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余叶辰的手,为他作了清理,在将里面半浓稠液体倒了些出来,小心意意的涂在他受伤的手指上。药刚涂上就感觉到疼痛减轻了很多,而且很凉爽,感觉很舒服,房里也多了丝淡淡的清香。涂完药曾夕才松了口气,看着余叶辰的眼睛,带着点紧张一点小心意意,轻轻问:“我可以叫你辰吗”揉揉少年的头,余叶辰笑,“我比你大,以后叫我辰哥哥吧,小夕。”曾夕用力的点点头,一声声叫着:“辰哥哥,辰哥哥。”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一点不意察觉的点缠绵。等到曾夕累了睡着了,余叶辰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少年豪无防范的睡颜,余叶辰眼神复杂的看看受伤的手指,最后一切都化成了平淡。次日,曾夕就和余叶辰一起般到了唯香,刚到内院就见一绿衣蒙面的女子手抱古琴从楼里出来,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那双媚眼,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足以让人为之倾心。女子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擦肩而过,余叶辰回头意义不明的看了看那女子,而这一切曾夕并没有注意,不知道沉默的在想些什么。到了屋内,曾夕拉过余叶辰的手,看到伤口以已经结了巴才放心。余叶辰看着受伤的手指随意问:“小夕这药真好,昨晚的伤今早就结巴了。”曾夕暗惊,“怎么就忘了呢,咏爷爷说过这药不能给别人用的,可是辰哥哥他是为我受伤的阿,咏爷爷不会怪我的。”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说:“曾家本就有药材生意,自家用的药当然是最好的。”余叶辰没在多问,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曾夕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余叶辰说药的事,刚刚的话很明显是敷衍,而余叶辰也不可能听不出来,可是答应过咏爷爷不会对认何人提起这药,更不能让人知道这药是他送的。过了好久曾夕才试着开口,“辰哥哥,你在这里也是来玩的吗”少年眼里的纠结余叶辰怎么会看不出来,“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找人”“是,一个神医。”曾夕暗里心惊,不会真的是在找咏爷爷吧所以问得也各外小心,“找神医他叫什么名字”余叶辰一直注意着曾夕的表情,“世咏。”曾夕不知道余叶辰为什么要找世咏,他只是明白世咏说过不能让别人找到他,不然会很麻烦,有很多人想要杀他。曾夕也答应过不会和认何人提起他。心乱了,说话都有一点结巴,“辰哥哥,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他。”余叶辰现在可以确定曾夕是知道世咏的。“因为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只有神医才能救得了。”曾夕在心里暗暗轻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很多,最少辰哥哥不是想对咏爷爷不利,“那个是你的什么人”“朋友”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余叶辰脸上是从没有过的温柔。曾夕没有在问,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才会有那样温柔的眼神。而不管那个人是谁,他也不会为他而让咏爷爷有危险的可能。从那日后余叶辰没有在问过药的事情,曾夕也没在问他找人的事,两个人默契的就好像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从云瓴一路玩到了净京。净京,净国的皇城敏华是别的地方不可比,坚固高大的城墙,五六辆马车并行的大门,来往的商人游客,城内的商铺,热热闹闹的叫卖声,就连百姓的衣料也比别的小城要好一些。这些都诉说这么座皇城的敏华。马车穿过敏华的大街,来到西边一座小院门前。曾夕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终于到了,在坐阿,我就要闷死了。”余叶辰也随后跳下,车夫已推开小院的门让余叶辰和曾夕先请。这是一个不算大的小院,总共就五六间房,院中种了一些花草。到了屋里曾夕才发现,虽然这里看上去没人住但到处都一尘不染,说明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小夕一路累了吧,先去沐浴换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吃钣。”曾夕确实累了,点点头“恩,那好吧”余叶辰对门外的车夫吩咐:“默一,带小夕下去,好好服侍。”“是,主子。”曾夕刚走,余叶辰关上房门屋里就多了二个身着黑衣单膝而跪的人。坐到主位,也不看跪着的人,淡淡地问:“查得怎么样了。”左边的黑衣人答:“禀主子,曾夕确实是曾家的少爷,并且是现任曾家家主,虽然曾家对外说的依旧是曾海作主,其实早在四年前曾海就放手把曾家生意交给了曾夕,曾海的父亲也确实叫曾离,在曾海出生后一个月就去世了,而且暗中有势力一直在保护曾家。”余叶辰看向右边的人,那人比左边人小,最多只有二十多岁,相同的是两人同样的面无表情,声音同样的清冷,“回主子,水孕珠依旧没有下落,唯香的老板也没查到是谁。”说到这里声音里都有一丝颤抖。“但十天后是唯香一年一度的花赛,而今年是唯香成立十五年,听说唯香的老板会出现。”挥挥手让两人退了下去,余叶辰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就好象睡着了一样,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默零,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在让人去准好饭菜,要清淡一点的,在加几上甜点。”屋里没有人,却有一个声音回答:“是,主子。”、第四章 唯香上泡在热水里,感觉身体都轻松了很多,余叶辰想着刚刚手下回报关于唯香的事情,对于唯香的老板,他是佩服的,不管是谁能在十五年里让唯香分店开满净国,甚至于别的国家,这样的人都是值得人尊重的。“默零,十日后唯香的位置订了吗”“订了”“林央那边还要多久”“最快也要一个月。” 房间里依旧只听人声不见人影。坐在饭桌上,曾夕看着一桌子的菜,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更不要说连甜点都准备好了,嘴巴裂得大大的,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很开心我很开心了。想着刚刚的话,在看看对面一脸天真的少年,余叶辰在想:这真的是那个十四岁就开始接掌曾家的人怎么看都只是个孩子。可他知道默楼的情报不会有错的。漫不经心的走在敏华的大街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额间一棵泪滴形的美玉,一身上好的白色锦衣,潇洒贵气,标准的大家公子哥。这时一辆装饰华美,四匹健马拉的轻车从身边走过,停到了春意楼前面。曾夕嘀咕一声,想是那家大官来了。马车刚停下,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一个双鬓垂髫,身穿淡黄衫子,瓜子脸的小姑娘打起帘子,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走了出来。春意楼的小倌一看这架式不对,早就找来了当家的妈妈,只见一身粉味的老鸨,顶着张厚厚的粉脸,扭着小腰,舞着手帕笑着问:“哟,这是那家夫人啊,是不是走错门了,这们这可不招待女客。”贵夫人看着眼前的老鸨,眼里没有认何感情,“我找玉思然。”老鸨正要说话,就听一个清秀的声音响起:“夫人。”只见一个身着粉衣举止优雅,清秀美丽的女子走了出来,只是身上带了一点点抹不去的风尘味。围观的人群顿时响起了惊讶声,“这就是春意楼的头牌玉思然。”“还真是好看阿。”“你看那脸,那腰”“在好看也只是个妓”玉思然像没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一样,走到贵夫人身前,行了个万福礼,叫了声:“夫人。”贵夫人也不说话,看着女子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憎恨和无可奈何。黄衫女子捧着一个锦盒来到贵夫人面前,贵夫人打开锦盒,里面珠宝,金银晃花了周围人的眼。女子却只是看了一眼,“谢夫人抬爱,玉思然受不起。”说罢就要转身回去。贵夫人本就看不起她一个娼女却故作清高,有些口不择言,“你不就是一个女支娼女吗卖给千万个男人,还不如卖给一个男人。”玉思然身子一顿,眼里划过一丝受伤。曾夕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却在看到女子那两行清泪时挺身而出:“夫人,出身不分贵贱,你又何苦出口伤人呢。”贵夫人见有人出头不由得不愣,玉思然也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感激。曾夕暗自轻叹,眼里不在是少年人的天真,那是看透世事的淡然,是不应该出现在十八岁少年眼里的。“夫人,你想接玉思然出楼,那只是把她从一个火坑推另一个火坑,有什么不同呢难道你的夫君看上一个,你就接一个回家吗这样他真就会不来这烟花之地了吗这样委屈自己换得来他的回心转意吗”看着贵夫人眼中的伤痛,曾夕不忍心,但却又不得不说:“我娘亲说过,不管多善解人意的女子,都希望有一个全心全意爱她护她的人,没人那个女子希望相公有三妻四妾。夫人又怎么忍心让玉思然姑娘受你一样的苦呢如果强求不来,那就学着放手吧,一个不爱你的夫君还是你的夫君吗夫人难道离了他就真的活下去了吗你这样做是因为爱他,还是只想要个夫妻和谐美称。”贵夫人惊讶的看着少年,看着少年眼中的真诚,苦笑,却有一点释然,带着人转身回了马车。随着贵夫人的离去,围观的人们也渐渐散去,玉思然拦着将要离去的曾夕说:“多谢公子。”曾夕无奈的怂怂肩,“你不用谢我,不管今天是谁都一样,她也只是个可怜人而已。”言罢也不管玉思然如何想就大步离去。曾夕没有看到,对面茶楼上的帘子动了动挡住了余叶辰那双凤眼。回去的路上,曾夕一直想着刚刚的那个贵夫人,想着她本也是大家出生,看上京谋生的穷小子,本想夫妻恩爱到白头,不想穷小子进了富家门,学会了吃喝玩乐,那里还有当初的恩爱,心里淡淡的难受。回到小院见余叶辰不在,更是提不起精神,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默一静静地站在身后。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心情不好,不一会就爬着睡着了。余叶辰回来时,看着少年睡着后依旧皱着的眉,还有那微微嘟着的嘴,知道他是在为今天的事不开心。将他轻轻抱起向屋内走去,随便说了句:“以后看他睡着了就给他加件坡风。”“是”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余叶辰在心里哎气,这默一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不会变通。余叶辰将曾夕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出了屋,动作经柔得连他自己也没法现。而床上本应熟睡的少年却睁开了眼,眼里有着淡淡的迷惘和眷恋。其实在余叶辰刚抱起他时他就已经醒了,只是贪恋他怀抱的温暖。晚餐时,曾夕心里依旧闷闷的,却想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余叶辰见他不开心,吃过饭就带着他来到小院后的小树林,此时月上树梢,树林里斑斑斓斓,不会太亮也不会太暗,给人从没有过的宁静。余叶辰找了个比较大的树干带着曾夕一跃而上,让他靠着主干而坐,自己却就这样躺在树干上。曾夕早已没有了白天的烦闷,此刻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宁静,他感谢余叶辰的体贴,感谢他带他来这里,感谢他无言的安慰。就这样一个靠。一个躺着,晚风吹来,两人的衣衫不时的碰在一起,远远看去那么和谐,宁静而美丽。今日是唯香十五周年大庆,到处张灯结彩人声沸腾,更是一座难求。内院红楼里的大厅已搭起了圆形的高台,注意看会发现这高台竟然是一个大鼓,楼上楼下到处都挂着大红的灯笼,俏丽的丫环俊秀的小厮穿梭在大厅之中,指引众宾客找到自己订好的位置,并送上上好的茶水瓜果。而在红楼的后面有一座独立的小楼,小楼独立幽静,四周被树林花草环绕,在这里决对感觉不到身在青楼。而此时小楼里有四人,一瓜子脸,一双媚眼,一身绿衣手握宝剑二十四五的姑娘,椅在窗边用手帕轻轻察着宝剑。一个一身大红纱衣桃花眼,妖孽得不似人间男子的少年,一手挑起耳垂后散开的黑发放在鼻下轻闻,还很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另一个是紫衣轻纱的少女,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嘴,说不出的俏皮可爱。最后是一张娃娃脸的少年。别看他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其实他是这里最大的。只见那一身大红的少开看着窗边的女子,有些着不开心的问:“晴烟他真的不来了吗”其余二人也都看着她。女子放下剑是笑非笑的说:“他现在是想来也来不了了吧。”如果余叶辰在此一定会认出,晴烟就是在云瓴时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不用看脸那双媚眼也让人一见难忘。紫衫少女皱了皱眉问:“为什么。”晴烟笑笑,“这你们就让落阳自己告诉你们了。”曾夕和余叶辰早早的就来到这里,吃着瓜果,听着别桌的笑谈,无非是晴烟的剑,红舞的舞,吟霜的歌,无痕的箫,落阳的琴,和这唯香神出鬼没的老板。余叶辰早就发现,曾夕今天心情很好,就连眼里都是笑意,“小夕喜欢这吗”曾夕点点头,“喜欢,这里的甜点真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送茶点的丫环看曾夕吃得太开心,还是看这桌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