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时候都是凭着一口气撑着,现在却痛得人眼泪直掉,“无痕,你说那个人是谁,害得我们挨打,痛死我了。”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无痕上药的手又轻了些。“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们中间的人,快过年了,送去石流城的银子却丢了。”想到此处红舞也很生气:“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扒了他的皮,如果没有银子送去石流城,那就麻烦了。”两人互相上好药就爬在床上猜着内鬼是谁,可猜来猜去还是没有头绪。林央知道红舞挨打后,拿着伤药来看他,只是他忘了有世咏这个大神医在,唯香的人那里还用得着别的伤药,刚推开门就见一个床上爬着两个人,亲密的聊着什么。林央突然感到很生气,却不不知道自己在气的什么。红舞见他来看自己本是很高兴,但想到余叶辰又“哼”的一声将脸转过去,决定不理他。林央明明看到他眼中的惊喜,却又孩子气的不理自己,刚刚有的一点怒火反而消了个干净。“听说你挨打了,你这细皮嫩肉的留下疤痕以后就没人敢要你了。”红舞听到他幸灾乐祸的声音就来气,也忘了自己决定不理他的事,“放心吧,我们这的药有钱的买不到,我想留下个疤痕都不行,而且想要我的人多了去。”“我本还想你没人要就跟我回去当个扫地什么的,看来是没希望了。”红舞是越听越气,“你才扫地呢,本公子才不会跟你回去。”说完才看到林央眼中的调戏的笑意。知道自己上当了,别扭的转过头去,正对上无痕别有深意的眼神,脸更红了恨不能找块地专下去。林央奇怪自己的反应,真想摸摸他那只红透的耳朵。心虚地咳嗽一声:“我要回默楼了,唯香送去石流的银子丢了,我要回去筹备些才好。”听到说正事,红舞按下心底怪异的感觉皱了眉:“你们默楼筹得了那么多吗”不是他看轻默楼,而是默楼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余叶辰苦笑,“筹不到也要筹,如果拿不出银子,石流城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红舞何常不明白这个道理,“总管和小夕怎么说”“小狐狸和师傅让我先回去,能筹多少是多少,剩下的他们会想办法。”“那你快滚吧。”林央明明看到他眼里有着不舍,却嘴硬的要赶他走,其实自己也很不舍,明明只是朋友,明明还没离开,却开始想念。林央走后,红舞装死的将自己理在枕头里,不敢面对无痕。“你喜欢他”无痕问。“才不是呢,我怎么会喜欢他。”回答得太快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无痕也并不点破,其实有个人可以喜欢,在夜里有人可以想念,未尝不是件好事,他反而有一点点羡慕。世咏亲自去查银子丢失的原因,留下小竹子和树根照顾曾夕。他们是曾夕结婚特意从默楼赶回来的。两人在院里玩起你追我赶,有时还顾意摔倒,只为了博曾夕一笑。曾夕也明白所以大多数都很配合他们这种幼稚的安慰。小竹子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少爷,我去为你煮药膳了,你放心咏老太爷教过我,我一定会煮得很好的。”“去吧,煮得不好吃,你就全吃下去。”“是,少爷。”小竹子觉得很开心,因为自家少爷这几天都在笑,还会和他们开开玩笑,他认为那是因为他家少爷已经忘了那个人。小竹子走后,曾夕就去了曾海的书房,树根连忙跟上,他当然知道书房不是他能进的,所以只是等在外面,还有意隔了十来步远,他并不想听到里面在说什么。曾夕进到书房看到曾海正在看账册,皱着的眉表示进账不是很理想。“爹,还在忙。”曾海放下手中的账册,让曾夕坐后面的床榻上,自己拉过椅子坐在一边,他知道曾夕不会无顾来书房。“什么事,说吧。”“我想把后街的几家铺子全送给陆和小妹作嫁妆,这是我欠她的。”说到最后一句时,话气里不自觉的带了点点内疚,点点惆怅。曾海并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曾夕接着说:“看一下家里还能筹多少银子,石流城的银子不能断。”曾海也明白石流城的银子不能断,不是因为余叶辰,而是因为那是曾家和唯香倾尽所有的赌注。“爹,找人去各城酒楼放消息,让他们把石流城的未来夸大,最多在过二年石流城会是净国,或整个大陆最大的花城。让那些商家自愿去石流城开商铺投资。那里的花药业,酒业,食品业都应该会吸引很多人。”说到生意曾海就来精神,“放心吧,爹知道怎么做,爹在商场上可比你久。”“我当然知道爹的利害,不然也生不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曾海拍拍儿子的肩,激动得想要掉眼泪。这才是他的儿子,那个商场上的小财神,和会调戏爹爹的儿子,自信的、骄傲的。回到房里,小竹子已经煮好了药膳,虽然不饿但曾夕还是强逼着自己吃了一碗,孩子很乖除了容易疲惫,和情绪波动太大时会腹痛,平时都感觉不到他的成在。杜宇来找曾夕,见他并没有悲伤,还带着淡淡的温柔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的,还以为他是怀孕的妇人,淡淡的怪异感升上心头。“杜宇”从婚礼后曾夕都没见到他,还真把他给忘了。杜宇关上房门,不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曾夕,你没事吧”曾夕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很感动,“放心吧,我没事的。”杜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种事,只有靠他自己,别人帮不了他。“我要走了,想去各地方看看。最近发生太多事。我想我会放下了。”他说得很乱,也许是他的心本身就是乱的原因。“好,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来找我。”“嗯。”出了夕园,杜宇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又开始下雪,片片雪花迷住了眼,有一片落到眼睛里化着雪水划了下来,像及了眼泪。如果再回到这里,那就是他彻底放下的时候。雪花飘飘,很快就在地上撒下一层白霜,曾夕站在窗前紧了紧身上的裘皮披风,纯白色的披风就连滚边的毛也是难得的白狐毛,是曾海用重金为他订制的,千金难求。小竹子端来汤药放在桌上,不高兴的嘀咕:“少爷你怎么开着窗,下雪有什么好看的,怪冷的。”说罢又瞪着在升暖炉树根:“你怎么能让少爷去吹风,着凉了怎么办。”树根很无辜,少爷要看雪我能让他不看吗曾夕终于听不下去了,“好了,别说了,我不看就行了,真不知道当初怎么收了你,一点都不让人清静。”小竹子从不怕自家少爷生气,因为少爷从不会真的生他的气,关下窗将汤药端给曾夕,“少爷快喝吧,不然一会凉了会苦的。”曾夕皱着眉将一碗药喝完,好不容易压下胃里的恶心,“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一会,晚饭时在来叫我。”两人等曾夕躺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又将火炉移到床前才退了出去。他们才刚走一会曾夕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谁。”“少爷是我,晴烟。”一听是晴烟的声音,曾夕顿时睡意无全,他让晴烟去找那天给她纸条的乞丐,看来是有消息了。“进来。”晴烟进来见曾夕正穿衣服,连忙过去帮他穿好,将床头的披风为他披上才说:“少爷,找到了,但他要你亲自去,还不能带人。”曾夕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答应:“好,带我去吧。”说罢就要往外走。打开门寒风刺骨,晴烟突然拉住他,“少爷,不要去。”曾夕为晴烟擦掉落下的眼泪,“别哭,天冷,哭了皮肤会裂开,会痛的,还不漂亮,我的晴烟姐姐可是个大美女。”晴烟摇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着曾夕不愿放手。曾夕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走吧。”从小门出了夕园,风雪里,两个身影越走越远。他们不知道一红一篮一直悄悄的跟着他们。红舞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只希望不是他们心中所想的那样。“无痕,这就是总管要走的原因吗”“是吧,总管说只有他走了,那人才会出现。”无痕心里也不好受,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带走曾夕的会是晴烟。晴烟和曾夕出城上了马,一骑两人来到了松柏林山顶。雪越下越大,已经迷得人睁不开眼,枝支上都停了不少,如一朵朵盛开的白棉花。山顶的空地上,余念朗带着魅惑的笑看着他们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眼里闪着兴奋狠毒。、第四十七章 晴烟石洞顶上再次传来了铁链拖动的声音,三人压制不住的兴奋,凌司突然倒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凌力将他抱在怀里急得直掉眼泪,“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叔。”看见顶上露出个人头,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连连求饶:“求求你们放我们出去吧,不然找个大夫看看我叔吧。”上面探出两个人头见他们并不象作假,有一些犹豫,余叶辰如晕迷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耳朵却时刻注意着上面的动静。“要不你去请示一下少主,少主可没让他们死,要真死了没什么,怪罪到我们身上就不好了。”听同伴这么说,另一个人想了想:“好吧,你可看好了,抓紧别掉下去了,我去请示少主。”“好的,你放心吧,快去快回。”说着真的抓紧了石沿害怕掉下去一样。余叶辰跳起来在石壁上借力一跃,同时将手中的绳子一扔,缠住上面人的腰。上面的人一惊本能的抓住石沿不让自己掉上去,余叶辰要的就是他这样子,借住绳子飞出了石洞,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点了他的哑穴,将他踢到一边,又连点他几处大穴让他不能动弹,才将绳子垂下石洞:“外公,抓住绳子,我拉你们上来。”将凌司、凌力拉出石洞,几人看了下,现在应该在一处山顶,具体在那并不知道,余叶辰那天晚上追来时也并不注意。在石洞里不知道关了多少天,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满天飞雪,银装素裹的世界。不管怎么样,出来了就好。“走,下山,老子要好好吃一顿。”凌司对于自家的吃货很无语。余叶辰现在最想见到的是曾夕,从来没有如此急切的想见到他。天已经快黑了,要赶快找到下山的路。曾夕上到山顶看到余念朗并不吃惊,“辰呢”余念朗恨透了他这种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表情。十多个灰衣人不动声色的将他和晴烟包围。“你想找我亲爱的哥哥,你可以问一下你身边的好姐姐,是她亲自动的手。”他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狠毒。晴烟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退到白念朗身边,不敢在看曾夕的眼。“少爷,余少爷没事的,他只是被困但没有受伤。”曾夕心如掉到了冰库冰冷,晴烟来找他时他就开始怀疑,但他依然和她一起来了,他相信她最后还是不会背叛自己,背叛唯香,或者他从来就没想信过晴烟的背叛。是因为山太高所以怎么裹紧披风都还是觉得冷。余念朗没有看到曾夕崩溃,很不甘心也很不解,一个人的婚礼,唯香丢失的银子,石流城的危机,晴烟的背叛,这些难道还不能击垮他吗他不信不信,余念朗眼眸里全是疯狂,想撕碎他,让他哭着求饶的疯狂。“晴烟姐姐,”曾夕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如一滩死水没有波澜。晴烟不得不抬起头,看着曾夕眼里除了失望只剩下灰烬。她突然后悔了害怕了,他是她从小发誓要守护的人,她怎么能让她失望呢“晴烟姐姐,唯香的失银也是你调走的吗”不是的,是余念朗逼你的。晴烟闭上眼睛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是。”曾夕身子晃了晃,却依旧没有倒。余念朗看出他是在顾作坚强,笑意更浓,“你可以为了余叶辰赌上唯香和曾家,烟儿当然也可以为了我背叛唯香,都是为了爱情嘛,谁都没错。”这句话终于压垮了曾夕强撑着的最后一根神精,“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腹中一阵阵抽痛,冷汗开始冒出额头,眼看就要跌到地上,一红影一篮两条人影一闪,红舞将曾夕抱在怀里,无痕举剑挡在前面,与此同时天空出现了一朵美丽的烟花。看着天空美丽的烟花晴烟反而轻松了很多,终于到了这一天了,不用每天在内疚中度过了。红舞和无痕都没有去看晴烟,他们害怕看了自己会不忍心出手,那是他们相伴十多年的同伴。余念朗当然也知道这是唯香招人的烟花,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杀了他们。”十多个灰衣人一起动手,红舞、无痕武功在好也敌不过人多,而且曾夕腹痛跟本就没有战斗力。晴烟疯狂的抓住余念朗的衣服,“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们的,你骗我,你骗我。”余念朗将晴烟搂在怀里,心中不忍,“烟儿,他们必需得死,不然死的就是我们,我们没有退路。”晴烟一把将他推,笑得满脸是泪,“你骗我,你骗我,你说过不会伤害他们的,为什么要骗我,你你不爱我对吧。”余念朗不耐的皱眉:“骗了你又如何,是你心甘情愿的。”红舞和无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