去,换一个愿。”林黛黛一时迷迷茫想了一会,又说道:“那么嫔妾还希望家中父母身体康健。”容景轩笑道:“这不难,只是你从不为自己打算吗换一个为自己许的。”林黛黛看着容景轩的眼睛在这眼睛里,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身影,不由心念一动,说道:“愿我与陛下能恰如雕梁双燕。岁岁后,长相见。”容景轩一听,心中一怔,他从未从旁人那里感受过这样情真意切的爱,只望着林黛黛的眼睛专注说道:“那么,这便也是朕的愿望。”当夜他便宿在了遂初堂,偏掖庭局得消息得的迟了,送去的仍是往日那些素菜素汤,简直令容景轩气得要发笑。然而多年宫廷生涯让他早知道奴才们的刁滑品性,于是只淡淡对莫怀德说了一句:“睦才人这里的饮食起居,从此全由你打理,若有一点疏忽,不要怪朕不顾昔时的情分。”又发现遂初堂中宫人也只有小猫三两只,又对莫怀德说:“从朕这里亲拨几个可靠宫人送来,要老实的。”于是一连数日,都是林黛黛侍寝,且是从前从未有过的盛宠,直至十五,林黛黛强自将容景轩推去了皇后的昭阳宫,才不在遂初堂歇下。容景轩与皇后是夫妻,却更像伙伴,二人一时也无甚话好说,只聊了聊皇子,皇后又说了些近日后宫的事宜,便各执了一卷书看。容景轩见室内寂寞无聊,便笑着拿过房音手中的书说道:“皇后在看什么”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本宋词,又掀到皇后正在看的那一页,正是晏殊的浣溪沙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容景轩从来爱唐诗的大气,觉得宋词扭捏,此时见了这一句“不如怜取眼前人”,只觉心中一荡,复又念了几遍这一句,皇后笑道:“皇上也觉得这句极好么”容景轩略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朕有一事,想与皇后商量。”、35阖宫晋封皇后自然是笑着应承:“皇上请说。”容景轩说道:“经这大半个月的调养,朕听太医说娴贵姬的身子好了许多。”皇后听了这话微感诧异,胎死久不下对林似雪身体伤害极大,且林似雪产后恶露不尽,所以她特命将宫中的阿胶都先供了林似雪用。饶是这样一天不知吃多少回补中益气汤加阿胶,林似雪的身子还是不见好,只能说是还未死罢了,怎容景轩偏说好了很多容景轩见她面上微露出惊疑的神色,一时也有些尴尬:“当然,也未见得好全了。朕当日便许了她,若是身子好了,就再晋她位分。”皇后听到此节已明白了,想来容景轩是要为林似雪晋封,一个出身不显赫也不能再生育的妃子,对皇后而言半点威胁也无,她微笑着说:“臣妾一时疏忽了,是该晋一晋她位分,兴许能让娴贵姬开心些,那么病好的也快些了。皇上觉得,晋为贵嫔如何呢”恪贵嫔生了一子一女还不过是贵嫔,此时晋林似雪为贵嫔已是很体面了。容景轩点点头说道:“就依皇后的意思,封号仍用从前的那个。恪贵嫔也可再晋为妃,朕看她已有悔过的意思了。”皇后见他一时兴致颇高,便也同意了。偏容景轩还一个一个的数上了:“穆嫔封嫔已久,想来已经很多年未晋过她位分了,这次就晋她为芬媛吧。唔,清采女侍奉周到,将她晋为美人吧。陆宝林近日子才晋过,但她进宫也有些日子了,不过晋了两回,此番索性将她晋为充仪罢了”皇后越听越狐疑,容景轩过去从不料理这些,今次忽然一口气要为这样多人晋封只为了让林似雪身子好些么容景轩这时又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差点忘了,还有睦才人,也为她晋一晋位分吧,宝林不好,充容从前是秦氏,这次就晋她为充媛吧。睦字也不合她,再给她换一个封号吧。”皇后听到此处又想到近日林黛黛之盛宠,心中终于恍然大悟:兜了这样大一个圈子,竟只为晋一晋林黛黛的位分。又想到容景轩方才念“不如怜取眼前人”的神态,一时心中震慑这样多年了,皇后其实看的很清楚,在容景轩眼里,宫里特别些的女人不过几个。就连为他诞下一子一女的恪贵嫔也不过如此,想升便升,想黜便黜,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格外给她几分体面。今次容景轩不单自己想到要晋林黛黛的位分,还替她思虑周全,怕太过点眼遭旁人妒忌。皇后心中有些惊讶,面上却仿佛恍然未觉似的:“那么,皇上觉得给林黛黛换一个什么样的封号好呢”容景轩略带几分高兴的说:“和字怎么样呢”皇后全不解为什么又突然给林黛黛换个封号,却也微笑着说:“和,顺也,谐也,不坚不柔也。与她倒对的上,那么就用这个吧。”二人又絮絮说了一会晋封的事,便睡下了。第二日容景轩的圣旨便到了各宫,这次一气晋六个人的位分,倒是从前未有过的,所以林黛黛的倒也不那么点眼,只是又给她赏了个极好的封号一事上略微妙些。距上次晋才人才过去一个多月,现在又晋为了充媛,还换了个更好的封号。接过带着皇后的紫绶金印的圣旨后,林黛黛仍跪在地上,只又将圣旨展开,定定的看着为自己改封号的句子。竹华见她奇怪,偷偷搡了她一把,林黛黛忙回过神来对竹华使了个眼色。竹华忙掏出一把金锞子,殷勤递给宣旨的太监。宣旨的太监往往地位颇高,等闲银子未必看得上,还非金子不可。那太监也乖觉,知道前日子掖庭局、内府局正有人以为怠慢了和充媛被发落了,故而对林黛黛也极巴结。另一厢林似雪因身子太差,连起身接旨都不能,还是由翠翘帮她将圣旨接过的。林似雪颤抖着手将圣旨展开,翠翘在一旁说道:“后宫里都知道是皇上为了让娘娘身子好些,才大封六宫的,都说她们是沾了娘娘的光呢。皇上还说因娘娘身子不好,礼仪一切从简,可想皇上心里娘娘分量多么重”林似雪眼中莹然有泪,将那圣旨握在手心又压在心口,说道:“将那补中益气汤拿来,我再多喝几口。”林似雪自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之后,仿佛生气全无,翠翘见她肯用药,一时极欢喜。娴贵嫔饮了那苦药之后,复又躺下,只呆呆望着自己的床帐子。她的床帐子原是一套百子帐,因怕她触景伤情,宫人们早给将百子帐换下了。又为了掩盖房中的血腥气与药气,正有一个银薰球悬在床帐之间,慢慢吐露着香气,她伸手想去摸一摸那吐出的白烟,却到底力气不足,又倒在了枕上。第二日去昭阳宫请安时,一时间人人都是喜气洋洋的,获封的人自然欢喜,没有晋封的也只能强装笑颜,但也无法。只两个真正的苦主,一是宜妃,一是瑾嫔。瑾嫔是心里苦的没法儿,生了蕴靖之后,非但不能母凭子贵,反而子以母贱了。容景轩很少去她那里,这次晋封甚至忘了她。宫里宫人势利,虽然到底蕴靖是皇子,不曾怠慢。只是她每每看见蕴靖不过三两个乳母照顾,而三皇子蕴彦、四皇子蕴章一副众星捧月之势时,难免为自己孩子心苦。林黛黛看到瑾嫔黯然的神色,心里不痛快,却也没法子:前些时候她“病重”的时候,连不过是她曾略施过援手的陆充仪都曾为她情急落泪,瑾嫔却从未来看过她,她知道瑾嫔心中自疑她,有过不去的坎,却不能不寒心。转面正看见新晋了充仪的陆惜,二人眼睛正对上了,不由相视真切一笑。宜妃见了,心中几乎要呕的出血,从前以为陆惜是个老实的,才一时轻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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