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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1 / 1)

看看昭容娘娘流出的东西便是了。”此话一出,房内的人都尴尬非常,过了一会,只有个宫女拿着个帕子出来,那帕子上正托着静昭容方才流出的东西。林黛黛一看,发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那东西真的不是血污。谁知看了那帕子,太医更是紧张,磕磕巴巴的问道:“娘娘方才吃了什么”容景轩如何知道呢这时昶贵姬开口道:“昭容姐姐方才只喝了一碗保胎药啊,难道是那个不好”容景轩又急忙派宫女将那碗保胎药取来,那太医沾了碗底余下的药尝了尝,仍不做声。容景轩急道:“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啊”那太医见容景轩盛怒,慌得手脚一软就瘫倒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说道:“依微臣所见,静昭容腹中就没有过孩子”说着竟真的哭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回复宿便不要刷负不要删收我爱你们谢谢、59鬼胎容景轩登时大怒:“没有过孩子朕亲眼见昭容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太医院天天送安胎药来,没有孩子”话说到最后,连语音都在发颤。那太医连连磕头:“确实如皇上所说,只是微臣方才看了昭容排出来的,又见了昭容方才喝的药,昭容娘娘怀的是鬼胎无疑啊”此语一出,房间内登时静了下来,半晌才听见容景轩愣愣的问:“什、什么是鬼胎”那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鬼胎便是虽然经闭腹大,状如怀孕,却不是真正有孕,肚子虽涨大,里头长的却不是胎儿,而是恶物。娘娘腹似怀妊,面色黄瘦,肌肤消削,腹大如斗却无胎动,正合鬼胎的症状。”昶贵姬听了登时怒道:“这样又如何有的女子在孕中原就要弱些。”太医说道:“是是是,主子说的是。只是昭容娘娘方才用的,是荡鬼汤,所排出的,也不是胎儿,而是恶物啊”里头正有静昭容的呻吟声不断传来,容景轩此时已面无表情:“荡鬼汤又是什么东西”那太医正要解释,静昭容身边的红笺突然冲到容景轩面前跪下磕头:“皇上冤枉,我们主子不知道什么荡鬼汤。那天主子说得了副新的上佳的安胎药方子,要奴婢去奚官局取两味大黄和雷丸来,谁知奚官局的宫人们说什么这药不好,太重,又给奴婢添了些厚朴、红花、桃仁。方才煎那药时,奴婢又自作主张添了些人参想给我们主子补身子。并不是什么荡鬼汤”这时事情又变的云山雾罩,太医院的药材不知胜过奚官局多少,静昭容为什么要红笺去奚官局取药呢奚官局又怎么凭空说这药太重,还添上这些那太医直如打擂台一般马上说道:“大黄、雷丸、厚朴、红花、桃仁并上人参,正是一副荡鬼汤,专下鬼胎用的。幸而奚官局的宫人添了那些,药材姑娘又加了人参不然光以大黄和雷丸来下鬼胎,必有气脱血崩之患”因着今次是太后强要静昭容来的排云殿,偏静昭容又流产,太后未免撇不清干系,所以还颇为难得的留了下来。她在后宫中有数十年之久,深谙后妃们争风吃醋之道,故而最先听出了门道,只不动声色的问道:“哦若单用大黄和雷丸,又是怎样呢”太医答道:“大黄和雷丸确能将鬼胎打下来,只是药性太重,伤气血”他沉吟一会,最后说了最关键的一句话:“届时看着,与寻常妇人流产一般无二,恐还有性命之虞”太后微微一笑,对着已经呆住的红笺说:“好丫头,倒救了你主子一命。”事情到此已水落石出静昭容必是已经知道自己腹中并不是真的孩子,却又舍不得这鬼胎给自己带来的荣华富贵,所以原打算用大黄和雷丸来下胎。到时既能将鬼胎给除了,还能因为流产得容景轩怜惜。偏因缘际会,奚官局的添了厚朴、红花,红笺又添了人参,将药性减弱,反使她暴露了。内间里静昭容的已经渐渐弱了下去,容景轩此时心底已经泰半清楚了,却又觉得这事里头还有些蹊跷,想着要给静昭容一个解释的机会,于是对那太医说:“去看她如何了”又转面对着莫怀德说道:“带着红笺,把奚官局给她配药的领过来。”太医进去半晌马上便出来了道:“恶物已经排空,娘娘已无性命之虞了,只要接下来再用熟地、当归等调养身子,便大安了。”容景轩只说:“既这样,就将她请出来。”不多时静昭容就由个宫女搀扶着出来,方才她虽在内间里惨叫连连,可这时看起来竟然真的好上许多。面上的青黄之色褪了,大到诡异的肚子也消下去很多。只是她仿佛还不知道自己事情败露了似的,一见到容景轩便扑倒在他脚下哭喊道:“陛下,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子没有了”小廷子见容景轩面色不佳,便上前去钳住静昭容的肩膀,将她往后头一拉。静昭容登时大怒,反手便在小廷子脸上留下三道血印:“狗奴才,见本宫失了孩子,就想来折辱我么”容景轩虽觉事有蹊跷,但其实早就觉得静昭容太过猖獗,此时只厌烦道:“你看你这个样子,像是刚失了孩子么”静昭容一时竟也愣愣的,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子似乎反而好受了些。正这时,奚官局的宫人被带到了,只一问,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前几日红笺姑娘确实来奚官局取药了。”皇后听了怒道:“大黄和雷丸本宫听着都是狼虎之药,她说要你就给么”那宫人想不到竟有这样的风波,只颤颤说道:“红笺姑娘是昭容的心腹宫女,昭容又怀着龙胎,我们不敢开罪红笺姑娘,便便也给了。给的时候我们也怕,所以还特换了些药用相近,但药性相对温和些的厚朴、红花。”静昭容登时愣住了:“红笺,你去拿那些做什么”昶贵姬一向与她交好,登时也不顾上头有太后、皇上便对着红笺怒喝:“我看不是你主子要这个,是你想谋害你主子吧”红笺立时便边哭着边磕头辩道:“奴婢不敢奴婢是主子带进宫里头的,从来都是主子说什么,奴婢便做什么呀”这时太后开口了:“这样的奴才,从来是与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哀家在后宫里这样多年,还未见过贴身宫女敢给主子下胎的。”静昭容此时仿佛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扑身上去便要去掐红笺:“贱人竟敢害我”红笺不敢还手,只一壁逃着一壁哭喊:“奴婢都是听从娘娘吩咐的呀”这时皇后开口了:“这样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蓟春立时带着几个强健宫人将静昭容摁住,皇后复又喝道:“静昭容,你还有什么要说”静昭容只放声大哭着:“娘娘明鉴,臣妾只知道自己失了孩子呀”太后这时波澜不惊的开了口:“失了孩子今次若不是阴差阳错,你必要做出流产的样子来。肚子这样大,还可推说怀的是双生子,不知你打算将谋害双生子的罪名推给谁呢”皇后听了悚然一惊,在容景轩面前请道:“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静昭容呢”容景轩只最后问了那太医一句:“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怀上鬼胎”那太医想了想说道:“一是平素性躁多怒,肝气郁结,气血运行不畅。二来用药也可以。此外民间还有一种说法便是鬼气侵体。”皇后一听登时勃然大怒:“大胆宫里有你说这混账话的份么”那太医立马磕头请罪,在地上缩成一团。昶贵姬看着仍想为自己素日里的好姐妹辩解一二:“静姐姐平日里最是心胸宽宏,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暴躁多怒”这话一出,皇后却突然想到了:“静昭容诊出有身孕的时候,皇上不是正好为贵姬等几位妹妹晋位么本宫记得昭容曾几番来昭阳宫中只觉不服呢,接着不过几日,便传出昭容有孕的消息,皇上登时便给昭容晋位了,皇上还记得么”如此一来,动机、人证、物证等俱合上了。昶贵姬登时无言以对,只看着跪在地上的静昭容,仿佛失望已极似的,沉沉叹了一口气。静昭容只觉得自己一下下被推下深渊,却又无从辩起。她总算聪明了一回,现在只哀哀望着容景轩。只是她自有孕以来,所求的东西委实太多,位分、恩宠、珠宝、宫殿无一不想,无所不求。容景轩早对这样的眼神厌倦了,良久他才说道:“白绫或是鸩毒,你自取一样吧。”静昭容立时便哭了,泪水只流个不停,却未哭嚎出声,半晌才说道:“臣妾,臣妾当真是冤枉的”皇后说道:“皇上念及旧情才赐你自尽,按你的罪责,便是于市肆斩首也不为过的。”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林黛黛此时再也按捺不住:静昭容为人贪得无厌、得陇望蜀固然讨厌。然而这次却是因着她林黛黛,才遭此飞来横祸。她虽不喜欢静昭容,但要是此时眼睁睁见她被赐死,恐怕林黛黛此生都良心难安。于是她几个快步走上前去,跪倒在容景轩面前:“皇上,嫔妾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太医”容景轩皱眉说道:“你出来做什么,此事与你不相干”林黛黛不管不顾的转头问那太医:“你说与雷丸、大黄相比,红花都算药性轻的是么”那太医说道:“正是,赤色雷丸甚至可以杀人。”林黛黛又问道:“那么服下这一剂荡鬼汤,以后于子嗣上如何呢”太医想了想又说:“荡鬼汤中厚朴、红花都是容易对女体有重创的药材,服了之后,有孕的几率或许不及从前的一半,只是为了保命,非得用这荡鬼汤罢了。”林黛黛听了对容景轩重重磕了一下头:“请皇上明鉴,嫔妾实在想不通:静昭容正当青春年华,怎么会为了一时争宠,而做这样伤及根本的事情”昶贵姬也忙说道:“是了,姐姐或许是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林黛黛看着这歹毒妇人一时极是厌烦,只回头恨恨剜了她一眼,复又说道:“无论如何,嫔妾不相信静昭容会做这样舍本逐末的事情”皇后想了想沉吟道:“和贵姬所说不无道理,只是即便她不是一开始就想假孕争宠,后来也存了想要以流产来博皇上怜惜的心”林黛黛心中想着要想将静昭容全从这件事里撇清也是不可能,这时能帮她一点是一点,其余的容后再议:“想来静昭容原以为自己有孕,不成想忽变成了怪病,这样的打击谁能受的住呢”这时太后不耐道:“方才太医说了,怀上鬼胎不过三个原因,如果不是服药,那便是肝火郁结或是鬼气侵体了肝火郁结便是善妒,鬼气侵体便是不祥。凭她是善妒还是不祥,宫里都容不下这样的女人”林黛黛回道:“宫里修建咸若馆不正是为了除贪嗔痴三毒么静昭容正是起了贪心,嫔妾倒觉得将静昭容送去咸若馆思过乃是极好的,既给了静昭容一个改过的机会,又体现了皇上仁德。”太后轻蔑一笑:“若当真是佛法无边,那还要宫规律例做什么皇上只需命天下百姓都待在庙里便好了。”林黛黛针锋相对道:“既无用,那太后为何又在梵宗楼里一待便是一整日呢”林黛黛不曾想,太后听了这话竟动了前所未有过的真怒,登时气得面皮紫涨,将手中握着的龙头拐杖朝地上重重一杵:“你们还等着哀家亲去掌她的嘴么”作者有话要说:好想憋两句话来说,但我憋不出。、第60章雕梁双燕林黛黛甫一开口,便知自己太过激烈了,见太后紫涨的面孔,知道自己必是触动了太后的逆鳞,登时意识到自己尚未探清水的深浅便贸然出头乃是何等愚蠢。此时只能叩首说道:“嫔妾失言,太后恕罪”然而已经迟了,太后只冷冷望着她:“贵姬所言有理,不若这样,贵姬同昭容一齐去咸若馆吧。到时学好了佛法,也替哀家除一除不善根。”林黛黛听了这话一惊,想到自己只会咿咿呀呀的阿丑,一时悔恨欲死,只在地上不断磕头哀求。这时容景轩开口了:“胆敢这样冒犯太后,不重罚无以明宫规。莫怀德,去传皂录来”皂录是宫中专门施廷杖的宫人,林黛黛以为容景轩至多不帮她,没想到还要施廷杖。一时竟没有再做声,只抬起头来满眼是泪的望了容景轩一眼。容景轩见她那一眼,心头似被针扎了一下,却只转过脸去。原是静昭容要被赐死,不想一下竟变成了和贵姬贸然出头要受廷杖,这样的峰回路转谁也没能想到。皇后等见容景轩与太后仿佛都动了真怒,一时只讷讷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出声。不多时皂录便被宣了进来,由莫怀德亲手将林黛黛绑到刑凳上去。那刑凳都被漆成了朱红色,莫怀德将林黛黛手绑到凳子腿上时,面上冷冰冰的,只从嘴角挤出一句话:“和主子千万记得奴才一句话:该喊就喊,该晕就晕。”说着将她手绑好之后便退到容景轩身后去了。容景轩微微一侧头,正见到莫怀德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太后只专心看着皂录的脚,未曾留意这主仆二人间的皮里阳秋英朝廷杖里也有学问,当皂录的脚尖张开时,便是做个样子,即便是打个皮开肉绽也无大碍,运气好的休养个几日便又活蹦乱跳了。当皂录脚尖闭合时,便是正经要打的意思,一套廷杖施下来,往往非死即残。太后见那皂录的两个脚尖是并拢的,眼中才有几分快意,只冷冷说道:“还不开打么”那两名皂录听了这话,便抬起手中的竹杖向林黛黛身上施去。那竹杖远看去便是锃亮的,在空中便带出一阵风声来,听着落在身上不知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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