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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开口识人便许了她改口叫皇祖母,与皇子皇女没有一点差别。这个老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想起窦太后和陛下对阿娇的宠溺,心中不由暗怪自己口不择言。可若就这么回去,她也撒不出心头的那口气。“哼,你别以为有太后撑腰就没人管的了你,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讨命鬼,看不得我侯府好过。”老夫人呵斥一声,言语间越发恶毒难听。可半晌之后,见刘嫖与阿娇面色如常只顾在上首跪坐饮茶,眼神中满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咒骂。刘嫖见老夫人停下了咒骂,不由嗤笑一声,这堂邑侯府是越来越倒退了,想必如今日子太难捱了,惹得老夫人寻着一点儿小事儿就来斥责自己。其目的不就是想要自己搬回侯府还真是没脑子。“来人,送老夫人回侯府,另外让母后刚刚赏下的那对宫娥去侯府伺候,免得有人说我怠慢了老夫人。”刘嫖眼皮未抬,气定神闲的接过阿娇递来的香茶,厉声道。陈午,不知你得知你母亲又给你惹下这般麻烦后,会作何动作至于违逆长者的罪过,也要看看你们谁敢扣到我刘嫖头上。、第57章 孩子长门园书房内,刘嫖上首而坐低垂眼眸也不知想些什么。阿娇坐在一旁,红着眼眶,眼看眼珠儿就要淌出来了。而董偃自是坐在刘嫖左侧,低声叮嘱着陈季须战场上的事儿。他本是自七国之乱的战场而归,所以他所言许多都是实打实真枪真刀的东西,是陈季须最需要的。因着兄长被御点为卫尉李广副将至燕地边的汉郡,遂太子刘彻特意准了陈融归家。陈融如今被教导的极有血性,虽担忧兄长安危,却也羡慕他战场热血。见陈融回来,刘嫖挥手示意他与陈季须离去。陈季须知这是母亲给他兄弟二人留下说话的时间,毕竟明日大军开拔,今晚自己就要离家。此前自己先去了侯府拜别祖母和父亲,如今也拜别了母亲,更安慰了一同阿娇,如今也该与二弟说会男人间的话了。刘彻为太子,二弟是其近身护卫,虽得封隆虚侯,但到底没有实权。如今自己要离京,少不得叮嘱他一番,这皇权之事堂邑侯府与隆虚侯府都不可参与。陈季须与陈融秉烛夜谈,至深夜才告别离去。行至长门园外,却见阿娇与青枝各自抱了许多竹简立在院中。二月的夜间,天还很冷,陈季须走进却见阿娇面上冻得犯了白,心中极为心疼,赶忙上前接了她手中的竹简册子。“怎得在这里等着,要真有事怎不让人唤了我去。”陈季须一手托着从阿娇那里接过来的东西,一边伸手将阿娇冰凉的右手握在手心。入手的凉意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小心冻坏了。”阿娇撇嘴,回头示意青枝将她手中的东西也递了过去,轻咳一声道:“大兄,你虽师从姬大师,但相比于几番战场抗敌的李广将军确实没有任何优势。而且李广将军世代为将帅,所以此时出征,你可出谋划策但绝不能凭借学识违背李将军的安排。”这一世她不担心兄长被埋没碌碌无为,如今她忧心的是战场上处处存在的危险。见阿娇这般严肃,陈季须忍不住轻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所谓军令如山,我自是明白。”与匈奴此战不过是个开始,如今陛下已下令边郡牧马苑扩大豢养官马的规模。又在西北之地设牧苑三十六所,以郎官为监,又备有官奴饲养马匹。之前得到消息,京师欲要建大厩、未央、承华、騊駼、骑马、路軨等六厩,虽说传出消息是供贵人玩乐,可陈季须心中早有猜测,这等规模的建设,必定是为抗击匈奴而备。想到母亲今日的话,宫里有意下令禁止高至五尺九寸,齿未平的马匹出关。这种种迹象表明,陛下如今迎战除去因为匈奴的入侵,更因为如今大汉已有国力与强悍野蛮的匈奴一战。当然陈季须所想是有道理,但他却不知,景帝这般急切不过是因为自己身子日益虚弱,他要得是在有生之年给太子缔造抗击匈奴的势力和人才。清早,寒风凌冽中,太子彻代天子立于城楼之上,城下是肃杀而立的数万军士。因着想要送别兄长,阿娇自然也求了景帝上到城楼。抬眸,阿娇看着前面沉稳开口为城下军士鼓气的刘彻,心中不由有些恍惚。此时的刘彻不过十岁,却有着常人没有的冷静和霸气,一声黑底金丝蟒袍更是衬托出他无上的英气。不得不说,刘彻当真是比刘荣更适合这个位子。待到大军出城,阿娇才长吐一口气,心中默念兄长一路平安。太阳渐升,照亮这长安城中的角落,刘彻负手望着远处蜿蜒的护城河和远处渐渐繁华喧闹的街市,久久无话。阿娇看着他的面色始终未变,心道怪不得前世自己输得那般惨烈,这样善于掩饰心绪的人,自己如何是他的对手“太子殿下,该回去了。陛下还在未央宫等着回禀呢。”郭合见刘彻半晌无话,上前几步低声提醒道。谁知刘彻根本没有丝毫在意他的话,反而转向阿娇问道。“阿娇,你可知彻儿一生的心愿是何”他宽大的衣袍被寒风吹动,发出簌簌响声。阿娇抿嘴,避开刘彻投来的极其专注而深情的眼神,回到:“殿下的心愿无非是建一个太平盛世,一个强大到蛮夷朝奉的盛世大汉。”第一次两个人没有丝毫的争锋相对,如老友一般交谈。若阿娇不是重生而来,必然会发现刘彻超乎寻常的早知和早熟。偏偏阿娇是重生的,她心底早知刘彻会成为大汉史上难得的君王,更知晓他日后是何等的霸气和狂妄。遂阿娇从未怀疑过他与前世的差别。“彻儿只愿在有生之年,给阿娇一个繁华无双之地,让你能随心所愿。”刘彻见阿娇避开自己的目光,不由含笑开口,可他那双沉稳冷厉的眸子却不显丝毫笑意。这一世,他最后悔的就是为了笼络傅子卿,任由阿娇与之相交。更后悔为了打压窦氏外戚势力,暗中对皇祖母动手,促成她与傅子卿的婚事。可那又如何阿娇,纵然现在你是别人的妻子,可大汉皇后也不是没有二嫁入宫之人,就如他的母后那般。刘彻迈步靠近阿娇,步子沉稳带了志在必得的意味。“殿下,阿娇是大汉子民,自也要享大汉的繁华。”阿娇快速后退一步,皱眉刚要开口再说什么,余光就瞥见被阿木推着出现的傅子卿,僵直的脊背一松,面上也带了欢喜唤道,“傅子卿,我在这里。”傅子卿眯眼,细心如他自然瞧出了刚刚阿娇难掩的惊慌和紧张。等到阿娇跑至自己跟前,他才取了手帕为她拭去额头的冷汗,柔声道:“怎得出汗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一些,如今城楼之上风大莫要吹了风。”“恩恩,今儿青枝没跟着我,所以没注意。”见阿娇如今放松了自己,傅子卿才示意阿木推着自己行至刘彻跟前,在轮椅之上拱手行礼。“太子殿下安好。”此时城楼之上,一黑一白,一个浑然霸气是天生的王者,一个温润如玉是冷清的谪仙。二人相视互不相让,纵然刘彻有意以气势压制对方,却不想对方丝毫不畏惧。少顷刘彻才收敛了通身的气势,应了傅子卿的礼,道:“父皇还等孤前去回禀,如此便不同傅公子小谈了。”说罢,带了浩浩荡荡的宫娥奴仆离去。入夜,阿娇沐浴添香到了寝室,却见傅子卿只披了青白色的薄衫坦胸倚靠在床辕,似是有什么为难之事,竟让一向清冷淡然的他眉头紧锁。这些日子阿娇过的着实顺心,她本就是帝京贵女之名,又被奉为大汉双姝娇花,且成亲一事也彻底奠定了她贵女之首的地位,哪怕是皇女公主的名声如今都不若她响亮。再者自与傅子卿成亲以来,他处处宠着自己,也不必防着他有二心。且大兄如愿跟随李广将军学习,二兄虽莽撞但与卫青相互照应也极得皇帝舅舅和太子的看重。而父亲虽与母亲少有往来,但对自己还是十分宠溺的,堂邑侯府得的好东西也总会先送来一份。老夫人虽然张狂,总想着拿捏母亲欺辱自己,但如今在侯府日子也极其难过,毕竟她身边伺候的两人都是皇祖母殿里调教出来的人,气度与手段是寻常世家奴仆不可比拟的。如今看到一向无所不能的傅子卿紧锁眉宇,她心中突然有些惶恐,赶忙上前几步半趴到他胸前,低声问道,“傅子卿,你怎么了”傅子卿回神,见到面色被水汽熏得粉嫩白皙的阿娇眸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不由一笑。伸手抚过她的长发,傅子卿左手用力将人往上提了提,然后低头咬了咬阿娇的红唇,搂紧了她心中暗中思索。今日碧夫人传来消息,她自漠北归来,虽然取到了药引,却也受了极重的伤,好在人被洛阳首富桑仁救起。而碧夫人所言,此次配药须得阿娇到场,以药浴配以汤药内外兼用方有效果。可同日,他也接到临江传来的消息,有人密谋设计临江王侵占宗庙的罪名,自己虽也让人截下了消息,可就怕带了阿娇离开的这一个月再出什么变故。傅子卿眸色微暗,若是别人倒也不至于为难,可刘荣与刘非在阿娇心中地位甚高。纵然没有参与过阿娇的过往,傅子卿也能断定阿娇将他二人当做真正的亲人相待,所以他没法眼睁睁看着这二人出事。阿娇被傅子卿咬的有些发痒,不由咯咯笑出声。之后自是月色缠绵,一室缱绻。直到后半夜,阿娇有些受不住了,期期艾艾的低声哀求着,倒是让傅子卿心疼坏了,他是最经不住她的低声啜泣。抱紧阿娇,二人盖上锦被,傅子卿才道:“阿娇,过几日不若去洛阳玩耍前几日听得有人在洛阳发现了从未见过的牡丹苗。”“咦,真的是新品种的牡丹”阿娇声音还带了承欢后的娇媚,只听得傅子卿眸色幽深。可少顷,她又略带失落道,“大兄刚刚离开,侯府的人又总找母亲的麻烦,我这个时候怎么能离开长安呢而且皇祖母如今身子虽然恢复了许多,可到底还是病人,我虽然不能时时刻刻侍奉,但也该三五日探望请安。”阿娇蹭蹭傅子卿的胸膛,“皇祖母最疼的就是我了,要不是皇祖母只怕皇帝舅舅和母亲都会让我联姻的。”阿娇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们都以为我不懂,可我自小享受汉宫带来的荣耀,也知他们想要我担起怎样的责任。”曾经母亲就是想要撑起陈氏和窦氏接下来的百年荣耀和辉煌。而皇帝舅舅则想要以自己拉拢堂邑侯府和长公主府的势力,以稳固天子统治,也是为了解决传承问题。若不是皇祖母在病重之时,拖着病体给自己赐婚,只怕自己也少不得再与波折。傅子卿轻吻阿娇的发尖,想了想道:“还有便是碧夫人,今儿她传来消息说可以调理你的身子,只是我们要尽快去洛阳。”见阿娇面露欣喜,可少顷又挂上了为难之色,傅子卿思索措辞,又道,“母亲那里还有二兄,且现在母亲的心思大约在六厩之上,想来是没有时间与你耍闹。太后哪里,如今也算稳定下来了,倒不必太过挂心。倒是你,若你调理好身体,定然能给太后和母亲一个惊喜。”阿娇扯了扯锦被,抿唇不语。可心底已然动摇,她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与傅子卿的孩子,那个孩子要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学语,要在她的看护下嬉笑撒娇。傅子卿伸手握住阿娇的手,亲了亲,才道:“这次最快七八日,就算有些拖延也不过半个月。”将手放入锦被中暖着,傅子卿才笑道,“本来是可以召碧夫人回京的,可她如今受伤暂住在洛阳桑家,而桑家当家主人与碧夫人有过一段感情,只是事实变化,二人失散。如今已过数十年二人重逢,男未娶女未嫁,许是能成就一双好事。这般说起来,倒不适宜召她回京了。”、第58章 死别傅子卿将此事禀报给刘嫖之时,刘嫖自然当做了头等大事,立刻点头应允。只是在傅子卿离开后,刘嫖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让阿娇伤身之事,是她永远的痛。身为母亲,大汉长公主,上至太后与陛下,下到文武百官市井百姓,谁不念一句刘嫖的尊贵。可她的女儿却因着陈午和堂邑侯府生生受了那般痛楚,这怎得让她不恼火不憎恨不迁怒。刘嫖的手指扣在腰间的玉佩之上,眯眼沉思。想到老夫人近日常常理直气壮的编排自己,而陈氏也有人暗中与王皇后的家人交好,且言语间总会带着说阿娇不识时务,她心中暗暗发狠。他们是要挑拨的自己与阿娇跳火坑啊既然如此,堂邑侯府不若早些易主的好。洛阳桑家,桑仁冷冷的盯着眼前神情淡漠的女人,心中酸痛难挡。他知道,她在怪他,怪他当年的无情,怪他当初没有带她一起走。“碧珠。”桑仁眸中的痛苦难以掩饰,这些日子,他将她留在身边,可纵然这般他却再难看到她的笑颜。就如年轻时追逐的种种,皆是没有意义的虚无一般。碧夫人侧身躲开他伸出的手,讽刺一笑,“碧珠啊,早在你抛弃她之时坠河而死。至于那个孩子”斜眼看向桑仁,却见他因听到孩子这两个字,脸色猛然苍白,身体虽然依旧挺直,却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可在碧夫人眼里,这一步就足够了。桑仁,你这侩子手,当年抛弃妻子的下场,怪不得老天要绝你桑家的后。看着碧夫人走远,桑仁才呐呐开口,低语道:“碧珠,那个孩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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