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幼儿园进行了一次体检,辛欢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当被告知检查结果的时候辛蕾感觉天都快塌了,她不相信,带着孩子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可是结果都是一致的。辛欢哭的时候辛蕾发现她的嘴唇不仅发紫,就连鼻尖口唇都是青紫的。医生说手术是越快越好,如果拖下去,孩子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张桂兰不知道孩子的病,辛蕾也不打算让母亲知道。徐家派人来要孩子的时候,辛蕾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当时还担心母亲会不愿意。当张桂兰劝辛蕾把孩子送回去的时候,辛蕾心里也暗暗放下了心。尽管有不舍,可孩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能让辛欢恢复健康,辛蕾什么都愿意做。徐家老爷亲自与辛蕾通电话,并答应会守住辛欢生病的消息,毕竟,徐家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徐家的孩子是个病人。“毛总”“赵助理”从宾利车上下来,走在众人前面的毛东回头,就看见赵倩站在人群的一侧。他瞟了一眼赵倩手里拎着的口袋,手放在裤兜里。“早就听说徐老爷要把生意中心放回国内,能在这里看到赵助理,想必传言也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赵倩垂眼一笑,“毛总的消息可真是灵通。”辛蕾站在远处,她准备往公交车站走,可没走几步,就看见站在城市广场中心的几个人了。因为拎着她刚刚给的袋子,所以赵倩的身影很明显。辛蕾站在那看着,和赵倩说话的男人因为是背影,只能看清大概身影,个字很高,穿着很正式。赵倩和那人说话时脸上难得现出了笑,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赵倩的笑越来越灿烂。没一会,辛蕾看着赵倩拎着口袋往一边的垃圾桶走,然后她把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赵倩跟那些人一起走进了大厦里,辛蕾急忙跑到垃圾桶边上。将皮包放在地上,辛蕾费力地打开垃圾桶盖,就看见自己这些天拿来想念辛欢的,平日里孩子最爱玩的那几个玩具此时正静静躺在堆满又臭又脏的垃圾桶里。装玩具的纸袋子沾到了垃圾桶里的液体,已经变脏了,里面的玩具也散落在外面。辛蕾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个玩偶从垃圾桶里拿出来,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一滴眼泪就这样瞬间涌出眼眶,她抿紧嘴唇,将玩具一件一件从垃圾桶里拿出来装进自己的包里,装不下的,她就捧在怀里。“东西脏了,就别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在身后,辛蕾蓦地回头,看见原本已经离开的毛东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喝吧。”毛东倒了一杯咖啡递到辛蕾面前的茶桌上。辛蕾摸着温热的瓷杯,低头沉默着。毛东坐在辛蕾的对面,他交叠着两条腿,看着辛蕾。“我听说了辛欢的事,你能把孩子送回去,确实挺令人意外的。”见辛蕾还是沉默没有说话,毛东继续道:“赵助理的做法你应该理解,把孩子送回去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涉及到徐家对外的声誉以及商场上的生意,说大点,甚至连将来徐老爷遗产的分配都会影响。”欠身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毛东说:“上层圈子复杂得很,特别像徐家那样海内外都有生意,徐家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养女,你觉得外界会怎么看说是养女,可大家又不是傻子,心里清楚得很。徐老爷子打点那些媒体都需要费一些脑子,更何况那些一直对徐家股份虎视眈眈的商场人辛蕾,看在我们论公论私都有些关系,劝你一句,既然放下了何不放得彻底,这样对你,对孩子,都好。”“我知道。”辛蕾摩挲着茶杯的纹理,“可孩子毕竟跟我有四年多了,我需要时间,况且,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我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可毕竟当了辛欢四年的妈妈,我和孩子的那份情不会比她跟徐家的浅。”毛东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两扇落地窗开阔了偌大办公室的光景,高层视野辽阔,能看得见远处的大海。他双手放在西裤兜里,眺望远处的海景。“她应该跟你说过,我们曾经也有一个孩子。”这是毛东第一次在辛蕾面前讲述他跟梁桔的事情,让辛蕾颇感意外。“因为我不懂得珍惜,做错了事,才让她没有安全感,去医院流了孩子。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一眼都没能看见,可当我知道孩子没有的时候,我却真实地感觉到了疼,整颗心就像裂开一样。我知道,那是一个父亲才会有的疼。”阳光照得毛东整个人都模糊不清,他声音顿住片刻,辛蕾看见他坚毅的侧颜出现了一丝痛楚,就像一个雕塑出现了裂痕一样,让人看了心疼。辛蕾听见毛东深深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叮嘱她,“所以,好好珍惜现有的吧。”办公桌上有内线进来,毛东接通,等他挂断时,辛蕾已经起身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谢谢你毛总,你说的对,是我没有想得那么周全。”“客气,我也是经历过才能讲给你听。”辛蕾笑,“那我先行一步,就不多打扰了。”“等一下”看她转身,毛东忽然问:“你觉得,施博文那小子怎么样”辛蕾顿住脚,疑惑地看毛东,面上疑似出现了羞涩。毛东一改之前严肃的表情,口气带点玩味,“那小子今晚的飞机回y市,听说他现在的处境有些困难,现在估计也只有我能帮他,你说,我该不该帮”辛蕾当然没回答,毛东却忽的低笑一声。“听说那小子之前也做过不少缺德的事,如果我这次不帮他,是不是也能让那些被祸害过得人解解气。辛蕾,你可能没想到,施博文现在连坐车的钱都没有了,他在s市找不到工作,没人敢用他,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之前年少气盛,得罪了不少的人。”毛东这番话其实蕴含了很多深意,他在试探辛蕾对施博文到底有没有意思,想看看她的想法。辛蕾却站在那不动声色地笑,毛东盯着她的笑,笑意扩散。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男女主终于要见面喽、尴尬的重遇“毛总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何必还问我。”“哦”见毛东脸上笑意渐浓,辛蕾问:“飞机票都已经替他买好了,难道不是有了决定”“哈哈”毛东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如果你不同意,我即使接他回来也可以不管的,只要你一句话。”“毛总这又是何必呢”拨一下刘海,辛蕾低低地说:“两个人的事还是留给自己处理得好,我想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她说,顺其自然。”毛东从厨房把打好的食物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的施博文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将拉环扔到垃圾桶里。“你还真是费心了。”冰镇啤酒灌入体内,做了几个小时飞机的疲惫一扫而光。拿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施博文向后仰在沙发上,“终于回来喽我往后可是要靠你养活一阵子了,别想甩了我。”毛东又端来几盘小菜,他用脚踢踢施博文的腿示意他往旁边挪挪位置,“我就管你这一星期的吃住,剩下的自己想办法。”“你太不够意思了”拿起身后的抱枕就扔到毛东身上,施博文指着他道:“亏大爷我之前还对你一往情深。”“得,别瞎贫,要不是你得罪沈俏,人家姑娘凭什么给你来这么一出”施博文两只胳膊向后支在沙发上,看着顶棚的亮灯,若有所思地回答:“出来混的,早晚得还。”他右手手下摸到一个突出的尖锐物体,咦了一声,拿出一看,是一个属于女人的耳环。“嘿啧啧”毛东正在低头吃菜,闻声抬头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马上起身要抢下来。施博文手一躲,歪着脖子笑问:“谁的啊”“谁的你嫂子的”一把将耳环夺下来,毛东对着灯光仔细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损坏才转身放到书房里。等他再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施博文自己一个人已经喝光了整整一箱的啤酒。“靠,你属河马的啊”施博文半躺在沙发上呵呵乐了一声,“谁知道你在里面睹物相思到多久”毛东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自己进书房居然已经有四十多分钟。他走向沙发,捡起地上的易拉罐。桌上的菜并没有怎么动,施博文只是喝光了酒。“借酒消愁也没有你这样的。”毛东又搬出了一箱啤酒摆在施博文面前,“喝就痛痛快快彻底醉一次,然后明天你就给我打起精神出去找工作。”打开一瓶,他举着啤酒,“来,我陪你喝。”施博文眯着眼睛打量毛东,“你事业风生水起的,跟我凑哪门子热闹。”抬起胳膊把手里的啤酒跟他碰一下,施博文打趣说:“就连情场,看来也似乎很得意哦”“呵,得意得意的话我也不用这么整天绷着一张脸了。”一晚上的时间几乎就是用来喝酒的。两个大男人一个半躺在沙发上,一个倚着沙发坐在地上,散落的空啤酒瓶子东倒西歪摆了一地,桌上美味的佳肴却无人动用。窗外一轮圆月高高照于半空,施博文一只胳膊搭在额上,望着那轮满月。“耳环是她的”跟施博文喝啤酒不同,后来毛东自己又拿出一瓶白的,没有分给施博文,他自己全部喝光,以至于现在已经开始醉眼迷离了。“嗯”毛东抬了抬半垂下的眼睛,嗯了一声。“嗯,她的。”施博文躺在沙发上支起一条腿,“怎么样了你们俩”“不怎么样。”毛东使劲摇摇头,酒气上头,他迷迷糊糊地说:“她要我赔一个孩子就和好,我又不是女人,难道让我给她生一个”毛东撑着沙发要站起来,中途又差点摔倒,幸亏施博文及时扶他一把。毛东指着施博文,口齿不清地说:“弟弟,哥告诉你,没事别去碰他妈的什么爱情,能折磨死你”他彻底倒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女人,别看平时柔柔弱弱的,绝情起来,真他妈的狠。”施博文看着月亮,毛东又不知道在那嘟囔些什么,施博文也顺着姿势颓然倒下。“是啊,要不是因为彻底伤了她们,又怎么能恨我到现在。”毛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几下,施博文瞥一眼,以为是信息也就没在意,可不一会,又继续响起来,施博文烦躁地用脚踢踢毛东,“嘿,你电话响了。”毛东摆摆手,侧了侧身继续闭着眼睛,施博文拿起手机想给关机,可瞄到来电显示时,按住关机键的手堪堪顿住。他划开了接听键。“毛总,是我,我想和你确认一下明天去接法国客户的时间还有飞机班次。”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声音轻柔的像轻轻拂过的春风。没有听见这边的回应,电话那头的辛蕾又再次开口,“喂毛总”施博文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这才缓缓地对着电话说:“喂,是我那个,他,他睡着了,你明天早上再打过来吧。”电话里出现了几秒的沉默,辛蕾不确定地问一句,“你是施博文”“嗯。”施博文有些紧张,又有些语无伦次。“好久不见了。”说完,他抬手做了个要拍死自己的动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能,连打招呼都打的这么低级。“是啊,好久不见了,你回来了”“嗯,今天晚上的飞机,刚回来。”“哦,回来肯定是要比在外面好的。”两个人又沉默下来,尴尬的因子始终徘徊在电话的两端。躺在沙发上的毛东咳嗽几声睁开眼睛,施博文见状赶紧把电话递给他,“你电话。”电话给了毛东,施博文整个人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可又有一种失落感。看毛东走去阳台,他手里拿着酒漫不经心地喝,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外面。大约五分钟之后毛东重新走了回来,施博文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毛东看他这样,嘴角就情不自禁地翘起。施博文瞥他一眼:“你知道电话是她打的”“嗯。”毛东点点头,笑着坐在他身边,“我让她今晚来电话的。”施博文斜睨他,鄙夷地说:“装醉,故意不接电话,搞这么一出有意思吗”毛东就是笑,也不接茬。施博文吃了几口菜,越吃越觉得不对劲。过会儿,他轻咳一声,转头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她好吗”“谁”毛东明知故问。“再装就过了哈,她,辛蕾。”毛东在沙发上伸个懒腰,慢条斯理地回答:“还行吧,把辛欢送给了徐家,现在又整天想着,还被徐家那个助理摆了一道,看来是没少受气啊。”观察施博文的脸色,看他并未所动,干脆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就装,等人家跟别人走了,我看你再怎么装。”施博文瞧他,“什么意思”“我听说不少人在为辛蕾物色人选,都想给她介绍一个不错的男人。”“那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算是不错的男人我有什么资格去追人家”“等你家财万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