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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满脸的笑意:“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她可不是普通的宫女”郑荣轩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光芒,敛容正色地唤着他的字,“之行,她不是一般的宫女,她的父亲沈卫忠曾是礼部尚书,因科考舞弊锒铛入狱,后来虽然冤情得以洗脱可皇上却并没有放素依出宫,这其中你该是明白我劝你以后还是少接近她为妙。”孟文理的笑意倏然便僵在唇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荣轩望着屋子的其他人,又靠近了孟文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皇上曾经宠幸过她,虽并未册封,可这宫里稍有资历的人心中都清楚的很,君心难测,保不准皇上哪日想起了她再者说,即便皇上不要她了,也绝不会允许旁人动她的心思。皇上至今并未下旨放她出宫,你就该明白这其中必有缘由。”孟文理一脸的青白之色,郑荣轩的话犹如平地惊雷炸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仿佛有一根针在那里来回穿刺,他只觉得身体发冷,攥了攥拳头却惊觉手心里已是一片湿润,心却是慢慢地沉了下去,仿佛无休无止,只叫他觉得空荡荡的,分不清是难受还是酸楚。夕阳西下,落日归晚,漫天的彩霞迤逦盛开,如上好的彩锦丝绸将天空渲染的绚丽多姿。顾谚昭率领的军队终于在傍晚之际进入了苗疆地界,张照所驻扎的台江县。一行几千人,马不停蹄昼夜不歇行了半个多月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在他们还未到之时便已有人快马加鞭急赶而至将信息传达,所以顾谚昭刚到了台江县界牌处便看到张照带领了一小波部队在此等候。顾谚昭不由得眉头微蹙,战事吃紧,那些叛军早已攻克了好几个县城,而张照不去安排战事却劳师动众的在此恭候他们,虽然明白张照也许是出于恭敬之心却还是心中有些烦躁。一起随行的副将张广泗觉察出顾谚昭的不悦,便出声说道:“将军,张照出来相迎也是恪守礼法所至,莫要叫他久等了啊”顾谚昭素来不是斤斤计较之人,随即便翻身下马走到张照跟前,张照正欲率军行礼,顾谚昭却阻止了他的动作:“战况如何”“回将军,西南的圭安,延宁昨日被叛军攻破,西北方的龙吉也已被叛军占领。”张照恭声回道,却不敢直视顾谚昭的眼睛。顾谚昭闻言沉默了片刻,凛然说道:“回军营立即将布防图拿给我,将详细的情况给我说清楚。”“将军,您才刚到,周波劳顿,还是先休息休息吧。军事不如明日再议”张照小心翼翼说道。顾谚昭却挥了挥手,又对张广泗说道:“你带领一众将士先去歇息。”张广泗点头应承,顾谚昭对张照道:“我们走”张照无奈只得跟了上去。、第七十三章 生病中秋节过后,天气是一日寒于一日了。素依向来身子柔弱,夜里不留心便着了凉,清晨起来身子乏软无力,鼻子也是涩涩的,秋若这夜正当值,清晨方下了差,回屋便听见里面细细碎碎的声响传来,愣了一下便去扣了门:“素依”素依低低的应了声,只是那声音却是含糊不清的,秋若便推开了门见素依正坐在床上穿着衣裳便笑道:“怎么起这么早”素依勾起一抹浅笑:“我睡的头痛想起来走走”话刚出口却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那声音沙哑的仿佛不是她的那般,她咽了下口水却觉得喉咙里一阵刺痛,秋若也发觉了她的异样,她的脸色苍白,可是双颊上却是潮红一片,急忙便问道:“是不是病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素依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身子也是无力的很,轻轻说:“没事,许是夜里受了点凉”听她这样说,秋若匆忙便按住了她正在穿衣裳的手,将她朝床上一按,又拢了拢她身上的棉被:“不舒服就别起来了,晌午我替你去当差,你好好睡一觉,我去太医院替你寻些药回来。”素依却挣扎着要起来:“你夜里值了大半宿的班,定然累的很,又怎么能让你来照顾我”秋若温柔地一笑:“我比你大些,做姐姐的照顾妹妹那也是当然。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快躺着吧,别叫我担心了”素依自小便没了母亲,更无姐妹伴她成长,此时秋若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却叫她无端端地想起了父母,心中暖意横生,眼角有些湿润,握住秋若的手,轻飘飘地说:“谢谢你”秋若笑了笑,只握紧了她的手。到了晌午,秋若便代替素依去了养心殿当差,皇帝正同几位军机大臣商议政事,秋若俸了茶便退出了屋子,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几位大人才从那屋子里出来,秋若便随着吴书来换了茶水给皇帝,皇帝满脸的倦容,眉头紧蹙,秋若将那青釉彩绘赤龙杯小心翼翼地放在那桌子上,可不经意间抬头却见皇帝正目光深沉地望着自己,不由便是一慌,果然皇帝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是你”虽并未提到素依,可话里的意思却昭然若揭,秋若忙俯身说道:“回万岁爷的话,素依染了风寒,正卧床养病,所以奴才便替她来当值。”过了许久却未听到一丝的动静,秋若缓缓地抬眸去瞧,却见皇帝一脸的怔忡,只是那如墨的黑眸里却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担忧,不安,焦急,伤痛最终却归于平静,他闭上了双眸,用手抚了抚太阳穴的位置,待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子里已是漠然一片,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秋若的错觉到了第二日秋若仍旧要替素依去养心殿当差,便叫云柔守着素依,云柔向来贪玩,在屋子里待了会儿便觉得百无聊赖,见素依睡着便兀自地出了屋子。饶过池塘走到假山处,却听到嘻笑声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两个宫女自那山后走了出来,一人手中各捧了一束火红的石榴花,云柔见那花儿娇艳不由便有些喜欢,凑上前去问:“两位姐姐,你们这花是哪儿来的啊好漂亮啊”一个宫女笑道:“这是咱们自己种的,这个时节原本是没有的,没想到却然开了,这花本就有安神去痛之效,放在床头便可治疗头痛,所以便摘了些想自己用呢。”云柔听她如此说只以为她是花房的花匠并没多想,点了点头:“噢”只是眼神却是盯着那花不放,素依正病着,若这花真的可以去痛,那素依的身子也能早些好起来,那两个宫女许是看出她眼中殷切期望之意,便各自取了几束递到云柔面前,说:“妹妹若喜欢便拿去吧,咱们那儿还有一些呢。”云柔大喜过望:“真的可以么”见那两个宫女点头急忙便接了过来:“谢谢姐姐了。”云柔握着手里火红的鲜花嗅了嗅一脸的开心却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宫女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之色。回到屋子里素依还在睡着,云柔找了只瓷瓶将那花插了起来,放在了素依床头,素依脸上的潮红似乎退去了,只是脸上还是苍白的吓人。“小主”红梨从院子里走了进来,纯嫔正在廊下摆弄着那金丝笼中的鹦哥,见到她便抬眸瞧了她一眼,红梨走到她身前,小声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那两名宫女明日便被放出宫了,到时候任谁也查不出来的。”纯嫔一边挑逗着那鹦哥,一边说道,“滴水不漏,倒不枉本宫对你的栽培。”红梨笑了笑,却是满腹狐疑问道:“已经过了那么久,她现在也对小主没有任何的威胁,奴才不明白小主为何此时才动手”纯嫔勾唇笑了起来:“她那个时候那样的受宠,我便是想动她也要承受足够大的风险,现在万岁爷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致,她在御前当差,我若不除了她只怕后患无穷,拖到现如今哪怕她死了也是悄无声息,一个宫女,谁会去在乎谁又会去查呢”红梨恍然大悟。、第七十四章 昏迷不醒其时天气正凉,只是素依却没想到自己会病这么久,一连躺了三五日,药也吃了不少,可身子却一点未见好转反倒一日比一日更差了。秋若去了养心殿当差,云柔也去了御茶房,她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迷蒙间似乎听到一阵扣门声,她只觉得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飘渺不定,待她细细去听那声音却早已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听到的不过是幻觉而已。浓重的倦意袭来,又沉沉地睡去了。“刘太医,她到底怎么样了”刘太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秦汉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怎么到这时才来请老夫她之前都吃了些什么药”刘太医收回了放在素依腕子上的手,问道。听他这么说,云柔一下便急了:“只吃了治伤寒的药,她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头痛发冷,那不就是伤寒的症状么”刘太医的脸色一下便沉了下来:“既然你们会瞧病,那还来请我做什么”云柔哑口无言,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汉,秦汉心中亦是忧心不已:“刘太医,素依只是个宫女,太医是最清楚的,身为宫女得了一些小伤小病只能自己寻药吃,哪里有资格去请太医来瞧若不是她一直病着不好我们也不敢去请您来啊”刘太医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可却只是摇头,“这姑娘身子太弱,想必幼年得了场大病,虽然有幸痊愈却落下了病根,你们又拖了那样久才来找我,我便是有心也无力啊”秦汉骇然一惊,云柔也是脸色煞白,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秦汉猛然抓住刘太医的手:“太医,您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刘太医默默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说:“也不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却是欲言又止,秦汉说:“太医有话不妨直说”“我虽没有法子,不过前朝的端妃娘娘似乎也得过类似的病,却是孙老太医瞧好的,我资历甚浅,没有法子,可孙老太医或许有法子,你们不妨去找他来看看。”刘太医说道。秦汉跟云柔皆是一怔,孙老太医的医术自然是宫里最好的,他行医四十余年从未出过差错,可他却是御用的太医,只负责给皇上太后瞧病便是一般的嫔妃也没有资格叫他来瞧。而素依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哪里有这样的资格若是从前,皇上或许会允了他们的请求,可如今皇上与素依弄到这个地步他们可没有把握皇上会答应秦汉转身去看云柔却见她眼中具是盈盈泪光,哀痛之色尽显,不由心中亦是一沉,刘太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宫人生病卧床最多不过十日,若然她一直不好只怕会挪出去,到时候就算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天。而且她的身子也拖不得,你们最好快些做出抉择。”秦汉的身子微微一颤,脸色铁青一片,眼神看向躺在床塌上的那个人,她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愈发显得她瘦弱不堪,细小的血管几乎清晰可见,眼神愈发的充满怜惜心疼,这样好的女子怎么命运偏要如此待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却已有了结果,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叫她这样死去,即使拼尽全力也要叫孙太医来给她瞧病。转身只听到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倏然而逝:“我去找万岁爷”待欲阻止那嫩黄的身影早已夺门而出。、第七十五章 卿须君怜弘历微微抿了口茶水,茶叶的醇厚加上花草的清香尽数在口中缠绵流连,抬头瞧了眼立在一侧的宫女,漫不经心问道:“这茶是你煮的”秋若匆忙便跪了下来:“回万岁爷的话,是素依教奴才煮的。”弘历已经几日没见到素依了,她每日里敬茶服侍他虽装作毫无不在意,可她在身边心中总是宁静的,这几日并未见她,心中只觉得隐隐的不安,到底是问了出来:“她的身子还没好”“回万岁爷的话,是”秋若低声回到。弘历一惊,将手中的茶盏扔到炕几上。“已经好几日了吃了许多药总不见好”秋若显然是听出了弘历声音中不加掩饰的焦急,而她一想到素依苍白无血的面容心中只觉得难受。“可找太医瞧了”弘历又道,心中却已被担忧焦灼给盈满。秋若正欲回话却见一个身影飞奔而来,扑倒在地上,哭喊道:“皇上,求您救救素依吧她快不行了”云柔本是御前侍俸的人,因此外面的守卫见她闯进来并未阻拦,吴书来却是骇然一惊,云柔如此冒失冲撞圣上只不知皇上会发怎样的脾气立时便呵叱道:“云柔怎么那般没规矩还不出去”弘历却悚然一惊猛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那脸色却是异样的难看,吴书来心中倏然如明镜般透亮,皇上这样失态显然是心中还惦记着素依。果然,还未等云柔回话他便疾步而趋,冷凝的声音回响在养心殿暖阁:“把孙太医,张太医,木太医统统给朕宣来”小六子闻言应承着便出去了,吴书来跟着弘历向耳房行去,眼看屋子近在眼前不由便上前一步挡在弘历面前:“万岁爷,还是先等太医瞧了再进去吧姑娘如今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若是病的严重只怕龙体有染啊”弘历沉沉地望着他,那暗黑的眸子里阴唳一片,吴书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弘历森然吐出一个字:“滚”吴书来如坠冰窖冷汗直流跪倒在地却仍是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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