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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 / 1)

段时间正是徐言心跟施博文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在一次吵架之后徐言心情绪不稳定,上课被老师说了几句立马泪洒课堂。辛蕾见她可怜,就上前安慰了几句。难得有一位朋友肯与她交往,在孤独和失恋的双重压力下,徐言心对辛蕾讲述了她跟施博文的事。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辛蕾怕徐言心独自待着会更伤心,连约会都开始带着她。孟宇豪是辛蕾在校外打工认识的,那时候的他很会哄女孩子开心,长得也算俊朗,赢得了不少女生的欢心。就这样,孟宇豪也认识了徐言心。那个时候,孟宇豪的确打算过和辛蕾结婚,可自从认识了徐言心,现实跟梦想的残酷差距让他不得不重新开始考虑起他的将来。和辛蕾在一起拮据的生活,一顿饭只能控制在十几元之内,与徐言心动不动就花上千元请他们相比,时间久了,心里那个丑恶的欲望就慢慢滋生起来。孟宇豪出身农村,辛蕾母亲张桂兰知道他跟辛蕾的事后主动找到了孟宇豪,提出如果他有能力买得起房子和保证结婚之后的生活,那她就答应他们在一起。而这件事,无疑成为了一切的催化剂。孟宇豪在一次醉酒之后用辛蕾生病的借口把徐言心约到了自己家,当一切完事,徐言心全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时,他才恍然大悟事情的严重性。害怕徐言心会报警,他当场跪在她面前说了一堆挑拨她跟施博文的话,并承诺自己会永远照顾她,而彼时,徐言心已被施博文伤碎了心,徘徊在是否要跟他分手的边缘。一切发生的就这样突然,让人拦都拦不住。徐言心去美国目睹施博文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回国后,她立马答应孟宇豪的求婚。孟宇豪用去美国挣钱的借口骗了辛蕾,并在出国前用贷款买房的名义让辛蕾偷偷把家里的房证拿出来,而这期间,辛蕾居然还愚蠢的继续在国内拼命打工,时不时的还会将钱打给孟宇豪的美国账户里。一年后,徐言心在美国生下了一个女婴,为了不让父亲徐恒山知道,她大胆放弃了家里的经济支持,想跟孟宇豪靠两人的努力养活这个孩子。只是孟宇豪这几年的毒瘾是愈来愈大,一次意外,徐言心发现他居然在家里藏起毒品,两个人剧烈争吵下,孟宇豪失手将徐言心推倒在地,她额头磕到桌角,顿时鲜血直流。尽管事后孟宇豪千方百计地去补偿徐言心,可心灰意冷的她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还是毅然决然地做出了决定。“言心抱着孩子来找我的那天已经是五月末,我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她看见我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哭。”辛蕾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说,施博文则是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落日徐徐降下,夕阳染红了海洋的一边,火红的晚霞铺满整个天边。“那个孩子被她裹在一个棉袄里,她是那么的小,白嫩嫩的皮肤,当我抱起她时,她居然还会对着我笑。她身上香香的奶香味让我舍不得松手。”辛蕾看着对面墙壁上施博文被夕阳照下的阴影,“我问言心,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却是一直在哭。到最后,只说出几个字”垂下的眼睛挡住了辛蕾眸中深藏的情绪,过了许久,她抬起头,声音细小,“她告诉我她跟孟宇豪的事,那十几分钟,我过得仿若几年那么久,久到我都不认识她。”转过头,看着一言未发始终沉默站在窗前的施博文,她问他:“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不是徐恒山知道了真相,她会把她跟孟宇豪的事藏到多久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那时候辛蕾每天几乎都在打工中度过,每当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她就会畅想她跟孟宇豪的将来,想象他们幸福的生活。可当徐言心一字一句把所有事情说出来的时候,那个美好的梦就那样被她轻易打碎,片瓦不留,她甚至都听得见心底碎片相碰的声音。而这一切,始作俑者居然就是她心里最好的朋友。“那时候高利贷的人找到我们家,我们如果不及时还钱,那唯一的房子就要用去抵债。我妈受到了惊吓,她不敢让我再去打工,甚至连学校都不敢让我去。徐言心,是她最后帮我还了那笔钱。”徐言心知道钱是孟宇豪欠的,她不愿再亏欠辛蕾,用自己的积蓄还了贷款,可同时,她又用这笔钱跟辛蕾做了交易。“孩子领回来那天我不在,我回家的时候我妈把一切告诉了我。钱还清了,我哪里有骨气再去把孩子送回去。”这笔交易清楚地让辛蕾明白这个世上钱才是最厉害的,什么自尊心,什么要强,在金钱面前,全是虚无。“后来的事你也都道了,言心被她父亲关在家里不让任何人接触,孟宇豪也从美国回来,最后还是他找人把她从地下室救了出来。”施博文手里的烟燃了大半根,他根本没抽一口。“言心的死”深吸一口气,辛蕾仍装坚强地说:“言心觉得她再活着也没有意义,趁着孟宇豪不注意就想跟他同归于尽。言成哥找到我告诉我言心失踪了,于是我们分头去找,最后还是我在孟宇豪家里的天台上找到了他们。我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喉咙突然像长出一根刺一样疼的话都说不出,辛蕾深深地放缓呼吸,可是那根刺却越长越长。“你看见他杀了言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的施博文定定地看着辛蕾,辛蕾侧头回望他,他身后鲜红的晚霞像极了那日她在言心身上看到的血。“我看见孟宇豪手里拿着一根铁钳正要往言心身上刺,我吓得不知所措。”她对上他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四目相触,她说:“我看见,言心被地上的栏杆绊倒胸口正好迎上那根铁钳。”烟蒂瞬间被施博文紧紧握在掌心中,他好像察觉不到疼,那天的情景好像就发生在眼前一天的时光来去匆匆,一些事过去很久,却仿若在昨日发生。施博文送辛蕾下楼,他提出要开车送她回去,却被辛蕾婉拒。临走前,辛蕾站在施博文身前问他:“言心是在我怀里去的,她闭上眼之前还有一句话想让我转达给你。你想听么”施博文知道,如果这话他听了,从此徐言心会长在他心里一辈子,他将被愧疚和忏悔折磨一辈子。“你说吧。”他们俩站在走廊外的电梯口,赤黄的灯光晕染了两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她说”辛蕾垂下眼,看着两人面对面站的位置,看着两人相对的鞋。她握紧手里的手袋,慢慢开口,“她说她一直都在爱你,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在爱。”辛蕾再次约张静是在所有事情发生后的几个月,这期间,她花了一部分积蓄带着女儿和母亲一起回了老家,直到过完新年,她们才回来。她故意选择这个时候离开y市,错过了孟宇豪的判决,事后也不向任何人打听他的消息。有些事既然过去,何必再追究。辛蕾跟张静约在一家咖啡屋,她从老家带了点土特产特意捎给她。“看你气色不错,这段时间应该过得很好。”张静微笑道。辛蕾垂眼笑,“欢欢在农村锻炼了不少,都知道为家里做家务了。你呢,最近好吗”“还不错,老样子。”辛蕾没有对之前的事多提,张静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她把食物交给张静,因为赶着要去接辛欢放学,所以只是在临走前问了一句,“施博文他还好吗”张静正在穿外套,闻言顿了一下,“他跟父亲闹僵,被净身出户赶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重新开始初春的天,和煦的阳光倾洒在大地之上。杨柳轻轻摆动,拂面而过的风就像绒毛似的温暖。辛蕾穿着米黄色大衣,手里提着自己的包。她一路沿着名堂河边慢慢前行,河畔边的椅子上坐的都是一些出来游玩的市民,她心里面想的是刚才张静的那些话。张静告诉她,“那件事发生之后,施博文整天泡在酒吧里没日没夜的喝酒,他父亲一气之下冻结了他所有的卡。我听毛总说,后来,他待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一待,就是一个半月。”“他在地下室待了一个半月”如果没记错,辛蕾记得当年徐言心染上毒瘾之后,就曾被她父亲徐恒山关在自家地下室,长达数月。张静颔首,“听说他除了让保姆送饭外,不准任何人下去看他。大上个月,他被人发现在地下室里晕倒,结果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才好。后来,不知为什么,施博文跟他父亲彻底闹翻,他父亲差点在报纸上刊登要跟他断绝关系的新闻。我听说,施博文离开家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一千多元现金和一幅画。至于他去哪,我们谁都不知道。”辛蕾陷入沉默一直未出声,张静看了她很久,才说:“他跟他父亲的事几乎整个y市的人都知道,那些媒体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给挖出来,想不看不听都不行。”辛蕾走累了就坐在河边的椅子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接了女儿辛欢回到家,母亲张桂兰正好把饭菜都做好了,等着她们回来吃。晚上给女儿洗完澡,辛蕾带着辛欢要去房间睡觉,张桂兰正好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不过她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电视上。“待会欢欢睡下之后你出来一下,妈有话跟你说。”“有事么,妈”张桂兰深深看了眼辛蕾怀里的辛欢,犹犹豫豫地回答:“等出来再说吧。”今晚不知为什么辛欢哄了好久才睡下,临睡前,小丫头躺在被窝里拽着辛蕾的手问:“妈妈,你说爸爸是不是不会回来了”过了年辛欢已经五岁了,孩子心智成熟的早,以前每次看见别的小朋友提起爸爸,回到家,她常常就会急着问辛蕾要爸爸,而现在,即使有小朋友带着爸爸到欢欢面前,小家伙也只是低着头把玩自己手里的玩具,关于爸爸的事,她很少再提。辛蕾低头看着女儿,小家伙越长越不像她了,大大的眉眼,白净净的皮肤,简直就是言心的翻版。俯着身子,伸手轻柔的摸着辛欢小脑袋,辛蕾低头轻轻亲了一下。“乖,睡觉吧,爸爸会在宝贝的梦里一直陪着宝贝的。”“爸爸是不要我们了么”辛欢仍是执着地问。辛蕾笑着摇摇头,一边轻抚孩子的额头,一边说:“爸爸只是做错了事受到了惩罚,等欢欢长大,爸爸就会回来了。”听到爸爸要回来,辛欢立马从床上起身,原本黯淡无光的大眼睛里促起了光亮。她撑着小胳膊睁大眼睛,嘴边不禁勾起了弧度,“真的吗”“妈妈什么时候骗过欢欢”“那要等多久啊”辛蕾像是在思考,好久,她才回答:“等欢欢长大就好。”从房间出来,张桂兰还是坐在沙发上,她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相册。“妈,您找我有事啊”辛蕾走过去,坐在了母亲身旁。“来,坐这儿休息休息。”张桂兰摘下老花镜,把相册放到茶几上。她微侧了侧身,看着辛蕾。辛蕾拿起桌山的相册开始翻,“妈,您怎么把相册拿出来了”这本相册是辛蕾小时候常看到的那本,里面的照片都是她自己小时候的,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包括去世的父亲,和乐融融。张桂兰说话有点吞吐,她看着照片,慢慢对辛蕾说:“前几天我接到了徐家的电话,说是”没等她把话说完,辛蕾就截了她的话,“他们想要回欢欢”“孩子本来就是徐家的。”啪的一声,辛蕾把相册合上,语气变的严肃,“您忘了当初言心为什么一定要把辛欢送到咱们家来不就是因为她们徐家根本不接受这个孩子么当初拼命要把欢欢送去孤儿院,现在孩子长大了,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对他们徐家没影响了,就想要回孩子”张桂兰见辛蕾有点急,她语气也弱了三分。“孩子是言心的,是徐家的骨肉,他们要回孩子也是正常的。再说,她爸爸将来要是从里面出来,孩子你是给还是不给”辛欢的户口当时是徐言成背地里找的人帮忙续上的,现在虽然是跟辛蕾在一个户口本上,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孟宇豪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终归是辛欢的父亲,如果他真的通过法律程序要孩子,那辛蕾这边就必须得还。张桂兰伸手握住辛蕾的手,“妈知道你疼欢欢,我原来一直都不肯原谅言心那丫头,可自从她走后,欢欢又被咱们家养了这么多年,我是真把她当成了亲外孙女对待。辛辛,欢欢毕竟有自己的亲人,你想想,如果孟宇豪将来出来要孩子,你能争得过他么徐家是大家,人家有背景,孟宇豪肯定是要畏惧三分的,可是咱们家呢他会怕吗”叹了口气,张桂兰继续道:“况且,欢欢在徐家,你还怕她会受苦”张桂兰从桌上再次拿起了那本略显破旧的相册。她抚摸着上面泛黄的花纹,眼中有了晶莹。“别怪妈啰嗦,你终究是要嫁人的,你爸去得早,你还得要为咱们辛家着想,不能让辛家的血就停留在你这。”辛蕾低着头,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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