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绷带绑回去。做完这些,她看到一只锦鸡被人丢到了她身侧,她急忙转脸看去,却发现刘旭正在在她身侧,冷冷地看着她。她想起那张纸条,又看看眼前的男人,有些不解。“你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了么还有,她打量了他许久,并没有看见孩子,不由紧张的问。“孩子呢”刘旭冷冷地别了她一眼。道:“放在你枕边的纸条,你看过了”染黎点点头,心里有些疑惑,于是,目光紧紧地望着他。想着他是不是反悔了。孩子还那样小,很需要母亲不是么不过,刘旭接下来的话,证明她想多了。“我只是发现写漏了东西,所以,回来跟你说清楚。”他冷漠的别了她一眼。便转开视线,眺望着山对面的一处险峰。“你没有儿子,你也不是什么安王妃。我的孩子是阿月生的,你若是以后有机会见到他,要尊他一声世子。他也不是你随便就可以见的。你不是习武的天才么”他回头,嘲讽地扫了她一眼。“那就证明给我看,替我完成任务,每完成三个任务,我就让你见一回”染黎点点头,脸上满是欣喜,一点也没有因为他提到阿月和孩子将来不可能和她相认,而表现的很难过。刘旭见她一脸的喜悦。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喜的说道:“这只鸡,算你生出我儿的报酬。别说我凉薄。至少,它能让你活下去”“谢谢”染黎对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双手抓住那只已经被拧断了脖子的锦鸡,心里升起丝丝的满足。就算知道,她害的他最爱的人灰飞烟灭,他还是愿意让她活下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本来就是必死之身,若不是因为他医术高明。她早就死了,更别提还有机会见到儿子。染黎这个灿烂的笑容。让刘旭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面色有些黑,随后,像是非常不痛快似得,转身飞快地走了。染黎静静地坐在泉水边,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道上,眼前渐渐模糊了。泪水早已忍不住落下,她放开了那只锦鸡,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哭声发出来。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么之后的日子,染黎过的很自在,只是,刘旭除了那次送了只锦鸡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吃完那只锦鸡后,就稍微有了些力气。这山上野物众多,染黎在猎户的屋子了发现了几个生锈的铁夹子,将它们打开放在清泉的边上。这一代夜里会有些野物过来喝水,头天夜里,染黎就看见了。是以,第二天放了捕兽夹后,第三天清早就有了很大的收获。她现在的胃口较之前小了许多,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够她吃两日了。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渐渐地,染黎的伤好了。她没有急着下山,而是在草屋里继续住着,练习着前世今生的各种武学。不知道是不是刘旭给她的功法特别的缘故,她发现自己的筋脉比被废武功前还要宽敞了一些。是以,修炼起武功内力来,竟然非常顺畅。武功被废的这些日子,她过的很是委屈。而且,她只有变强了,才有机会为刘旭做任务,才能有机会见到儿子。所以,她现在对武功比从前还要狂热。就在她在这边山上练武的时候,离这座山头几里外的一个山谷里。刘旭抱着一个幼小的婴儿细细喂着虎奶,而他的身旁一只白毛老虎浑身发颤的趴着。它的身侧,还有一只小老虎。大概是它还太小,所以,根本不惧怕刘旭。正依赖在母白虎身边打滚儿玩。刘旭怀里的孩子未足月,所以,看起啦个头特别小,而且皮肤红通通的,跟正常生产的婴儿相差甚大。“乖”刘旭看着孩子的眼神非常的温柔,轻声的哄着:“吞下去,吞下去后就不饿了”浑身黑衣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黝黑的目光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喂完了奶,才低声道:“少主,菊儿和南宫少,水中月已经带着假的安王妃隐入民间,西楚金矿也由您的替身去了。他如今武功略有小成,又有任海和无影陪着,应该不会出大事。”刘旭将盛奶的木碗木勺放在一边的石头上,回身淡淡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李婉儿和昭元帝,现在怎么样”影子的声音很沉,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李婉儿的人马在搜寻菊儿等人的踪迹,他们似乎并不认为那个安王妃是真的,所以,另外还派人寻找别的八个月左右的孕妇。而昭元帝的人,全部关注在金矿上。”这时,刘旭怀里的孩子如猫儿般的“嘤嘤”的哭了起来。刘旭有些发慌,没有再和影子说话。而是,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哄儿子这件事上。、第二章,剥皮换脸时间一点点流逝,染黎在山上待满了足足半年。这半年里,她肚子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只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咖啡色疤痕。为了能尽早的去给刘旭做任务,从而见到自己的孩子,她每日里都在拼命的练功。一开始,她怕牵动伤口,所以只在屋子里修习内力。后来伤口一天天好起来后。每天早上,她都会试着捡起树枝练一会儿剑。这样一天天的坚持,她练的便越发得心应手起来。而刘旭教给她的功法,她业没有停下,甚至已经将他的功法作为主要的修炼心法。因为,她隐隐觉的,他教给她的这套功法,比染家那几本家传秘籍还要精密高端一些。别的不说,就它能修复断裂经脉的属性,就让染黎难以割舍。但,每每想到,这套功法,说刘旭以为她说阿月的时候,教给她的。染黎心里,就会涩涩的疼。明明说他认错了人,可为什么她最后也要承受痛苦染黎坐在床榻上,吐出一口浊气。她的功力恢复的并不快,静心修习练半年,业不过恢复到从前的十分之一罢了这半年来,她从来没有下过山,也不知道如今的大庆变成什么样了。只是她低头,扫了眼身上的兽皮裙子,自嘲的笑笑。以前,她的心里总装着大庆这天下的安危。如今染黎摇了摇头,她只要自己的孩儿一世安康。而她,能静静地躲在暗处,看他长大。守护着他渐渐羽翼丰满,直到,他再也不需要她。至于,刘旭她抬眼望着窗外春色,眉眼微微暗了。“只怪我。太贪恋你的温柔”她轻轻一叹,便强迫自己遗忘他,既然没有希望,就不要去渴望。否则,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因着这番觉悟,染黎又闭上眼眸抓紧练功。草屋窗外。刘旭抱着孩子静静躲在几棵松树后面。染黎如今的内力修为,还发现不了他。刘旭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尊石像。他的目光淡漠地望着草屋,透过半开着的窗户,静静凝望着屋里的人。许久。当他感觉怀里的孩子不安的扭练扭时,低头看去。那软软的一团,已经白皙了许多。此时,应是刚刚睡醒,是以,睡眼朦胧的睁开了乌黑的眼眸。刘旭那一脸的寒冰忽然被一阵暖风取代,眸色温柔地望着那小小的人儿,他转身悄然离去。就在他离去之后。染黎再次缓缓睁开眼眸,微微紧着眉头往窗外扫了一眼。刚刚,她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有人在监视着自己一般。染黎皱眉沉思片刻,伸手轻轻拂上自己的脸,手心里传来细滑柔嫩的质感。眉心也很平实,仿佛一直如此从未有过伤痕。想着这张几乎和阿月一模一样的脸,染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靥。“这张脸,不要也罢”听说。淮阳有一名易容师,他能替人换脸。他的易容。并被普通意义上的用人皮面具易容。而是生生剥下别人的脸,安装到另一个人被剥脸皮的脸上。换一张脸。就上换一个人生。听起来很恐怖,可那名易容师的客人,却从来没有少过。染黎淡淡一笑,她已经不再需要这张脸了。又过了一年,染黎的武功突飞猛进,已经有了前世的五成功力。山边的一条小溪里,染黎闭着眼眸全身光裸地蹲坐在水里。她的身边,几条小鱼好奇的触碰着她的肌肤。“你这上空虚寂寞久了,特地来这里给鱼儿调戏”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染黎慢慢睁开眼睛,抬眼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却见一人面带银色面具,站在她身侧的溪石上,一身白袍随着山中的清风,缓缓飘摇。尽管他用面具遮去了面目,染黎还是一眼就能将他认出来。“民女叩见王爷”她在水里换了个跪姿,低垂着脸,恭敬地给他行礼。再次见到刘旭,她的心很平静。这一年半的时间,她并不能全然做到忘记他。但是,却可以让自己很忙,忙的没时间想他。所以,再次见面时,她的心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跳的急了一些,后面,便又恢复了平静。染黎俯身在水里,胸前的乳房非常明显地暴露在空气里。若上以前,她必定会害羞。可是如今,她已经无所谓。这身子,他该看的都看了,有什么可遮掩的。何况,此时,衣服都在他身后的岩石上,先去拿,后去拿,都得让他看光。“怎么分开了这么些时日,你到上不怕羞了”他微微倾身,目光冷冽的看着她。“还是说,你想以此勾引本王若上这样,本王立即就成全你”染黎忽然扬起脸,微笑地望他。“我这条命,是王爷救回来的,以后为奴为婢,誓死为王爷效劳。至于,这具身子,您若看的上,悉听尊便”看着刘旭脸上的面具,染黎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更重脸。“本王对你的身子,没兴趣”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染黎的脸颊,语气森冷。“只是你这张脸,让本王有些欲罢不能”染黎心口一疼,面上却淡淡笑了,一双媚眼直勾勾地望着他,身子缓缓从水里站起。刘旭的视线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游移,最后落在她腹部的刀疤上。染黎见他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目色中闪过一抹暗紫,轻轻挑了挑眉头。“我这残花败柳之身。自然入不了王爷的眼。还请王爷让开些,让我套上衣物,好不要脏了您的眼睛。”刘旭冷“哼”了一声,转身便用轻功跃上岸边,特意转脸。不去看她。不知为何,刘旭的这番行为,竟让染黎心中有些失落。但失落不能改变什么,是以她安静的穿好衣物后,就轻飘飘地来到了刘旭身后。“王爷,您今日找我有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已经一年半没出现在她身边,如今突然来来,必然上有事的。“安儿会叫娘了,本王想给他找一个称职的娘亲,所以。想让你替我去调查一下人选。安儿毕竟上是你的血脉,你总不会害他”他并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她淡淡说着。语气淡然,仿若这事,只是吃饭喝茶等些许小事染黎深深地凝望着他地脊背,心里酸涩地同时,又有些庆幸。听他的语气,似乎很看中孩子。所以,才会特意让她去挑人。“他,叫安儿”染黎小心翼翼地问。心里有些忐忑,想着他或许根本不屑回答。毕竟,他根本就不希望孩子知道,有她这样的一个娘亲。他必定很恨她吧心里酸涩的厉害,她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握起拳头。“他叫,刘安逸”出乎意料的。刘旭回答了她的问题。只是,之后。他似乎已经对染黎用尽了耐心,丢给她一本记录了新任安王妃人选的册子。就跳进森林里,远远离去。染黎望着那已经恢复寂静的森林许久,一手抓着册子,一手按住越加抽痛起来的胸口。眼眶里,忍不住就升起了丝丝水气。“刘安逸安儿”她默念着儿子的名字,心里又痛又甜。她多么想将孩子拐了就跑,可是,她现在的能力实在有现的很。而以后,就算有能力了,她的安儿又会愿意认她么染黎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要刘旭是喜欢那个孩子的,那孩子就会比跟着她要幸福。摇了摇头,染黎将自己的这些心思强行压在心底。随后,她也离开了小溪。不过,她并没有回山上的草屋,而是,直接进城。当初她并没有被人送出多远,那些人,是将她丢在乱葬岗后,就弃之不顾了。是以,她其实,就在喆州府城的城门外。这回,染黎并没有回喆州,而是直接绕了远路,去淮阳。一路上风餐露宿,衣服