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意。”乐媺始终都觉得司空煜有时太过招摇,长了那样的一张脸就该成天板着、生人勿近的才好。“我大哥倒是不冲人家笑,可照样有投怀送抱的。”敏真听她那话音儿还是决定别旧事重提了,但她也不认可乐媺把责任都推到二哥身上的说法,遂将家中另一个极端正气凛然的大哥提起,想当年那也是永兴郡的一个风头人物,多少良家女子盯着呢。乐媺对这个亡故的大伯一向是知道的不多,只看他的画像便知人材出众,可惜和司空煜没一点儿相像的地方,倒是和眼前的小姑子还有几分相像,以往在家中怕公婆伤心,她从来不提这位大伯,如今正好听听小姑子讲讲。她姑嫂二人一路走一路说,等马车到了府门前才算是停了嘴,见过爹娘后两人便双手拎着灯笼面人逗孩子玩去了。“这面人捏的倒是巧,没有十分也有九分象你。”司空煜被她二人逗的也是起了玩心,直拿着那个照乐媺捏的面人摆弄。“好玩儿吧再看这个锂鱼灯,多大多漂亮。”乐媺有些显摆自己买的好玩艺。“二哥,你以后出去看紧了嫂嫂,要不然总有人上赶着送东西。”敏真玩笑着将手里的兔子灯也举了过来,又指了指他正玩着的面人,示意那可都是旁人送的。“二哥以前送过大鱼给她,这光看不能吃的她不稀罕。”司空煜这一句话逗得屋中人大笑,乐媺自己也掌不住笑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本来的情节不是这样的,但怕写太多的场景和相遇的情节大伙儿不喜欢,觉得有注水的嫌疑,我就省略成现在这样的情节了,见谅啊,因为是第一次开v,所以经验什么的不足,不过之后再有两章就要结局了,咱们一起期待吧第七十章上元灯节后的第三日,司空敏真的大伯一家来拜访了,说白了就是秀琼和她的夫婿初次上门,一则认认亲戚,二则替海朝格送些表心意的物件给敏真,接了拜帖的太尉府上下虽说够不上夹道欢迎可也差不离了。待来人到了厅中拜过司空湛夫妻二人后乐媺才发现,这人可不就是灯节那天遇到的,怪不得敏真说他看着眼熟,原就是海朝格的大哥,两人虽则眉眼不十分象但那神态气度却还是脱不了一家人形状。“怪道那天敏真说眼熟,却是有些渊源。”乐媺心中坦荡,便将当日的情形描述了一番,话语间也是自然爽朗,反观那刚刚就座的海塔鲁倒有一瞬的不自在,甚至有抹失落的神情在眼中浮现,不过也就只最初引见的那么一会儿,之后也就如常的寒暄问候,礼节周到、态度谦恭,与海朝格的年少气盛意气风发全无相似之处。其实海塔鲁那晚见到乐媺时也没有非分之想,他只不过是把那晚当成是偶一为之的任性,以为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让自己再见到那种明媚纯净的笑靥,奢望着多看一时的他才会细心的对待乐媺,无非是聊表寸心,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儿,好象现在对这个与心上人相像的女子呵护照看,就能让天人永隔的她好受一点儿。“倒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她还是头一回犯迷糊。”司空煜同是男人当然懂得男人的心理,更何况他心细如发,自然嗅出此刻的气氛稍稍与以往不同,因此等客人落座后他便客套了一句才坐了下来。“这也没帮外人,眼看着就是亲戚了。”秀琼这一句眨眼便让厅中众人有了亲近感。“秀琼说的对,亲戚间就不用说那此客套话,”司空夫人边让客人席间就坐边对着秀琼说道,“你这难得来一趟,就多坐会儿。”“可不正是想多坐会儿,和他们夫妻两个有两年多未见,有时还真是想。”秀琼看来是真的没忘少年时的情谊,话说的极诚挚,乐媺都有些感动了。这一顿饭吃到未时末方罢,饭后秀琼又想起看乐媺的小女儿,司空煜只得吩咐人将她抱将出来,那小女娃倒是睡的一个香,被人声吵醒后也只微微扫了一眼便继续睡,小嘴嘟起的样子着实可爱。“听说你这孩子也当娘了,怎么没把儿子一同抱来让咱们瞧瞧。”司空夫人慈爱的对着秀琼问道。“那孩子比她也大不了几天,不过可没她乖巧,醒了便是一通闹。”秀琼也实话实说,自已家的小子不太安静,带出来就是个麻烦。“他两个倒是差不了几天,还真是巧。”话不太多的海塔鲁这一次开口便别有意味,别人还不明白秀琼便知道他这是喜欢了人家的小女娃,也好,看这孩子眉眼长的倒是和司空煜一个形状,那就先给自己儿子订下,反正他以后也得娶媳妇,找个知根知底的更好。“芳儿,伯母家中有个小哥哥想和你一起玩,好不好”秀琼看着眼皮微睁的小女娃,却将这试探的话扔给了她的父母。“明儿个就带你儿子过来玩吧。”傻乎乎的乐媺当然热心的邀请人家到府上来,却不想一旁的司空煜带着婉拒的意思接口道:“这明日还可,过后可是要带她去岳父大人那里了,他老人家宝贝的这外孙女不行,总说这孩子和她娘长的一样,怕是三天见不着就心里掂记,为人子女的总要替老人家打算,他可只小媺这么一个女儿。”他说这话时还特意对着乐媺和小女儿看了又看,好似让大伙儿瞧瞧这母女两个长的有多像一样,司空府上的另三个家庭成员互相对视了一番均都垂下眼,对这假话默然。秀琼是个聪明人,听着司空煜的话音便知他是没那订娃娃亲的意思,她随即便将话题转到乐将军身上,感叹乐媺有个这样重情意的爹,当年可是把女儿捧在手心里宝贝着,如今当然要时时处处在他身边尽孝才是,然后几人又叙起了少年时的趣事,都说这些时日要多聚上一聚。秀琼夫妻二人走后,乐媺跟着脸色不佳的司空煜回了房,只见他一个劲的盯着那挂在房内的灯笼,好似和谁置气一般的模样,她前思后想了阵子便犹豫的走上前去问道:“你觉得我让人家破费了有失体面”司空煜的回答可说是张冠李戴,“刚才秀琼那话里的意思你明白没有”这话说完他就那么认真的看着乐媺,直到她迟疑的摇了摇头再又恍然大悟道:“她想要咱们两家订娃娃亲。”“这会儿能知道也不算太傻。”司空煜终于长出一口气,那意思乐媺还好,没让他背过气去,可接下来他问的就更古怪了,“别人看你那眼神你能懂不”见乐媺听着这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索性直白的点她道:“要是人家用眼神勾你,你能明白不”乐媺终于肯定这人今天是有些阴阳怪气,她也就没心思和他闲嗑牙,压根没当一回事儿的回道:“当然明白,你以前看我的眼神就总有点儿扎人。”“明白就好。”司空煜拉长了声调,然后阴沉沉的对着她道:“那还不把那东西拿出去,不怕我看着它碍眼”乐媺不解的看着他,最后她终于明白了一点了,可能这东西对他来讲是别的野男人送的,现在他容不下,虽说这显得他心胸太狭窄但乐媺还是决定顺从夫君的意思,她走到房门口,对着新近来侍候的小丫头招招手道:“那个灯笼你拿去玩吧,不喜欢了就随便给哪个孩子。”那小丫头正是玩心盛的时候,听着乐媺如此说如何不喜,麻利的拎了两盏灯笼便要出门,不想在一旁的司空煜指着多宝格上的面人对着乐媺道:“还有这个。”乐媺无奈的取过那个面人放到小丫头手里,看着人家欢天喜地的玩去了,之后的司空煜脸色终于稍见开朗,她十分鄙视的说了句。“这下子痛快了也不知道你是撞了什么邪。”“你自己想想,我撞了什么邪,别说你想不明白。”司空煜看起来心情是见好了,都有心思倚到榻上看画本了,他一向是最放松时才胡乱翻上几眼。“你不说我哪里会明白。”乐媺坐到司空煜身旁无奈的瞪着他。司空煜斜睨她一眼道:“不是说别人看你那眼神你都懂么这会儿还用得着我说。”“你胡说些什么呀,别疑神疑鬼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以后可是敏真的大伯。”乐媺算是彻底明白这人为什么别扭了,可这醋吃的也太不值得了吧,人家不过就是帮自己买了两个灯笼罢了。“我是小人。”司空煜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后便一把将乐媺搂到怀里,任她捶打了一阵儿后道“他看你那眼神儿不对,亏了他当初没来,真要是来了还不直接就把你选走了。”“哪里会象你说的,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乐媺听着司空煜的话倒安静了下来,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那眼中有万幸、有得意、也有愤然,估计那愤然针对的是自己。“和我一样有何不好你这是委屈了是不还想着当初怎么就没当选成呢”司空煜嘴上说着混话手上也不闲着,一个劲儿的摸向乐媺怀里揉搓着,被武力胁迫的她认清形势开始说软话讨好人家,“都说了当初是我不懂事儿,你大人有大量,别总计较这些了。”“是真心话”司空煜轻佻的勾起乐媺的下巴,得意万分的问道。“当然是真心话。”乐媺诚挚的就差对天发誓了,她那脸上笑的也是一个甜,看来是妄图以美色混过去这一出儿,不想司空煜上前占了便宜后也没忘了他自己的初衷,正儿八经的对着乐媺道:“以后记着什么事儿都先和我商量了再说,免得你惹事生非。”自觉以往对不起人、有着把柄在人家手里的乐媺当然不能气焰高涨,只能矮颠颠的窝在人家怀里说了个好,她那低眉顺眼的形状让司空煜在心里偷笑了好一阵儿,这好日子算是到自己眼前了。司空煜和乐媺这夫妻二人之后可真够得上是夫唱妇随了,司空湛和他夫人自然是老怀安慰,乐得看儿子和儿媳相处的安生自在,独司空敏真有些不解,时日一长总觉得嫂嫂乐媺对二哥上心的有些过了,偶尔无意中瞧见二哥那背着人在她面前说一不二的架势,怎么看怎么别扭,以往这嫂嫂可不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主儿,少年时的直性哪儿去了为免乐媺惯坏家中唯一的男丁,司空敏真之后便时不时的和嫂嫂闲话家常,在秀琼夫妻二人回西项的半月后她总算将这前因后果弄了个大概,她佩服二哥目光如炬的同时也感叹他气量太小,人家海塔鲁不过是因嫂嫂与他心上人有几分相像,未免多瞧了几眼,倒勾得他这样的不自在,把以前的旧帐翻了个底掉儿。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几天jj抽成这样大伙儿还坚持着留评,我真的很感动,非常感谢啦,其实我想写的就是一个单纯真诚生活的女主,我个人认为她这样不是傻,而是如今的我们生活的太复杂了,有些人的人心是险恶但不代表每个人都如此,我希望甚至于祝福这样的傻女孩都能幸福,所以我不太喜欢有人说她二,甚至是谩骂她更难听的那些话,待人真诚其实是最起码的美德,至少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还有啊,我回复不了大伙的留言,因为jj还在抽哭第七十一章“怪道那晚他看过来时有些不一样,我还只当自己是多心呢。”乐媺听完小姑子讲的前因后果,反有些感慨这海塔鲁重情重意,看来秀琼也算是有福气的,他那样的心性自然反感勾三搭四的乱来,这两人只要日久生情便可白头到老。“原来嫂嫂有察觉,那就难怪二哥吃干醋,他一向比咱们两个精明。”“你二哥还说人家要订娃娃亲也是这个缘故。”乐媺对着小姑子开始吐苦水,她总觉得司空煜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自己又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二哥怎么不说秀琼以往对他倾慕,要不然人家会那么喜欢芳宸”敏真这个直性子自然要为乐媺打抱不平,她如今早就当乐媺是一家人,为其伸张正义也不奇怪。“秀琼真的对你二哥有意她当年倒是有那么点儿意思,我其实也看出来了,”乐媺当然不能在小姑子面前承认自己对这事儿是一贯的迟钝,因此故做深沉状的应道。“嫂嫂你看当年男未婚女未嫁时,谁也说不准这缘法如何,你如今又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再为此任由二哥对你指手画脚就纵着他了,别人瞧不见我可是瞧见了。”敏真不听她这话还好,一听之后都有些嫌她不争气的意思了,乐媺反倒嘻嘻的没当一回事儿的说:“我不是主意少吗,凡事和他有个商量也对。”“可凡事都要二哥点头吧”敏真无可奈何的冲了她一句。“他是一家之主,这也是应该的,以后你成婚就懂了。”乐媺语重心长的对着小姑子推心置腹,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以后你也要这么做。“海朝格要是总翻旧账敲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他,”司空敏真这一句说的不可谓不强横,可惜这也是个纸老虎一只,成婚没两年便步乐媺的后尘,但外人看着还当她硬气的很,因为她夫君同司空煜行事如出一辙,只背人时才有些许作威作福的苗头,人前是从不摆谱弄款。“他就是想翻也翻不出什么。”乐媺此时也感叹自己怎么就曾经当司空煜说的话是耳边风,如今倒好,这些都是错处。“那倒是,嫂嫂你就吃亏在二哥对你以往一清二楚。”敏真这句话中全是同情,她在心里想着人真是不能犯错误啊,至少犯了也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看,眼前这就是个例子,还好自己没什么绯闻传出来过,要不然海朝格不也得无缘无故的吃飞醋。乐媺此时倒没心思和敏真吐苦水了,她只想着司空煜能早些回来,问问他为何当年拒绝了秀琼,还有自己眼见着的宝蕴,一想到他大半是因为喜欢自己而拒绝了别的女人她就有些心眼不正的高兴,可这越盼越觉得时间过得慢,好不容易熬到掌灯时分,房中只剩下夫妻二人,总算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